第66章 鬼帝犯邊關
汽車的轟鳴在深山中沒有徵兆的響起,驚動了熟睡的飛鳥和正在進食的禿鷲。
阿美加還在儘力的駕駛他的那輛經過改裝的老式皮卡,神經綳得如同一根線,他在半個小時前剛剛駕駛的那輛皮卡,那時的他還在拚命躲避一道道軍方設立的武裝關卡,但是他現如今是那麼的希望見到一個軍事哨位,才可以救救自己。
阿美加的左臂不知道在什麼地方被震斷了,現在軟塌塌的垂下,他強忍痛苦操縱着汽車的平衡,劇烈的疼痛暫時讓他的意識一陣恍惚。
胳膊怎麼會這樣,也許是被自己那個溫柔賢淑的妻子用鎚頭親手砸傷的;又或者是自己跑去村長家求救的時候;也或者是自己在逃亡的過程中,他不知道這個村子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是他清楚看到了許多人的眼睛都變了。
村民眼珠上的黑色瞳孔竟然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白漆漆的,沒有血絲的眼白,嘴中不知道在低語着什麼夢囈,好像是被催眠一樣,直挺挺的成為一具具行屍走肉的恐怖傀儡,手裏不知道為什麼拿着各式各樣的武器,四處襲擊他們可以“看到”的,兩兩或者一群扭打起來,表情猙獰可怖,如同鬼上身。
寧靜祥和的村莊一瞬間變成了可怕的煉獄修羅場。
這時駕車的他突然想到了那個剛剛乘坐自己車的那個古怪男人,頓時冷汗順着他的脖子流了下來,手臂的疼痛也變得減緩了幾分,這一切可能都是由他一手造成的,一定是他,他不是人,他是惡鬼,他是瘋魔,可惡的還是自己竟然忘記了他的樣子,哪怕一絲也都記不起來,對除了,那個人好像臉上,臉上有一道疤。
和阿美加一起沒有瘋的是同車的另一個男人,但是不幸的是他卻在逃亡的道路上因為去拿那個裝有錢的保險箱,而被從後面趕上來的人亂刀砍死,他可是十里八鄉有名的打手啊,就這樣被凄慘分屍了,他的眼睛中寫滿了懼怕和不甘。
阿美加真的快絕望了,自己就不應該去答應那一單生意,這樣的話就不會給村子帶來這樣的驚天噩夢,阿美加曾親眼看到自己的親人都被投入了一個殺人或者被殺的怪圈裏來,如同困獸一樣互相撕咬可以看到的同類,至死方休。
這是鬼帝的拿手絕技——噩魅,可以將被施法者催眠,從而帶入進一種噩夢之中,噩夢會由被施法者內心最為恐怖的陰暗面給模擬反應出來,展現在夢境之中,將一切的可怕,畏懼,毛骨悚然都集中到這個的人身上,在懼怕中人們都想將眼前可以看到的人殺之而後快,從而逃離那個夢境,男人看到妻離子散,女人看到自己被糟蹋的,每個人都想將眼前的人殺死,從而可以解決自己的“心痛之恨”。
阿美加現在很想停下車休息一會,可是他不敢,因為老式皮卡的後面還有兩輛相同的皮卡如同幽靈鬼魅一般的跟隨着,三輛車都已經在這個環境種達到了速度的極致,身後的德意志人已經將手槍中的子彈打光了,可是還是沒有追趕到前面的目標,足見皮卡的防能力很強,阿美加憑藉自己對於這裏的地形熟悉,不斷的轉彎抄近路,但是身後的車並沒有迷路的傾向,似乎在無時無刻般咬着自己,拉不開多少距離,就更不要說是甩開了。
追趕的那兩個人是鬼帝的親信,同樣也是修鍊了特殊功法的異能者。如今他們正在依照鬼帝大人所留下刻印的目標來找尋並殺死那個僥倖逃離的漏網之魚。
這道印記是因為阿美加和鬼帝接觸的時間久了,從而被動沾染上的鬼氣,就是這一道鬼氣讓阿美加得以在村子裏沒有“惡鬼上身”的主要原因,可是福兮禍所伏,這道鬼氣成為了暴露自己的“特殊氣味”,如今鬼氣印記如今正在不斷吞噬着阿美加的身體以及精神,用不了多長時間,阿美加就會失去意識從而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神經病了。
幸好的是,阿美加所在的村莊距離藏區的某一大軍區的駐地很近,而且道路阿美加也是十分熟悉,他憑藉長期在藏區磨鍊出來的車技和獨特崎嶇的地形將鬼帝的屬下甩開了距離。
鬼帝的印記慢慢開始變得劇烈跳動起來,阿美加的神志也變得恍惚起來,可是距離軍區的距離越來越近,阿美加耀眼堅持,皮卡的異常終於被軍區警衛所發現。
軍區鎮守的大能也是感到情況不對,立刻吩咐手下進行防禦警戒狀態。
車上的阿美加終於堅持不住了,他感覺眼皮很沉,沉的好像有千斤重,只能拚命睜開,瞳孔開始刺痛,身體發熱,但是四肢變得冰涼,意識開始遊離發散。
阿美加腿腳狠狠一踩,手中方向盤打死,皮卡突然滑動以一個不可思議的刁鑽角度漂移到了軍區的防禦範圍中來,接着就失去了意識。
身後的兩輛皮卡也知道今天自己無法將那個落網之魚怎麼樣了,畏懼華夏軍區的打擊,皮卡在被軍區的槍械警戒之下,只好大罵著離開了。
在確認來的不是什麼“汽車炸彈”以及駕駛者身份沒有問題后,士兵將阿美加解救下來,一看他的頭部紫黑之氣環繞后,士兵們都是感覺毛骨悚然,軍區大能出手,讓他暫時保持清醒,又注射了一針鎮定劑后,阿美加終於醒了過來。
軍區高層對於這件事的突發和情節看的很重,幾個軍銜高的人都密切關注。
經過緊急的商議和討論后,得到了一個很不想接受但無可奈何的結論——鬼帝犯邊關,情報由軍區區長向上級反映,情報信息絕密,依靠巨大的聯絡網,向著華夏的首都京華傳遞過去。
這條信息在信息光纜中如同射線般無限延伸。
一時間這個消息如同一枚投入深水炸彈一樣,轟動了整個政壇高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