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非常逼供

第23章 非常逼供

在此之前,楊遠航從沒有打過架,即便是他曾經學過兩年的泰拳,還曾經學過兩年的班卡西拉,可他還是沒有打過架,他也曾在腦海中幻想過哪天和別人拳腳相加的場面,但那畢竟只是他的幻想而已,直到今天他才第一次體會到那種拳腳到肉的感覺,那種感覺很真實!

衝上去之前楊遠航原本以為自己不會太過緊張,可衝上去之後狀態可就有些脫軌了,現在回想起剛才那會兒的情景,楊遠航覺得自己除了緊張和興奮之外,好像連思維都停止運轉了一般,全憑着心中的一股氣和身體的本能反應在行事,此刻他覺得有些赧然了。

自己為什麼會想起那句“happytime”呢?楊遠航有些疑惑,第一次打完架心裏不應該是緊張忐忑的嘛,就算是為另一個自己出氣,可這歡樂時光是咋整出來的,難道自己心裏對打架這種事其實是很期待嗎?還是說是隱藏在人類基因中的暴力分子在作祟呢?

此時,在夜色下的這條小巷中,氣氛突然顯得有些怪異起來。打完人生第一架的楊遠航就靜靜的站在那裏,反思着剛才自己在過程中犯的錯誤和完事後的心理,不言也不動,而狗哥和三彪雖然心裏感覺有些疑惑,不知道楊遠航突然間這是鬧哪樣,不過兩個人還是有一聲沒一聲的叫喚着,躺在地上也不忘眉來眼去,似有所謀划。

“你去抱住那小子的身體。”狗哥先是沖三彪揚了揚頭,又對着楊遠航努了努嘴,接着做了一個雙手合十的動作,大概就是這意思吧。

“我都這樣了還去?那小子是硬茬兒,我搞不動他。”三彪手指着自己桃花盛開的鼻子有些不樂意,看着楊遠航有些害怕的搖了搖頭,正所謂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沒有啊,他還是知道自己能吃幾碗飯的。

“你去抱住那小子的身體讓他動不了,一會就好,我用匕首給他來記狠的。”狗哥滿臉厲色的又沖三彪做了一遍剛才的動作,隨後斜眼瞥了下不遠處地上的匕首,又用陰冷的目光狠狠腕了楊遠航一眼。

兩人不但臭味相投,更是廝混已久,趁楊遠航沒注意的空當,幾個來回的眉來眼去就把接下來的事商量好了,隨後口中慘叫不斷,人卻悄悄開始動了起來,三彪就像個大豆蟲一樣扭動着靠近楊遠航,而狗哥則是慢慢爬向匕首,就在他準備伸出手掌去握匕首的時候,從空中落下一隻腳掌將他的手掌狠狠踩在了地面上,頓時一聲慘呼。

呲牙咧嘴的抬起頭來,狗哥就看到楊遠航正似笑非笑的低頭看着他,而另一邊的三彪則再次滾到一邊雙手按住側肋開始抽冷氣,身為一個醫術高明的外科醫生,楊遠航對於身體哪個部位比較脆弱還是很了解的,簡簡單單的一腳正好讓三彪疼痛難耐卻還叫不出聲來。

眼看計劃破產,狗哥此時也是別無他法,只能空自發牙狠道:“小子,你可能還不知道我是誰,不知道我有多少兄弟,所以今晚的事最好到此為止,你放了我,日後我也不會再追究,否則,只要今晚你弄不死我,我就一定會找到你!”軟硬兼施不愧是老江湖啊!

不過有些可惜,楊遠航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蹲下身來單手捏着狗哥的脖子就提了起來,隨後也不說話,正反耳光就不停的招呼在了狗哥的臉上,打的他口中血沫橫飛,整個人都懵逼了,你要幹啥?

就這麼拎着狗哥打了足足三分鐘,直到狗哥鼻青臉腫分不清東南西北,人都有些開始迷糊了,楊遠航這才鬆手將他扔在了地上,此時只看臉已經認不出這就是之前的狗哥了,太慘了,都不見臉了!

你這啥也不問就開整,是個什麼套路?不光狗哥蒙了,旁邊的三彪也蒙了,就那麼直愣愣的看着,都忘了還有逃跑這事兒,直到看到楊遠航邁步向他走來,三彪這才回過神來,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看着狗哥的慘樣強忍着側肋的疼痛,怒吼着就張牙舞爪沖了上來。

楊遠航右腿撤了半步,伸手抓住了三彪的手腕猛的向後一折,“咔嚓”兩聲響起,三彪的雙手也不知道是脫臼了還是骨折了,還不等他叫疼,楊遠航左腳發力,右腿屈膝下砸三彪的胸口,三彪很配合的向後便倒,只是馬上又被楊遠航揪着頭髮拽了回來,右手連續三記鳳眼重拳打的側肋,三彪整張臉都扭曲起來,眼淚鼻涕俱下。

經過這番折騰之後三彪這下再也不掙扎了,實在是沒那力氣了,他很想倒下去,可惜卻不能,咋不能呢?脖子正被楊遠航單手拎着呢,隨後就是一陣長時間的噼啪打臉聲,中間幾乎聽不到三彪叫喊。

楊遠航做事向來講究公平,所以才打了三分鐘他就停手了,和打狗哥的時間一樣,這樣才算不偏不倚嘛,隨手將三彪丟到一邊,口中說道:“早這麼配合不就完了嘛,非要我再多動一次手腳,賤!”

我TM也不願意這麼配合你啊!剛回過神來的狗哥聽到楊遠航這句話差點罵娘,沒見過打人還要讓人配合的,除了傻子鬼才願意呢!

看了眼狗哥,楊遠航淡淡問道:“有煙嗎?”也不等狗哥回答便自顧自的開始在他衣服兜里摸索,摸出煙火抽出一支煙,在手心點了點,稍作猶豫便將煙遞到了唇邊,熟練的點着煙,默默抽了起來。

其實楊遠航已經戒煙很久了,自從閨女楊苗出生開始,他就已經戒煙了,這些年來始終保持的很好,並沒有復吸過,而且有了兒子楊樹之後更是連酒都很少喝了,即是為了家人也是為了自己,可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此刻他突然很想抽支煙,於是他便抽了一支煙。

一支煙抽完,楊遠航隨手將兩人丟在一起,讓他們坐靠在牆邊,這才說道:“好了,接下來我問,你們回答,聽明白了嗎?先說說你們是誰,白老虎又是誰,還有,那個所謂的袁少又是誰?”

兩道兇狠的目光勉強從狗哥腫成一條縫的眼睛中射了出來,只聽他有些含糊不清的道:“哼,小子,想在我們這兒摸底你找錯了地方,雖然我們兄弟打不過你栽了,不過我們兄弟也不是孬種,這種出賣兄弟的事兒我們不做,你要不就放了我們,要不就弄死我們!”

呦,你這是扛着貞節牌坊逛街的嗎?可我是來聽你表三貞九烈的嗎?不是,所以楊遠航有些惱火,四處尋摸着看有什麼適合逼問的道具,看到地上狗哥那把匕首就撿了過來,先是伸手捂住了狗哥的嘴,然後就在接連在狗哥的大腿上插了三刀,傷口不深,但很疼!

狗哥冷不防被連續扎了三刀,頓時疼的渾身顫抖痙攣,想要張口喊叫卻早已經被楊遠航死死捂住,只能發出“嗚嗚”的哭喊之聲,直到確實沒勁了,這才老實了下來,不過身體還時不時一抽一搐的。

兄弟,道上摸底兒沒有你這種套路啊!我不就是想在自己小弟面前表現一下做大哥的骨氣嘛,你至於嘛?你多問兩遍能累着嘛,多問兩遍我不就說了嘛,這你都嫌麻煩,還能不能好好說個話了啊?

楊遠航自然不理解狗哥的委屈,因為他根本就沒有在道上混過,哪知道有啥規矩啊,完全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插了狗哥三刀之後,楊遠航握着匕首對着三彪晃了晃,問道:“他不知道,你知道嗎?”

這貨一言不合就開捅,而且一捅就是三刀,一個問題換一刀,忒狠了!旁觀的三彪都快嚇尿了,聽楊遠航問起涕淚齊流道:“我,我知道,我真的~真的知道啊,你別~~你把刀拿遠點啊,我害怕!”

你一個道上混的,天天砍砍殺殺的,你害怕像話嗎?搞笑呢?

通過三彪哆哆嗦嗦的介紹,楊遠航也大致了解他們的來路。按三彪的說法,濟北市被道上的兄弟劃分為東南西北四塊地盤,東區的老大號稱龍哥,狗哥算是龍哥小弟之一,負責一個片區的生意,而他只能勉強算是狗哥的副手罷了,至於他口中的白老虎則是西區的老大,一直和東區這邊摩擦不斷,之前甚至還有過幾次小規模衝突。

說起那個袁少初時三彪還有些吞吞吐吐,不過楊遠航只是拿着帶血的匕首在他眼前晃了晃,他便準備老老實實的交代,不過楊遠航卻並沒有問他,反而轉頭問起了狗哥來,大概知道了楊遠航是啥脾氣,狗哥這會倒也不敢那麼硬氣了,直接竹筒倒豆子兜了個底朝天。

所謂的袁少自然便是袁成龍了。以前只知道袁成龍的老爹是某部門的一把手,從狗哥嘴裏楊遠航了解到他老爹原來是紀委的一把手,權利不小能力更大,而袁成龍自己則是在檢察院上班,現在也不過才副科級別,不過人家有一好爹啊,所以就成了濟北四公子之一。

袁成龍有個好老爹當靠山,在濟北市裡不說上下手眼通天也差不多了,甚至跟龍哥他們這一級別的大佬也是稱兄道弟,而他正好住在狗哥看管的那個片區之內,所以有事沒事吃個飯啥的,一來二去也就熟了,有些個他不方便做的事一般都是讓狗哥出面幫忙料理。

楊遠航問起袁成龍為什麼找他們揍一大學生時,他們也只是知道個事情的大概,更多的其實並不是太過清楚,不過這個大概也讓楊遠航差不多猜出了事情的真相,心裏不由得對另一個自己有些愧疚,畢竟這事還是自己惹出來的,最後卻陰差陽錯讓他成了替罪羊。

楊遠航忽然有些疑惑的問道:“張嫣然又是誰?”

狗哥低聲道:“張嫣然是紀委二號人物紀遠昌的女兒,不過傳說她老爹很有可能在明後年被提到一把手的位置,這也是為什麼袁少想得到她的原因,據袁少說那晚她還主動上台勾引那學生來着。”

眼前忽然現出一張陌生的美麗面孔,原來她就是張嫣然啊!楊遠航想起了那晚最後那位對自己表白的美女,心底更加的無奈了,這叫啥事啊,果然是紅顏禍水啊,自己都沒招惹已經一堆麻煩了,唉!

頓了頓,狗哥有些猶猶豫豫的弱弱問道:“能問一下,您為什麼這麼關心這事兒嗎?我們調查過,那個大學生應該和您沒關係吧?”

歪着頭想了想,最後楊遠航還是拉下了黑色的大口罩,對着兩人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潔白的牙齒。

“你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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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破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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