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第22章

韓渭憤怒的把手裏的資料狠狠的砸在了桌之上,兩個人才稍微收斂了一點,這樣的情況以前經常發生,韓渭也只是把它當做是內部平衡的一種需要,可是今天放在被大師羞辱之後,就難免有一些別的想法。

雖然自己是勢力最大的一隻,平時自己的話也大部分得到了執行,可是一旦牽涉到大師,自己就完全失去了對局面的掌控能力。這次大師是沒有打算搶自己的位置,可是誰也不能保證他永遠不搶,想到自己以後都要生活在這種失去權力的恐懼中,韓渭的痛苦就不可遏制。

所以他才一改平時溫文爾雅的形象,發了這麼大的火,眾人終於不再爭吵,改為驚訝的看着他。

韓渭咳嗽了兩聲,說道

接着進行,該你了……

所有人都意識到事情好像有一點不平常,連最囂張的軍官男也放下酒杯,目光都集中在顴骨男身上。

我認為這件事跟一個人有關係……

顴骨男也不廢話,在自己的屏幕上投下了一個影子,景園和中年男對看了一眼,都發現了對方眼裏的震驚。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鐸。

顴骨男無意欣賞他們的臉色,繼續說道

根據我掌握的消息顯示,就在三天前大師的徒弟開始跟他進行接觸,他還跟景總的兒子過從甚密。這兩天兩個人因為不知道的原因進了醫院,蘇晴還經常去探望,更有意思的是,蘇晴的父親竟然是景總手下的經理。

這些事情如此多千絲萬縷的聯繫,原本不是我該評價的,只是按照正常的推理,能把這些事情都串聯起來的,只有這樣的一個人。也正是因為這個變量的出現,讓大師做出了自己的決定。

而且從時間推算,蘇晴在得到這個消息的第一時間,首先找到的就是王鐸,這就更能合理的解釋我的推論。

中年男想到那天自己擅作主張把李剛給放了,而王鐸就在自己的面前,卻根本都沒有多看一眼,覺得自己這次可能是被人利用了,看着景園的眼神就有些不善。

景園則沒空搭理他的心理活動,腦子裏飛快的轉着各種念頭,難道王鐸真的是大師出關的理由?本來自己和大師之間的關係就是撲朔迷離,現在被有心人這麼編排,自己更是有理說不清了。不如先把水攪渾,等到回去之後再慢慢盤問不遲,當下說道

哈哈,笑話,你的推論看似嚴密其實根本就是胡說八道

先不說大師是不是以為他出山,我就想問問,以大師的身份,想要見什麼人,在座的各位都沒有拒絕的可能,為什麼還要自己主動出山。

這個就需要問他了……

哈哈,什麼樣的人養什麼樣的狗,沒有膽子問大師就來這裏作威作福

你……顴骨男狠狠的攥了攥手,並不能說些什麼。

你什麼你?你們想要把我拉下水,我也沒辦法,但是我需要提醒你們的是,如果你們對大師的計劃產生了任何阻礙,大師可是說了,等着承受他的怒火吧。我還有事,不跟你們扯淡了,下了。

景園率先退出,軍官男事不關己的聳了聳肩膀,也下了,中年男怕待下去會多生事端,也溜走了。偌大的房間裏就只剩下顴骨男和呼呼喘着粗氣的韓渭,良久

韓總,還要繼續查下去嗎?

查,為什麼不查,不過要暗中進行,如果被發現,我為你是問。韓渭氣呼呼的丟下了這麼一句話,就下了。

顴骨男對於自己的話造成的結果很滿意,從此以後這個叫做王鐸的男人恐怕難以有消停的日子了。

醫院的病房外,老年警察和小年輕一邊站着崗,一邊發著牢騷。

哥,你說這叫什麼事,我們怎麼說也是辛辛苦苦才晉陞上來的,現在卻來跟人當門衛。

哎呀,你小點聲,我告訴你,這是別人求都求不來的福氣,你可別腦袋不清楚最後失去了這次機會。

什麼機會啊,你看這都幾天了,剛開始領導還來一次,後來根本就沒見影了,我看咱們這次是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

你小子,還真是個急性子,看在你這兩天煙的份上,我不妨給你透露一下。

您說……。年輕警察剪輯比加快,馬上就是一根煙遞了上去。

年老的警察美滋滋的吸上一口,道

你知道這個城市最大的製藥公司嗎?

你是說李氏製藥?

年老警察點了點頭,然後鬼鬼祟祟的湊到年輕警察的耳朵邊說道

裏邊躺着的,正是李氏製藥唯一的繼承人,這下不用我說了吧。

年輕警察被這個消息震驚的有點腦袋轉不過彎來,愣在那裏半天,才意識到這個消息背後的含義。在這個城市中,問一個人什麼最重要,可能回答不同,但是裏邊一定有藥物。人們掙錢也好,軍功也好,沒有了藥物只是依靠原來的食物,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來。

在這樣的情況下,人們都以進入李氏企業為榮,這可是拍在警察前邊的理想職業。進入了李氏企業就代表了高人一等的階層,據說裏邊最低級的門童就有一百的壽命,也無怪乎今天最高的領導也要陪着笑臉。

但是轉念一想,年輕警察就有點不開心了。如果說自己給李剛看門,那是理所應當心甘情願的,可是給王鐸這個屁民看門又是為什麼。這不僅僅是對他自己的冒犯,更是對他這些年所接受的教育和價值觀的冒犯,屁民怎麼可以爬到正式工的頭上作威作福。

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他慎重了,決定先問清楚老警察對方的身份,免得無形中又得罪了自己惹不起的人。正好看到老警察走過來,正要說話,就聽老警察說

上邊說了,收隊。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我們要服從命令。老警察的心裏有點尷尬,因為剛剛說出去的話瞬間被打臉了,可是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命令背後的東西。到底發生了什麼,讓領導們對這家人開始退避三舍。

想來想去,想不明白,老警察嘆了口氣,看了看依然緊閉的房門,扭頭走了。自己一個要退休的人,想太多一點用都沒有,有些東西自己不了解可能會更輕鬆一點吧。

兩個人走到門口的時候,年輕警察去開車,老警察又開始吸煙。忽然空中飄下兩朵黑影,正好落在了他的面前。

老警察看清楚對方的臉,有些不知所措,竟然是自己看守的王鐸和李剛。李剛嬉皮笑臉的沖他一笑,老警察就有點迷糊,恍恍惚惚的倒了下去。

卧槽,這麼點背啊……李剛懊惱的搖了搖頭。

你丫出的什麼騷主意,咱們從門走不好嗎?非要用床單吊著自己下來。王鐸一邊解着身上的床單,一邊吐槽着李剛的智商。

剛好年輕的警察看到了這一幕,拿起手槍對準了王鐸,道

你幹嘛,給我把李公子放下……

李剛這下是徹底無語了,這麼完美的逃亡計劃愣是被搞成一出鬧劇,也難怪王鐸要吐槽。而且見了光,實在是有點難辦。

你們怎麼撤了……李剛忽然這麼問。

領導讓我們撤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警察一邊拉着李剛站到自己的身後,一邊解釋道。

那你們怎麼不說一聲,害的我差點被摔死。年輕警察剛想解釋,就感覺後腦一暈,跟老警察一樣失去了知覺。

李剛掂量着手裏的板磚,嘴裏還念叨着

武功再好,一磚撂倒。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王鐸問到。

帶你去吃羊肉串……

景園開完會第一時間就派人往醫院趕去,但還是來遲一步,房間裏除了兩個人留下的一張紙條外,什麼都沒有留下。她偷偷的藏起來這張紙條,等到聞訊趕來的中年男人趕來,她已經醞釀好情緒,狠狠的把怒火衝著他發過去。

年輕警察還在繪聲繪色的描述自己看到的事實,中年男人卻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本來悄無聲息的撤離就可以了,現在愣是成了從自己手中逃脫,看管不力的責任是在自己頭上了。

事情的詭異就在這裏,大家不敢明面上阻攔,卻又對那些不暗地裏阻攔的人痛下殺手,這個鍋自己是不背也要背了。在挨了整整一個小時的罵之後,警察局長把上次逮回來的賭徒毒打了一頓,都判成了終身監禁。

這些人大概永遠也想不明白,賭博怎麼會跟終身監禁掛鈎的。

劉燕在李剛的失蹤面前已經是輕車熟路,她只是單純的相信李剛不會拋下她,在得知她有了李剛的孩子之後,景園派人把她給接走了。

蘇晴從家裏出來之後,百無聊賴,決定還是去找王鐸,結果到了門口發現人哄哄的,打聽了一下才知道他們兩個都消失了。她在心裏稍微難過一下之後,就跟大師進行了彙報。

大師終於坐不住了,連夜出了實驗室,姜維跟隨,蘇晴留守。

軍官男得到消息之後,並沒有太當回事,翻了個身繼續睡覺,身下兩百斤的床伴踹了他一腳,怪他打擾了自己的睡眠。軍官男小心翼翼的躺下,暗暗詛咒這兩個人被抓到。

韓渭對於王鐸的好奇心被顴骨男徹底的勾引起來,兩個人通過監控發現了王鐸的種種隱藏的信息,包括從空氣中消失的,甚至是網絡上寫的小說,越發的覺得不應該這麼輕易的就放他過去。

正在兩人商量怎麼逮捕,同時又不觸怒大師的時候,得到了王鐸逃跑的消息。接着就是大師出關等一系列消息,兩個人忙於趁機引導民眾的情緒和對時間管理局的擴張,也只能聽之任之。

正在對着羊肉串大快朵頤的李剛和王鐸自然更想不到,他們的出走竟然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他們更不知道自己早就成了瓮中之鱉,看似很聰明的逃過了追殺,卻落入了更大的網中。

就是你們兩個要出境?

胖胖的老闆後邊跟着的是一個敦厚的漢子,五短身材的他讓人有一種長方體的錯覺,他說話的聲音很大,震得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是的

王鐸揉着自己的耳朵說道。

通行證哪?

什麼通行證?王鐸一臉懵逼。李剛卻早已經把王鐸手上的戒指除了下來,遞過去。

長方體瞅了瞅王鐸,又仔細的看了看戒指,說道

一個戒指,只能通行一個,你們誰去……

這下王鐸就有點懵逼了,這李剛辦事也太不靠譜了,臨了還不能兩個人一起去,這不是白忙活了嗎。

李剛扣扣索索的從身體裏拿出了一個戒指,遞了過去,王鐸記起來這個戒指曾經在劉燕身上戴過。

那人一擺手,兩個人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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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魂都市之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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