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清理門戶

第7章 清理門戶

柳純孝出母親院子,直奔會客大廳,使人安排酒席,讓一小丫鬟請管家兩口子和柱子爹娘,吩咐人去前院喚大柱子,二愣子一起過來。

最先來的是管家夫妻,管家四十來歲,中等身材,面相和二愣子很像,普普通通並不起眼,妻子也是一個普通中年婦人。

柳純孝端坐會客廳大堂主位,對管家夫妻只是點頭示意,讓其坐左下首位置。大柱子爹娘進入大堂時,柳純孝笑容可掬起身相迎,笑臉疆住一臉懵逼看着大柱他爹“這不是看門的那個門房嗎,大柱子他爹是門房?柱子娘是自己母親的陪嫁丫鬟,怎麼嫁個門房。”心裏有凝惑,面不改色熱情請他們坐自己的右下首。

柱子娘隱晦的掐了一把可是柱子爹,柱子爹嘴角抽抽幾下,面色尷尬起身嗡聲嗡氣對柳純孝道“老僕今兒個照子瞎了,認不得自家少爺,鬧騰出來連累二愣子受傷,還請少爺莫要放心上才好。”神色緊張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柳純孝。

柳純孝起身過去將柱子爹按在座位上,誠懇道“老爹沒有任何錯,做事認真負責是好事,家裏有你在我放心。我年少魯莽行事,以後遇上這樣的事情還請你一如既往認真負責,二位是自家人長輩,大柱哥和二柱是我兄弟,往後的日子還長着,還要你們多多辛苦幫襯母子。”言畢對柱子爹娘躬身一禮。

柱子娘拉柱子爹門躲一邊,如何肯受禮,少爺越是明事理敬重他們,自家更要懂得身份守規矩。

柳純孝堅持行禮,一是柱子娘是母親陪嫁丫鬟心腹之人,看自己長大的長輩,柱子爹對柳家忠心耿耿,一家人勤勤懇懇。二來二柱替自己出征生死不知,於柳家有大恩,大柱也是忠心耿耿有能力的自己人可以培養重用。柳家五代單傳,人丁稀少,柳純孝母子是柳家碩果僅存二人,自己初來乍到,總得有幾個人幫襯着。親近拉攏大柱家,這種忠心親近,又懂大小尊卑守規矩家生子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對面管家兩口子對柳純孝敬重柱子爹娘,冷落自家又羨慕,又嫉妒。管家神情一黯,心中失落不已,少爺好像不待見自己,莫不是兒子衝撞少爺,讓他有別樣心思疏遠自己家。

來來回回多次,一邊要行禮,一方堅持不受,推諉之間大柱子和二愣子一同押解王家老三反剪雙手捆綁,嘴裏被塞了一雙泛黃臭裹腳布,柳純孝隔數米都聞到令人作嘔的臭氣。

柳純孝劍眉一揚,故做不悅狀道“二位這是不願意把我當自家人吶”

柱子娘聞言知道不能再推脫,話到這份上了,再推就顯矯情,給他男人一個眼神示意坐下,二人不再推諉。

長身一躬行完禮,柳純孝哈哈大笑“自家人就該如此,以後不許這般見外。”

柱子爹娘滿臉笑容,心裏比喝蜜汁還甜,神情得意,管家牽強的笑了笑,心裏愈發失落。

管家神情柳純孝盡收眼底,區別對待是他故意為之,柱子一家依賴柳母並不管事。管家不同,柳純孝已故父親的伴當,識文斷字當管家十多年,在柳家是重要人物,就算忠心柳家卻未必多忠於他柳純孝。敲打一番,讓其明白自己是柳家主人,如果懂進退知規矩用心辦事就繼續用,要是以為自己年輕不懂,敢敷衍了事,就尋機會用可信之人換掉。

坐在大堂主位,柳純孝眯起雙眼,俯視跪着驚恐萬狀的王老三,嘴角微微上揚,詭異一笑,王老三渾身顫抖,瞪圓雙眼見鬼般,磕頭求饒,想說被堵住說不來,

嘴裏嗚嗚嗚……

王老三今日午後被尋來問話,未入柳母院子就作悔恨狀痛哭,凄凄慘慘模樣,柳母都感動了。他繪聲繪色描述馬匪賊人如何強悍兇殘,自己如何忠心勇武,拼了命的護主,奈何馬賊人多勢眾,敵不過護衛柳純孝殺出重圍逃亡,自己引開馬賊,眼見逃出生天。原本萬里晴空天,突然烏雲密佈,狂風大作,天雷滾滾,暴雨傾盆讓人都睜不開眼睛,一道天雷直劈柳純孝胸口當場死亡,待自己甩脫馬匪回去尋找柳純孝,屍首都讓豺狼虎豹吞食乾淨啥都沒留下。

柳母聞言傷心的嚎啕大哭,自己兒子被馬匪追殺,千里逃命,遇上天災被天雷擊斃慘死,連個屍首都沒剩下。心尖尖肉沒了,死的那般慘,柳家香火也斷了,自己以後怎活,死後沒臉見列祖列宗,悲傷過度又暈厥過去。

王老三守候在院裏,裝模作樣的哭哭啼啼不離開,想搏取大家同情柳母信任,入夜時分柳母醒轉見狀很是感動。王老三院柳母說話之際,內宅管事柱子娘來報說少爺回來了。

王老三瞬間懵逼,雷劈中還能不死?肯定是假的。到底十六七的年輕心智大亂,口不擇言,信誓旦旦的發誓保證柳純孝肯定被雷劈死了,被野獸吃的骨頭都沒剩半塊。

柳母大怒,王老三居然詛咒她兒子,喚人拿他掌嘴,大柱正好趕來一拳打翻在地捆起來。王老三還在嚷嚷自己親眼所見柳純孝被天雷劈死,大柱大恨脫去鞋子扯下裹腳布塞他嘴裏,拖死豬一樣拖出院子。

大柱裹腳布實在是威力驚人,整個會客大廳里沒一會充滿腳臭味,柳純孝示意大柱趕緊拿走。

大柱倍感意外道:“少爺咱知道是我的,你捂着鼻子幹嘛,我聞着也不怎麼臭啊。”

柳純孝以手扶額,嘴角抽抽道:“你大柱去抓的人,十之八九這臭腳布是你,再者我說過是你的了嗎?你是不打自招。你要是覺得不臭你拿出去多聞聞,聞出臭味告訴我聲,可好。”

大柱醒過味連連擺手稱不用出去聞。柱子娘氣得咬牙切齒,蠢貨丟人現眼,柱子他爹狠狠瞪大柱子一眼,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管家一家人都憋的滿臉通紅,忍住沒笑出來,二愣子沖大柱比手勢,你牛。

嘴巴解脫出來的王老三顫聲道:“你……你不是被天雷劈死中死掉怎麼在這,你到底是人是鬼?”

柳純孝淡淡道:“你好像很想我死呀!說說吧。”平平淡淡一句話,王老三毛骨悚然,冷汗直流,衣裳濕透,緊咬牙關,沉默不語。

柳純孝冷啍一聲對王老三道:“你現在說或許有活命的機會,過了今晚你就是想說,我也不願意聽。”

王老三一聽有活命機會,眼睛一亮,又暗淡下來心道:“不說了,大不了自己一死,留給父母兄長們機會活命,說了王家肯定都得死。”

決心一死王老三反而不再害怕了,抬頭打量柳純孝,他現在很好奇,柳純孝是如何完好無損活着回來的。

柳純孝平淡的掃了一眼王老三道:“好,你不說自然有人會說,你沒機會了,拖下看管好,咱們入席吃酒,大枉快去快,回記得洗手。”毫不猶豫讓大柱把人拖走關押。

其實柳純孝從未想過饒過王老三,根據系統分柝在幾乎相同的環境下,雷電擊中兩個時空漢白玉吊墜,導致原來的柳純孝因為王家人的陰謀逃亡中身死,他穿越時空與柳純孝身體融合為一體。正是王家的陰謀他才來到大明,心隱隱作痛,再也回不去,見不到妻子、女兒、母親、老班長等人。無論是柳存孝,還是柳純孝都要復仇。

酒席上柳純孝滴酒不沾,頻頻勸柱子爹娘吃酒,對管家只說多吃幾杯,僅讓柱子和二愣子吃了一杯酒,私下吩咐道:“你們倆個下次多吃幾杯,今晚多吃些菜,待會你們倆個帶上刀跟看我辦事去。”二人也不問辦什麼事,點點頭繼續吃席。

柳純孝吃飯很緩一口一口細嚼慢咽吃個半飽,已經過正戌一心就是晚上十點多鐘,吃太多食物不好胃負擔大。前世,當兵的吃飯必須快,結婚後妻子要求他吃飯要細嚼慢咽,從此以後,除了特殊情況必須吃快,他都是細嚼慢咽的吃飯。一頓酒席吃得暢快,大家關係親近不少,特別是柱子娘高興的多吃了幾杯不再拘束,還打趣柳純孝幾句。

換一身夜行衣自己泡壹好茶慢慢品味,手裏白棉布來回擦拭着倭刀,刀身雪亮,散發著寒光。

大柱子、二愣子二人同樣身着夜行衣,人手一把腰刀,站着一動不動,已經半個時辰。他們都是家丁也柳家商隊護衛,跑高原入草原沒少和馬匪山賊廝殺,都是見過血殺過人的老兵了。

聽外面打更聲是初子時,柳純孝一口喝乾杯中茶,抓起刀起身出了會客大廳,柱子、二愣子默默跟隨身後。

今晚要同過去做徹底了斷,了卻恩仇,解開心結,開始新的人生。

開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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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小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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