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柳純孝

柳純孝按原計劃到臨澤堡休整幾天，待身體恢復健康，轉向東南先去陝西行都司和甘肅鎮治所甘州衛衛城張掖，回家去看一看再視情況決定是否去陝西布政司鳳翔府投靠舅舅家，經過喬裝打扮柳純孝順利進入甘州衛城。地處河西走廊中部的張掖，雖然身處內陸，但卻有眾多的山脈、河流環抱，形成了開闊平坦的綠洲地帶。夏季炎熱，冬季寒冷，降水稀少，晝夜溫差大，是典型的溫帶大陸性氣候。環顧四周多高山、戈壁和沙漠，但卻土質肥沃、水源充足，日照時間長，再加上境內還有黑河、山丹河等內陸河作為灌溉水源，連帶着濕地、雪山融水等優越的自然地理條件，讓這裏成為了種植農作物的優良場所。明初建設的張掖東倉在後世非常出名，明清之時張掖被譽為“天下糧倉金張掖”。

柳存孝坐在柳家前門對面的茶棚里細細打量柳府，根據系統探測分析柳宅規模很大，六進的院落前院住着家丁，二進是家生子，三進住家中地位較高管事，四進乃會客大廳和庫房，往裏是內宅還有花園涼亭、池塘，在張掖算是有錢大戶人家。柳家雖是甘州衛世襲千戶但早已不是什麼軍功人家，從正德年間開始經商至今近百年，也算頗有家資。因為張掖仍河西走廊的天然糧倉，自然條件好農業畜牧業發達又是絲綢之路的重要途徑地，經濟比較發達，市面還算繁華，柳家主要經營糧食和馬匹皮貨等生意。

觀察一番天色已晚即將入夜柳純孝見四周行人稀少，才步向柳宅，柳府看門的門房見柳純孝牽着馬帶刀帶弓的陌生人要入府連忙問道“這位小哥慢行，快入夜了，有事明早再來”邊說道邊攔住柳純孝去路，柳純孝根本不認識門房，不想與他糾纏不清繼續往裏走，門房大急攔住柳純孝沖院裏喊叫“大柱子，二愣子快些出來有人要闖門入府，你們都是死人不成”喊叫聲剛落，府里就出來兩個人手裏提着棍棒，一個非常高大粗壯漢子眼神防備盯着柳純孝，壯漢身後一臉精明的中等個頭精瘦青年的邊外來邊喊叫“那來的小點，都入夜了敢闖我柳府，成心找事不成”

柳純孝一愣心道“冒失了，自己喬裝打扮后比實際年齡看起來要大上幾歲成熟些，柳家人沒認出來自己”掃一眼壯漢年紀不大二十來歲生得是真高大估計有身蠻力，正要開口解說。精瘦青年就一棍棒沖他雙腿招乎過來，棍棒掃來帶着呼呼的風聲又急又突然，這要被擊中怕不是腿骨都折去。好在柳純孝身體融合強化後身體強悍了得，在他眼裏棍棒攻擊軌跡緩慢，柳純孝輕鬆後退一步就化解掉。精瘦青年本想偷襲一擊打倒柳純孝，他對自己棍棒打鬥本領非常自信，不想對方身手敏捷，反應迅速輕鬆化解，於是頗為懊惱地對準柳純孝腰眼小腿連連揮棒，企圖一舉倒擊對方。精瘦青年纏鬥多次攻擊對柳純孝雖說毫無威脅可言，也讓柳純孝產生一絲怒氣，在精瘦青年又一次衝著一腰眼招乎舜間，柳純孝不退反進單手抓住棍棒，手一拉一抖奪下棍棒將精瘦青年摔出五米開外。精瘦青年，雙手麻木失去知覺不停地顫抖，心懷恐懼的看着柳純存“這人是誰，好生厲害好大的氣力，大柱哥怕是也接不住剛才的力道”

大柱從岀來就直覺柳純孝雖然沒有殺氣極度危險，所以一直處在戒備之中事實證明確實強大，二愣子身手不差，平常漢子三五人都難近身，被他輕描淡寫如此輕鬆撂倒，自己加二楞子怕也難敵得過他。“這位兄弟，不知為何這麼晚闖柳府？”打不過就問問何事，真要是打上門鬧事的，家裏可是有二十幾個家丁都是打鬥好手，衛城衙門和柳家關係良好也不甚遠隨時可去喚來軍兵還怕他不成。

柳純孝淡淡一笑，掏出一塊手巾摸去臉上偽裝扯去假鬍鬚，門房老漢不知從何處噌的一聲出來竄了出來一把推開大柱顫抖着聲道:“少爺您沒死啊！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我得趕緊告訴夫人去”話音末落人己不見了蹤跡，大柱、二愣子見是少爺歡喜不已。

高興過後大柱一臉茫然心中暗道“啥時候少爺有這麼好的身手？我可是陪着少爺長大的長隨護衛，以前少爺年紀小比二愣子還略有不如。”

二楞子驚喜的道：“我就知道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昨天少爺身邊陪你出門的長隨滿身傷痕的回府稟告夫人說你們遇上馬賊強人，他奮力護衛拼殺少爺你被強人害了，他才留下性命趕回報信，夫人悲傷不已幾度哭暈，可惡的小子還被夫人好言勸慰賞給金十兩，我這就去擒拿住這惡賊”見他真情流露激動揮手雙手仍然微微顫抖，虎口蹦裂出了好些血，柳純孝暗責下手過重，自己對現在身體力量了解不夠，掌控制不好。

“剛才一時失手傷着了兄弟還請你不要記恨，晚些時候擺酒做席給兄弟賠禮道歉，你剛才說的那廝現在何處，我正要找那混蛋算帳，說不得要清理門戶”信息量有點大，但獨自跑回來的傢伙肯定有問題，不像他說的那般忠心護衛拚命殺出重圍。

大柱子聽着連連點頭，想到什麼事，腦袋一拍急忙往裏跑大聲沖柳純孝道:“差點忘了捉拿貪生怕死欺騙夫人的小賊，千萬可別讓他聽說少爺你回來逃脫去，二愣子陪少爺先去見夫人，我抓人了就來。”說話間似一陣風遠去。二愣子聽少爺要給自己擺酒賠禮道歉拿自己當兄弟看心裏特美，受那點傷算什事，搶過馬繩索拱衛着柳純孝入府。

柳純孝並不急着去見母親，聽二愣子剛才的話，感覺陪自己出門的人有很大嫌疑，自己初來乍到，也不認識府里其他人，同二愣子多些交流獲取更多柳府信息。

一路套話柳純孝獲知柳府幾個重要人物信息，除去自己與母親，大柱子娘是母親陪嫁丫鬟掌管內宅和全府伙食，二愣子爹是家生子又是柳純孝爹的長隨識文斷字會寫會算是柳府管家，還有一位王管事是柳母親表兄主管外面一糧米鋪子生意，而他小兒子正是拋棄下柳純孝，獨自回來表演欺騙柳家的那個小子。

至內宅門口柳純孝對二愣子語氣溫和道:“兄弟先去找大夫看看傷情，我自己進內宅拜見母親待安撫好夫人，再尋你和大柱子吃酒。”二愣子知道內宅除了少爺多是女人，平日裏規矩男子不得傳喚不可入內，恭敬對柳純孝道聲好，自去醫治手傷。

柳純孝內宅院門口躊躇不前，有些害怕見柳母會會陌生尷尬，內心又想見柳母期，心情複雜，垂下眼帘調整心緒，深呼吸入內宅拜見這世母親。內宅門口兩丫鬟攙扶着一位臉色蒼白，精神萎靡，病秧秧的三十來歲美婦人急匆匆行來，兩方撞個正着，美婦人眸眼含淚痴痴地望着柳純孝，抽泣着大喊“我的兒呀!”

一股血脈相連的感情深深觸動柳純孝內心，舜間淚目，柳純孝急速幾步撲倒在柳母跟前哽咽着道：“孩兒不孝，讓母親大人擔心難過，還請母親您放寬心，孩兒沒有受一點傷，好好的”想起前世母親再也忍不住心中悲傷痛哭不止。母子重逢仿若隔世柳，柳母一把抱住兒子失聲痛哭，柳母大悲之後大喜加之兩天來水米未進身子虛弱不堪又昏迷過去，急得一幫丫鬟，老嬤嬤不知所措，柳純孝連忙喚人去請大夫，詢問系統柳母情況。

“宿主放心你母親只是情緒大起大落不穩定，並無妨礙，靜養調理幾日就好。”

大夫來得很快，為柳母醫治開了一副葯安神補腦，評論柳母病情幾同於系統。柳純孝守侯柳母床前，正酉時柳母醒轉，見兒子就在身旁守候着才放下心。柳純孝一勺一勺伺候母親喝下一小碗小米肉粥，服下一碗中藥，陪母親說了好些安慰的話，待安神藥物起作用，柳母面帶笑容安祥入睡才起身離去，離開時吩咐母親貼身丫鬟小心伺候着。

走出柳母房門抬頭望着星空，今晚滿月當空，月光灑落在院子裏，長長呼出一口氣，母子血濃於水沒有任何隔閡，從今以後柳存孝就是柳純孝，好好孝敬母親，好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