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絕地

走出絕地

賢王父子跟着小太監進了皇宮,一路上賢王呵欠不斷,直到進了御書房,賢王還在埋怨,“陛下,皇叔還沒睡醒就被你給叫來了!什麼事這麼急啊?”沈天一已經換了一身的便裝,賢王抬眼一看有些驚訝。沈亦傑預感着一定是出了大事,否則沈天一不會如此,果然沈天一一開口,賢王父子二人都是一驚,“大秦內亂,皇妹和天珏為了救秦安旭,一起跌落懸崖,到現在還沒找到。”賢王的瞌睡蟲被嚇跑了,沈亦傑也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沈天一,“怎麼會這樣?”沈天一來不及解釋,大手拍在賢王肩上,“皇叔,我跟亦傑馬上動身去大秦,你在玉龍監國!”賢王抽了抽嘴角,他偷了一輩子懶,這老了老了反而要操心國事了,他無奈的點了點頭,“你們快去快回!”皇帝拉着沈亦傑早不見了蹤影,剩下一臉茫然的賢王和一臉懵逼的小太監大眼瞪小眼。

“皇兄,你出去不是小事,帶多少人?”沈亦傑在宮道上一面費力地追着他,一面問他。沈天一腳下步履生風,心中翻江倒海,“一百隱衛,二百冥衛!”沈亦傑鬆了口氣,沈天一接着補充,“他們如今都換了普通裝束,朕不希望沿途驚擾百姓。”沈亦傑點頭,有這三百人足以!兄弟二人出了宮門,早有三百隨從隱身在那裏,他們身旁都是體格健碩的駿馬,沈天一利落的上了馬,吩咐身後:“冥衛跟我們拉開距離,一半前方開路,一半後方跟着!”隨後,冥衛們各自散開。沈亦傑上了馬,心中腹誹“這些人果然忘了誰才是他們的主子!”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揚塵而去。

山谷里,沈天珏和秦安旭都在忙着練功,他們體內如今空空如也,內力石沉大海,蹤影全無。看着他們辛苦的練功,雁兒卻在忙着做晚膳,歐陽冰接過她手裏的魚,“雁兒,你跟他們去練功吧!我給你們做晚膳!”雁兒心中感動,仍搶過了歐陽冰手中的魚,“公主,你是主我是仆,應該是我伺候你們的!”歐陽冰一陣無語,這就是現代人跟古代人的區別。“奴婢跟兩位殿下耗損嚴重,練了也未必管用。”雁兒嘆息一聲,“若是賢王世子在就好了!”歐陽冰此刻也很想念沈亦傑,若是他在,或許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秦安旭和沈亦傑練了半天功還是不見體內一點的內力,都失了耐性,一個個跟霜打的茄子似的。“看來,咱們還得在這鬼地方待些天了!”沒有武功,山裏的野獸都能要了他們的命,更別提快些走出這個絕地了。“但願施少奇他們能快些找到咱們!”秦安旭看向歐陽冰和沈天珏。“奴婢這幾天觀察過了,這裏四周都是河流、山川、樹林,四周不但沒有人家居住,根本就沒有出去的路。”雁兒嘆息,她已經有些灰心了,這地方雖然景色不錯,可她還不想在這裏困一輩子。歐陽冰低下頭,思考着這裏的一切,“我們跟着水走,說不定能走出去!”聽了她的話,三人俱是眼前一亮,“對啊,水往低處流!”秦安旭笑了,她的冰兒果然聰明。“等皇兄的傷口再好一些,我們就出發!”歐陽冰見秦安旭又盯着自己,臉一紅,低下頭去。沈天珏知道歐陽冰還擔心他的傷勢,心中一暖,“她果然是善良的!即便不能跟她天長地久,只要她心裏還有我就好,哪怕是以兄妹的身份或者以朋友的身份。”

山谷里的四個人急着出去,外面尋找他們的施少奇都快找瘋了。三千的飛鷹軍幾天來將方圓十幾里都搜遍了,他們幾乎都絕望了。“相爺,我們在這方圓十里掘地三尺,還是沒有殿下的消息,會不會……”他話未說完話,施少奇止住了他的話,“太子他們一定還活着,沒見到屍體就是證明。”他深信秦安旭這個禍害是要遺千年的,這秦國他還沒禍害夠,怎麼能死呢?“明天起,接着向遠處找!”飛鷹軍將士們高呼一聲:“是!”立即去休息了!

又歇了幾天,沈天珏的傷口結痂了,雁兒他們看着沈天珏長好的傷口心中一喜,終於可以啟程找回去的路了。“太好了!我們一會兒就出發!”秦安旭吃夠了無鹽的食物了,如今他們幾個都面色憔悴,再待下去不凍死也得悶死。“終於可以離開這裏了!”沈天珏如釋重負,他不想總是拖累他們。歐陽冰看着他們只覺得好笑,自己前世做特戰隊員時可無數次做過野外生存試煉,有的吃有的喝已經很不錯了,一看他們就是沒吃過苦的二世祖。接着,他們收拾了東西,順着河流一路而去。

茫茫大山,他們走了一日,還是不見村莊和出路。晚上他們迫不得已彼此依靠着烤火禦寒,歐陽冰看着這閃爍的星空不覺想起了現代的行軍帳篷,如今已是深秋,大秦不像南華四季如春,在這深山之中冷的刺骨,“要是有碗熱湯喝就好了!”雁兒哀嘆一聲,歐陽冰笑了,“回去就有熱湯喝了!”她將雁兒的手拉過來,為她搓着取暖,“回去不僅有熱湯,還有熱水,我們呀痛痛快快的泡個澡。”雁兒心中一暖“我是有福氣的,無論是季家還是公主都對我很好,不像其他人家的婢女,動不動就非打即罵的!”

就這樣他們又走了四天才走出了大山,當他們站在山頂處看見城鎮時,都有些不敢置信了。“前方是城鎮?”秦安旭的眼睛閃閃發亮,看向身邊的沈天珏和歐陽冰,“是!”沈天珏興奮的笑了起來,終於有人煙了。“走,出發!”秦安旭率先走下山坡,被歐陽冰給拽住了手臂,秦安旭懵逼了,歐陽冰上下打量着他那一身破爛不堪的蟒袍,抬眼看向他,“你想被他們罵是瘋子不成?”她的目光又轉向沈天珏,見他那一身蟒袍也好不到哪裏去,忍不住嗤笑,“你們還要不要馬上下山去?”沈天珏和秦安旭一臉的可惜之色。兩人無奈的找個大石板坐下,歐陽冰憋笑,拉着雁兒向山下走去。

山下的這個小城鎮足有兩萬多的人口,街道整潔民房錯落有致,看着充滿了生活的氣息。歐陽冰和雁兒突然來到這裏,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她們雖然衣衫破爛,可看的出一個比一個漂亮,看的幾個小混混一陣流口水,悄悄的尾隨了過去。雁兒走近一個小攤販問他:“大叔,您知道當鋪在哪裏嗎?”她們如今除了首飾,身上沒有銀兩,只能先找到當鋪當些首飾。小攤販也很熱心,指了指前方道:“再走幾十米,有個周記當鋪。”雁兒聽了笑着感謝:“大叔,您真是好人!謝謝了!”然後拉着歐陽冰快步離去。

她們一路看着街上的招牌走進了周記當鋪,當鋪里一個年紀約五六十歲的老頭兒在認真的對着賬,算盤打的啪啪作響。“大爺,我們要當東西。”雁兒敲了敲桌子,歐陽冰有些懵,靜靜地看着。老頭兒抬眼看向她們,見她們衣衫襤褸,剛要趕人,歐陽冰取下頭上的一支珠花,放到了他眼前,老頭兒也是識貨之人,立即換了副嘴臉,“兩位姑娘,請坐!”親自走出貨櫃諂笑着向她們而來。雁兒白了他一眼,歐陽冰很直接,“說吧,能當多少銀子?”她舉起珠花在老頭兒眼前晃了晃,老頭兒小心的接過,眼冒金星,看了許久,伸出了一隻手來,“給您五十兩銀子!”歐陽冰笑了,搶過珠花,老頭兒想搶回來,還是縮回了手,歐陽冰看着這個貪得無厭的老頭兒,一字一句道:“這珠花價值黃金五十兩,你給我白銀五十兩?”老頭兒羞愧的低下了頭,“老漢最多給您三百兩銀子,多了一兩都沒有。”雁兒聽了有些惱怒,捋起袖子就要揍人,歐陽冰止住她,“好!”這些東西她多的是,目前先給大家找個休息的地方換身衣服要緊。雁兒心不甘情不願的退到了她身後,一雙大眼睛怒瞪着老頭兒,她家公主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今天真是便宜這個貪財的老東西了。老頭也很識相,痛快的點頭答應了,迫不及待的就從歐陽冰手裏搶過了珠花,“好好好!我這就給您拿銀子去!”說著屁顛屁顛的走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去取銀子。“給!”老頭拿了六錠五十兩的銀子遞給歐陽冰,歐陽冰給雁兒使了個眼色,雁兒接過銀子還不忘狠狠地剜了一眼老頭兒,主僕二人一前一後出了當鋪。

“呦!小娘子是不是吃不上飯了?”一個帶頭兒的小混混伸出手向歐陽冰的臉蛋摸去,“哥哥帶你去吃好吃的如何?”雁兒直接一腳就踹了過去,那人摔向了另兩個同伴,三人跌在了地上,疼的那兩個墊底的嗷嗷直叫:“疼死我了……”“誰這麼不長眼?”雁兒拉起歐陽冰疾步向人流走去,待他們起來再看時歐陽冰主僕早已經不見了蹤影,“媽的,真是晦氣!”他們三個大男人居然讓兩個小姑娘給揍了!這傳出去他們可怎麼在這鎮上混?“給我找!”他氣的不行,命令另外兩個跟班,“好的,大哥!”那兩個跟班立即領命而去。

找了一陣,歐陽冰她們終於找到了成衣鋪子。歐陽冰和雁兒走了進去,老闆一看她們穿着皺眉盯着她們恐怕她們將自己的衣裳弄壞。歐陽冰選了兩套乳白色的衣衫,為秦安旭和沈天珏也選了兩套,雁兒拿着自己選好的衣衫等在老闆的櫃枱前,掏出了一錠五十兩的銀子,看的老闆目瞪口呆,“姑娘們不妨再看看,我們店的衣服可是這全鎮最好的了!”雁兒汗顏,剛才還是一副瞧不起她們的模樣,果然是無利不起早的商家啊。選好后,歐陽冰把衣服放到了老闆的櫃枱,“結賬!”老闆接過衣服,一算剛好四十五兩,指着身後那一身白色衣衫道:“那套衣服很適合姑娘,姑娘若要了,一共五十兩。”歐陽冰眨眨眼,原來有買有贈這麼早就有了!她還以為只有現在的商家才會如此促銷呢!雁兒本想數落一番店家,在看到那飄逸的白衣后,收回了教訓一下商家的心思,公主若穿上這件衣服一定很好看。“有換衣服的地方嗎?”雁兒問。老闆指了指裏間,“那裏!”雁兒付了銀子,自己先走進去換了衣服,這才一身清爽的為歐陽冰守着門,歐陽冰走出房間那刻老闆看傻了,他活了幾十年從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姑娘。雁兒嗤笑,凡是見過她家公主的男人哪個不是這副模樣?她帶着歐陽冰抱着衣服走出了成衣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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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情:太子寵妃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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