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一族的覆滅

劉氏一族的覆滅

“天色這麼暗,說不定會下雨!”沈天珏望着外面的天色,有些擔心他們今後幾天的生活。秦安旭起身,拍拍身上的土,“我去找些樹枝來,堵住洞口會暖和一點!”說罷,人出了山洞,身後傳來歐陽冰的叮囑聲:“小心!”秦安旭勾唇一笑。雁兒往火堆里添了些柴,一隻蠍子突然從她腳邊爬過,“呀!”嚇了她一跳,它張牙舞爪還豎著鉤子,看的三人一陣頭皮發麻,沈天珏一腳踩過去,那蠍子一下子就成了蠍餅。雁兒拍拍胸脯,舒了口氣,“我去找些驅蟲的草藥!”住在這裏晚上若是睡熟了,爬進來避雨的蛇蟲鼠蟻咬傷他們可不是鬧着玩的。

歐陽冰微微頷首,目送着雁兒出了山洞,沈天珏眸光越發深邃,“你不怕蠍子?”歐陽冰沒有回答,心怦怦的跳着“他會不會懷疑我不是當初的那個歐陽冰了?”果然,下一刻,沈天珏目光犀利的看向了她,“你太讓本王吃驚了!”歐陽冰似笑非笑“哦?”沈天珏一面撥着火,一面盯着她,“你跟本王以前所了解的歐陽冰不一樣。”歐陽冰白了他一眼,“你才知道啊?”你這混蛋又不是認識我一天兩天了?沈天珏笑了,是了,這樣的歐陽冰是誰又有什麼關係?他只要知道自己還愛着她就好,能這樣遠遠的看着她就好。歐陽冰也笑了,果然還是被他看出來了,或許連秦安旭也看出來了吧!但那又如何?

雷聲轟隆隆的響起,秦安旭拖着一堆的新鮮樹枝回來了,擋在了山洞的洞口。沈天珏起身踱步到洞口,看着忙碌的秦安旭,“咱們在這裏,外面一定翻天了吧!”秦安旭不置可否,!“估計用不了幾天,天海城、玉龍國都會來人了!”他還真想看看他們急得跳腳的樣子,那一定很有趣。沈天珏一見秦安旭的表情就知道這隻狐狸在想什麼,懟了一句:“你那老父皇說不定急得一命嗚呼了!”這混蛋真是唯恐天下不亂,秦安旭眸光暗了暗,他也擔心父皇的身子,他定然是急壞了吧!

不出秦安旭所料,皇帝聽說兒子還沒找到,吃不下睡不着,頭髮白了一層。最後實在是坐不住了,帶着人就要親自去尋找,施榮等一眾老臣攔在宮門外不讓他離開,雙方僵持不下。“陛下,太子殿下會平安無事的,您要放寬心才是!”吉純風跪在地上諫言,言辭懇切“玉龍國的公主和王爺都失蹤了,相信不日玉龍就會來人興師問罪了,您要留在宮裏主持大局啊陛下!”一眾大臣跟着高呼:“臣附議!”皇帝急得直轉磨,不住的揉着太陽穴,施榮嘆了口氣,拱手一禮:“陛下,太子殿下他們一起落入了懸崖,那懸崖下方是河流,殿下他們一定還活着,說不定如今在哪裏養傷呢陛下。”皇帝眸光亮了亮,“你確定?”施榮硬着頭皮道:“陛下,太子殿下文韜武略,怎麼會輕易死於非命?”皇帝點頭,對,他的兒子聰明睿智,一定會化險為夷的。施榮輕輕踢了一腳吉純風,吉純風會意,再接再厲:“陛下,忠王殿下和蘭陵公主都是人中龍鳳,太子殿下他們三人又是一起失蹤,定然在一起的!”皇帝聽的有理,捋着鬍鬚大袖一揮,“跟朕去刑場。”他要看着劉氏一族的覆滅。“是!”文武大臣們都鬆了口氣,跟在皇帝屁股後面直奔刑場。

劉氏一族九族共三千七百多人,劊子手們殺了整整一天一夜還剩五百多人,法場上到處都充斥着血腥味,行刑台上都被人犯的鮮血染紅了。看熱鬧的百姓們不計其數,擠得里三層外三層的,有些膽小的甚至被這血腥味嗆的嘔吐起來。“陛下駕到!”太監一聲高呼,百姓們、監斬官和士兵們跪了一地,皇帝上了位於行刑台對面的監斬台,大臣們跟在他身後,偷偷掏出手帕捂着鼻子,“免禮,平身吧!”皇帝一整令下,人們紛紛起身。皇帝坐在監斬官的位置上,望向前方的劉家之人,心中只覺得暢快:“你們劉家之人敢篡位弒君,朕夷了你們全族不冤。”

劉老太太一身犯婦的打扮,沒有絲毫昔日的風采,只是看着身邊懂事的孫女,眼含熱淚的跪地求饒:“陛下,青青是無辜的,求您網開一面吶!”她跪倒在地,為了孫女的命,尊嚴什麼的都拋之腦後了!皇帝嘲諷一笑,目光冰冷至極的看着他們,“她無辜,朕的皇后、太子、還有那些被你女兒害死的皇子皇女們就不無辜了嗎?”皇帝憤怒地拍案而起,身旁的監斬官嚇得身子一抖,別怪他膽小帝王之怒,足以毀天滅地!劉老太太老淚縱橫,嘆了口氣,“造孽啊……”她兒子和女兒造的孽,連累了整個劉氏一族,劉青青扶着劉老太太,眼含熱淚,“祖母!”劉老太太拍着孫女的手,再不言語了!目光掃向監斬台下的劉氏宗親,在看到那幾個孩童時心痛難忍,噴出了一口鮮血,劉青青用袖子為她擦着,心疼的流下淚來,老太太朝天凄然一吼:“劉勁,老身恨你!”她更恨的是她自己,她自己沒教好一雙兒女,禍及全族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這麼多人命啊!”“看的我都頭皮發麻了!”“你們看地上的刀,這殺人的刀都砍壞好幾把了!”……

皇帝抽出令牌扔到了地上,行刑官高呼一聲:“行刑!”劊子手舉起刀,這兩天他們殺人殺的都麻木了,看着眼前的老弱他們雖心中不忍,還是揮起了屠刀,手起刀落後,行刑台上多了五具無頭的屍體,五顆來回滾動血淋淋的頭顱,還有那紅的刺目的鮮血,所有人都安靜了。皇帝瞥了一眼監斬官,監斬官高呼一聲:“帶人犯!”衝著這速度,過了今天他們就能休息了!皇帝又看了一陣,出了心中的那口氣,就帶着文武大臣離開了刑場。“陛下起駕!”小太監一聲高呼,大臣們跪了一地,終於可以不用聞那刺鼻的血腥味了,幾個文官乾嘔着跟在後面,今天這場景足夠他們回味一生的了!

最先收到消息的是天海城,季四海拿着密信看完后驚訝不已,不是才定下的婚期嗎?怎麼會出這麼大的事?他大步走向歐陽寧的院子,見到他們小夫妻一個在做衣服,一個在給孩子做玩具,心不由的軟了。“寧兒,你明天跟父親出趟門吧!”歐陽寧和季佳都是一驚,季四海看了一眼女兒凸起的小腹於心不忍,可這次他必須讓歐陽寧去大秦,也許這次去就是為歐陽冰收屍的!“好的,父親!”歐陽寧愣愣的點頭,他不知道季四海為何突然讓他跟着出遠門,他們一向最疼季佳,生怕她受委屈,季佳有孕以來,從不讓他外出,累的季絕時常抱怨自己是撿來的,季佳才是親生的。看着季四海微皺的眉頭,歐陽寧心頭有絲不安。季四海轉身向外走,還有盧藍那關要過呢!

主院,盧藍身穿一身紫色綢衫,坐在大廳裏手裏還拿着金銀材質的長命鎖,看着一臉的笑意,季四海見了轉身要走,盧藍聽見熟悉的腳步聲,叫住了他,“相公,你看這兩個長命鎖,你喜歡哪個?”盧藍走到他面前,舉起這兩個做工精細的物件,季四海看了心不在焉的回答:“都好看!”盧藍發現季四海有心事,笑着打趣:“你這是怎麼了?”拉着他坐下,“是不是又想出去野了?”季四海笑了,拉着她的手,“我說,你聽着,不許急!”盧藍被嚇到了,兩人對視着,“大秦劉氏一族在皇陵圍攻皇帝父子,冰兒和秦安旭一起掉落山崖到現在還沒找到。”盧藍聽了手一松,金鎖和銀鎖都落了地,她騰地起身,眼眶微紅“什麼時候出的事?”季四海嘆了口氣如實回答:“九月十八!”盧藍捂着嘴巴,淚水從眼眶滑落,“三天了!都三天了!”季四海點頭,“影衛們找了兩天都不見他們蹤影,這才密信彙報。”盧藍慌了,一時手足無措,“不行,我得去趟大秦!”季四海攔住他,按着她的肩膀看着她道:“大秦我跟寧兒去,佳兒身子不好,你留在這裏照看她!”盧藍猶豫了,一個是自己的女兒一個是侄女。季四海一再保證,“放心,我知道怎麼處理,敢傷我我天海城的人,真當我是死人了!”盧藍趴在季四海懷裏又哭了一陣,“我可憐的冰兒……”哭的季四海一陣心疼。

玉龍國接到密信比天海城晚了半天,沈天一看到信后險些一屁股坐在地上,午膳不吃了,奏摺不批了,直接命令太監:“去賢王府叫皇叔和亦傑來這裏見朕!快……”小太監從沒見沈天一如此失態過,哪裏敢耽擱,“是!”一溜煙兒就出了御書房,直奔賢王府。

賢王有午睡的習慣,此時已經睡了;沈亦傑手上抓着一條毒蛇,忙着取蛇牙上的毒液,小太監沒見到賢王直接被下人引着到了葯廬,“見過世子爺!”沈亦傑“嗯!”了一聲,手上動作不斷,小太監一見到沈亦傑手上的蛇不自覺的後退了幾步,聲音嚇得都有些發抖了,“世子爺,陛下有急事要見您和王爺!”沈亦傑抬眼看向他,蛇被塞進了布口袋,扔給了秋桐,秋桐利落的將袋子收好口,看的小太監一陣頭皮發麻。沈亦傑起身走向小太監,“走吧!”帶着小太監直奔賢王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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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情:太子寵妃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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