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

吉純風瞥了一眼洋洋得意的施少奇,再看看自家的傻兒子,不覺搖頭,這施榮是怎麼教育出如此優秀的兒子的?他湊近施榮,在他耳邊酸酸的說:“老哥,你這兒子可真是位人才啊!”施榮汗顏,一杯酒舉在半空頭痛萬分的抱怨,“這孩子能氣死我!”吉純風哈哈一笑,“我的兒子若是有如此才華,被他氣死我也甘願。”施榮嘆了口氣,吉純風若是換了這麼個兒子,早被氣死埋進墳地里涼快去了。吉純風卻是認為施榮不知足,有如此驚才艷艷的兒子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歌舞正酣,秦蓉有些醉意,她抬眼看向皇帝和秦玉,見他們父女正有說有笑,父慈子孝,自嘲一笑,她果然是最不招人待見的,都坐在這裏這麼久了,皇帝連瞧都沒瞧過她一眼。“公主,別喝了!”劉少康見秦玉有些不勝酒力,伸手摁住酒壺,秦玉看着那張她熟悉的臉孔,伸手撫了撫,“駙馬,你愛本宮嗎?”劉少康有些怔愣,這個問題他從沒想過,他們一個是大將軍嫡子,一個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奉旨成婚而已,談何愛?可若說他對秦玉無情也不盡然,他還是離不開秦玉的!秦玉失望的冷笑一聲,“果然,本宮永遠是這皇宮中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劉少康看着秦玉的樣子有些心疼,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別胡思亂想了,你永遠是我的正妻!”秦蓉聽了此話只覺得從心底冷到了骨子裏,正妻,她秦蓉只是一個男人所謂的正妻!只要這個男人願意,他會有無數的妻妾,她堂堂公主何時淪落到如此卑微的地步了?

劉貴妃見大女兒醉了,皺了皺眉頭,“康兒,蓉兒醉了,你先帶她回去吧!”劉少康點頭,秦蓉微笑看着她,“公主,咱們先回去!”劉少康扶起秦蓉,秦蓉步履虛乏的跟着他走出大殿,一眾大臣也都不以為然的回過頭來繼續暢飲。劉貴妃鬆了口氣,走了就好,她瞥了一眼皇帝發現趙美人和鄒貴嬪在竊竊私語,臉上儘是嘲諷的笑容,心頭微惱,“果然是兩個小妖精?”這兩個女人都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狐狸精,她們如今是在嘲笑她嗎?早晚有一天她要她們好看。

“陛下,如今太子快大婚了,三公主的親事也定了,您哪就等着享福等着抱孫子吧!”鄒貴嬪笑着大聲說,一眾文武大臣聽的直點頭,“就你嘴甜,會哄朕開心!”皇帝笑得開懷,自從皇后死後,他許久沒這樣笑過了。“哪有,臣妾是就是論事。”鄒貴嬪給趙美人使了個眼色,趙美人也道:“姐姐說的對極了,陛下身子健朗,還要看着太子殿下他們這些孩子幸福美滿過日子呢!”皇帝被她們哄的心情舒暢,大笑着指着她們的鼻子罵:“瞧瞧這兩個牙尖嘴利的,就是欺負朕年紀大了,愛聽好話。”眾大臣聽了都哈哈大笑,只有劉氏一族的人臉色各異,劉貴妃的臉色比鍋底還黑,他們劉家如今居然被排斥在外了?如此下去,他們離覆滅的一天也不遠了,所有人都是心慌難耐。

秦玉的婚事定下來了,這場宴會總算是沒有白準備。接下來的幾天裏,大秦的劉氏一族族人不斷地來往於劉勁府上,他們白天分析朝中形式晚上秘密商討着除去秦安旭的計劃。與此同時,施少奇和榮信宇他們安排着京都城的防禦、平衡着各方勢力,還不不斷地跟趙家、鄒家的家主接洽,希望得到他們的支持,有朝一日一舉除去劉氏一黨。

太子府,秦安旭跟沈天珏站在花園裏,二人目光不善的看着彼此,“你先來!”沈天珏沖秦安旭勾了勾手指,秦安旭白了他一眼,“先來就先來,你註定是手下敗將。”沈天珏不屑的輕哼一聲,持劍向秦安旭攻去,秦安旭持劍相抗,兩人都是用劍的高手,一來一去間嚇得輕風明月和阿火阿離的小心臟撲騰撲騰的亂跳,緊張的手心冒汗。沈天珏出劍快、准、狠,秦安旭出劍套路清晰,招招讓人防不勝防。二人一來一往間,從地面上打到涼亭上,又從涼亭上打到人工湖上,幾個隱衛一路追着他們,生怕他們有個萬一。“砰!”二人在水面上對了一掌,雙雙向後退去。一個站在樹梢上,一個站在假山上,“你認不認輸?”秦安旭用劍指着沈天珏的方向,沈天珏抬眼冷笑,“本王從不認輸。”秦安旭勾唇一笑,“這可是你說的!”隨後持劍攻向沈天珏,沈天珏也毫不手軟,二人又戰在一起。

施少奇和容信宇來時見到這副情景,一個躍躍欲試,一個搖頭輕嘆:“外面都快翻天了,他們還有心情打架?”還好這兩個傢伙不是一個國家的,不然江山都得被他們拆了。容信宇全神貫注的注視着頭頂打的火熱的兩人,沈天珏的武力值明顯不敵秦安旭,劍都被秦安旭給挑飛了,沈天珏回身一腳踢碎了假山上的一塊大石頭,腳尖一挑,將石頭踢向秦安旭,秦安旭舉劍劈了過去,石頭應聲碎裂,從頭頂飛下,施少奇慌忙護住容信宇和自己,幾個隱衛有多遠躲了多遠,這看別人打架最多招頓罵,可看他們主子吵架怎麼就要命呢?

為了公平起見秦安旭扔了手中的劍,那劍好死不死的落在了容信宇的腳邊,容信宇忍無可忍,指着秦安旭一陣抱怨,“我說,給你幹活你不謝我就算了,還打算要我小命怎麼著?”秦安旭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劍就落在容信宇腳邊,容信宇氣的咬牙切齒,施少奇恨不得一口吞了他,這才驚覺自己是有些過分,他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本太子打的舒爽,沒看見你們來!”說罷跳下房頂,走近他們,沈天珏心知這場架是打不完了,拍拍手跳下了假山。“主子,你的衣服破了!”阿火撿起地上的劍,走進沈天珏,指着他破了個洞的衣袖提醒他。沈天珏轉了轉眼珠,計上心來,“本王的衣服都被秦安旭給毀了,告訴他的制衣坊,讓他們給本王做幾件。”秦安旭一聽這話火了,“你憑什麼?”沈天珏抖了抖漏風的衣袖,“本王這次來就帶了五套衣服,都毀在你手裏了,你不負責誰負責?”秦安旭看着沈天珏無賴的嘴臉,指着他剛要罵,沈天珏又道:“你若不賠本王就找皇妹去要,聽說她帶過來的陪嫁里可有幾箱的綾羅綢緞,總能找出幾匹適合本王的布料。”秦安旭徹底無語了。容信宇和施少奇背後偷笑,他們的太子殿下也有今天?幾個隱衛都憋笑憋的辛苦,這忠王殿下已經知道殿下的軟肋了,真是一抓一個準!

輕風親自替沈天珏量着尺寸,秦安旭一面喝茶一面瞟着忙碌的兩人,施少奇嘆了口氣,“劉勁府上最近多了許多拜訪之人,他們常常密談到很晚,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了!”秦安旭目光不離他們,心中卻早有了計較,“還能是什麼主意?除去我這個心腹大患唄!”他們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把他們給嚇出尿來了。施少奇還以為秦安旭不知道,如今他總算是放下心來了。秦安旭見輕風將沈天珏的尺寸一一記錄下來,咳了咳,沈天珏不厚道的坐了下來,秦安旭瞪着他,指着施少奇和容信宇道:“本太子跟他們有要事相商……”沈天珏挑眉看着他,“你的事本王有幾件是不知道的?這破事兒本王也懶得管,你們繼續。”竟翹起二郎腿,品着明月端來的茶,不走了。秦安旭無語了,這傢伙的臉皮還真厚!

“他們打算幹什麼呢?”施少奇皺着眉頭,容信宇無聊的品嘗着秦安旭這裏的點心,遞了一塊給他,施少奇接過點心咬了一口,心中仍是惴惴不安。“再過兩天就是母后的祭日,忙完祭禮,就是一場硬仗。”秦安旭右手執扇敲着左手的掌心,在大廳里踱着步,見天空烏雲密佈,有感而發:“暴風雨就快來了!”劉氏一族這些年在大秦根基穩固,他用了幾年時間才讓自己有了跟劉氏一族叫板的實力,如今就要真刀真槍的干一場了,他不能敗,劉氏一族必須從大秦消失。“我查過了,劉氏一族在朝938人,地方官758人,他們手上的兵權除了劉勁的,都很分散,咱們的人已經取得了他們的信任,隨時可以取而代之。”施少奇稟報。秦安旭點頭,“朝中的人都在我們的掌握之中,我最擔心是地方,地方不能亂。”施少奇認同秦安旭的說法,“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我們的人已經取得地方上劉氏一族人的信任,一個月後,他們會陸續將權利收回,兵力收回。”

沈天珏沒想到施少奇如此能幹,膛目結舌的聽着看着,心中又是嫉妒又是羨慕“真是什麼主子養什麼奴才,主子變態,奴才強悍吶!”他玉龍怎麼就沒有幾個這麼變態、強悍的人呢?“好!本太子給你一個月!”秦安旭一撩衣擺坐了下來,施少奇拱手一禮,“好!”秦安旭捧起茶碗,剛剛喝了一口,就發現沈天珏盯着他和施少奇在研究,“你看什麼呢?”這種要解剖他們的眼神看的秦安旭心裏毛毛的,沈天珏咳了咳掩飾尷尬,“你們倆簡直不是人?誰要是跟你們為敵,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秦安旭和施少奇不置可否,容信宇嘴裏塞的滿滿的,拚命點頭“王爺說的太對了!”對沈天珏伸出了大拇指,他可是自幼就深受他們所害,跟他們在一起他都有些懷疑人生,自己的腦袋跟他們比不是笨的一點半點,是完全跟不上趟。

“劉府沒傳來消息嗎?”沈天珏記得秦安旭在劉府是有眼線的。秦安旭搖頭,“他們聽不見劉勁他們的談話,他們是在地下密室密談的!”沈天珏一點都不奇怪,這有權有勢的人家裏,誰沒有一個隱秘之所?“最近殿下還是少出去的好!”施少奇勸了一句,秦安旭微微頷首,不出去就不出去,有人陪他打架,有人陪他下棋,陪他說話……他還出去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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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情:太子寵妃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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