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的相親宴

秦玉的相親宴

皇帝給秦玉選了六位家世顯赫的俊俏公子,為她大費周折擺了相親宴。幾位皇妃作陪,滿朝勛貴家的少爺小姐們做幌子,沈天珏和歐陽冰身為玉龍的貴客也在被邀之列。沈天珏看着上首的皇帝,心中哀嘆:“這做皇帝真是辛苦,既要關心國家大事,還得為兒女的事操心,這皇帝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勝任的。”他抬眼望向大殿中央載歌載舞的那些美人,執起手上的玉杯,品起了美酒。當背景嘛,他會。

劉貴妃偷眼看向皇帝,見他正在注視着那幾位貴公子,還時不時的沖秦玉使眼色,心中甚是不爽。那些人沒有一個他劉家的故舊,不是趙美人的娘家人就是鄒貴嬪的娘家人,甚至還有吉純風的兒子——吉安,容信宇的大哥——容信誠。這皇帝是一心要自己的小女兒嫁給太子秦安旭身邊的人,如此作為她怎麼能不氣?她捏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逕自喝着悶酒,目光中的寂寥無人能懂。比她還鬱悶的是劉勁,他劉氏一族呈上去十幾個青年才俊的畫像,皇帝竟然一個沒看上。這不是明擺着打他劉家的臉嗎?即便他看不上,也該出現一個兩個來讓秦玉挑選才對。皇帝這樣做分明是與他劉家離心了,甚至是對劉家起了殺心。

在場的百人,心情最為複雜的就數秦蓉了,她貴為一國的長公主,父皇卻從沒真心待過她,當初她選駙馬時也只是走了個過場,哪有如此大費周章?秦蓉見這幾位少年都生的極好,心中有些發酸,“父皇果然偏心!什麼好東西都是太子哥哥和秦玉的!”她瞥了一眼身邊的劉少康,見他正目光灼灼的盯着歐陽冰,心中更加不忿,“好一個痴心於本宮的劉少康,這還沒坐上皇位就打起了太子哥哥女人的主意,這若是成了,豈不是要將本宮踹下去,唯他獨尊。”她越想越氣,手中的帕子幾乎都被她絞爛了。

身為勛貴人家的兒女都知道這樣的宴會就是變相的相親宴,因此都打扮一新,拿出了自己最好的儀態,坐在大殿上看着歌舞,唯有歐陽冰仍舊是一身素色宮裝,挽了個霧鬢雲鬟的發,慵懶地倚在桌邊吃着美食,品着美酒,自得其樂。秦安旭和沈天珏都是寵溺一笑,由着她去了。她不知道的是,自己如此的行徑,不知不覺間讓在場的多數男子都有些失神,秦安旭一個凌厲的目光掃過去,不少人都驚覺失怡,臉紅的低下了頭。沈天珏突然覺得有趣,幸災落禍地看向秦安旭,秦安旭回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沈天珏笑了,他秦安旭也有抓狂的時候,這真是一物降一物啊。秦安旭心中憋悶側過身子湊近歐陽冰,“給我坐好!”歐陽冰有些懵,眨着一雙大眼睛不解的看向秦安旭,秦安旭用扇子敲了歐陽冰的頭一下,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你不知道你這樣有多招蜂引蝶嗎?”歐陽冰四下張望,見很多人都朝他們望了過來,扯了扯嘴角,立即坐好。秦安旭滿意的勾唇一笑,拿起酒杯給自己滿了一杯酒,聞着酒香心情也舒爽了許多。

皇帝看着身邊坐着的秦玉,輕聲問她,“玉兒,你看看父皇給你挑出來的六位公子,如果看不上他們也不要緊,這大殿上可都是未成婚的貴公子,你只要選中了,父皇就為你做主。”秦玉點頭,目光在那幾位坐在前排的貴公子中打了一會兒轉,又將目光掃向大殿中的其他公子,這才發現父皇對她是真的好,那六個人果然都是出類拔萃的。“父皇看中的都很好。”秦玉咬着唇,有些羞赧。皇帝哈哈一笑,打趣女兒,“你呀!總不能都招為駙馬吧?”

秦玉聽了此話,臉騰地紅了,皇帝見狀也不逗她了。“你要細細的看!”秦玉點頭,羞澀的抬眼看了一遍那六個人,貼近皇帝耳邊“穿鎧甲的那個,還有一身紫色儒衫的那個。”皇帝聽了連連點頭,“那武將是容信宇的大哥——定北侯世子容信誠,那儒衫男子是吉純風的兒子——吉安。”秦玉唇角抽了抽,“父皇,吉安就算了吧!吉純風得罪的人太多了。”她沒說她最受不了這種死板的老學究,若是成了他的兒媳婦,她還不如死了算了。皇帝瞭然,有些忍俊不禁,“吉純風啊吉純風,你是有不招人待見啊!”他點頭答應了下來。

“為了你們,我可是連大哥都搭出去了!”容信宇心虛的看向容信誠,輕聲對施少奇嘆息。施少奇失笑,“那可得多謝謝你大哥。”容信宇無語,施少奇給自己斟了杯酒,拿起酒杯,靠近容信宇,“我怎麼覺得你大哥也挺願意做這個駙馬的!”聽了這話,再見那人幸災落禍地表情,容信宇要氣死了,“還不是我求的。”他拿起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有些好奇的問:“你和太子殿下用了什麼損招讓陛下改變主意,不選我改選大哥的?”這兩個妖孽簡直手眼通天了。明明前些天皇帝將他和吉安宣進宮裏,要他們參選的,如今來了個大變活人,還真是能折騰啊。“你猜!”施少奇挑眉,一雙黑眸熠熠生輝。容信宇搖搖頭,他又不是施少奇肚子裏的蛔蟲,他怎麼知道。施少奇就知道他猜不出,狡黠一笑,“你大哥地位比你高,長得比你帥,皇帝當然會選他不選你了。”容信宇後知後覺的自己被耍了,“施少奇,你混蛋!”施少奇見他氣的跳腳,呵呵笑了起來。他就是喜歡欺負容信宇,看他跳腳的模樣真是逗死了。

歐陽冰微笑看着容信宇和施少奇鬥氣,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些什麼,可一見到容信宇氣急敗壞的樣子還有施少奇得意的笑容,她就知道容信宇一定又被施少奇這隻狐狸給欺負了。“看什麼呢?”秦安旭順着歐陽冰的目光看去,不覺搖頭,“他們從小吵到大,一個天天被欺負的欲哭無淚,一個天天欺負人成癮,你習慣了就好了。”歐陽冰噗嗤笑了,這還真是什麼人找什麼人吶!“你笑什麼?”秦安旭有些不解,“我笑你和施少奇兩隻狐狸物以類聚。”此話一出,耳力俱佳的沈天珏聽見了,喝嗆了酒,咳嗦了幾聲,秦安旭目光不善的瞅着他,沈天珏失笑“皇妹還真說對了!”秦安旭深呼吸,他不跟這混蛋一般見識,“本太子看在冰兒的份上,不跟你計較。”轉身背對着沈天珏和歐陽冰,歐陽冰失笑,“你調教出來的人還真有意思。”秦安旭得意的勾唇一笑,“那是,除了本太子天下無人能駕馭他們。”歐陽冰失笑,這人還真不禁誇,剛誇了一句就喘上了。她和沈天珏都對秦安旭這句話深信不疑,放眼望去,如今的朝臣換了三分之一了,這些可都是那兩個活寶的功勞。

宴會進行到一半,皇帝揮袖打斷了大殿上的歌舞,一眾美人絡繹出了大殿。皇帝微笑着看向榮信誠,“今天朕要宣佈一件大事。”劉貴妃緊張的握緊了手帕,劉勁更是將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他們都希冀的看向皇帝,皇帝將秦玉從御座上拉下,當著滿朝文武的面宣佈:“朕將玉公主指婚給定北候世子——容信誠。”此話一出,劉貴妃傻了,劉勁驚的險些沒站穩摔倒在地,皇帝居然將公主嫁給了同樣手握重兵的容家。那他還有何勝算?施少奇和秦安旭互視着勾唇一笑,這可是他們安排的好戲,一出誅劉氏一黨心的大戲。“容信誠!”皇帝喚了一聲,容信誠出列,一身的鎧甲穿在身上,英武不凡,他拱手一禮,“臣在!”皇帝滿意的點了點頭,“朕將公主交給你,你可願意?”容信宇長出了口氣,答:“臣定不負皇恩,好好愛惜公主!”皇帝等的就是他這句話,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秦玉羞怯的低下了頭,這樣身姿偉岸、英武不凡的男子果然配的上她,嘴角幾不可查的微微勾起。皇帝鬆了口氣,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劉貴妃,見她面白如紙心中暢快,“皇后,朕和旭兒就快為你報仇了!你在天上看着吧!”那些加害過她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這是他們欠自己的,也是欠皇后和秦安旭的!

劉少康和大公主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怎麼會是容家?那五位中的任何一家都夠麻煩的,父皇怎麼偏偏選了對他們來說最麻煩的容家?如此一來秦安旭豈不是如虎添翼,而他們在地方上的勢力連續受損不說,如今在京都的實力也大大的縮水,這該怎麼辦?

“繼續飲宴吧!”皇帝吩咐一聲,樂聲響起,一群身着波斯舞衣的美人匆匆進了大殿,合著音樂翩翩起舞。有慶幸的,有不甘的,毫無意外的都喝起了酒。皇帝的女婿不好當,一個弄不好就會全家人頭落地;對於他們來講失去了這次平步青雲的機會,他們就得再努力幾年甚至是幾十年。這駙馬爺的頭銜其實就是雙刃劍,用不好就是一人受罰,全家遭殃;用好了可以一人得道全家雞犬升天。人各有志,禍福全在一念之間。

“恭喜容世子爺!”吉安真誠的舉杯向榮信誠道喜,“多謝吉公子。”容信誠爽快的喝了一杯。緊接着一眾公子哥們都朝容信誠舉杯祝福,“恭喜……”“恭喜容世子!”……容信誠有些受寵若驚,求救似得看向容信宇,他若是這樣喝下去不死也得醉它幾天,容信宇抽了抽嘴角,“施少奇,我大哥你是救還是不救?”一副傲嬌的模樣瞅着施少奇,施少奇無奈起身,“眾位公子最近學業上是不是太閑了?”此話一出一半以上的公子哥都打了退堂鼓,還有一部分在看過容信宇之後都坐了下來。歐陽冰好奇的瞥了一眼秦安旭,秦安旭解釋,“這施少奇能氣死人不償命,敢招他的兩個翰林學士都被他給氣死了,你覺得他們有本事跟他一絕高下嗎?”歐陽冰無語,秦安旭身邊的人原來跟他一樣不靠譜啊。“信宇從小在京都城就是小霸王,打遍京都無敵手,你說誰敢招他?”歐陽冰汗顏,她今天也算是長見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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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手就情:太子寵妃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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