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要人
“混賬小子,說什麼渾話呢?你爺爺我是那樣的人嗎?我不管,粟老頭昨天又給我顯擺他的大孫子了,你也趕緊給我生一個。”鬧了半天原來是受刺激了
前一刻還是個威嚴的老人家,后一刻就變成了要糖吃的老小孩了,這變臉速度也是沒誰了。
橋琛笑笑,沒壓力的開口,“這還不簡單,你想抱孫子,讓我爸媽給您再生一個啊,反正他們年紀也不大。”
“噗”
橋管家實在是忍不住了,一下子笑噴了。
橋琛警告的瞟他一眼,橋管家縮縮脖子,去旁邊嘿嘿了。
“要是他們肯生,我何必找你啊?一個個都是不省心的玩意。”
橋老爺子一想到那對只知道滿世界旅遊過二人世界的兒子兒媳,就恨的牙根子痒痒。他就是個天生勞碌命,土埋半截的人了,還得整天為了集團操心費力,半點清福也享不上,偶爾想發發牢騷聽聽孫子的聲音還得打衛星電話,就這,還不一定能逮住人,一想到這就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老爺子越說越氣憤,聲音也是越來越高。
遠遠地,從橋管家那邊又傳來兩聲悶笑。
橋琛感覺出爺爺真是生氣了,於是柔聲安慰說,“爺爺,我不是不結婚,而是還不到時候,您再耐心等等。”
“等等?你說的輕巧,我都快要進棺材的人了,還能等幾天?難不成你真想讓我死都不能閉眼嗎?”橋老爺子張嘴閉嘴都是死死的,橋琛怎麼聽着怎麼不順耳。
“爺爺,您說什麼呢?您肯定會長命百歲的。”橋琛說話的語氣帶着那麼絲絲的哄慰。
“有你們這樣的孫子兒子,我能長命百歲才怪?我就直說了吧,外面那些記者都說你喜歡男人不喜歡女人,說你是彎的,是真是假你給個痛快的。”
也不知道老爺子是真抽抽了,還是氣糊塗了,居然冒出這麼一句奇葩話來。
話音剛落,橋琛的俊臉就是一陣青一陣白的,咬牙切齒的蹦出一句,“哪個混賬記者這麼說的,他全家都喜歡男人。”
“噗!”
實在是怪不得橋管家,他真是忍不住了,能讓泰山壓頂面不改色的小少爺發飆實在是難得啊!
“你要不喜歡男人,為什麼整天跟粟弋那傢伙在一起?出雙入對的惹人猜疑。”
電話那頭的老爺子還沒完沒了了。
這電話實在是講不下去了,你說這都哪跟哪啊?什麼時候他跟粟弋出雙入對了?他怎麼就不知道了?那些個記者還真是吃飽撐的,沒事閑的他們,看來找時間得敲打敲打他們了,省的整天有的沒得瞎噴噴。
“爺爺您想多了,我跟粟弋那是從小玩到大的哥們,人家喜歡的可是女人。”
“我不管他喜歡的是男是女,我只在乎你喜歡什麼,反正你得趕緊回來,否則我就做主將媳婦給你娶回家。”橋老爺子這無理取鬧的本事也是沒誰了。
橋琛翻個白眼,故作焦急的說,“哎呀,爺爺,怎麼聽不清了,信號不好,改天我再給你打電話,您老保重,那我掛了啊!”
說完,不等老爺子再多說什麼,啪的一聲直接將電話掛斷。
一扭頭,看向遠處還在悶笑的橋管家,“去查查,誰這麼吃飽了撐的沒事幹,整天在老爺子跟前嚼舌根子。”
橋管家笑着點點頭,轉身離開,這下肯定又有人要倒霉了。
橋琛放好手機,然後看向大屏幕,畫面上墨伊除了發獃還是發獃,連第二個表情都沒有了。
橋琛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於是撥通了茶几上的電話,“墨氏集團的資料整理好了嗎?”
“總裁,已經整理齊全了。”一個冷冰冰的女聲在電話中響起,一板一眼的,連個起伏都沒有。
“傳過來。”
隨即掛斷電話。
一分鐘之後,大屏幕下方出現了一封郵件。
點開。
墨氏集團從創辦到最後倒閉的所有資料,詳詳細細的羅列在內,當然也包括墨氏家族所有重要成員的詳細情況。
橋琛一目十行,迅速的瀏覽,當他看完之後,嘴角勾起一抹嘲諷。
什麼金融風暴,縱火自殺,純粹就是有人在暗中搞鬼。
光看墨氏集團這幾年的資金流向和公司運轉就會發現,肯定有人暗箱操作了,否則偌大的集團不能說倒就倒。
至於是誰當了這幕後黑手,肯定也跑不了墨氏這三兄弟。
可憐墨宇澤辛辛苦苦任勞任怨的打拚了大半輩子,最後卻落個家破人亡為人作嫁衣的慘淡收場。
可憐之人自有可悲之處,根本不值得同情。
橋琛嘲諷一笑,突然一張笑意瑩然的照片出現在眼前。
一身白色雪紡連衣裙,絲緞般的黑髮隨風飄拂,細長的鳳眉,一雙眸子如星辰似明月,玲瓏的瓊鼻,粉腮微暈,滴水櫻桃般的朱唇嘟嘟着,好不嬌俏。
橋琛愣了片刻,繼續往後翻,學琴的,跳舞的,打球的,跟朋友嬉鬧的,跟父母撒嬌的,各種各樣的照片,應有盡有。
而且這些照片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裏面的人都是嘴角含笑,一臉的幸福快樂。
跟剛才大屏幕上的那個小人一比,判若兩人。
也是,這也不怪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嬌嬌女,如今淪落至此,天堂和地獄,兩種極端,人不改變都是假的。
橋琛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接着是緊急剎車聲。
橋琛掀掀嘴角,迅速將大屏幕關上。
過不多會,馬靴踏在地板上踢踢踏踏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粟少,您來了,少爺在大廳里。”
橋管家溫和有禮的聲音從外面飄了進來。
粟弋點了點頭,黑着一張臭臉,敞着懷,大步兩行的走了進來。看都沒看見橋琛呢,直接開口嚷嚷,“狐狸,向你要個人。”
說著,拿在手上的皮鞭啪的一下扔到了茶几上,然後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同時堅實筆挺的大長腿也隨意的搭在了茶几上。
橋管家跟在後面走了進來,看見粟弋這放蕩不羈的做派,無奈的搖搖頭,心裏卻在想,敢在少爺面前翹腿的,除了粟少他們幾個,也實在是找不出誰來了。
橋琛眼神閃了閃,漫不經心的開口,“誰?”
粟弋咳嗽一聲,有些不自然的清清嗓子,“媽的,這批人裏頭,有個女人一連傷了我仨兄弟,這筆賬我得好好跟她算算。”
不知道怎地,真要開口要人了,他還不好意思直接說出來,非得拐彎抹角的繞圈子。
“哦?有這樣的人嗎?”橋琛平靜的問,“誰這麼大本事,能傷了你的人?”
“我也不知道這女人是真的有本事還是趕得比較寸點,反正她傷了我仨弟兄。如今他們都還躺在床上哼唧呢,估計沒個十天半拉月的休想下床了。”粟弋一邊說,一邊煩悶的扒拉那烏黑硬挺的小寸頭。
“幾號?”
“15號。”
橋琛一聽是15號,有片刻的遲疑,不過很快就消失不見。
粟弋光顧着鬱悶了,也沒注意橋琛聲音和神情的變化。
“就是這15號,一出手就見血,簡直就不像個女人。”說這話時,墨伊拿刀抹人脖子的利落老辣身手頓時浮現在粟弋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