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南宮琸和富安娜的過往
南宮琸帶着富安娜來到幾個集團總經理跟前一一給富安娜介紹着。富安娜彬彬有禮的回應着,卻有點心不在焉。
“南宮這次抱得美人歸,可謂可喜可賀啊!”說話人正是南宮琸這次項目的競爭對手,成林集團總經理森木林。
“這還得感謝森總創造的這次機會啊。”南宮琸笑着說,笑里卻藏着另一番意味。
森木林聽后大笑起來。
都知道這次城南主題遊樂園的建設項目現在仍在招標階段,就是因為成林和FH集團還在競爭,成林是因為設計理念不符合要求,而FH則是因為資金不到位。
這次富氏集團和FH的捆綁極大程度的解決了FH資金問題。一方面富氏集團可以直接砸錢給FH,或者以富氏集團做擔保進行金融融資。不管哪一種情況,FH的問題都得到解決。
森木林看着南宮琸“真是後生可畏啊!”說完又哈哈笑了幾聲,周圍的人都跟着笑了一下。
森木林貼着南宮琸的耳朵小聲說“你這可是一本萬利,無需任何投資,即解決資金問題又解決個人問題。”
南宮琸聽了也跟着笑起來“森總,您過獎了,以後生意上還望您多照顧啊!”
森木林舉起手中的酒杯“此時此刻,不得不敬我們女主角一杯了。”
森木林的酒杯已經遞到富安娜眼前。
富安娜酒精過敏,一點兒不能喝,這也是她致命的弱點。身在高層,不得不出席各種場合,酒會自然必不可少。可因為富安娜酒精過敏,酒會基本不能參加。
還記得上一次逼不得已參加了一個商業酒會,逼不得已喝了三杯氣泡酒,沒成想直接120拉走進醫院急救。這件事也成為了業內人士茶餘飯後很長一段時間的話題。
富安娜難為情的看着森木林遞過來的酒杯,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正在糾結的時候,南宮琸結果森木林手裏的酒杯說“安娜,酒精過敏,這杯酒我替她喝。”
森木林剛要說什麼,南宮琸接著說到“敬意也得有來有往,感謝森總光臨鄙人訂婚宴,這杯我回敬您。”
其他公司總經理見狀也是紛紛舉杯相敬,不一會兒功夫,南宮琸已經喝了七八杯。
富安娜一臉愧疚的看着南宮琸。
還好,終於,這樣的宴會結束了。
南宮琸撕下領結,對肖澤說“你和步春收拾一下,我先回去。”
說完看着富安娜“你和我一起走。”
肖澤和楊步春對視了一下,眼裏藏着意外。
感到意外的不止他倆,富安娜也很意外,但還是沒說話跟在南宮琸身後。
司機已經停在門口,南宮琸開門示意富安娜先上車,富安娜看着南宮琸,果真還如從前般紳士。
“你住在哪?”南宮琸開口問。
“啊!”富安娜回過神來“江畔公寓。”
“去江畔公寓。”說完之後南宮琸閉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昨夜沒睡的原因還是幾杯紅酒的效力,南宮琸只覺得眼皮很重。
富安娜看着南宮琸,眼裏充滿了心疼。或許還有另一種方式讓他想起自己,富安娜忽然想說出當年的事情,儘管她知道不會有什麼結果。
車子很快到了江畔公寓,南宮琸仍然沒有睜開眼睛。司機和富安娜誰都沒敢打擾。
車子停穩的剎那,南宮琸突然開口“後面跟着的車子一直跟着嗎?”
“跟着,按照吩咐沒有甩掉。”司機林躍一臉嚴肅的說道。
“下車。”南宮琸對富安娜說。
兩人一前一後下車,南宮琸攙扶着富安娜進了樓宇門。
“你好像有話和我說!”南宮琸問。
“嗯?”富安娜支支吾吾“嗯,是有話說。”
說話間,兩人進了電梯,富安娜按下樓層,南宮琸放下了攙着富安娜的手。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看你今天挺累的,要不在我家休息一下?”
南宮琸雙手插在褲子口袋並未說話。
電梯很快到了富安娜家。
進門后,南宮琸逕自走向沙發,雙腿交疊搭在茶几上,靠着沙發說“有什麼事兒你說吧,正好我在這休息一下。”
富安娜看着南宮琸着一系列動作有點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這第一次到家裏來的人如此隨意,是不是有點不妥。
南宮琸昨夜一夜未睡,剛剛連灌幾大杯紅酒,此時酒精後勁兒起作用,只感覺一陣陣頭疼。
南宮琸揉着太陽穴,抬眼看了一下富安娜的表情“我只是有點頭疼,坐幾分鐘而已。”
大抵還是自己想多了,尷尬地搓搓手說“你大概已經忘記我了。”富安娜看南宮琸沒反應繼續說“十年前的某天夜裏,在香河公園一個女孩獨自走着,遇到歹徒,一個男孩挺身而出,捨身相救,也是從那天起,那個男孩每天都送那個女孩回家。這一送便一直堅持到女孩離開這座城市前往美國。”
“你就是那個女孩,我就是那個男孩。”南宮琸眼睛並沒有睜開,一邊揉着太陽穴,一邊說著。
富安娜激動的看着南宮琸“你記得?你什麼時候想起的?”
南宮琸抬起搭在茶几的長腿,睜開眼睛走到窗前,看了一眼樓下。跟着他們一路過來的車仍然沒有離開。
南宮琸迅速拉上窗帘,卻依然站在窗邊。
“我已不是當年的我,你已不是當年的你。”南宮琸只回了富安娜這樣一句話。
富安娜聽了,有些驚訝,這個回答,如同將所有的前塵過往抹掉一般。
還沒等富安娜回過神來,南宮琸接著說“把燈都關掉。”
“啊?”富安娜還未清醒。
“你們家人已經開始行動了,從我們出了酒店,一路跟到這裏。你為什麼要成為我的未婚妻,我想你應該還沒有忘記吧!如果你執意要和我談感情,那麼明天一早的報紙,不僅有我們訂婚的消息,還有我們取消訂婚的消息,你做好決定。”
沒等富安娜說話,南宮琸離開窗邊,拿出手機,打給司機“林卓現在開車去公司。我讓肖澤來接我。”
打給肖澤“半小時後到江畔公寓地下車庫接我。”
回頭看着富安娜說“我們之所以成為我們,是為了利益,希望也只是為了利益。明天起你的日子將不會很好過。”說著拿出名片放在茶几上“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找我不用投訴我旗下所有的店面的產品。”
說完繞開富安娜離開了。
富安娜看着眼前這一切,無縫銜接,南宮琸連讓富安娜張嘴的機會和權利都沒給。
南宮琸離開富安娜的家來到地下車庫等肖澤。
......
比起南宮琸和富安娜的生活節奏,歐陽伊蘭的生活節奏顯然慢了好幾拍。
昨夜狂刷電影,今天便睡他個昏天暗地。再醒來時,已然已是傍晚時分,歐陽伊蘭睜開眼睛看着被自己睡顛倒的時間,又摸摸正在嘰里咕嚕唱不停的獨自,縱有千般萬般不願意下床,還是為了後半夜不會餓的睡不着,準備下樓覓食。
歐陽伊蘭過慣了一個人的日子,所以目的性很強,下樓只為填飽肚子,也不會糾結於吃什麼。所以,直奔麻辣燙店,一碗麻辣燙,一瓶冰鎮飲料,這麼多年始終是這個標配。
填滿了獨自,歐陽伊蘭不忘再買點小零食,溜達着回家的途中,路邊一團金黃色的毛絨絨,吸引了她的注意。
歐陽伊蘭不自覺的走到它跟前,原來是只小狗。看樣子應該就是金毛了。這麼小,還圓頭圓腦的很可愛,應該不會沒有主人吧。歐陽伊蘭心裏想着。
歐陽伊蘭不由自主的抓起眼前着一團毛絨絨,愛不釋手,看着它的眼睛,似乎在說“帶我走吧,帶我走吧,我沒有主人。”
歐陽伊蘭愛不釋手,也不再多想,抱着金毛快速往家走去,生怕被原來的主人看見搶了去。
回到宿舍,歐陽伊蘭餵了它一些吃的和水,畢竟是宿舍,她想了想還是決定通知一下連楠溪。
電話撥通
“喂,楠溪,我今天撿了只狗回來,你馬上要結婚了一時半會兒也不回來住,正好讓這個狗陪陪我。”歐陽伊蘭很高興,覺得自己又有了個伴兒。
“哦,我倒是無所謂啊,不過畢竟是宿舍,我結婚了,很快也會安排新人過去住,你在宿舍里養寵物我認為不太好。”連楠溪一副一切都為了歐陽伊蘭考慮的樣子。
歐陽伊蘭只是“哦”了一聲掛斷了電話。低頭看着啃着自己脫鞋的金毛,總不能再扔回大街上啊。蹲下抓起金毛“看來我們要出去過流浪的日子了。打今兒起,有我一口吃就不會餓着你,有我住的地方也就有你的。放心,我不會再扔了你。”
歐陽伊蘭若有所思“嗯,以後你的名字叫芒果。芒果也是黃色的,你也是黃色的挺好。”
歐陽伊蘭看着芒果自言自語了一番。又看着在地上滾來滾去的狗子,心裏卻莫名悲傷起來。
工資本就微薄,現在還要用來養寵物,還要交房租。根本就是雪上加霜。
歐陽伊蘭頓時皺起了眉頭。
歐陽伊蘭決定為了她和芒果能好好的生活下去,要去找房子,除此之外最好還能找個兼職,哪怕是打掃衛生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