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間鬼屋

有間鬼屋

()“怎麼會這麼不小心?”

趙波一邊給鐵包紮,一邊皺起眉頭瞪他。大文學www.bxwx.org

“撞到電線杆子了。”鐵看東看西抬頭看着天花板,就是不肯看趙波,也不知道那台積灰的吊燈有什麼值得他這麼認真觀察的。

當初趙波為了和爸媽聯絡到,特意派鐵擔任聲東擊西小分隊大隊長,從西邊的上跳下去吸引群眾目光。誰知這個平時可以直接從平地跳到頂的男人,這次跳下來居然還來了個擦傷。趙波緊了緊手裏的繃帶,果然聽到鐵倒吸一口冷氣。

“跳下來還會撞到電線杆子?你不會是退化了你?”

“……”鐵瞬間憋紅了臉,下巴抬得更高了,只留下冒了點鬍渣出來的下巴朝着趙波。

趙波嘆氣,鐵的腦袋是直來直往,稱讚他很厲害他就高興,揶揄他技巧退步,他就憋紅了一張臉表示不高興。這心裏活動還真好推測,不過就算他生氣,趙波也知道,只要是自己的事情,這個笨蛋就算是氣到爆炸,也會一聲不吭地、邊生氣邊站在自己這邊的。他根本不是在用計謀或者算計在幫着自己,而是在用本能。

就像自己包紮得再重手,鐵也不會躲不會抱怨,乖乖地讓自己折騰。

這麼想着下手就更重了,附帶莫名好心情的微笑。

“打什麼情罵什麼俏,切,”胖子手裏握了根香蕉,咬了口對沙發上二人吐槽,還沒說夠呢,就被回神的鐵默默地看了眼,那視線叫一個粗暴直接,看得他立刻回神,不敢造次,灰溜溜丟下一句,“美人姐姐說開會了。”

“遊樂園是十年前造的,”岑琳在書桌上攤開一張大地圖,“我丈夫的晶片里提到,這裏的鬼屋,是尋找一切的關鍵。”岑林的手順着地圖上遊樂園的小道,從正門一直蜿蜒到了主幹道上一棟三層的中型建築,“這棟鬼屋是四年前改建的結果,三層,步行穿越,進去的人不能超過三人一組,只有找到對應的三把鑰匙,才能打開大門,走出這個鬼屋。”

“這麼變態?”趙波深沉地捂住下巴,作思考狀,“但是我們有四個人,落單的情況不適用於我們,所以我建議兩個人一組,寧願多跑兩次。”

對面的胖子,此時正低頭彎腰抱住了鐵的大腿,緊緊地抓着不放。胖子看到趙波盯着自己,頭髮一甩,一臉寧死不屈,“我什麼都不怕就是對鬼神之類的東西存在着一種崇高而偉大的敬畏感你不要這樣看我妹子,都說鬼怕惡人,我和你都那麼善良,誰先搶到了這個暴力狂誰才是大贏家啊……”

他話沒有說話,就被鐵默默地踹開了,“我跟趙波一起。”

“對,我原本就是這樣打算,你跟趙波一組,我跟小胖一組,”岑琳對鐵的決定表示肯定,點頭補充,“小胖可以氣化,趙波可以短距離地改變位置,我們既然要分成兩組,至少要保證每一組都有一個人可以擁有撤退性質的能力。”

胖子淚眼汪汪地來回看了美人姐姐、鐵,還有依舊一臉深沉的趙波同志,深深感到自己被革命的腳步拋在了隊伍末端,心碎成一塊一塊的,“你們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屋子裏很安靜。

會早就開完了。

鐵跑回房間做掌上壓,趙波在一邊復建鍛煉她的轉移能力,美人姐姐收完地圖,準備回去看看晶片的破譯程序。屋子裏一片安靜,只有一個傷心的胖子,在地毯上滾了兩個來回,

“你們欺負我欺負我欺負我是個溫柔的胖子你們會後悔的後悔的後悔的我這麼善良的一個好人……”

他還沒滾夠呢,邊上的屏幕里,又跳出了最新新聞。大文學www.bxwx.org端坐在主播台面前的女主播,抬頭對觀眾擺出一副正經萬分的表情,“各位觀眾,現在插播一則我們最新得到的消息,日前發生的大學城惡性轉染病事故,目前已經得到了最新進展,傳染病即生物工程研究企業實驗員,在對實驗鼠研究中,違規操作而引發的惡**故。目前該實驗室的相關負責人下落不明,正在潛逃,警方正在對相關涉案人員進行排查和追捕。如果各位觀眾能夠提供相關資料,警方將予以最高額度達到五萬元的獎勵。”

主播邊說,畫面上就顯示出了幾個短暫的動態錄像,看上去像是從監視錄像上截取的,錄像的畫面幀數質量都很高,幾乎可以一比一地看清楚畫面中人的模樣。

“啊……啊啊……!”胖子一手撐在地上,另一手指着畫面里反覆出現的那個瘦高身影,嘴巴張大得都能吞下一個鼠標了。

口渴的趙波正好從房間裏走出來倒水,看到地板上的胖子,便笑話他,“怕什麼?你的晶片不是還沒破譯完嘛,我們又不會明天就去鬼屋。”

胖子沒理睬她,而是仍然一臉見鬼地死死盯着屏幕。趙波跟着他的方向,繞到集中放了好幾個屏幕的前方,剛好看到電視裏的畫面:一臉煞氣地走在前方的鐵,還有猥瑣地跟在他背後,東張西望的胖子。畫面很短暫,而且只截取了人臉的部分,但趙波還是能看出這畫面,就是當初鐵把自己和胖子,從胖大寶的實驗基地里殺出一條血路時候的監控錄像。

果然,第三個畫面上,正是被抱在鐵懷中的自己,那一臉被人打腫的面孔放得整個屏幕那麼大。女主播的聲音冷靜而清晰地補充,“實驗人員還劫持了一位無辜的女性民眾,目前警方仍在對該女性進行搜救工作。”

得,光看畫面上自己一臉放空的吃屎表情,還確實是挺像被鐵這個暴徒劫持的無辜女性的。

主播的聲音很快被胖子的哀嚎蓋了過去,他一臉絕望地捂着腦袋,兩眼無神,“我完蛋了我完蛋了我家鄉的爸媽不知道會不會看到這一幕,我要從一個五好青年變成通緝犯了,我媽要打死我的……我完蛋了完蛋了……”

這條短短的新聞,自從在午間新聞出現之後,午間新聞重播的時候、晚間新聞直播的時候,還有有名的新聞名嘴評論時事“走進焦點”節目中,都被反反覆復地拿出來重放,次數多到鐵的面孔已經快要成為緊接着爆紅偶像團體,而在電視上出現得最多的年輕男人。

原本打算做好萬全準備,再朝遊樂園進發的一行人,結果因為這個插曲,不得不去遊樂園的時間,提前到“立刻,馬上”。

“說得倒是容易,你們準備怎麼混到遊樂園裏面去?”胖子指着電視屏幕上,反覆播放的新聞畫面,“硬闖的話,我們在發現什麼狗屁秘密之前,就要先被警察叔叔槍斃了。”說到這裏,他眼睛一亮,“不如我們去報警!把我們在大學城裏見到的事情統統都說出來!再開個記者招待會,這不就真相大白了嗎?!”

“你做夢呢你?”趙波白了他一眼,拿過盤子裏的一顆快爛掉的蘋果,左手拋到右手,又拽來一把水果刀,在指尖翻了個花,“胖子,如果這是我們,”她舉了舉左手上的爛蘋果,“那是無知的群眾……”刀子指了指果盤裏剩餘的一堆蘋果:

“如果我們跑到大街上,大喊大叫說我們是大學城事故里的倖存者,那裏根本沒有什麼核泄漏事故,你覺得會發生什麼事情?”

“有人報警,然後警察就把我們帶走相信詢問,然後就……揭發了新聞里說的都是狗屎的大秘密?”胖子不太確定地接話。

“錯!”趙波“哧”一聲,用刀戳爛了手裏的蘋果,頓時汁水四溢,“人家會說我們是神經病。大文學www.bxwx.org”

“所以我們不能上大街大吼大叫啊,”胖子眨了眨眼睛,靈光乍現,“不如直接在網上發佈消息,我可以黑了新聞網站的主頁……”

“想法很好,我也很想黑了那些只會根據官方消息掩蓋真相的網站和頻道。不過你可以黑過去,他們就不能黑回來?你能黑一個網站,黑兩個網站,能黑掉所有的新聞網站?黑了新聞網站,你還能黑了新聞電台?黑了一時,難道還可以黑一輩子?你這頭黑完了說我們是倖存者,那頭就發佈個消息說你是個無聊的瘋子,”趙波右手又是一刀,插(隔)進蘋果里,

“我們這麼做,確實可以在民間引起恐慌和懷疑,但是你有沒有想過,這樣會暴露我們自己?新聞節目既然被官方授意用生物工程泄漏事件,就是想栽贓給我們,現在我們的身份就跟過街老鼠差不多,你黑人家網站和黑了新聞台的做法,可以保證對反不會有比你更絕的高手反追蹤我們?在我們準備好之前,就冒然暴露我們自己的位置,到時候不就沒事找事自投羅網了嗎?而民眾的恐慌,在政府打死不承認,最後來一發導彈毀屍滅跡之後,又能有什麼作用?他們會為了我們幾個‘瘋子’的滿口胡言,就寧願相信這個世界已經陷入了無可救藥的病毒傳染中嘛?”

趙波一口氣說不停,對左手的爛蘋果插插插。

胖子跌坐在地,最後終於滿頭虛汗地,陷入了不甘心的沉默。

趙波插完蘋果,頓時也覺得很無力。她看着滿手狼藉汁液,輕輕地自言自語,“人們不會相信的。”

就像是在狩獵者基地里尋求幫助的那些倖存者。就算他們發現自己的同伴被宋總帶走後,就消失了,就算他們意識到自己生存的這個空間,有多麼不可理,但是在極端情況下,大部分人還是趨向於信任宋總給出的,讓人“安心”的假消息。

或者說,早就在信息被操控時代,習慣被好消息蒙蔽視線的人們,是不會相信趨向於絕望和恐怖的消息的。越是在生死邊緣徘徊的消息,一般人越是傾向於相信“什麼事情也沒有”的官方。

客廳頓時陷入了難堪的沉默中,鐵默默地拉着暴走趙波的手到水斗邊,給她沖洗滿手的狼狽蘋果泥。

岑琳姐姐,溫柔而嚴肅地安慰胖子,

“小年輕就是着急,你放心,我們直接去鬼屋就可以了,過兩天的時機,剛剛好。”

凡是弱者,總是希望在戰鬥的時候,站在受到保護的一方,但只可惜人生總是如此波瀾壯闊。胖子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弱者,

胖子穿着運動鞋,卡通連帽衫,寬鬆的衣服裏面卻塞滿了各種為了保命的重型武器比如,電擊棒,痒痒粉之類的玩意,一個人高昂着頭顱走在隊伍的最後面,心裏想的卻是他所有的手辦和抱枕統統都還在大學城裏。那時候長途跋涉地氣化穿越了封鎖線,跑來和美人姐姐還有暴力狂會和,卻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要淪落到進去鬼屋的地步。

他抬頭看了看朗朗乾坤下烈日炎炎,低頭擦了把汗,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有沒有搞錯!!為什麼要在六月一號來!!!”

周圍的大朋友小朋友,紛紛回頭看了看這個帶着米奇面具的奇怪的死胖子,甚至有小孩子害怕地躲到了爸爸媽媽的身後,只露出一個腦袋:“爸爸,這個米奇好胖好嚇人!”小朋友實話實說。

相比較這個看上去很變態的米奇臉,他邊上的輕鬆熊就可愛多了。

此刻,死胖子米奇正被穿着輕鬆熊玩偶裝的男人,狠狠地壓低了腦袋,看上去很窩囊。

“爸爸,熊熊抱!”人群中,注意輕鬆熊和胖子米奇的人越來越多,有個留着口水的小妹妹指着手還搭在胖子腦袋上的輕鬆熊,嚷嚷着要合照。

“哦,好,能不能和照一張?”爸爸舉着相機,對輕鬆熊示意。

不知道是不是天太熱的關係,穿着輕鬆熊玩偶裝的這個人高馬大的傢伙,明顯反應比較遲鈍,明明是別人問他能不能拍照,結果他不看着要求拍照的客人,反而盯着邊上一個扎着馬尾的黑髮年輕女人。那女人身上好像別著工作人員才有的工作卡,一手拉着輕鬆熊又胖又粗的手,另一手撥開人群,

“不好意思,讓一讓,我們工作需要,要通過這裏。”

雖然大人們都很懂得配合工作,自覺地給工作人員讓出了一條路,不過小朋友就沒那麼好說話了。沒辦法跟輕鬆熊合照,讓他們覺得很不甘心,紛紛跑上去,重重地趴在輕鬆熊的膝蓋上,抱着不放。輕鬆熊不敢用力甩,又不得不跟着前面的工作人員一起走,結果就跟拖油瓶一樣,帶着兩腿的小朋友,往前挪動了幾十米,直到他們的爸爸媽媽把這些惹是生非的小東西統統帶走。

待到這三人終於走出人群很遠,被拋下的小孩子中,才有人咬着手指頭拉扯爸爸的衣服,“女女見過……”

“啊?”爸爸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見過那個女孩子?哪裏?”

“電電……”小丫頭平時最愛看電視,從早到晚快修鍊成了電視精。

“……”爸爸若有所思地盯着一熊兩人走遠的地方,一手抱着寶貝女兒,另一隻手得空撓了撓後腦勺,“……有嗎?好像是有點眼熟……”

死胖子米奇,眼看輕鬆熊這麼受歡迎,而自己等來的,永遠只有小朋友捂着臉丟出的一句“好噁心的米奇”,終於受不了巨大的反差待遇,捂着臉痛哭流涕地鑽進了早就等在一邊的麵包車,對開車的女人哭訴,

“美人姐姐我要跟那個暴力狂換!我不要戴面具!憑什麼只有他能穿玩偶裝!”

岑琳理都不帶理他的,自顧自地開車,倒是邊上的趙波,一巴掌拍上胖子的後腦勺,“當初第一個搶了米奇面具的人是你,搞半天要穿玩偶裝的人,也是你,你個胖子怎麼那麼難弄?玩偶裝只剩一件米妮的了,要自己穿高跟鞋,你愛穿不穿。”

邊上輕鬆熊同志默默取下頭套,瞥了一眼滿臉不爽的胖子,因為悶熱而汗濕的額頭,一縷頭髮輕柔地蓋住了眼瞼,在趙波看不見的死角,鐵對着胖子,彎了彎嘴角:雖然這是個怎麼看怎麼生澀的假笑,但是完全戳中胖子的痛腳。

憑什麼!

憑什麼你就可以吸引小朋友和軟妹子,我就不可以有木有!

胖子心中妒火中燒,面上咬牙切齒,整個人都陷入了無藥可救的、對鐵的羨慕嫉妒恨狀態。

岑琳的手撫過門禁系統,就順利地通過了工作人員通道,進入遊樂園后場,四人這時才敢換□上用來掩蓋身份的玩偶裝束,配好裝備器具,正式進入鬼屋。

雖然鬼屋從正門進入,要求每次只能進入兩個,但現在是白天,遊樂園裏的鬼屋,只有到了晚上六點以後才開放,四個人從後門溜進去,點了手電,很快就順着小路一路摸到了一的大廳。

蜘蛛網,被血浸濕的粘稠的頭髮絲,冰涼的地磚,咯咯作響的木頭地板。

這樁三層的小棟別墅,一隻是所有參加者等候的區域,只有從這裏爬上三層,再順着裏面迷宮一樣的設置,找到正確的下途徑,並沿途找到正確的存放鑰匙的三間屋子,才能打開最終的三道鐵門,從大門走出去。

整棟別墅里,流淌着一股淡淡的霉味,明明是炎熱的夏日,絲絲涼意卻讓人背脊發冷。

“我們要找的東西,在這棟里?”胖子的聲音已經提高到了一個極致。

手電能照射到的地方很有限,四個人裏面,視力最好的鐵,在這種狹窄又髒亂的地方,也施展不開。目光所及的地方,都被磚頭牆壁封死了,雖然鐵一拳就能把這房子拆開,不過走暴力這條路,肯定就拿不到岑琳的丈夫想要傳達給他們的東西了。只有順着遊戲規則,你才能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三個人都有些無措地看向提出要來這裏的岑琳,後者有些愣神地環視了一圈屋子,

“就跟那時候說的一樣。”

“啊?”趙波不懂這位大姐在說什麼。

“這房子,就跟他那時候說過的一樣。”

子喬,自己,還有他,三,是一個組成家庭最適合的數字,三個人,三把鑰匙,找到了對應的的鑰匙,就找到了寶藏。她的丈夫,最喜歡的數字,就是三。

岑琳的嘴裏念念有詞,帶着三人,開始順着梯朝上走,進入了鬼屋唯一的入口:“第一把鑰匙,就在大門的門墊下,回家的人,總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彎下腰,翻開古舊的絨布門墊,早就髒得看不出原本顏色的墊子下面,空蕩蕩的只有木質的地板。

“這裏什麼都沒有大姐,”胖子只看了一眼,就別過頭,“你是不是搞錯了?”

岑琳沒有回答他,而是直接起身,一腳踹向地板,重重一下,有一陣空洞響聲。如果是平時走過這裏,只會把這響聲當做正常的木頭地板的迴音。地板的質地,好像本來就很脆弱,沒想到才被岑琳踹了沒幾下,居然就破開了個大洞,露出裏面黑森森的、僅容一個手通過的小洞。

眾人驚訝目光中,岑琳蹲□,從洞裏掏出了一把古舊的銅色鑰匙。

“沒想到這裏真的有鑰匙,是用來打開大門的?”

胖子緊緊跟在第二位,神經兮兮地推了一下進入的大門。

他原本以為大門是鎖上的,但才稍微用力,就一下子把門推開了,重心不穩之下,胖子一下從大門跌了進去。——更讓人驚訝的是,這門從中軸線滴溜溜轉了一圈,就又回來了。

這不是一扇推門,而是一扇旋轉門,原地翻轉一百八十度,就只能通過一個人。

不等趙波和鐵反應過來,岑琳也推開了這扇門,進入到屋子裏去。

原本兩個人一組的探險隊伍,瞬間就被拆散了。趙波剛要跟上,卻被鐵從身後抱住了,“一起。”

他的話很簡單,但支撐的手臂卻很有力,硬是箍着趙波,兩個人一起從旋轉門進入到房間裏。

門背後的世界一片漆黑,趙波的手電筒只能照到很小的一片空間。四周安靜得異常。

“……胖子?”趙波覺得不太對勁,“……岑琳?”

她叫了兩聲,都沒有人回答她,只有緊緊靠在她背後的鐵的手臂,傳來源源不絕的熱量。

作者有話要說:鐵變成輕鬆熊什麼的,完全都不是某浮的惡趣味。

同志們,這個故事準備收尾動作了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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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我推倒,我偏不倒(喪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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