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這幾天的天氣總是時好時壞。
上午驕陽似火,下午陰雲密佈,偶爾還會有綿綿細雨。
幸運的是,雨勢並沒有轉大的意思。
集訓營還是正常運行。
因為特邀的緣故,司寇姑娘和雙胞胎在只用五個小時便完成其他女生八個小時才能完成的基本訓練后,有了更多的空閑時間。
何為“特邀”?就是特意邀請來互相學習,不能去干涉排名的意思。
相對的,她們想做什麼也就沒有那麼多的限制了。
不過現在所謂的“排名”也是名存實亡,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了。
司寇姑娘和雙胞胎覺得這樣枯燥的集訓是沒有靈魂的。
三人放棄了下午的練習,拾起了有一個月沒跳的舞。
對她們來說,勞逸結合總比死磕更能激發她們的熱情,能讓她們打網球時更放鬆。
顧長憶又帶着顧長思和司寇南霂去了上一次她說的有樂子的地方。
那其實是個休息室,空蕩蕩的,有一整面牆的鏡子。
用來做練舞室最好。
顧長思看着鏡子想起了那晚和入江奏多的獨處。
果然還是會樂器的男生最有魅力了!
正感嘆着,司寇姑娘左手拉着音響設備,右手抱着一堆雜亂的東西走了進來。
顧長思連忙接住東西,幫着顧長憶佈置起來。
司寇北澤感覺最近自己清閑了不少。
自己被挂名“特邀陪練”,其實只不過是相當於三個女生的領隊。
平時除了收集資料、和德川一矢切磋以外,就是下午被三個小丫頭拉去做陪練。
但已經有一個星期了吧?
那三個小丫頭已經有一個星期沒來鬧騰他了,還有些不習慣。
他很想知道她們在背着他幹什麼。
於是他去了監控室,在齋藤教練的幫助下調出錄像。
然後花了一個半小時看完了這七天關於司寇南霂和雙胞胎下午“失蹤”的視頻。
他大概知道她們在幹什麼了。
齋藤教練看着司寇北澤由面無表情到低頭沉思再到粲然一笑,心裏直發毛,心情也像是坐過山車一般,久久不能平靜。
然而我們的司寇哥哥並不在意齋藤教練的心理感受,他要去驗證他的猜想。
齋藤教練看着司寇北澤消失在門后的身影鬆了一口氣。
這小屁孩真和他老爹一個德行!
德川一矢又一次在自動販賣機前碰到了司寇南霂。
她在“三人餐廳行”后第二天就把他的衣服洗好並送還給了他。
但那已經是五天前的事情了。
這幾天除了上午遠遠看到過她做基本訓練外,其他時間都沒她影兒。
更談不上交流。
她今天梳了個蜈蚣辮,上身穿着一件白色連帽的露臍休閑長袖衛衣,下身穿着一條黑色條紋的修身小腳運動褲,腳上搭着一雙黑面白底的運動鞋。
德川一矢神色詫異,心中微感驚奇。
他如果沒有看錯的話,她穿的應該不是網球服吧。
司寇南霂從販賣機里取出三瓶水。
因為衣服是高腰的緣故,彎下腰的時候,衣服順着弓起的脊背往上爬,露出了一小截繃帶。
等等,繃帶?
德川一矢滿腹狐疑,這是什麼情況?
司寇南霂扭開了其中的一瓶水,一邊喝着,一邊轉過身。
然後她看見了站在不遠處,神色不明的德川一矢。
她決定去打個招呼。
“Tokugawa,goodafternoon.Whatareyoudoinghere?(下午好。你在這裏做什麼)”
德川一矢看着越走越近的司寇姑娘,勉強地扯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他看見了女生肌肉線條流暢的腰,以及白皙細膩的皮膚,性感而狂野。
“Goodafternoon,Sophia.I'monatour.(下午好,我在巡查)”
“It'shard,Mr.police.(辛苦了,警察先生)”司寇姑娘看着德川一矢,舉起右手敬了一個不怎麼標準的軍禮,然後調皮地眨了眨眼。
“It'smypleasure.(這是我的榮幸)”
她的臉上掛着大大的笑容,看起來溫暖而率真,很有感染力。
這並不像她平時對待合宿地內其他人客氣而疏離的態度。
“Whataboutyou?Yourclothes...(你在這幹嘛呢?你的衣服…)”
“It'sJazzdress.(這是跳爵士舞的衣服)”
“Jazz?”德川一矢蹙眉,在他的記憶里,爵士舞服難道不應該是那種很緊身很性感的嗎?
司寇姑娘輕笑男生的反應,她將手插進了褲子口袋,“Yes,Ilikealittlelooser.Looserandmorecomfortable(是的,我喜歡寬鬆的,它更舒服一點).”
德川一矢瞭然,“Everyonelikestobedifferent.(每個人喜歡的都不一樣)”
“Em.Wearefreeintheafternoon.Doyouwanttoseeit?(嗯,我們下午在跳,你要來看嗎)”
他看着女生期待的眼神有些為難,“Iwanttosee,butIhavesomethingtodo.(我想看,但是我還有事)”
司寇南霂有一瞬間的失落,不過她很快又笑了起來,“Well,youcanseeitatanytime.(好吧,你可以隨時來)”
估摸着自己已經離開了好一會兒,再不回去,雙胞胎又要開始擔心了。
司寇姑娘笑着和德川一矢說再見,走了幾步又回頭,揮了揮手。
德川一矢看着女生纖細的身影消失在樓道里,才轉身離開。
司寇北澤循着指示牌來到了這個休息室。
門裏傳來若隱若現的爵士樂。
節奏強烈。
他推開門,看見三個小姑娘正在跳一個難度較高且幅度較大的舞,動作乾淨而不失帥氣。
然後他輕輕帶上門,就那麼默不作聲地在門口站着。
一曲舞畢,他獻上了讚賞的掌聲。
“哥,你什麼時候到的?”鏡子裏倒映出司寇姑娘驚訝的表情,雙胞胎轉身喚着他。
“才到不久,”司寇北澤走進三人,眼神揶揄,“你們太認真了,自動把我屏蔽掉了。”
“……怪我們咯?”
“不是怪你們,是怪你。”司寇北澤抬起手捏住了司寇姑娘的臉頰,然後鬼畜般的又搓又揉。
“唔…唔……司寇北澤,你幼不幼稚?都100多斤的人了能不能成熟點?”司寇姑娘用力掙開了司寇北澤的鉗制,白了她老哥一眼,“還有,我說了很多次了,別捏我臉。”
“是,是,知道了。”
“知道你還又把爪子放我臉上?我唔唔……”
反抗無效。
算了,隨他去吧。
司寇姑娘停止了掙扎。
雙胞胎對此已經見慣不怪了,兩人淡定地收拾着設備,甚至討論着晚餐吃什麼。
“長思長憶,你們兩個忘恩負義的,都不來幫我?”再一次擺脫司寇北澤的魔爪,司寇姑娘揉了揉有些酸軟地臉。
“……打不過。”雙胞胎古怪的看了一眼司寇姑娘,異口同聲地說道。
——Singlekill.(單殺)
“……好歹幫我語言阻止下啊?”
“……說不贏。”雙胞胎冷漠地聳了聳肩。
——Doublekill.(雙殺)
“……”
“我們也是無能為力。”雙胞胎無奈的攤了攤手。
——Triplekill.(三殺)
司寇姑娘Ace。(團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