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茉莉,老實交代,昨晚你去哪了?”
剛結束基本訓練,雙胞胎就笑眯眯地一左一右攬住司寇南霂的肩膀,拉着她在台階上坐下。
“再說一次,我只是去散步了!”司寇姑娘很是無奈,這已經是從早上回寢室后她們第N次“拷問”她了,“還有,長憶就算了,長思你那一臉猥瑣的笑是要鬧哪樣?”
饒是顧長思脾氣再好,性格再柔,修養再高,這會也硬生生的內傷了。
她差點兒忘了茉莉是個毒舌的主。
“還有,要老實交代的是你吧!昨晚我上去只看到你和入江奏多!”
“你在哪看到的?”顧長憶遞了一瓶水給司寇姑娘。
“門縫。”
“……所以你放下喝的就走了?”
“我可不想吃狗糧。”
“所以你就讓我吃狗糧?”
“嗯。嗯?你在哪?”
蒼天明鑒,她只看到了顧長思和入江奏多。
“我在哪?我在門后啊!孤零零的啊!”顧長憶作掩面痛哭狀,倒入了司寇姑娘的懷抱,“我後來還給他們留空間,就連你留在地上的喝的也讓給了她們。”
“君子成人之美,是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司寇南霂拍了拍顧長憶假裝抽抽的背,安慰着說道。
顧長憶抬起頭,眼角掛着用力擠出的亮晶晶的液體,“茉莉,你不愛我了。”
“當初是你要分開,分開就分開。”司寇姑娘面無表情,看了顧長憶一眼,然後目光投向遠方。
“靠!”顧長憶一下就從司寇姑娘的懷中彈起,她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去套路司寇南霂。
“那我們去弄入江同學一頓好了。”下巴擱在水瓶上,司寇姑娘幽幽地說道。
這句話成功惹得雙胞胎側目。
“這樣不太好吧。”顧長思終於插上了話,她握了握拳,眉頭微皺,嘴角微抿。
“這就護上了?”不等顧長思反駁,司寇南霂又接著說道:“哎喲喂,你們才認識多久啊?入江奏多看你的眼神,嘖,溫柔中攜帶着專註,專註中夾雜着寵溺,寵溺中唔唔唔…”
“別說了,別說了。”顧長思猛地捂住司寇姑娘的嘴,意外的大力,臉上早已紅成一片。
用力掙開顧長憶的束縛,司寇姑娘捏了捏自己有些變形的臉蛋,“不說就不說嘛,你這是謀殺親夫!”
“別介,茉莉,我姐已經快不是你後宮中的一員了,你這樣自稱會有人砍你的。”勾住司寇南霂的脖子,顧長憶也加入調侃姐姐的隊伍。
“你們說什麼呢?討厭,不理你們了。”臉上紅度不減,顧長思氣急敗壞地跺腳,氣鼓鼓的小臉煞是可愛。
“長思,你那麼萌,入江君知道嗎?”故作深思地捏着下巴,司寇南霂一把摟住了顧長思,向顧長憶挑眉。
“入江君肯定知道的啦!”
“哈哈哈哈……”
無力地捶打了司寇南霂幾拳,顧長思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又鬧騰了一會兒,三人決定四處轉轉,順便觀看一下二軍的選拔賽。
“嗨嘍,美女們,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司寇北澤滿頭薄汗,背着球包,從身後叫住了正往前走的三人。
司寇姑娘聽見熟悉的聲音,率先轉過身。
“我們去看比賽啊老哥。你去打網球了?”
“嗯,打了一場。”
“有沒有憐香惜玉啊?老哥。”
在司寇姑娘的記憶里,司寇北澤的網球和他俊逸而溫文爾雅的長相完全相悖,是兇殘而無人可撼動的。
“一糙老爺們兒有什麼好憐惜的,”司寇北澤歪着頭聳了聳肩,拉緊球包肩帶,“茉莉,過來。”
“幹嘛?”司寇南霂嘴上提着問題,身體卻邁着小碎步走了過去。
“長思長憶,不好意思啦,茉莉我先借走了。”攬着司寇姑娘的肩膀,司寇北澤笑着和雙胞胎道了別。
習習涼風拂過露台,司寇南霂喝着哥哥買給她的瓶裝酸奶,趴坐在欄杆邊,俯視着16面中央球場。
心情美美噠。
“你呀!怎麼還和小孩子一樣。”司寇北澤臉上滿是嫌棄,手上卻拿着紙巾,溫柔而細緻地為司寇南霂擦掉了嘴唇上的殘留。
司寇姑娘放下瓶子,一把抱住司寇北澤的腰,“我就是小孩子啊!”說完還撒嬌似的蹭了她哥幾下。
像只慵懶的小貓兒。
司寇北澤抬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摸着司寇姑娘的頭,嘴角帶着寵溺的微笑。
“調皮。”
你在哥哥心中永遠都是小孩子。
他在心裏默默地補了後面一句。
“你和德川一矢打過比賽了?”
“嗯,就是今天早上。”
“覺得他怎麼樣?”
“老哥啊,你又和我玩文字遊戲!”司寇南霂真心覺得她哥有時候挺幼稚的,“你要是問我他為人呢,我對他不太了解,不能評價,只能說是個溫柔但少言寡語的人;你要是問他球技呢,我說不準,我們沒打多久,只能說很有潛力。”
“哦,送了他負重帶?”
懷中的人扭動了一下,司寇北澤低下頭就看見了一雙名為“你怎麼知道”的眼睛。
“剛才說的那個‘糙老爺們兒’就是他。”司寇北澤回想起剛才德川一矢坐着系鞋帶時露出的一節有負重帶的腳踝,“他今天的動作和速度比以前要遲緩得多。”
“然後被你虐得更慘。”這是個疑問句,司寇姑娘卻用的陳述語氣。
“當然了,”德川一矢啞然失笑,看着自家小妹把頭又埋回了自己懷裏,“怎麼想到送他負重帶?”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他幫了我們不少,我們可不能失禮。”
“幫他腿部訓練?”
“老哥你的情報告訴我他現在好像挺需要做這個的。”
“嗯,不要影響他的其他訓練就行。”
“我有分寸的。哈~~啊~”
可能是因為牛奶有助眠功效,也可能是因為在哥哥的懷裏很有安全感,司寇南霂竟隱隱看見周公在向她招手。
“瞌睡蟲來了?”看着懷裏不停蠕動地小妹,司寇北澤又好氣又好笑。
這小丫頭在自己身邊太鬆懈了!
都是自己慣壞了她。
這樣自己還能怎麼辦,只能繼續慣着唄。
於是司寇哥哥當機立斷,快刀斬亂麻——
“嗯,睡吧,等會兒哥哥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