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九十二章 熱鬧百花宴
百花宴一向是熱鬧非凡,可現今因為白貴妃一事眾人均是人心惶惶,曾經支持過大殿下的人更是惶恐不已,看着雖然帶着病容卻依然華貴的皇后,回宮的妃子們更是想盡了辦法想去討好皇后,可惜皇后經過此事之後,對諸位均是愛答不理,倒是對端妃、和修容頗為親熱。
這百花宴便是修復關係的絕佳機會,每個人都卯足了勁想要在皇后、二殿下面前表現才好。
而五皇子庶妃楚夢熙,也翹首期待着。
“錦溪,明日的衣衫可準備妥當了?”楚夢熙偏頭問道,燭光照在精美的頭飾上泛着華麗的光芒,不過幾月,這承乾宮上下均對楚夢熙俯首稱臣,更是稱讚楚夢熙是難得的好主母。這段日子沒了麗昭儀的打擾,楚夢熙的日子可是過得越發的逍遙,但錦溪卻清楚的知道楚夢熙最放心不下的人。
許是因為錦溪早點便到了妙音閣中,倒是並未被發現處死,可這一切的鮮血和生命卻無時無刻不刺激這錦溪脆弱的神經,那些曾經熟悉的人均成了刀下亡魂,讓她如何能夠平靜,這使她更加想要殺了夏雲裳,殺了長公主,可她知曉自己的力量是不夠的。可楚夢熙恨着夏雲裳不是嗎?
“回庶妃話,已經準備妥當。”錦溪乖巧的回到。
“嗯,兄慈弟恭殿下可願?”楚夢熙柔聲看向上官瑾墨道。
“兄慈弟恭?熙兒,你莫不是讓本宮去討好上官瑾琪?”上官瑾墨不甘的質問道,他怎麼願意,原本以為自己離等位只有一步之遙,但現在倒好,大皇兄是倒了,可是二皇兄卻平了反,這下可好,皇位徹底遙不可及了!
楚夢熙看着上官瑾墨不情願的模樣,心中不禁冷哼,臉上卻越發柔軟,低聲道:“殿下~越王勾踐卧薪嘗膽,尚能忍辱負重而成就一番事業,現下是受了委屈,可這不也是為了母妃嗎?母憑子貴,同樣,母損則子損,這個道理殿下比妾身更加明白。”
上官瑾墨看了看楚夢熙溫柔的模樣,心中的怒火散了大半,也卻是覺得楚夢熙說的在理,可這臉卻怎麼也拉不下:“可本宮也作證過二皇兄索要財物一事,這……”
“明日與二殿下解釋一二便可,畢竟皇后出事後宮便是白氏執政。”楚夢熙低聲笑道。
上官瑾墨微微一想,笑着將楚夢熙拉入懷中低聲道:“熙兒說的對。”
“妾身不過是想殿下之所想而已。”楚夢熙輕笑着說道。話音剛落一個熟悉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楚夢熙雙手微攥,繼而緩緩鬆開,紅唇輕啟迎上男子略有霸道的吻。
錦溪微微低頭躬身退出關雎殿,那垂下的劉海將臉上的表情全然掩蓋,當然此刻眾人也無心關心一名貼身侍女的神情。
過了三刻,內室中傳來楚夢熙的喚身,錦溪領着宮女匆匆入內,服侍這楚夢熙沐浴更衣。而此刻的上官瑾墨已然昏昏欲睡。
“熙兒,早些歇下吧,別折騰了。”上官瑾墨打着張口說道,實在不懂自己最疼愛的皇妃為何如此愛惜潔凈,每每承歡之後不似姝兒那邊粘着自己,更不似兩位良娣多番討好,還真是要改改這個習慣才好。
“殿下,您也是知曉的,妾身最是受不了這黏黏的身子,殿下等妾身片刻。”楚夢熙嬌羞的說道,似頗有些不受軟軟的靠在錦溪身上,那脖上的紅暈一直沒入披風之下,更讓上官瑾墨心生滿足。
“快些,本宮可乏了。”
“是,殿下”楚夢熙由錦溪扶着快步往西偏殿而去。
剛入西偏殿,楚夢熙便不耐煩的將身上的袍子扯去,厭惡的看着全身的紅暈,恨不得將自己溺死在水中。
“小姐,小姐別嚇奴婢。”錦溪緊張的喚到。
楚夢熙從水中探出頭來,大口的呼吸着濕潤的空氣道:“宋綺姝是怎麼回事,連個男人都留不住嗎!”
錦溪上前低聲安撫道:“小姐,殿下此刻心裏哪裏有宋婉儀的位置,自從宋婉儀失子后越發的着急,也導致殿下心中不喜。”
“哼,這承乾殿中便連個留上官瑾墨幾日的女人都無,我看也是不行了。”楚夢熙冷冷的說道,捧起皂莢用力的擦向身上的紅印,心神厭煩。
“小姐莫氣,小姐再忍耐忍耐,待懷上孩子,便是這承乾宮中的長子,也會是嫡子,那之後便是小姐冷落殿下,也無礙了。”錦溪低聲道。
“孩子,我這般排斥,真的能有孩子嗎?”楚夢熙諷刺的問道,“明日,二殿下是否會去?”
“回小姐話,會去的,呃……”錦溪猶豫的看向楚夢熙,似有話要說。
“怎麼?可有不妥?”楚夢熙皺眉問道。
“今日奴婢打聽道此次宴請的名單,還有,楚四小姐和李二公子。”錦溪輕聲道。
“他們兩個?百花宴一向只請嫡子嫡女,他們為何會來?”楚夢熙皺眉問道。
“聽聞此次適婚年齡的庶子庶女也可參加,而且,傳聞李二公子是八王爺的私生子,此次可能也有想驗證的意思吧。”錦溪輕聲回道。
“他是八王爺的私生子?”楚夢熙聞言一驚,轉而很快便想通了關竅,“所以妙音閣才要幫他?”
“恐怕,是這樣”
“八王爺已經去了,八王府也被查抄,就算是私生子又能如何,不過,我記着夏雲裳身上可是中了情蠱的。”楚夢熙眼中閃過一絲惡毒。
“小姐是想……”
“既然藥引子來了怎麼能夠白來呢。”楚夢熙陰測測的說道,在楚夢熙心中夏雲裳不該幸福,永遠都不該。二殿下心繫於她不是嗎?她怎麼可以轉而與三殿下定親,怎麼能將自己求而不得,如月般皎潔的男子放着腦後,這是對她感情的褻瀆,她不能容忍。
憑什麼她要日日受這自己不愛之人的蹂躪,她也要看着夏雲裳在知曉真相時的痛苦。看着她掙扎和彷徨。
錦溪看着怒火被點燃的楚夢熙,嘴角微揚,夏雲裳,真的要怪你自己,你看,楚夢熙多想要你死,多想要你痛苦。
一夜的時間過得很快,在眾人這樣或那樣的期盼中,百花宴終於要開始了,說是百花宴,更似是每年青年男女的變相相親,許是為了熱鬧,托夏雲裳的福,倒是給諸位庶子庶女提供了露臉的機會。
現如今二殿下洗刷冤屈,那位遼國公主也已經回國,婚約已毀,身份恢復,身邊又無正妃側妃,有生的帥氣,自然是京城諸位女子心目中的如意郎君。關注之人不再少數。
楚夢熙一席冰藍色錦霞碎花對襟襦裙,點綴以翡翠鸞鳥飛與渺渺花間,在陽光下閃着翠綠的光芒,纖細的腰肢不盈一握,層層疊疊的裙擺隨着步履如水紋般緩緩散開,深深淺淺的藍色相互呼應,在這微熱的天氣帶來一絲清涼。如瀑的髮髻挽成垂雲髻,碧璽青玉鸞鳥花鈿立於發間,伴隨着赤金牡丹垂珠步搖的清麗之聲吸引着眾人的目光。
楚夢熙面帶微笑,保持着承乾宮女主,五殿下庶妃的得體笑容出現在眾人的面前。不可否認,楚夢熙確實美麗,帶着一絲誘人的媚,更多的是一種似江南女子的柔軟之美。白皙的皮膚似乎吹彈可破,精緻的妝容只讓人覺得見之難忘。
“拜見五皇子庶妃”
“諸位不必多禮。”楚夢熙微笑着點頭示意,這樣的待遇讓她心生滿足。可這並不是她來此的目的,楚夢熙環顧四周,果然在花廳內看見了正於甄琳萱、謝佳瑤等人閑聊的夏雲裳。
只見夏雲裳一席蓮青色碧荷紋齊胸襦裙,胸前以南珠代以顆顆露珠,浮與翠綠的荷葉之上,下身長長的留仙裙,內襯蓮青色裙裳,外罩以晶瑩鑲銀線雲霧綃,只覺如隔雲端閃閃發亮。如綢緞般的髮髻梳成垂鬟分肖髻,長長垂下的髮絲以蜻蜓形狀赤金花鈿點綴,髮髻上一鸞鳥點翠簪、一鸞鳥赤金簪甚是耀眼。微微揚手玉腕稍現,一支白玉蓮花金箔手釧躍於眼前,更覺得腕比玉白。
楚夢熙緩步往夏雲裳的方向而去,越近越能感受到一個炙熱的目光關注着此處,不覺回身望去,正巧對上二殿下投來的目光,心中一窒,看向雲裳的目光越發的惡毒起來。
“三弟覺得本宮的分析是否合理?”瑾榮緩聲問道。
“嗯”瑾琪點頭應道,低聲道:“你懷疑的無錯。”
“看來這位五皇子庶妃是個狠毒的角色。”瑾榮嘴角一揚,輕聲說道。
“這位庶妃心繫皇兄。”瑾琪冷聲說道,眼中劃過一絲戲虐。
瑾榮收斂笑容鄭重的說道:“兄弟之妻不可欺。”
瑾琪取起手中的茶盞道:“本宮記下二皇兄此言。”
“三弟放心”瑾榮取盞道,兩人相對而飲。均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那抹誠意。兩人不再多言,靜靜靠在游廊看着上官瑾墨嘩眾取寵的模樣,心生嘲諷。
自從瑾琪與雲裳奮力相救,並在父皇裝病之際查探妙音閣之後,瑾榮便不打算繼續與瑾琪爭搶。這一樁樁事情不僅在告訴瑾榮這個三弟的仁義,也在告訴他,他這個三弟比自己想的,或者說比朝臣、白氏想的要厲害的多,不僅掌握天痕,還與禁軍關係密切,更有從軍帶兵的經歷,相信在朝中他並不是毫無根基,而狀似並無簇擁者只不過是他覺得時機未到而已。
既然如此,他不若順水推舟,既然他重情重義,想來自己的情分他也會記在心上,在若不計還有裳兒,母后,哎,母后雖病情好轉,可藥物損傷大腦,病情常常反覆,現後宮之事多是太后把持,相信這樣的母后皇太後端妃娘娘應該能容下吧。
“二皇兄,三皇兄,此等時候在此干坐顯得太過無趣,臣弟流觴曲水吟詩對對如何?”上官瑾墨笑着問道。
“本宮不感興趣。”瑾琪冷聲道,兀自起身離開。
向來習慣了瑾琪冷漠無情的模樣,眾人倒是並不在意,反正本來的目標便不是上官瑾琪,上官瑾墨正巴不得他走呢,笑盈盈的看向瑾榮道:“二皇兄才思敏捷,可不能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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