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院篇 1.詭異的經歷
我出生的那個時候,也不知道父母是不是玄幻小說什麼的看多了,居然給我取了個華三清的名字,因為這個名字,從小到大沒少被人調侃,說我是一汽的孩子,因為一“汽”化三清。
就連老師點我名字的時候也會忍不住想笑,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本以為自己會平平淡淡的過這一輩子,可是萬萬沒想到,因為一次旅行,改變了我的一生。
在我考大學的時候,想報口腔專業,可是家裏不讓,非讓我學律師專業,他們對我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甚至要凍結我的信用卡。
最後在他們威逼利誘、軟磨硬泡之下,我還是堅持報了鶴城醫學院的口腔醫學專業,因為熱愛口腔醫學,所以我現在只能帶着幾百塊錢去上大學。
報道的時候我被分到了二樓的一個六人寢室,對面是一個衛生間,我按照鑰匙上的門牌號找到了我的寢室――226,總的來說這個寢室風水還不錯,推開門就能看見對面的廁所。
大學的寢室也不大,也就十幾個平米,牆上畫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我估計是上一個住寢室的人乾的,裏面擺着三張上下鋪的床,外加一個不知道用了多久曾經是白色的桌子。
一推開門,我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孩正在清理牆上的塗鴉,應該就是我的室友了,男孩的臉長長的,帶着一絲堅毅,也有一些年代感,好吧,說白了就是長的有點着急。
大叔――哦是男孩身旁的地上放着一個破布袋子,也不知道裏面裝着什麼寶貝,男孩看見我進來,只是衝著我點了點頭,卻是一句話也沒說,看着很是高冷,就又轉身繼續清理牆上的東西。
我按着床號找到了自己的床位,靠門下鋪的那個床位就是我的,在我床位邊的牆上卻很奇怪,沒有任何的塗鴉在身邊,牆面比屋子裏其他地方要白,估計應該是之前貼過壁紙一類的東西吧。
我把行李放好,然後就打算去幫那個男孩清理牆上的塗鴉,男孩看了看我,沒有說什麼,我們用了一下午的時間,才將牆上的塗鴉清理乾淨,順便又把整個寢室收拾了一遍,整個過程他都一聲不吭。
直到收拾完了寢室,男孩才開口說:“我是嚴興,你就是華三清吧。”我微微一愣:“你怎麼知道的?”嚴興伸手向我大腿上摸去,我條件反射的向後退了一步:“你要幹嘛啊?我可是正經人!”
他見狀眉頭一皺,卻往前又探了一步,從我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張車票,我以為是車票露出來我的名字被他看見了,“兄弟,你的床位上有你名字的。”誰知道這貨說了這麼一句話,我一臉鬱悶:“那你拿我車票幹嘛?”
嚴興沒有回答我,反倒開始問我:“你是從翋城來的?”臉色卻不知道為什麼,開始變得有些不正常,“對啊,今天早上剛到的,怎麼了?”我一臉疑惑的問道。
嚴興看了看我,緩緩的點上一支煙,又遞給我一支軟中華,我從來不吸煙,又不好拒絕他,就把煙拿着把玩,他吐了一口煙圈,又嘆了口氣,然後給我講述了一個離奇的故事。
那是兩年前的一個夏天,嚴興的叔叔嚴守業帶着他開車出去玩,誰知道車子開到翋城的時候出了點問題,熄火了,嚴守業叫了拖車,車子被拖去修理了,叔侄兩人就打算在翋城先住上一晚,等第二天車子修好了再出發,可就是這一晚,發生了讓嚴興到現在想想還忍不住發抖的事情。
他們兩個人找了家賓館,把背包什麼的都放進去,本來他們兩個人就是出來玩的,就打算在翋城逛逛,翋城不算太大,但是也不小,那天正好是我們這特有的節日雲霄節,他們從賓館出來的時候,正好趕上了翋城特有的堂會開始。
堂會也叫祭雲神,祭雲是我們這裏的傳統,傳說最早是祖先為了祈求風調雨順祭祀雲神,以保未來一年莊稼能有好的收成。
所謂的祭雲神,不像祭祀別的一樣,擺點供品磕幾個頭意思意思就完了,傳說中雲神食萬物之靈氣,所以祭雲神要祭氣,可是氣這個東西不像豬羊一樣有形,可以擺放,於是他們就想出來一種特殊的方法將氣保存起來,具體的方法現在就不得而知了,畢竟也只是傳說而已。
祭雲神也隨着時間的流逝慢慢的演變成了如今的堂會,那些唱戲的沿街演奏雲神有關的戲曲,路邊隨處可見賣小吃的小販,熱熱鬧鬧的。
嚴守業二人第一次逛堂會,都覺得新奇,不知不覺忘記了時間,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裏,總覺得到處都是叫賣聲和戲曲聲,等到他們想回賓館的時候發現根本沒法打到車,到處都是人,哪還有出租車開的空隙,賓館一時半會是回不去了,估計等堂會散了就有出租車了,兩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先逛着,想等堂會散了再說。
我聽了嚴興的話不由得搖頭,堂會一般是從下午兩點左右開始,到第二天早上三點點左右才會結束,他們倆不知道啊,還以為沒多久堂會就會結束。
兩個人越走越遠,不知過了多久,嚴興突然發現街上的人越來越少,到最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了,自己和叔叔居然走到了一座山腳下,我聽到這裏,不由得有了疑問,翋城什麼時候有的山?
“嚴興,我在翋城怎麼也有快二十年了,沒聽說過有山啊!”看着我驚訝的表情,嚴興冷哼了一聲,沒理我,又繼續說道。
“雖然那時候是晚上,但是那座山的山頂卻隱隱發光,我和叔叔都以為是山上的景點呢,就沿着小路向山裡走去,直到走到了山腳下都沒見到一個人影。只看見一個方形的山洞,大着膽子和我叔叔走了進去,剛一進山洞,牆上的火把突然自己點燃了,嚇了我倆一跳,氣氛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我聽他說的這麼邪乎,心裏多少有點好奇,火把是怎麼自己點燃的呢?“後來所有的火把又都自己熄滅了,我離洞口近,轉身就想往外邊跑,誰知那洞口像有一層玻璃一樣,根本跑不出去,黑暗中恍惚聽見了幾聲凄厲的哀嚎,緊接着就是叔叔說了一句快走,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嚴興說到這裏,低下了頭,緊緊的咬着嘴唇,淚水也在眼眶中打轉,我隱隱約約感覺後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情,就沒有催促他,過了好一會,他才開口道:“等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已經躺在了醫院裏面,叔叔躺在旁邊的床上,被紗布包的和木乃伊一樣,醫生說他醒過來的希望很渺茫。”
“而我在那一天晚上,身上也彷彿被無數片刀子劃過一樣,被發現的時候渾身是血,要不是有幾個酒鬼喝多了跑到這裏發現了我們,可能你現在就見不到我了。”我聽到這不禁一愣,問了一句:“那你們後來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