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把秘密告訴風》用你的爆表情商保護她的爆表顏值
陳雨露被臨時調到了市場部協助Alisa做媒介推廣,為公司開發拓展更多的廣告資源。
Alisa和陳雨露表面上若無其事,偶爾狹路相逢,她一如既往低眉順眼地叫聲“艾總”,而Alisa也和往常一樣,微微對她頷一頷首,之後兩人擦身而過,彷彿什麼都不曾發生過。
只是細心的張珊很快發現,她有什麼事只會找陳雨露,再也不找Alisa。而陳雨露業務上有什麼不懂的地方也只會請教張珊。陳雨露經常追在張珊屁股後面張姐,張姐的叫。也經常替張珊當小妹跑腿,再也不去敲我辦公室的大門。三番四次下來我終於可以確定,陳雨露和張珊聯合向我發起冷戰。
我意識到形勢不對,一不小心她倆就會被Alice和Alisa無端拉入到她們的戰圈,於是,我馬上變得精明起來。嬉皮笑臉的眼見陳雨露什麼事都按照張珊的吩咐去辦,幾乎架空Alisa把她晾得和花瓶相差無幾,內心暗暗欣喜起來。
然而讓Alisa迷惑不解的是,我倆似乎已經到了不說話的地步,明明誰都不看誰一眼,可是我也不說把誰調離,陳雨露也不說辭職,每天早晚就那樣僵持着,彷彿這裏不是公司,我們也不是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我對陳雨露說:“我想喝水,你倒點給我。”
雖然她有點不情不願,還是慢騰騰地站了起來。唯獨整張臉趴在桌上假寐的張珊頭也不抬,我直想搓一個紙團丟她。
我走過張珊桌邊時,目光經意不經意地從她趴伏的身子上一掠而過,意思意思地敲了敲。
我放下手頭的工作逃到辦公室,懶懶地躺到沙發上睡覺。
陳雨露敲了敲我辦公室的門,不待我應聲,她已直接推門進來。
她端着咖啡進來,說:“路哥,身體不舒服?”
“沒有,只是覺得沒精神。”
“你要特別當心,我勸你還是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吧。”
我淺淺啜飲一口,放下咖啡,瞥她一眼,說:“有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
她微微一笑,不說話。關於我們之間的事,她始終隻字不提。我也望着她淺笑,溫柔而篤定,好半晌不說話,又過了會兒,我才輕嘆口氣。
“以前我想不通我為什麼會那樣深愛着那個人。現在終於有點明白了。我和她,在對方眼裏都已經不重要了。”
“誰說的?你一直對我很重要。”
“是嘛?”
“我現在見到你,也算是不容易了。”我定睛看向那個滿不在乎遭到致命的傷害也毫無所謂的陳雨露。我僅僅希望對方還能留在自己身邊,尤其在經歷過那樣漫長的分離之後還能在一起,我就變得格外珍惜。
“到底什麼樣的感情,才會達到靈魂如此相繾相屬,糾結成一體再也拆不開,也容不得外人插進來?”我端起咖啡又飲一小口。
為了躲避胡羅波的迫問,我狠心對我這個上司撒了一個天大的謊。結果,胡羅波便是大吃一驚,隨後說道:“什麼?我看着可不像啊,你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
“我和陳雨露沒什麼!我們是單純的上下屬關係。”我煩躁地撓着頭。
記得當時我們一起出差下榻酒店,我們有說有笑一起上了樓。我回自己房間洗了熱水澡。迷迷糊糊被尿憋醒的時候,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處在一天當中的什麼時間段。
馮唐送來鮮花和水果,還有寫着陳雨露房間號的卡片,甚至,馮唐鬼鬼祟祟還在卡片里夾了一個安全套。
我氣壞了,人家的手下咋那麼那麼地懂事知分寸,自己的手下咋就這麼這麼豬頭!
我很不滿,瞪着馮唐這個豬頭,豬頭只好主動湊上前來聽訓,臉上的表情更是令人沉溺。
突然走廊里傳來一聲尖叫。
馮唐拎着水果鮮花就去陳雨露房間前按門鈴,誰知道陳雨露也剛洗完澡,圍着浴巾打開門。
結果陳雨露一急本能地想要關上門,沒想到把手掛住浴巾邊緣被掖住的那個結,她用力一關,正好浴巾被扯散了。
春光乍泄,馮唐目瞪口呆,陳雨露一邊尖叫一邊扯着浴巾就出腿了,一腳就踹向他的要害。
我趕到的時候,馮唐正捂着他的命根滿頭冷汗嗷嗷直叫,要不是背靠着牆,估計早就癱在了地上了。
幸虧是陳雨露腳下留情,腿上的力度不大,不然的話,估計豬頭早就廢了。此時他正捂着命根子憤怒地咆哮:“你!你!你!你也太狠點了吧。”
陳雨露早已經飛快地甩上門,套上了浴袍,捂得嚴嚴實實,重新打開門,雙手抱臂,覺得委屈,故作一派囂張氣焰:“我,我,我怎麼了?有本事你咬我啊?”
豬頭一臉的無語,我恰好及時趕到,忙說道:“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豬頭無辜,覺得被天下人負盡。他指了指走廊里滾落的水果和鮮花,委屈得說不出話來。
我問陳雨露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一開門就遇一色狼!”陳雨露言辭鑿鑿。
我看着豬頭的眼睛都眯起來了,便訓斥道:“嫌不夠亂么,你又來摻和什麼?”
我知道他這個表情是明顯的不滿和無語,但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所以我趕緊叫了一聲馮唐,來提醒他的身份。
我看了陳雨露一眼,說:“馮唐是我的助手,也是公司的合作夥伴,他做的這些事都不在他的工作範疇內,這是我的過錯。”
我三言兩語就化解了矛盾和尷尬,冷冷地對豬頭說:“你先去忙吧。”
豬頭看了陳雨露一眼,點一點頭道:“好的,路哥。”
豬頭縱然有千言萬語的委屈,也只好默默地流淚注視着我與陳雨露攜手走進房間,關好房門。
陳雨露冷冷地說:“你進房來,我們聊一下。要是想約我了?你就告訴我,別讓你的人拿着水果鮮花騷擾我,也不怕人家回頭告你上司說你性騷擾。”
我邪肆狷狂地一笑道:“我長這麼帥,誰捨得告我!”
她一邊剝橙子皮,一邊對我說說:“臭美,不要臉。”
說實話,李潮笙夠威嚴,但是沒我帥氣,在公司這個地界我排第二,沒人敢稱第一。我都被她噎得我說不出話來。
我回到房間,就呼呼大睡到了天亮,因為這幾天我也沒睡好,沒睡夠。睡得正香,睡得很沉,一夜無夢。惺忪醒來的時候,看了一下時間,還早,才七點半,於是又懶洋洋地靠在鬆軟的枕上只將往事回顧了一遍,隔壁床已經早起開始準備早點,我還在賴床。這樣虛度光陰的奢侈感真是讓人留戀。
迫於無奈我掛了薛馨穎的電話,起身去幫薛馨穎買早點,順便給她預訂一輛去機場的專車,還同司機師傅一同研究了一下路線。
回到房間,我叫醒了熟睡中的薛馨穎。不用猜就知道是我這個催命鬼,她猜得出我的心思,睡眼惺忪地撒嬌道:“時間還早,我再睡會兒。”
我神色有些黯然,有些愁眉苦臉:“趕緊的。”
薛馨穎生氣地還嘴:“你別嗶嗶,你為什麼要急着趕我離開,是有什麼不方便嗎?”
我輕笑:“你誤會了,現在形勢嚴峻,我不得不為你的安全考慮。”
薛馨穎頭髮亂糟糟,面色凝重地問:“有什麼顧慮你就直說吧,我能承受。”
我一怔發揮出我預測未知事物的強項:“一旦我們正面交鋒,我知圖牟等人不是善類,到時候我怕我會無暇顧及到你。我身邊的人都是受害者,我不忍心讓你再次受到任何的傷害,我只想防患於未然,避免類似的事情再次發生,你明白嗎?”
薛馨穎輕笑:“你想多了,事情不會惡化的那麼嚴重,只要我留在你身邊,我的安全基本上就沒問題了。況且拿起法律維護自身權益一直是我的強項。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我沉思片刻:“行了,要不你再休息一會兒。”
薛馨穎勸我多休息,多注意養生,她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你好像瘦了,不照顧好自己怎麼照顧我啊?”
我點了點頭,隨口說道:“哦,對了,我給你買的東西。”
薛馨穎只見我拿出一個紙封的手提袋,包裝得很別緻,打開之後,裏面是小米粥,油條,包子和肉夾饃。
“多吃點,雖然不太值錢。”我遞給她一根油條。
“什麼錢不錢的,人家最看重心意。”薛馨穎露出悅微之色。
我大方一笑,沒接她的話茬。
認識她之前,我覺得身邊很多女生都還不錯;遇見她之後,我認為我身邊所有的女生都很一般。估計這下又傷了很多女同事的心。
我認識薛馨穎時已是冬去春來,來年又來年,歷經七個寒暑。彼時,她已經通過努力取得了金城大學法學院博士學位。
她每天都很忙碌,除了繁重的課程,還要在李潮笙公司里任職法律顧問。在伊洛教授的指導下,在培訓室里培養一批高層次,複合型人才,還要為我司員工普及民商法,經濟法等法學理論。常常忙得沒時間回家做飯,沒時間和我共進晚餐,和我暢談人生理想的機會自然也少了許多。
總算她一切的努力都沒有白費,李潮笙看在眼裏,負責任地肯定了她的工作認真細緻的態度,大加欣賞。隨即吩咐財務給她漲工資,補貼獎金,是因為之前的培訓課他們聽得一塌糊塗,並不是因為薛馨穎和我的那一層關係。
卧室內,鬧鐘已經顯示上午十點,薛馨穎起床,揉着發暈的腦袋從卧室里走了出來。
我在廚房裏準備着早飯,見薛馨穎走了過來,便說道:“這些天你也挺累的,我已經向公司請過假了,今明兩天不用上班,你也多休息一天吧。”
薛馨穎一時沒反應過來,清醒了一會兒才問:“你不趕我走了?”
早飯還沒上,薛馨穎來了興緻,拉着我去休息,硬推着我往卧室去了。她洗漱收拾完就往廚房去了,我心裏也有些驚喜。
我正吃着零食,回著丁平的微信,薛馨穎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我一邊起身一邊答到。“來了,來了。”
她穿着圍裙,捧着碗筷走向客廳,她說:“今天讓你看看什麼是真正的居家好媳婦。”
看着薛馨穎一路走過來,我順手把茶几上的雜物收進垃圾桶,一攤手接過她手中的碗筷笑道:“賢妻啊,世界很大,幸好有你。”
薛馨穎躥到我面前,豎著眉毛嗤笑:“你不是不要我了嘛,月底記得給我發工資,別用公司獎金打發我。”
我瞪着眼睛說道。
“當心掉錢眼裏。”
薛馨穎一邊抽筷子,一邊翻白眼。
“切,我就是個愛錢的俗人。”
總體來說,薛馨穎的廚藝精進不少,我還算比較滿意。幾盤菜上桌,我是吃得特別舒坦。
我一邊吃菜一邊念叨。
“喂,別以為你做了幾頓飯,我今晚就會放過你,看在你做飯的份上,我今晚就好好犒勞犒勞你。”
還沒等我說完,薛馨穎不禁把頭扭過去一臉的不削!
“渣男,禽獸,你怎麼這麼齷齪。”
薛馨穎的手藝果然不錯,都說會做飯的女人顧家。可我眼前的這個女人試圖悄悄走進我的世界,企圖霸佔我的後半生。此時,我除了感激就是專心致志的去照顧她。
薛馨穎一邊吃菜一邊說:“像你這種極品渣男遲早會被慾望之火燒死。”
我嗤笑一聲,嫌棄的坐遠。
薛馨穎調侃道:“我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不但沒有感動,不說感激的話就算了,還嫌棄我。”
我則是假裝擦口水抹在眼睛上假裝自己很感動。
“看到沒有?感動哭了!”
薛馨穎對我眨眨眼說:“男人對年輕漂亮的女人都有好感。雖然某人非常沒有良心,對我未來的幸福生活漠不關心,我卻時時惦記着他的苦痛。”
翌日早晨,我起床躲到浴室里洗澡,笨拙的雙手在空中揮舞,水滴順着我那古銅色的脊背流下來,淌過我那光滑的肌理。猛然間在鏡子裏窺探到背上的肌肉竟如此強健,貌似不是文質彬彬的我該有的體魄。
薛馨穎偷偷欣賞了一會兒,這才順手推開浴室的門拿了條毛巾幫我擦擦背上的水。
“我幫你吧。”
“這麼早醒來幹嘛?去,再睡一會兒。”我接過毛巾擦了擦臉頰上的水。
薛馨穎的眼睛情不自禁的轉移到我裸露的上半身,窘迫地說。
“我陪你去上班。”
“在家好好待着。”我冷冷地白了她一眼。
“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
她乖巧的像只溫順的小貓咪。
淋浴完裹上浴巾站在鏡子前這才發現自己的頭髮亂糟糟,我站在鏡子前把頭髮吹乾,給自己梳理了一個理想的髮型。
“喂!你想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呃……”她不置一詞。
她當然不能告訴我,我猜想是不是因為我的身材太好,把她迷的魂不守舍,我真是太自戀了。
接觸的時間越長,她就對我越迷戀。首先,作為一個公認的極品渣男,她對我的私生活完全不抱任何希望,她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準備,就等着看我是如何夜夜風流快活。其實,我與薛馨穎隔牆而居許久,我從未對她有過逾越的行為,也從沒聽到過隔壁傳來曖昧的聲音,更別說什麼銷魂蝕骨的呻吟聲。
步入煙塵場合這麼久,我連一絲女人的呻吟聲都沒聽過,我的生活比和尚的還要單調。
顯然,這一切都是假的。
我整天對着鏡子左看右看,我怎麼長得這麼好看,難道長得帥就一定要有什麼慾念?
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想不通,乾脆爬起來,去陽台吹吹冷風,冷靜冷靜。沒想到薛馨穎眉宇深鎖,她站在陽台上望着遠方,看着對面的樓宇出神。
她那種沉重陰鬱的神情有一種極強的吸引力,我彷彿被卷進了旋渦,天旋地轉之後,再也看不見周遭美麗的風景,眼中只有她。
她突然轉過身來看着我,笑了,她的笑像是冰雪融化后的溪水,流過我的心尖。
“你還不去上班?”她問。
我喏喏地答應着,可我真的不想去上班,不願離開這間屋子。我拿餘光瞥她,她的眼中流露出一股難以掩飾的悲傷。
我擔心她愁眉不悅時間長了會得抑鬱症,於是我答應她陪我一起去上班。她準備的特別充分,希望我可以帶她一起去。
我和薛馨穎兩人一起來了公司。會議室內,李潮笙稱初步方案通過了,大家鬆了一口氣。
李潮笙又說:“先別放鬆,現在已經確定了。據我所知,我們的競爭對手不止一個,而且實力都很強,你們馬上聯繫總部方面,進一步了解具體情況,有什麼問題第一時間向我彙報,務必拿下!有什麼問題么?”
技術部眾人道:“沒有。”
我最近看了不少資料,也試着在辦公室里向技術部以及市場部的同仁們虛心請教。
“等等,人家在開會,我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不等薛馨穎說話,我已經推開了會議室的門。
我倆同時走進了會議室,在場的人不由自主地將目光都放到了我們身上。李潮笙坐在巨大的會議桌中間,胡羅波,丁平等人則是分別坐在兩側,顯得氣氛異常嚴肅。
薛馨穎在胡羅波身邊坐下,隨後丁平又指着自己的旁邊對我說:“路溪,你坐這。”
MG軟件開發商這個魔頭盛氣凌人。
“我們開會,你怎麼把她給帶來了?”
我笑:“今天的會,難道和她沒關係嗎?”
李潮笙開口道:“好了,好了,來了也好。”
魔頭在一邊冷笑:“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這種高層會議是下層能參與的嗎?”
我有點着急,插嘴道:“這位爺,你不覺得你的嘴伸得太長了嗎?”
摩頭不服氣地說:“那你的意思是……,怎麼著,你還想吃了我不成。”
“路溪!屠總,你們也不要做口舌之爭,我們都是有身份的人,再者,薛馨穎完全有能力參加這個會議。”李潮笙一口咬定。
姓屠的更不服氣。“李總,你這太護短了吧。”
我笑道:“屠總,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又有什麼關係,再者說了,這是我同意的,就不勞您費心了,畢竟這麼多員工在,我們這麼火藥味十足的劍拔弩張,似乎有點不妥當吧。”
薛馨穎則是一臉的尷尬,一聲不吭,臉色微紅。
姓屠的領導架子端得不錯,竟然也不聽李潮笙的使喚。沒多久,李潮笙宣佈會議到此結束。
下午的時候總公司方面又臨時召開了一個緊急會議,規格很高,甲方由李潮笙帶頭,事業部的多名高管參加。乙方這邊,就只有姓屠的做代表。
乙方態度變得特彆強硬,甚至咄咄逼人。我除了有一顆玻璃心,人情世故都遲鈍些,打嘴仗尤其用金城話打嘴仗更不擅長,一不留神就被乙方人給套路了。
我何曾被人這樣當面擠兌。當姓屠的吭哧吭哧地反駁着總部方面,我不由得生出一種悲涼之感。
在行業內,我感覺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侮辱,起碼在我的領域裏,還真沒人敢說三道四。
我決定什麼都不管了,想任性地捲起袖子帶着自己的團隊離開這兒,趁着自己現在的心情很憂鬱,從我入職以來,我從來沒有對自己的工作這麼用心過,我也識趣,趁現在離開還來得及。就當我逃避好了。
在去往機場的車上,馮唐睡著了。他訂的商務車,後排寬敞而舒適,座椅經過調節后,我的長腿也能半躺着伸直了。這幾天他也非常辛苦,我十分清楚,他睡眠不夠,每天還要勞心勞力,而且,事情一樁接着一樁。
我將自己的大衣取過來,輕輕搭在他身上,其實車子裏開着空調暖氣,十分暖和,然而人睡着后毛孔是張開的,所以要蓋得更暖一點,這是以前我奶奶教我的。
車子衝上高架橋,我從車窗望出去體會着一覽眾山小的感覺,那些燈光紛亂地在下面流淌,車身有些輕微的晃動。我剛有了一絲倦意,就強自打起精神來,如果這時候睡着,飛機上就睡不好了。這時候豬頭醒了,問:“到哪了。我怎麼睡著了。”
他看了看錶,打開手機重新確認了一遍航班信息,說:“這已是目前能夠最快到達目的地的方式。接機的車子已經訂好。”我閉目養神,默默地在心裏把工作進度梳理了一遍。
就在這個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來,馮唐連忙接聽,生怕吵醒我,所以聲音壓得很低。
“媽媽……”
馮唐很少給家裏打電話,估計是他媽媽想念兒子了,我只聽見他媽媽在電話里支支吾吾了幾秒,馮唐聽不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於是又追問了一句。
“媽,怎麼啦?”他不由得亂了幾分陣腳,連聲問:“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媽,媽,你說話呀。到底出了什麼事。”
沒想到馮媽媽會給兒子打電話說馮爸爸檢查出來得了癌症,胃癌晚期。
我見馮唐悶悶不樂,立即展開詢問:“哎,小馮,你這是怎麼了?”
馮唐傷心地解釋說:“媽媽打電話來說我爸病了,我現在沒精神工作了,路哥,我想辭職回去照顧我爸。”
了解了一下具體情況之後,我想了想,拍着他的肩膀說:“照顧家人是我們的責任,可辭掉工作你拿什麼照顧家人。”。
他和所有人一樣,沒有一聲怨言。因為這是做人的常態。在手腳漸漸凍得僵硬之際,就越發留戀會議室里逼人的溫暖。
下了飛機,無論查手機還是微博,都無梅碧玉的痕迹出現。而梅碧玉的微博也似乎荒廢了,這幾天都無更新。我不知是怎麼回事,可再心念她也不能放棄旅遊,我還是得先奔酒店再說,將這些天得到的成果具體落實,然後再安排大伙兒一起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