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道拉毛頭遇故知

第29章 道拉毛頭遇故知

嚴福昌他們迎着那火紅的太陽,走在那佈滿了野花和凄凄小草的鄉間小路上。小路的兩邊都是一片片綠油油的農田,那玉米和穀子、高粱都長的特別的旺盛,它們已經到了競相的抽穗的時期。那玉米的小穗子從它母體的懷抱里猶猶豫豫的一點一點的往外鑽出,還在羞澀澀的低着它那高貴的頭。穀子和高粱在這幾片地里沒有看到有抽穗的跡象,可能是穀子和高粱比玉米的抽穗期要晚一些,但是在它的母體胎里已經是孕育成型啦。早晨的露水還是依然的很大,他們走的半截腿都是濕漉漉的。這一路上的蚊叮蟲咬真是數不清,也是記不明了。一早晨走路,無論這天是怎麼熱他們的脖子上面都是圍着圍巾,他們怕這些蚊蟲的叮咬。就是這麼保護着還不行呢,那臉上還被那蚊蟲叮咬的滿臉是大包呢。這蚊蟲的個兒還大,它是落到你的身上就是猛叮,它把你咬的是一臉無奈。

我們已經走出來有二十里路了,可能還要多一些,我們可得歇一會兒了。告訴前面的咱們歇一會兒,抽上一袋煙怎麼樣呀!嚴福昌說

前面的你們別走了,咱們吹一會兒,抽上一袋煙呀!韓桂花大聲的喊話,讓前面的站住

我們也是累的不行啦,也就是等着咱們的老爹叫歇一會呢。嚴本德說

這兩個孩子先就說走不動了,我讓他們再挺一會兒,讓他們堅持。王素蘭說

咱們不管這蚊蟲怎麼叮咬還是坐下來休息一會兒,也抽上一袋煙,可能是走了一半的路程了。嚴福昌說

我們可能是要到了咱們去的那個地方了吧?我覺得是快了!嚴本成說

是的,我們這走了多少天了,我們這遭遇了多少的罪了。人啊!真是有享受不了的福,沒有遭遇不了的罪!嚴本田說

我們這罪是沒有少遭了,不知道以後有多少福享呀!毛秀玉說

那福肯定是有的呀!人家不是說來嗎!苦盡才甘來嗎,唐僧去西天取經還有九九八十一難呢,這才哪到哪兒呀!王素蘭說

可別再有難啦,老天快快的保佑保佑我們吧,我們的罪遭的可夠多的了,我們足足的遭了有九九八十一難了!毛秀玉說

還沒有到地方呢,你怎麼就知道這難遭完了?我們到了地方再這麼說也不遲,現在這麼說真的有點早。唐三丫說

這罪遭的多也好遭的少也好,咱們也都是為了少遭一點罪,多享一點福嗎!咱們還是不要爭論這些沒有用的事兒,我們還是歇一會兒還得走呢!錢五妹說

咱們還是走吧,今天要早一點到達道拉毛頭。還不知道住店的事兒,是不是好住不好住呀!嚴福昌說

他們又開始走在這鄉間的小路上,這太陽也升起來了,天也是漸漸的熱了起來。他們的挑子還是在最前面,他們的老兩口子還是在最後面跟着,他們的走路也是明顯的要比前兩天吃力的多了。從這次一出來就是嚴寶勝幫助他的奶奶拉着,現在是依然如此,他要是不幫助她拉着這小車,他們走的就是更慢了。

咱們靠這一邊走呀,那前邊過來兩個騎馬的人。嚴福昌說

你們看這兩個騎馬的人,穿着不是和咱們一樣的,那都是蒙古人的打扮。王素蘭說

他們兩個人走近嚴福昌沒有直接的走,而是下了馬停在那裏了。嚴福昌他們從內心來講有點發毛,不對呀?以前他們也碰到過這樣走路的人。都是走過去就拉倒,沒有停下的意思,也不說什麼話。這次可能是有事兒啦!

你們都看我的眼色行事兒,不要亂說話。嚴福昌又是這樣的告誡他們

嚴福昌看到他們兩個人沒有什麼話想說,他給大傢伙使了一個眼神,就是不停的意思。這人們還是不緊不慢的往前走着,也不看他們直接往前走。

一個騎馬的人走到嚴福昌的對面,問到他。你們這是幹什麼去呀?一個大一點歲數的人問嚴福昌

我們去道拉毛頭,不知道從這裏還有多遠的路呀?嚴福昌又反問了他一句

你們去那裏,去誰家呀?這裏距離道拉毛頭還有十來里地,不是太遠了。這個歲數大的人說

嚴福昌想不說那麼多,看來是不行了,都得說了吧。這個人嚴福昌想,他不可能懂漢話,可是他的漢話說的比咱們還好呢。

我們是搬家的路過這裏,路過這裏的,我們是誰的家也不去的。我們是就想在這道拉毛頭找一個大車店住上一宿,明天我們去桑根達來。嚴福昌說

道拉毛頭的人家我都知道,我們是那裏的常住戶,那大多數都是蒙古族。道拉毛頭的大車店這夏天不知道還開不開了,這些日子我也沒有往那邊走,反正我知道年年一到夏天就關了,沒有人住的到了冬天才開呢!你進了道拉毛頭的那個村子,就是那麼一條大街,你們一直的走到頭就是道拉毛頭大車店。那個歲數大的人說

嚴福昌和他們那幾個人說,這麻煩事又遇上啦,這可怎麼辦呢?還有哈畢日吐那樣的老師嗎?

那麼我是還想問你一個事兒,從這到桑根達來還有多遠的路程?你知道那裏的情況嗎?嚴福昌問那個歲數大的人

哎呀!那可遠了,從這裏到那呀,怎麼說也得七十里路,反正是七十里路是自多不少。你們今天這都快到了中午了,你們就是現在就走,這孩大老小的一步不停的到了黑天也到不了呀!再說了你們能走得動嗎?歲數大的人說

咱們還是快走吧,不然的話今天還能回來嗎?他們一起的那位年輕的小夥子在喊他

好的,我知道了,今天咱們是怎麼也能回來,咱們這馬多快呢。那位歲數大一點的人和他們的那個年輕人說

老弟我也謝謝你,我們也該走了,你們也走吧,咱們都還有挺遠的路要走呢!嚴福昌說

說完了這句話,他們都相互的道別,那才叫各奔東西呢。他們騎着大馬那真是一眨巴眼的時間,人家就走沒有影了。

嚴福昌隨走隨想,這樣的麻煩事兒怎麼都讓我們給碰上了。我們這麼多人到了道拉毛頭兩眼墨黑,去那裏找誰呢?如果要是找不到那麼好心人,我們真的就是在道拉毛頭住露天地了。他是越想越亂,他只能這樣解勸着自己,別想了車到山澗必有路。還是往前走吧,哪裏打了鏵子哪裏就駐犁!

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了,嚴福昌想還是在這路邊吃上點,要不然一會兒又是走不動了。中午的太陽也是把人曬的就象火烤的一樣,那真是多說一句話也不願意,人們都是在這樣熾烤的陽光下,連餓帶累的,挪動着他們那沉重的腳步。

咱們還是歇上一會兒,吃上點東西,也都抽上一袋煙緩一緩勁再走,真是走不動了!嚴福昌說

這人們都就地而坐下了,他們抽煙的抽煙,孩子們就不管這冷風熱氣的直接就吃上了。這幾個婦女出去找水,沒有水她們是一口也是吃不下去的。這天氣熱的真是讓人都喘不過氣來,原來帶那麼點水,天這麼熱真是當眼藥上眼睛都不夠。誰都不願意多帶一口水,因為太沉呀,遠道也是沒有輕載。剩餘的那麼點水說是給孩子們留着,可是沒有等到孩子們喝呢,也都讓大人給咕嚕進去啦。

這找水的可算是回來了,都是滿載而歸。

那邊的樹茅子那裏就是小河,那水可清涼了,那小河還是石頭底。王素蘭說

咱們這水也來了,快快吃一口好走呀,今天的住處還是一樣不那麼輕鬆,那裏也是沒有大車店的。嚴福昌說

這地方的人為什麼夏天就不開店呢?我們還是沒有地方住,也不知道能不能還能碰到那位好老師?嚴本田說

那好事兒都給你留着呢,他們都看你長的好看?毛秀玉諷刺的說

他們到是沒有看我好看,可是有的人可看好相當的好看。嚴本田回敬了一句

你們閉上你那烏鴉嘴行不行呀,你去那小河邊好好的照一照,瞅一瞅你那啥色?毛秀玉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你們倆還是不累,要是累哪還有這心思連貧嘴呀!王素蘭說

我們吃的怎麼樣了,要是都吃好了,咱們就開始走呀!嚴福昌說

咱們還是早點走吧,到了道拉毛頭還不知道啥時候找到住宿的地方呢?王素蘭說

着急有什麼用,心急就是吃不了熱豆腐。咱們爹不是說過嗎,車到山前必有路嗎!毛秀玉說

你不急你就在這坐着,我們着急的先走,這樣好不好呀!王素半這樣數落着毛秀玉

走吧!我也就是這麼說說,其實我是更着急,你們還不知道我這個人的性格。毛秀玉隨說著隨起身也跟着她們一起走了

他們迎着這晌午的太陽,那也讓他們再次的體驗到這火辣辣太陽的炙烤的感覺。走出來不大一會兒,前面就是一段很長的上坡路,這是兩座小山中間的一個山埡口,這個大梁那是又長又陡。嚴福昌用目測了一下這個大長脖子梁,有五六里路的距離。他想也許大梁的那邊就是道拉毛頭了,那兩個騎馬的人說,也就是十來里路就到了道拉毛頭啦。嚴福昌想了想,還是得往前走啊,路再難走也得有人走啊!

這大梁的路面可是不好走,一點也不如平地好走。經過下雨的沖刷,路面上一點土也沒有,都是些裸露的小石頭塊,而且是讓水沖的全都是起伏不平的溝溝壑壑。他們在這大熱的天向著這大梁艱難地爬行着,那真是抬起來的腳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才能落下........

我是拉不動了,再找一根繩子拴上,讓我的大孫子幫助我拉吧,這一個人是沒個拉上去的。韓桂花說

嚴福昌又找了一根蔴繩子,拴在小三輪車的前大稱上,讓嚴寶勝也幫助他的奶奶拉車。

這上大梁真是太費勁了,就連這挑挑子的也是走不動了。他們一步一步的向上前行,那汗水也是從他們的身上往下流,他們的衣服都向那水洗的一樣,呱呱的濕。由於路面都是小石頭塊加上七高八低的,這小三輪車就更是難推了。那些挑擔子的把這三個人給落的很遠,他們是怎麼使勁地往前追也是追不上,而且還是越落越遠。這走不快他們可以慢慢的走,可是這地方的瞎蒙和蚊子到了中午那是特別的多,那瞎蒙落到身上就叮呀,咬的是特別的心煩。把嚴福昌的那兩隻手背叮的沒有好地方,那麻麻沙沙的都是大包,他的手是松不開的,要是鬆開一隻手去打大瞎蒙,那車肯定是得翻的,所以,嚴福昌只有咬着牙挺着,讓這瞎蒙蚊子的咬吧。不管蚊蟲怎麼叮咬,嚴福昌還是慢慢的移動着前進的腳步,向大梁的頂峰走去。他邊走邊發自內心的吟唱到:

《走在蜿蜒的長坡上》

崎嶇i小道步履艱,

求幸福何懼路遠。

酷暑露宿山中劫,

涉山洪怪石泥漿。

沒糧吃苦力易得,

鑽密林疊嶂如網。

民族團結無私助,

展望前程迎署光。

他們走到這個大長脖子梁的半坡就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尤其是嚴福昌他們這三個人,也就是走在那最前面挑擔子的一半路程。前面挑擔子的人已經歇上了,他們是走不動了,就地的歇上了。嚴本德和王國全他們倆還得下到半山坡去接這個小推車,這三個人真是拚命的往上坡拉,一步也拉不了三寸遠。

哎呀!你們還是在那歇一會兒吧,我們這就去幫助你們拉車去了,你們可別費那麼大的勁兒啦!嚴本德說

他們走到小車前,把小車接過來,嚴本德推着,王國全在前面拉着,他們也是相當的吃力。

咱們在這裏也抽上一袋煙歇上一會兒,這天又熱還趕上是上大坡,還有乾糧吧,你們要是餓了就再吃一口。嚴福昌說

這天熱瞎蒙蚊子還多,看我這脖子讓蚊子咬了好幾個大包,我還是用一隻手不停的打着呢!毛秀玉說

都是這樣的,我這臉上也是被這蚊子咬了好幾個包,這些蚊子也太可惡啦,它們落到身上就咬。唐三丫說

他們這幾個男人可能是沒有讓蚊子咬着,他們都抽煙,這蚊子可能是怕煙味吧。毛秀玉說

可別瞎說了,我們挨咬沒有象你們一樣都說出來,我們認為這都不是一個事兒啦。嚴本田說

咱們又歇的差不多了,還得往大山坡上爬呀!還有一多半的路呢,咱們還是走吧!嚴福昌說

他們又都一一的上路了,先起來的仍然是那四副挑擔子的,緊跟在後面的就是那幾個婦女掛籃子的,最後才是那推車的,他們走的最慢,也是上山坡吃力最大的三個人。他們中間沒有一點負擔的就是嚴雙雙,她是緊三步慢兩步的就一直的跟在她的媽媽後面。她看到人們都是那麼重的負擔,她是再累也不說什麼了,也得挺着往前走。

這熱天都是有一個特點,就是天空上一片浮雲都沒有。那天是湛藍湛藍的,天空上飛翔的小鳥也是飛的很高,在地面上觀看就像是一個小圓點,原來那小鳥都是在低空飛翔,為什麼這天一熱這小鳥就不在低空飛翔了?這還有一個是怪事,為什麼連一絲的小風也不刮呢,這天熱的真是讓人喘不過氣來。就連這山坡兩邊的小花,也都在低下她們那含羞的頭。小草的葉子也都曬的打綹,大有要失去了生命的感覺。可是嚴福昌他們也是和這小草一樣,連旱帶累的也都蔫了,往大樑上爬就是累的氣喘吁吁了,半步半步的往山頂上挪。他們所穿的衣服都象是水澆了一樣,都往路面上滴達水。他們為了早一點到達道拉毛頭,一秒一分也是不肯停下來歇一會兒。更恐怕在路上把時間耽誤了,到了那裏找不到大車店。挑擔子的和推車的距離是越來越大,這推車的也就是走到山坡的半腰上,那幾個挑擔子的已經到了山坡的頂峰了。

嚴本田和嚴本成沒有讓嚴本德他們下來去接他們的爸爸,他們兩個下去的。他們把車推了上來,他們邊推車邊說,哎呀!你們這車可比我們挑的擔子還累呀!這小推車要是在平路上還好走點,這上坡可真是太累了。

看見了沒有,那個營子就是你們說的那個叫什麼毛頭來?嚴雙雙說

你可別說了,就連一個道拉毛頭都記不住,你還什麼毛頭什麼毛頭的。嚴寶勝數落着嚴雙雙說

那個營子一定就是道拉毛頭了,我們這也有希望了,這下坡路可好走。毛秀玉說

你可別說的那麼難聽,那叫走下坡路吧?走下坡路多不好聽呀?那叫往山下邊走,或者說是下山的路。唐三丫說

我可沒有你那麼多邪心巴道的事兒,我就知道一會兒就到山底下。毛秀玉說

這大梁的頂上不是沒有風,而是涼風習習。他們在這大樑上也好好的涼快涼快,抽上兩袋煙再下去。這大梁頂上有點小風給遛着了,一個蚊子也沒有了,在這睡上一覺那一定是感覺不錯吧!嚴本田最後說

就是你會想這美事兒,你也沒有想一想今天如果要是沒有找到大車店,我們這麼多人去哪裏住呢?毛秀玉斜瞇着眼用情的看着嚴本田說

咱們還是走着吧,這大梁的坡子可不小,都慢一點走可別摔倒了。嚴福昌說

下這樣的大梁坡,他們幾個挑擔子的也是不敢快走的。這難的還是嚴福昌他們的小三輪車,那可真是不好下這樣的大坡子。這道大梁是又長又是溝壑縱橫,特別的難走。他讓嚴寶勝把那根大麻繩子朝着後邊拉着,這勁兒嗎不能太大了,也不能太小了。你太大了就把這三輪車給拉住啦,車子下不去。那勁兒要是太小呀,那小三輪車就跑了坡了。這麼大的長脖子大梁,我一個人是拽不住這輛三輪車的,所以,咱們倆人一定得配合默契才行。

無論是這大梁有多麼大,還是下樑走的快,沒有多長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梁底。嚴福昌用目觀看着這個小村子,也就是再走二三里的路程,就到了那個道拉毛頭村了,這個大村莊很是大呀!有一百多戶人家,這裏的房子很是特別。有的人家是沒有院套的,這樣的人家有一半還多一點。有院套的人家不管是高矮的院牆都是有那麼一點,有的人家也就是一塊大牆扎子。都是車軲轆圓的房子,這街道也不是那麼整齊。前出後進的,房向大致是一樣的,但是細看也是有別,沒有同一條線,同一個向口的兩個房子。家家都有大牛糞垛,都不只是一垛。

他們來到了村口停下了腳步,漫漫的觀看漫漫的去想,今天來到村口的時間很是早,也就是下午的一氣活的時間。所以,這離天黑還是大早的,他們有的是時間去想,有的是時間去打聽問路。

咱們還是在這歇上一會兒,抽一袋煙再說,看看有沒有人出來,咱們問一下路比咱們到處走強多了。嚴福昌說

你們在這歇着吧,我們去找點水喝,我們的嗓子都冒煙了。王素蘭說

還有去找水喝的人沒有?我們去找水喝去了,你們都不渴呀!毛秀玉問着他們說

不去了,我們再挺一會兒,住上店喝多少水都有,我們還是喝的茶水呢。嚴本田說

還是咱們姐幾個走吧,他們就是一個懶,讓他們在那挺着吧!王素蘭說

她們走到一家,看到人家的院子裏有兩條大黑狗在那門口趴着,她們沒有敢進院子。又是去了另一家子,這家也是仍然如此。門口有三條大狗,兩條大黃狗和一條大黑狗。她們正在那裏猶豫不決不時候,從那家裏走出來一位年輕的婦女。

大妹子我來問你一個事兒,這個村子有沒有大車店嗎?王素蘭說

她說話王素蘭她們是一句也聽不懂,她用手語比劃了一下,看樣子表示是沒有的,因為她的手語是左右的搖晃,她們的猜測是沒有大車店或者是沒有聽懂你們說的話。王素蘭用手語比劃着喝水的動作,這個婦女是看明白了。領着她們幾個進了她的家,到了大水缸前,給她們找出來大水瓢讓她們喝水。她們真是喝的一個痛快,她們臨走時伸出大母指表示感謝吧。

她們走出來她的家后,在要回去的路上,又碰到了一位中年小夥子。這個小夥子也就是三十多歲,中等的個子。

這位小夥子我問你一個事兒,你們這個村子有沒有大車店呀?王素蘭說

這個我還是不知道的,我就是記得冬天時候是有的,這個時候有沒有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再問一問旁人吧!原來的那個大車店,你們從這走到前邊那個小房子(他用手指着)往這邊一拐就是,你們可以去看看呀!小夥子說

她們已經知道大車店的位置了,喝了一肚子涼水回到了她們那幾個人的那裏,看到他們還在抽煙。

你們可真是一點也不着急呀?我問了兩個人都不知道這個村子的大車店還開不開,這個村子的大車店可能是夏天不開的。王素蘭說

沒有事兒的,咱們起來去大車店看看是不是開還是不開,認真的好好的問一下,這麼大的一個村子不能沒有大車店呀!嚴福昌說

剛才我們先去喝水的那家子的婦女不懂得咱們說的話,我是和她比劃着要點水喝的。她是直擺手,那手語可以看出她們的這個村子是沒有大車店的。王素蘭說

哈哈!嫂子你還會比劃呢,你再給我也比劃一個讓我也學一學,我也見到人好比劃比劃呀!嚴本成開着玩笑說到

瞅一瞅你喲,這都火上房啦,你也沒有一點正事兒,還跟個孩子似的。王素蘭諷刺的說著嚴本成

她們是一邊說著話一邊的往大車店的方向走去,這前面就是大車店了。一個很大的大院套,這土塊牆也是有多年沒有圍修了,里出外進的大門邊上面還有一塊大木板子上面隱約的可以看到《道拉毛頭大車店》的紅字樣,但是不那麼清晰仍然是還可以辨析清楚的。這個大車店的大門沒有上鎖,也沒有大開着,就是那麼的虛掩着。他們幾個正在大門的外面商量着這個住店的事兒呢,一個挺大個子的人走了過來。

你們這麼多人是要住店的吧?那個大個子的人問道

是啊!我們走到這裏已經是走不動了,就是想從這裏住下,也不知道這個店什麼時候開門?嚴福昌明知道不開門是他故意這麼說的

哎呀!老哥呀,你可別在這等了,你就是等到明天這個時候也不開門的,這裏夏天的人少,這個店不開呀!大個子說

老弟呀!你看我們這孩大老小的,沒有店我們今天晚上可怎麼辦呀!我們已經是走的精疲力盡了,這天也快黑了,這可叫我們去哪裏呀?嚴福昌說

老哥我也是沒有辦法,這裏沒有店。一要到了夏天這裏沒有一輛大車經過,你們在路上走還沒有看到嗎?那路上有大馬車壓過的車軲轆印跡嗎?是不是沒有一點車輛走過的印跡呀?大個子說

老弟我們來到你們這裏,沒有一個認識人,你就幫助我們想一想辦法,讓我們住上宿怎麼樣?嚴福昌懇求他說

我們這住戶的房子都沒有大的,哪裏有這麼大的房子,能住下你們這十多口子人的地方?大個子撓着頭說

他們在這大車店門前這麼一站,雖然說了這麼幾句話的時間也不太長。可是這村子裏的小孩子們還有幾位婦女也都圍繞到這裏看上熱鬧了,這裏有一半是蒙古族的小孩子和婦女。當然她們也說些話,嚴福昌他們是沒有一個人能聽懂的。同時也走過幾位年紀大的老頭和老太太,也是那麼的好奇。有一位老太太說,我還以為是賣菜的,想來賣點菜呢。

老弟呀!我們今天在這裏真的就住不上店了?你還給我們想點辦法吧,我嚴福昌終生不能忘記你的恩情。嚴福昌眼巴巴的瞅着這個大個子說出這樣懇求的話

這外面的人三個一堆兩個一夥的都在議論着,咱們這裏還真是沒有住的地方,看着他們這孩大老小的可真是不容易。這蒙古族的人在一起,也在用蒙古語說著些什麼。在這裏面有那麼一個老頭問另外的一個旁觀者,他們是哪裏的人呀?那個老頭更會說,哪裏的人你們家有地方住呀?沒有地方住你打聽這些幹什麼?這老頭給他是一頓的囊喪,他也是沒有話說了

這裏真是沒有住的地方,這裏距離下一個地方還得有三十多里地吧,就到了隆昌集了,那這麼晚了你們也走不到呀?大個子一邊低着頭想辦法,一邊的撓着腦袋瓜說

看看咱們這幾位,你們的家裏有地方借給咱們這外地老鄉住上一宿,他們都走累了。他們是搬家的,去魯北的你們看在他們這孩大老小的份上,幫助他們一下,這位老哥說啦,他嚴福昌終生不能忘記。大個子這樣的象人群喊話

咱們今天可是要住露天地了,這個地方要是有一個象哈畢日吐那個老師一樣,咱們今晚就有希望了。嚴本德說

你們看看呀,咱們這好像是一個耍猴子的,這麼多人都來看咱們,這男男女女的有二三十人啦。嚴本田說

別管這些了,我們不就是出來見世面的嗎,這幾個人還興許有巴特爾那樣的老師呢?王素蘭說

你可是老鷂子放屁(響)想的也太高了,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呀?嚴本成說

老弟呀!要不然你就把你這大車店打開,讓我們幾個人在那裏將就一宿怎麼樣,這也是實在沒有辦法的事兒。嚴福昌說

老哥這個大車店不是我不讓你住上一宿,那屋子是太潮了,有一個多月都沒有燒火了真是沒有法的住呀!大個子說

老弟我們怎麼也比住露天地強吧,最後要是沒有辦法我們也得去你的大車店將就一宿,我們給你點宿費。嚴福昌說

一個多月都沒有燒火的炕真是不能睡覺的,別把咱們的人睡癱瘓了,那就更是遭心了。王素蘭說

那我們現在就拿點柴火燒呢,還不知道那個人讓不讓燒火呢。毛秀玉說

現在不是正在和他說呢,他總是說潮啊潮的,也不知道是真潮還是假潮?唐三丫說

這個人可是也怪,嘴裏含着冰塊也吐不出一個“水”字來,你看他潮呀潮的,我看就是他潮。毛秀玉說

你可小一點聲吧,這是用人的時候,你還敢這麼說呀?這要是讓他聽到,他還能讓咱們住嗎?王素蘭勸着毛秀玉說

這外面的人那是越聚越多,真的要是說里三層外三層的,那是有點弦。那人聚結的可是真不少,三四十人是有,因為到了晚上了,在外面幹活的人也都回來了,一看這邊的人多,就都想過來看個究竟。

唉!你們看見了沒有,這裏的人長的都挺好看的,你們看那個小姑娘長的多傻呀!還有那個小夥子也不錯!毛秀玉說

你這閑心還不小呢,還看人家好看不好看呢?好看不好看的能當吃能當喝呀還是能當住店呀?唐三丫說

我就是那麼說一說,我也沒有說吃呀住的。你們找不到大車店就拿我出氣是吧?毛秀玉說

你們快小聲點說話好不好呀!看看和那個大個子商量了這麼長的時間了,是不是能讓咱們在這住上一宿?王素蘭說

咱們還是在這等一會兒吧,他說他還得找他們的達拉嘎再合計合計,他一個人也是說了不算數的。嚴福昌說

這外面有一個老頭走了過來,挺大的個子,兩隻小眼睛不算是太大,炯炯有神。說話的聲音特別的洪亮,他開口就問道。哪一個是嚴福昌呀?

嚴福昌一聽到有人直接喊他的名字,這個人一定是認識我呀。他回過頭來看了看這些人中,沒有一個人是他認識的。

我就是嚴福昌呀!哪位親兄弟在叫我呀?我就是我就是嚴福昌!嚴福昌這樣大聲的回答道

是我在喊你呀,我在這看了好長的時間了,也是不敢認了,恐怕是認錯了人。你還認識我嗎?哈日乎說

我這是不敢認了,不知道你是誰呢?我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了你是誰呢?嚴福昌說

你不能想這幾年的事兒,你往前想呀。想一想你的小時候怎麼樣?哈日乎說

那你就是咱們牛家堡的哈日乎嗎?嚴福昌這樣的猜測着說

柱子,我就是咱們小時候在一起玩的那個哈日乎呀,你還能想起我來呀?哈日乎說

哎呀!這麼多年我這是根本的就想不到你在這裏呀!你們走時我還去送你,你都哭了。嚴福昌說

那你們也別找大車店了,這大車店就是在我們家呢,走吧去我們家住店去吧!哈日乎說

正在這說著呢,那個大個子也問好了,同意他們在那裏住一宿。可是哈日乎說,不在你的那個大車店住了,謝謝你。他們去我們家的那個“大車店“住去了。

他們都收拾好他們的東西,跟着哈日乎去了他們的家。這一切都是由哈日乎安排住處了,他們今天晚上還有很多的話要說,吃飯的事兒也是由哈日乎家統一做的。

哈日乎和嚴福昌從小時候他們兩家子就是鄰居,兩家子就是隔了一道大牆,可是這道大牆是早以明存實亡了。中間有一道大牆豁子,兩家的人總是通過這個大牆豁子來去自如。他們兩總是形影不離,有時間就連睡覺都不回去。在你家住上兩宿,在他家住上三宿的。吃飯就是更隨便了,那是誰家做的飯好就是在誰的家吃,從這小孩當中就沒有你我之分。哈日乎的父母特別的為人友善,這兩家子從來就沒有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紅過臉。他們倆是同歲,嚴福昌比哈日乎的生日大了四十六天,哈日乎叫嚴福昌的哥哥,小的時候能過家家的時候就是在一起玩,直到哈日乎八歲的時候,他們家就搬到了很遠的地方了。當時哈日乎告訴過嚴福昌,這麼多年過去了,他把這些事也就淡忘了.如今站在這人群里的彪形大漢,嚴福昌是一點也不敢往上想,他就是那個小時候在一起玩的那個哈日乎,他小的時候長的就特別的威猛。出去玩的時候總是保護着嚴福昌,那時的嚴福昌長的挺瘦小的,別的小孩子總是想欺侮他,到了關鍵的時候哈日乎就出手了。哈日乎的家是三間房子,他家有四個孩子,兩個男孩已經成家出去過了,兩個女孩也是都嫁到外村子去了。

咱們來到我這個從小就是在一起的小弟弟家,你們出去幫助弟妹幹些活,能幹什麼就干點什麼。嚴福昌和家人們說

老哥哥你來到你弟弟家就放心吧,一會做好飯咱們就去吃飯,睡覺的地方我都安排好了,咱們的男人都在一個屋子裏,那婦女們都去另一家睡。這些事你就別惦記着了,一會咱們的羊回來,我讓他們給咱們宰一隻,你在這多待幾天再走,我們老哥兩個好好的嘮喳嘮喳。哈日乎笑着說

老弟我們這是五十多年沒有見面,你還敢認識我,我這也叫三分有幸。我們出來的時間也是有限的,我們明天得走。我看你也不要太破費了,那隻羊的事兒就不要宰了,我下次來再宰吧!嚴福昌也是笑喜喜的說

老哥呀我們蒙古族有一句話你知道是什麼嗎?哈日乎說

老弟這個事兒我可是懂呀!那叫入鄉隨俗嗎!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呀!嚴福昌說

老哥你既然知道就好,那咱們就這麼辦,你聽我的沒有錯的,咱們倆在一起玩的時候你都是聽我的,今天你還得聽我的。哈日乎這樣勸着嚴福昌說

哎呀!我們明天可得走,這一點我是不能聽你的。因為這很快就是要到了入秋了,那東家還等着我們去秋收呢。嚴福昌說

好吧!咱們今天就說今天的事,一會做好飯咱們就去吃飯,睡覺時咱們再聊以前的事兒。哈日乎說

這做飯的這邊更是忙的不可開交,人來人往的真的就和過年一樣,這男人們就是抱柴火、挑水,還有的人在打掃院子。哈日乎的愛人烏倫珠日格從長像上說,她長的是特別的喜慶,不笑不說話。她的漢話是通通的都會說,她們在一起交流時沒有一點語言上的障礙。今天晚上的飯是有二十口人吃,她們的人也都去幫助烏倫珠日格做飯,這鍋上鍋下的可是都有人在忙活。可是在烏倫珠日格的安排下,不大的一功夫,那羊排和羊大腿都拿了上來,她們是烀的手扒肉。

他們吃飯時把一個大長條的桌子擺在了外面,這大長條的桌子擠一擠真是能坐下這二十來口人。把這一隻羊的羊肉分了三個盆都拿到桌子上來了,給她們的小料也是很豐富的。實際沒有二十口人,哈日乎的兩個姑娘都是在外村子,來不了。他的兩個兒子只有一個兒子和兒媳來了,她們都相互的介紹之在一起幹活去了。

哈日乎先說上兩句,現在我們就開始吃飯,咱們是先啃一會手扒肉。我們這幾個男人先是喝上幾口再吃飯,咱們把酒都倒上,你們都是自己倒酒。嚴本德、王國全、嚴本成都說是不喝酒,這嚴本田想要喝上點,可是他的酒盅子讓毛秀玉給他拿走了,嚴本田說我今天腦袋瓜子疼,我也不喝,叔叔你和我爸爸喝酒吧!你們不喝酒的就吃一會肉再吃飯,我們老哥倆這五十多年沒有見面了,我們喝一會。我們倆小時候那叫好,你們問問你爸爸就什麼情況都知道了。在這裏我就不多說了,咱們還是吃肉喝酒。

這婦女們今天也叫是開眼了,她們就是長這麼大也不知道什麼叫做手扒肉呀,她們幾個吃的那是津津有味。這也是她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感受到這民族的風味,她們吃的用心,從她們的面部表情來看,更是特別的開心。

咱們都吃的差不多了,我去盛飯去。王素蘭說

都盛來吧,我們也吃飯了。嚴本德說

他們都下去自己去盛飯,唯獨這老哥倆還是在那喝酒。

咱們老哥倆也不喝了,咱們還得嘮嗑呢。這麼多年家鄉那邊有什麼變化呀?哈日乎問

從你們走了以後,這年景也是一年不如一年。這麼多年也攤上兩年好的收成,有好那麼兩年有啥用,這家雀吃了探頭糧,加上十年九旱,那裏的景色是一點也沒有改變。嚴福昌說

咱們也吃飯,一會兒咱們躺到炕上去嘮嗑。哈日乎說

老弟我得好好的謝謝你,這麼多年你還認得我,還給我們這麼多人上了這麼好的菜來招待我們。嚴福昌說

哪裏哪裏咱們不是老鄉嗎!咱們是從小就是在一起長大的,這事兒要是你在大街上碰到我,你不是也得這麼做嗎?哈日乎說

那是那是我也得這樣做才是,但是我的眼神不太好,有可能就看不出你呀!哈哈嚴福昌大笑着說

沒有事兒的,你看不出來我,我可能認出你來,這一點你就放心。哈哈哈哈日乎也大笑着說

她們都吃完了飯,就開始幫助烏倫珠日格收拾碗筷,老哥倆也是藉助這點酒勁兒上炕頭去抽煙去啦。

你們可別忙乎啦,你們都走了一天了也都累了,快去歇一會兒吧!烏倫珠日格這樣客氣的和她們說

哎喲我們不累的,我們也幫助你收拾收拾,這麼多的碗筷你一個人得啥時候收拾完呀!王素蘭說

我的二兒子的媳婦回家燒炕去了,給你們燒熱乎的,也讓你們好好的解解乏。一會兒她回來幫助我幹活,我這個二兒子媳婦可能幹啦。她也是蒙古族,她的漢話不太好,你沒有看出來,她不好說話。烏倫珠日格說

還是我們來干吧,她也是挺累的,我們這人多一會兒就幹完了。王素蘭說

她們把這些碗筷也都收拾利索了,正在說著這些話時,烏倫珠日格的二兒子媳婦格根塔娜也回來了。

來到就是用蒙古語和烏倫珠日格說了一大堆,她們是誰也沒有聽明白。這時烏倫珠日格還得給她們幾個翻譯過來,她說今天外面一點風都沒有,這炕一開始是一點也不好燒。那是煙火不進,後來這火着起來才算是不冒煙了。她來時又往那爐子裏放了很多的柴火,一會兒就能熱起來。哈哈烏倫珠日格大笑着說

你這麼一說我們就明白了,要是她說我們是聽不懂的。王素蘭也笑着說

那你們就跟着我的兒子媳婦格根塔娜去那裏睡覺吧,這一天了也沒有站腳,累了快去睡覺吧!烏倫珠日格說

那我們就走了,你也累了也早點睡吧!王素蘭笑着說

她們都跟着格根塔娜去了她的家,她的家距離烏倫珠日格的家就是前後院,幾步就到了她的家。

格根塔娜把她們都安排到小炕上,給她們拿出來蒙古人招待朋友的最好東西給她們吃。那就是奶豆腐還有炒米,又給她們燒上了奶茶讓她們喝。這個事兒也好像她們娘倆商量過一樣,這烏倫珠日格也是給這幾個男人們也是上的同樣的東西,也是給他們燒上了一鍋香噴噴的奶茶。這些人吃着炒米、奶豆腐喝着那香噴噴的奶茶,還嘮着家常,這一切都讓嚴福昌他們的這幾個外來的客人感到無限的愜意和榮光!

這些男人們吃着喝着還說著,可是這說著說著就進入了夢鄉。這老哥倆還在嘮着他們那兒時的一宗宗往事,離別的情景一幕一幕的就像是看電影,又從老哥倆的腦海里閃現一遍。

你還記得咱們小時候在冬天玩撞拐的事嗎?老呂家的那個小扣子,他長的個子大,把你一下子就簡倒了。我上去就把小扣子給摁倒了揍一頓,他哭着就回去找來他的媽媽,咱們一看到他的媽媽來了。我們倆撒腿就跑她媽媽在後邊就追,咱們跑的快,她沒有追上咱們,最後也就拉倒了,這個事你還記着嗎?哈日乎說

我都記着呀,他的媽媽一邊跑還一邊往咱們那扔石頭塊呢,當時咱們也就是跑的快,不然也得讓他媽給揍一頓不可。嚴福昌笑着說

小扣子、大邦子、小四妮子、三瑣子他們都怎麼樣?哈日乎在問

小扣子還在牛家堡種地,他有四個孩子,三個姑娘,一個兒子都成家了,他的那方兒媳婦就是曲長明的二丫頭。他的孫子都說上媳婦了,他的那方孫子媳婦是吳大腦袋的三孫女。他的三個姑娘也都嫁到外村子去了,最近的就是他們的三丫頭,嫁到楊家店去了。大邦子有五個孩子,三個兒子,兩個姑娘也都成家了,都是在那個村子裏種地,沒有什麼好的發展。小四妮子嫁的可遠,他的爸爸給她找到朝陽去了,以後什麼消息也沒有。三瑣子說了一個媳婦,沒有過到一年呢,他就把她打跑了,說什麼也不要人家,把人家給休了,再也沒有找上媳婦,現在自己就那麼窩窩囊囊的過呢!嚴福昌都給他說

老弟咱們倆也睡上一會吧,我看好像快亮天了。嚴福昌說

那咱們倆也瞇上一會兒!哈日乎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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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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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道拉毛頭遇故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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