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異常

第一千四百八十六章 異常

“能夠查得到他的信息嗎?”

李復生點了點頭,想了一會兒接著說道:“如果他沒有改頭換姓的話,我是可以查得到他的相關信息,並且根據他的消費情況確定他的位置,不過如果他意識到,他有可能會被監控,很有可能會借用其他人的信息……”

顧酌驚訝的看着李復生說道:“這年頭,還能夠偷換人的信息?”

李復生翻了個白眼,這就叫做隔行如隔山,就像如果顧酌跟他說設計的事情,他一樣聽不懂,可眼下如果跟他解釋了這事情的可操作性,那就是在給他們網絡黑客抹黑。

李復生想想,只能模糊着告訴顧酌說道:“一般被陌生人冒用的可能性不大,大多都是借用自己朋友的相關信息,比如說註冊網站,購買手機號,當然這些東西完全可以在某寶上面買得到。

至於如果你想了解更深層次的東西,我覺得咱們不應該在這樣一個時間來聊這個話題。”

李琳琳輕咳了一聲,假裝沒有聽懂他們所說的意思,接著說道:“現在咱們需要做的是兩個事情,顧酌你和李復生兩個人關注這個店鋪的頁面,最好是搞清楚,這些衣服是什麼時候出的,而這個店主出這套衣服的初衷是什麼?

能要到聯繫方式,能約他面談一次是最好的,實在不行就讓顧酌和顧瀲,將他請回來。

至於剩下的我和肖蔚然來,我們打算拜訪一下這位王姓商人,至少從側面上了解一下,事情的經過。”

“放心吧,這件事情交給我一個人就夠了……”

李琳琳笑了笑對李復生說道:“這種事情最好還是顧酌和顧瀲來比較合適,你幫他們收集信息即可。顧酌,這件事情還需要你的妹妹來協助,也許由她來問,可能會事半功倍。”

第五十一章悲涼的晚年

父之隱秘,顯於其子,觀其子,可察父之秘。——尼采

“王先生,我們先回去吧,天黑了已經起風了。”

護士小姐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壯似痴獃的老人人。就算明知道這位老人,現在的智力退化如同十歲孩子一般,可護士小姐任然耐着性子問他。

肖蔚然和李琳琳就在遠處看着這一幕,有些詫異。

坐在輪椅上的人與他們在夢境之中見到的那人,幾乎沒有什麼差別,除了更老了之外。

李琳琳沒想到在看到這位老人的時候,他已經生活不能自理了,這才過去,幾乎沒多長時間。

“看來咱們有希望徵求他的同意,做DNA鑒定,似乎是痴心妄想了。”

肖蔚然點了點頭說道:“不過也沒有關係,只是沒有辦法,從他嘴中得知一點過去的往事了。”

不知道想到什麼,李琳琳突然看着肖蔚然,眼睛裏亮晶晶的閃着光芒,他說道:“你說老年痴獃是一種什麼樣的病?你說利用築夢術可不可以讓他短暫的恢復神智?”

肖蔚然輕輕笑了一笑,在李琳琳腦門兒上彈了一下說道:“老年痴獃可是一種神經性萎縮癥狀,現在醫學根本就沒有辦法治癒,你妄想用築夢術,來修復他的神經,這怎麼可能?”

“花兒。”

老人指着路邊的花說道:“真好看的花,我可以帶回房間裏去嗎?”

原本肖蔚然和李琳琳都打算離開了,老人突然的舉動讓肖蔚然和李琳琳鎮住了,老年痴獃是對物品有認知性障礙的,就算他知道這東西是花,也不可能完整的說出來,就每一句話。

難道這位老人其實多的並不是老年痴獃,而是另外一種病嗎?

肖蔚然和李琳琳目送着護士小姐將這位老人送入病房之中,之後便將出門的護士小姐攔住了。

“兩位是?”

“我們是公職,有些事情想跟您聊一下。”

護士小姐仔細的關好了房門,對李琳琳和肖蔚然點了點頭,開心的說道:“您是找到了這位先生的親人了嗎?”

“什麼?”

“難道你們不是來通知我們,他的親人找到了?”

護士小姐臉上的驚喜,轉而變得有些失望,他回頭看了一眼病房,透過房門的玻璃,裏面老人正獃獃的坐在輪椅上,盯着他們從花壇里摘回來的鮮花發獃。

“不好意思,您可能誤會了,我們這邊是刑偵組。”

“啊?”

“這邊有能夠談話的地方嗎?”

護士小姐點了點頭,帶着李琳琳和肖蔚然來到一間會客室。

“請問您怎麼稱呼?”

“我姓林,你叫我小林就好。”

雙方做了自我介紹之後,李琳琳便直言不諱的問道:“您剛剛說的是這位先生的親人,一個都沒有嗎?”

護士小姐嘆了一口氣,說道:“直系親屬一個都沒有了,都是一些旁的親戚。這位病人是兩年前才轉到我們這所療養院的,之前聽說一直都是由他的妻子照顧他,他的妻子在病重之時將這位先生移交到我們醫院。

具體事情我也並不是很清楚,不過聽說,這位先生畢生的心愿就是找到他的女兒。”

李琳琳和肖蔚然對視了一眼,接着問道:“她女兒怎麼回事?”

“王先生很命苦的,她的女兒在她結婚當天和新郎一起消失不見,而他的兒子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經和她斷絕了關係。”

“那確實很可憐,老無所依。”

“可不是嗎?”護士小姐將垂落在眼前的頭髮撩在耳後,接著說道:“他的妻子也得了重病,在兩年前去世了。從此之後便再也沒有人過來看過王先生了,還真的很可憐……”

“他是得了老年痴獃嗎?”

護士小姐搖了搖頭,說道:“說是老年痴獃也不相同,有些奇怪。他有時候會清醒,認識我們所有人,也會常常說一些胡話。但更多的,就是像那樣坐在那裏發獃。”

李琳琳點了點頭,大致上明白了,這位王先生的癥狀。

“那王先生現在的醫療費,是誰在出啊?”

“是之前預留的,他的妻子似乎也考慮到了,這一點,在我們醫院預留了二十年的費用,並且和我們醫院簽訂的協議,一旦王先生提前身故,這筆費用將會直接由律師接手,捐掉。”

很快兩人便從醫院出來,還未走出醫院大門,便接到了李復生的電話。

“你們要找到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的地址查出來了,我和顧酌,正打算去找淘寶的賣家。”

李復生語氣之中帶着些小得意,似乎是來跟李琳琳邀功的。畢竟現在過去確實沒有多久,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將線索整合,並且推進目標,確實很不錯。

李琳琳將聲音調到外放,說道:“問到了什麼有用的信息嗎?這麼著急的去找淘寶賣家?”

“驚天大內幕,這店家做這套衣服是受人之託。”

“具體怎麼回事兒,他跟你們說了嗎?”

“這個沒有,沒有細問,怕打草驚蛇。不過我查出來他的註冊地址就在本市,為了避免他隨便糊弄地址,我還查了這位店主的人物關係,以及他親戚的相關信息,如果有必要,我們還會去拜訪一下這位店主的朋友。”

李琳琳用手敲敲方向盤接著說道:“犯罪嫌疑人和這位店主沒有直接關係嗎?”

李復生說道:“沒有,我交叉對比了他們的人物關係,選擇這位店主似乎也就是隨機選擇的,說不定只是因為這家店主要是做童裝的,而且有自己的設計團隊和生產空間,在整個網絡之中非常的火,而現在也慢慢的開始往成人衣服擴展。”

李復生說的並沒有錯,很有可能就是因為這樣,所以犯罪嫌疑人才會選擇這家店。更有可能,只是犯罪嫌疑人藉著別人的名義開了這家店,畢竟從自己家的倉庫拿東西,根本不會被人發現。

至於到底是哪一種,可能只能驗證之後才會有結果。出於直覺,李琳琳覺得后一種可能性更大一些,畢竟按照犯罪嫌疑人癲狂的性格,應該會選擇事事親力親為的,尤其是在整個案件之中,不可或缺的衣服那便是重中之重。

人類因為不斷犯錯,最終走向邪惡,卻稱為其為命運。——約翰?霍布斯

李琳琳和肖蔚然驅車來到李復生給的地址前,兩人皆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可置信,這房子可是在鬧市區,一點都不符合殺人兇手所居住的環境,更何況這是一套小區。

在城市之中,如果不是城中村一類,基本上都屬於小區樓層高,住的密密麻麻,基本上,不可能在這種房子之中實現殺人,拋屍的過程,而最重要的是。

敲開房門是一個長相斯文的年輕人,還有些納悶的看着肖蔚然和和李琳琳問道:“你們找誰啊?”

“你好,我找這邊住着的那位王永文……”

“我就是啊。你們到底是誰呀?找我什麼事兒啊?我好像不認識你們吧?”

王永文現在是一頭霧水,肖蔚然和李琳琳也未嘗不是。按照夢境和他們的直覺,怎麼著也不可能是面前這個陽光的男孩子。

“能否請我們進去……”

“你這個要求太過分了我怎麼可能讓陌生人進到我的家裏去呢?”

王永文說著便要將門鎖上,說起來王永文自我保護意識還是有點差,這麼直接的將門打開了,如果李琳琳和肖蔚然是壞人,絕不會給他將門關上的機會。

“如果我們要對你不利,早就對你下手了。”

“既然你不願意在你家裏跟我們交談,那不如我們出去找個人多一點的咖啡廳?”

“你們到底是誰呀?”

李琳琳和肖蔚然將證件掏出來遞給王永文,說道:“我們是公職,現在有一種案子需要你幫忙,配合一下。”

王永文對此證件,依舊保持懷疑的態度,畢竟一開始就沒有拿出來,現在拿出來反而有些可疑。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在打個電話,跟我們老師說一聲。”

王永文當著李琳琳和肖蔚然的面給他們老師打了電話,並囑咐,如果半個小時之後打電話他不接,就讓他們報警,並且很警惕的將姜文和肖蔚然兩人的半身照拍給了他的老師。

很像普通人所做的,當代青年就喜歡這樣,喜歡用手機記錄一切。

“就去樓下一個咖啡廳,那裏我比較熟。”

三人很快來到了咖啡廳中,來的路上李琳琳說要開車,可王永文死活不上車,他就害怕如果將活,肖蔚然是壞人,直接開車,一溜煙走了,那可得不償失。

既然王永文不坐車,那麼李琳琳自然也不會再次開着車,三人踱步來到咖啡廳中,此時下午2:00是工作日,咖啡廳里並沒有多少人。

王永文熟練地跟店員打了個招呼,找個僻靜的座“位坐下。

“你不介意我錄下音嗎?”

王永文點了點頭說:“可以,沒有問題。”

李琳琳問的第1個問題便是王永文的身份信息,這些資料他有,他需要再跟這人核實一遍,用來確定他們並沒有找錯人。

而事實上,王永文所說的與與李復生資料上的別無二致。

“後面的問題可能會涉及到私隱,如果您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王永文點了點頭,這點法律常識他還是有的。

“我想請問一下你是不是有一個姐姐叫王青環?父親曾是極地館的館長?”

李琳琳這話問完,王永文突然就站起來,臉上的神情似乎有些激動,指着李琳琳說道:“你問這些做什麼?我與他們已經七八年沒有見過面了。”

看着他抵觸的神情,李琳琳愣了一下,難道王永文真的是青環的弟弟?王姓商人的兒子?可是他說七八年沒有見了,這與記憶之中並不相符,三年前他姐姐結婚的時候,他還曾經大鬧過婚禮現場,並且……

哎,不對。

為什麼他和肖蔚然就這麼相信,在婚禮現場出現的那個人,就是青環的弟弟?

如果記憶出現了偏差,或者有人像新郎灌輸了這樣一個記憶,也是可以的吧。

“您和您的家人當初是因為什麼原因,所以才……”

“你們一定要知道嗎?”

王永文臉上突然閃過一陣陰謀,看着李琳琳和肖蔚然說道:“剛剛一直都是你在問問題,不如現在我問你們兩個問題,為什麼突然找上我這事兒跟王老頭和王青環到底有什麼關係?”

李琳琳嘆了一口氣將能告訴,王永文的事情,告訴了他說道:“你父親病重得了老年痴獃,而你姐姐在她婚禮的時候失蹤了,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我們警方在一座教堂之中,找到了兩具骸骨,想請你過去認屍。至於你的母親,兩年前好像已經病死了……”

李琳琳自然不會告訴王永文,現在警方將他作為頭號的嫌疑犯。

王永文獃獃的看着李琳琳,似乎沒有聽懂李琳琳所說的意思,反問道:“你說什麼?”

看他這表情似乎是有些不能接受,看着他這表情李琳琳,心中也有些心疼,他是一個被家人拋棄的孤兒雖然是明白在獨自成長的孩子心中,家其實佔有很重的分量,更何況王永文似乎是被趕出家門的,也許這家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眷戀吧。

“這怎麼可能呢?王老頭以前罵我打我可凶了,說變傻變傻了……還有青環,他雖然總是嫌棄我,可是,小時候可疼我了,總是會帶着我一起去電影院……怎麼會就死了呢?”

王永文凄慘的笑了笑,看着李琳琳滿眼都是悲傷,李琳琳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王永文。

從未得到,比得到之後又失去,更加讓人難以接受。

咖啡廳之中又走來一個男人,這男人飛快的坐在王永文身邊,將王永文攬在懷裏,並且面帶不善的看着坐在對面的李琳琳和肖蔚然。

眼前這一幕來得太過突然,李琳琳和肖蔚然根本來不及阻止。

看着王永文溫順的躺在這男人懷中,李琳琳突然象是明白了什麼,也大概知道為什麼王永文會被王家趕出家門。

“對不起公職同志,永文他今天身體不太舒服,如果還有其他事情,不如你直接跟我預約,下次再說。”

“還未請教您是哪位?”

“我是王永文的戀人。”

李琳琳點了點頭,將這男人的名片接在了手中,收回了懷裏。

巧合似乎是我們最大錯誤的根源。——JoshTenenbaum

李琳琳和肖蔚然對視了一眼,就這一眼,兩人便明白了各自的心思,開始了行動。

肖蔚然一下一下的敲着桌子,象是無意識的狀態,而李琳琳則勾起了一抹嘴角,在看不見的地方,用腳輕輕地回應着肖蔚然。

自稱為王永文戀人的男人,看着這兩人的舉動皺了皺眉,似乎拿不准他們這樣做的意圖是什麼?

“張先生,這件事情事關緊急,我看王先生也只是悲傷過度,正好我們要去認屍,裏面有很多專業醫生,不如現在一起去吧。”

李琳琳沒有說話,低着頭不知道在做着什麼。

“他現在需要的是休息,而不是醫院的檢查……”

他微眯的眼睛也是閃過了一絲狠毒,盯着肖蔚然,肖蔚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可現在他是死者唯一的親人,無論如何還請他克服一下,最起碼跟他的姐姐道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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