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真相大白
“好了，小沐，差不多去洗洗吧，飯該好了。”張老漢起身對小沐說道。
飯桌上，小沐沒有說話，雖然吃的是玉米面，膽小沐還是覺得很香，他喜歡玉米面自帶的香氣，這是種久違的味道。
正當小沐吃的津津有味之時，老傅突然說了句，“小沐啊，以後我們沒在家不要隨便帶別人回來了哈。”
“嗯，知道了，以後不會了。”
那個年代，表面上人們都很和諧，面帶笑容，可那都是笑裏藏刀。表面一套，背後一套，偷盜之事見怪也不怪。
早已習慣這一切的張老漢過後並沒有那麼傷心，他也只能接受這一切，弄清楚兇手是誰或許就是唯一的希望了吧！
而小沐也沒有去宣揚此事，或許他真的懂事了。
次日，為了從別人口中能得到關於為非作歹之人的消息，張老漢便把這一消息擴散了出去。
其實這消息說不說出去都無所謂，只是要個證據來證實罷了。
沒過幾天，張老漢路過老街，口渴的厲害，遂到商店要了口水喝，天也熱，隨便在商店休息了會兒。
“老闆，有水沒，天太熱了，我來要口水吃。”張老漢微笑着對老闆說道。
“嗨！老張，你說的哪裏話，不就是口水么，多的是，你等下，我給你打去。”
老闆抬着滿滿一瓢水，遞給張老漢，“這麼熱的天，你去幹嘛呢？”
天氣炎熱，一大瓢涼水下去，甚是舒服，“我啊，我去看看板栗，這不快成熟了嘛，來看看有沒有可以摘的了。”
“哦哦哦，聽說今年板栗結的還挺多，不知你家的夠豐盛不？”
張老漢看着荒涼的街道，“唉，每年大概都差不多了，多點少點正常，不會多到哪，也不會少到哪。”
“哦！”
老闆只是淡淡回了句，沒有多說。
二人沉默了許久，張老漢問道：“老闆，你這兒這幾年生意也該不會很好吧！”
這話可問到老闆疼處了，只見那老闆搖了搖頭，“你可別說了，這幾年啊，你看看這條街也涼了，沒了當初的繁華，我又不像你們有田地，也沒人觀顧我這小店，都快落魄到接濟不了財米油鹽了喲。”
說來也是挺慘的，沒有天地，只能靠零售小商品為生，卻沒了人氣，可現實就是那麼殘忍。
二人越聊越起勁，聊着聊着老闆便問張老漢：“老張啊，聽說你家唄盜賊洗劫一空啦，真的嗎？”
“可不是嘛，大米都沒得吃了，你說倒霉不？”
現實就是如此，無論風雨都逃不過。
“挺慘的哈，具體是被偷了些什麼嘛？”
“也沒多少，主要是家裏本來就窮，兩袋稻穀，半缸米，幾百塊錢。”
“哦！那挺多呀，這節骨眼上，一年的糧食也沒多少的呀，挺慘的。”
說完商店老闆撓了撓頭，“咦，你這麼一說，我似乎有些印象，前幾日有兩個小夥子貌似扛了兩袋東西，不知道裝的啥，在街上售賣，賣完了還吃了碗牛肉爛烀呢。”
張老漢此時已經很肯定是那倆小子了，只是沒說出口。
張老漢又繼續追問道：“哦！是不是一胖一瘦。”
商店老闆拍了拍桌子說道：“對對對，是的，你咋知道？”
“嘿嘿，我猜的，沒想到還猜中了。”
說完，張老漢也休息的差不多了，於是便打算起身回家。
“老闆，走了哈，水也喝了，也休息了，我差不多該走了。”
商店老闆還是很熱情的，“不考慮留下來吃午飯再回去么，大熱天的，你也不差吃個飯的時間啊。”
“不了不了，家裏老伴還等着呢，我就不留下來吃了。”張老漢委婉的拒絕道。
說完，張老漢揚長而去。
這一路上張老漢內心很是矛盾，設想過無數種揭穿的想法，可感覺都不是很好。
如果揭穿了那倆小子，他們不認賬怎麼辦？自己沒有足夠的證據，光靠商店老闆一面之詞證明不了什麼呀！
如果揭穿了那倆小子，到時候反咬自己一口怎麼辦，這樣的話關係就鬧僵了。
如果揭穿那倆小子以後，他們也認了，也賠了，但是家裏還有小沐啊，到時候報復怎麼辦？
如果……
經過一系列的思想鬥爭之後，張老漢還是決定不揭穿，就當啥事都沒發生過。
不知不覺，已到了家門口，推開門后之見小沐在家裏，“小沐，你外婆呢？”
小沐看都沒看張老漢就應道，“外婆去菜地里拿菜了，估計快回來了。”繼續玩着他那5塊錢的挖掘機。
沒多久，老傅拿着大把青菜就回來了，“哎呀，今年這什麼情況，青菜都被蟲吃完了，只剩些菜杆子了。”
還沒等老傅說完，張老漢搶着說：“老傅，先別墨跡了，來屋裏，我和你說件事。”
聽到張老漢要說事，小沐立馬收起玩具，將它收入盒子裏放好。
“外公外公，你要說什麼，我也要聽。”邊喊邊跑了進去。
老傅託了張破舊的木凳就坐了下來，凳子還是缺腿的，很容易坐翻。
“說吧，啥事，這麼著急，連我燒會菜都等不了。”
“我說老傅啊，我敢確定偷咱家東西的就是那倆小子了。”
老傅不明白為何張老漢會這麼說，“為什麼這麼說啊，你可別冤枉好人了啊！”
張老漢明顯有點急了，“不是，你先聽我說嘛，今天我去街上商店休息了會，商店老闆說街天見那倆小子在街上賣東西了，也是兩袋，你不覺得很可疑么？而且還吃了牛肉爛烀呢，如果是幫家裏賣他們號吃爛烀？”
說到這裏，小沐插了句，“對了。那天我們放牛的時候路過街里，那個胖哥哥就說了句能吃碗爛烀該多好了呢”
張老漢拍了拍手說道：“這就對了，那天那倆小子個小沐一起放牛，然後中午回家裏吃飯，小沐拿鑰匙是不是被他們看見了？然後進門以後小沐在廚房生火燒水，那倆小子在屋裏具體幹什麼就不得而知。但是可以肯定勘察過咱家，還上過二樓。”
聽張老漢這麼一說，小沐想起了當時叫兩位哥哥出來弄菜的時候感覺他們就有點緊張的神情。
張老漢繼續說道：“吃完飯以後那倆小子把小沐支走，以回家為由，離開了咱家，等小沐走遠后又轉到咱家回來偷東西，這樣就合情合理了。”
這麼一推理，真相就大白了，盜賊就是那倆小子，別無他人。
老傅抬着頭，思考了半天，似乎也想通了，“那咋辦，咱們是說還是不說呢？”
“這個暫且不說吧，我感覺說了也不一定是好事。”
張老漢雖然在路上糾結了很久，但是現在被老傅一問，想好的結果卻沒那麼堅定，有些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