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救洛塵隱
還未到門口,邊聽見裏面兒傳來女子的歡笑聲兒,白伊看了一眼總使大人,一切貌似也猜的差不了幾分了。
只是後面如此多人,此時再回去未免太牽強,反而成了別人口中的話柄。
武氏拉住她,搖了搖頭,可是一回頭,白伊看見的卻是一路跟隨的人。
“碰——”一腳踹開。
徑直往裏走去,只看見紅帷帳飄動,熏香煙四起,女子聲兒悅耳。
白伊進去的很快,裏面的人都沒反應過來,只看見幾個絕色女子正與余棲玩樂,白伊也着實沒想到眼前這個人會是余棲。
不知道是什麼感覺,突然很想砸東西,想直接用劍砍。
武氏很知趣,在外面攔着外面的人。
白伊一把扯落帷幔,落下,余棲被女人正喂着美酒,一抬眼,傻眼了,“噗——”
余棲一下子嗆在喉嚨上,沖在鼻子裏,一股子難受。
旁邊的三個女子一下子愣住了。余棲立馬起身,吞了吞口水,“那個……你怎麼來了?”
白伊笑着,“打擾你了嗎?”
“怎……怎麼會。”余棲立馬使着眼神兒讓那些女人走。
白伊笑着,拔出掛着的余棲的佩劍,一下子指着那些女人,“走什麼?坐下!”
“伊伊~這劍很鋒利,快放下來,別傷着自己。”
白伊砰地一聲兒將劍撂在桌子上,“誰走,我砍誰!”
那些女人也只好提着心坐下來。
“伊伊~你怎麼來了?”余棲扶着她坐下來。
“我不能來?”
“能~能能能~”
“來,張嘴~”白伊也學着剛剛那女人的樣子餵給他吃,“甜嗎?感動嗎?”
余棲一時間還沒接受,心裏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感覺刀架在脖子上。
“甜。”
“來來來~還有酒~好喝嗎?”白伊有將剛剛斟滿的酒餵給他。
“好喝。”
白伊嘆口氣兒,“原來……你喜歡這樣的呀?看不出來呀?”
白伊看着那三個女人,個個豐胸又圓潤,大眼睛小紅唇,嘖嘖~
余棲差點兒一口氣兒噴出去。“想什麼呢你!”
白伊指着一旁的露着香肩玉臂極暴露的女人,“你繼續啊~剛剛你是不是就是這樣的?”
“饒……饒命啊……奴……奴只是,陛下……”那女人眼睛盯着桌上的劍,下意識的扯了扯余棲的衣袖。
余棲立馬用手扒開,表面極度鎮定。
“我又不殺你。”白伊笑着。
余棲反正看着這形式算是早已精疲力竭了,一把抱住白伊不放。
白伊敲打着他,“放開我!”
“發什麼愣!還不走!等死啊——”余棲衝著那三個女人說。
她們立馬一把抓起衣服衝到外面兒去。
余棲這才放開手,癱倒在地。
“新歡無數啊~”
“別亂說。”
“個個身材都絕了~這些日子你多補補吧~別精盡人亡了我就趁人之危奪了江山。”
余棲一聲兒輕笑,“想什麼呢?我清清白白,守身如玉。”
“要是我不來,估計不知白晝鳳飄飄欲仙了吧?”白伊自個兒吃起了水果。
“你怎麼來了~”
“想你了。”
“哈~假!”
“既然是假的,那你還笑!”白伊看着他,從剛剛起就沒合攏過嘴。
“你能來,能跟我說話就值得笑。還帶桃花酥?說吧,想要什麼?”余棲一下差點兒吃不消,不過冷靜下來便知必有來意。
“猜錯了,我就是想來就來了。別無他意。”
“女人是別人送來的,正想着怎麼拒絕,結果你來的還真是時候,他們也不會覺得我是不接受好意了。”余棲笑着。
“那你還得感謝我了?”
余棲一下從後面摟住她,靠在她的脖頸間,“那要我怎麼感謝?”
“不如你來提議?”
“不如伺候你沐浴,還是伺候你睡覺,還是……”余棲一臉壞笑。
“滾——你現在想些什麼呀!”
“想該想的唄~”
“色心起,變態啊!”
余棲對着她耳邊兒吹着氣兒“對自己女人,算不上變態,哈哈~選吧~”
白伊猛的一揮手,往後,聽見余棲痛的悶哼一聲兒。
“行了,我走了。”
“不帶我一起回去?”
“一個人睡,床寬!”白伊起身往外走去。
“那我不去,你過來。”余棲笑着逗着。
“你不是打算把我關的老死嗎?怎麼過來?”
“你什麼時候聽過我的話?你算是我遇見過最倔的人。”
“走了,晚上你還是自己把摺子批完吧,畢竟如今,都亂着呢。”白伊看着一旁還未動過的摺子。
離去,武氏扶着帶着她回去,總使大人也是總算是鬆了口氣兒。
揮着手,“皇后慢走啊——”
武氏扶着她,低聲說,“剛剛我看了眼,牢子裏的兵可多了,皇后,陛下待你也是真心,待你也不薄,你還是老老實實的享樂一世的好。”
“你不懂,你不懂這種感覺的。”白伊知道她們都是外來的人,根本無法知道自己曾是在王位上的人。
這不是是一個王位,可是白家百年基業,是老祖宗的東西,倖幸苦苦的留下的。
“我只知道,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眼下的好才是好。皇后,陛下真的對你很好。”
白伊輕笑着,“你什麼時候對他還有如此看法?還是讓你當我的說客?”
“我不知道你們究竟是怎麼了,但是我只知道,陛下哪怕是不來,也是每天都會在外面叫我去問話,問我你的事,你的每日三餐都是陛下根據太醫給你弄得調養身子的。我知道皇后心裏介意着孩子,可是孩子還會有的呀。”武氏真的看不下去他們一直這樣了。
“武氏,行了,不知者無罪。回去吧。”白伊沒必要需要她的理解,也沒必要跟她解釋。
晚上,夜黑風高,天上的星星稀稀疏疏,白伊輾轉反側久久沒有入眠,被窩裏的手緊緊的攥住一個硬硬的東西,白伊心裏緊張着。
這是從余棲那兒順走的令牌,白伊深呼吸,外面很靜,靜的只是偶爾聽得見遠處士兵晚上巡邏的聲音。
白伊這時突然起身,把衣服穿上,把被子中間弄得鼓起來,像是看起來有人睡在中間一樣。
悄悄地將令牌揣在懷中,往外面去,外面余棲果然退了兵,還好。
按小時候玩躲貓貓的遊戲時找到的近道往牢子去。
躲在假山後面,卻並沒有看見武氏說的重兵,只有看門的兩個人。
想着武氏估計也是在想讓自己知難而退吧,畢竟這些時候正是余棲忙的時候,哪兒有閑心還守着洛塵隱。
正了正衣冠,大膽的走過去,拿出令牌舉起,便很容易的進去了。
那人也沒有攔。
死牢在下面兒,白伊立馬走到一旁的牢壁,雙手摸着牆走,知道摸到有裂縫的地方,便知是門。
用力一推,身子進去了。
死牢找人可不容易,每個牢房只有一個小小的窗,其他的全是用石頭修築的無縫的牆。
白伊挨個挨個的看,直到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白伊只覺得一種奇怪的感覺一下子襲來。
拔出頭上的鎖心,直接將鎖翹了,打開門,進去。
洛塵隱艱難的抬頭,一時間都不敢相信,“陛……陛下。”
“噓……”白伊用右手食指放在他嘴邊兒,示意他不要講話。
白伊一下抱住他,“怎麼會又被余棲捉住?”
洛塵隱也抱住她,“他的兵早就將所有出口圍住了,一個……也沒有逃出去。”
白伊看着他身上傷痕遍佈,“洛塵隱,你……”
“陛下,無事,你怎麼?”
“我有令牌,你趕緊走——”白伊將令牌放在他的手裏,也將自己帶的荷包塞給他。
洛塵隱望着她,“你……你從余棲那兒偷來的?你不要命啦!白伊你又不是不知道余棲現在就是條瘋狗!”
“行了,時間不多了,你立馬就走,快!”白伊拉着他起來,推着他。
“不!你不與我一同走?”
白伊也不知道,只是笑着,“我就不走了,你走吧。”
洛塵隱拉住白伊,“你是不是……白伊,你玩兒不過他的,白伊~他沒有心,你還在這兒幹什麼!”
“我也不知道,可是感覺不能走。”白伊的這種感覺很強烈。
“你不過還沒接受罷了,白伊,你若是還要下半輩子,那就跟我一起走,我們去天涯海角都好,去看海,去坐船,去摘花,去山林,我們不問世事,我們隱居,只有我們兩人,可好?”洛塵隱知道,留下來的白伊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的。
洛塵隱知道余棲要做什麼,他是要娶白伊,讓白伊做他的后,這是要當著全天下的面侮辱她,侮辱白家,侮辱鳳權啊!
白伊一時不知道怎麼做,走還是不走,圍繞着她。
“伊伊~走吧,放過自己,好不好?還記得小時候嗎?你悄悄地藏進我的馬車都要出宮去,現在呢?我帶着你走,你還不走嗎?”洛塵隱笑着。
白伊一時竟覺得感動,眼前這個人,就是從那個時候就已經在心底悄悄地愛着自己了吧,而余棲不過只是一年半的時間。
白伊笑着,是解放吧,還是看看了,世間看來不能求太多,人也是如此,一個懂自己的對自己好就夠了,何必還想着第二個呢?
“好啊~我們走的遠遠的,去沒有人的地方,只有我們。”
洛塵隱一下欣慰,“伊伊~”
“走吧,棄了紅塵也罷!”白伊拉着他悄悄地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