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突重圍 眾將齊拚命
()在趙雲的龍威之下，沒有人敢上前。趙雲趁機調勻氣息，準備下一次惡戰。
飛熊軍將士失去了指揮，一步步向後退，趙雲一步步向前。就這樣前進了十餘步，突然飛熊軍後有人暴喝：“怯戰不前者！殺無赦！”
原來李?得知李蒙戰死後，不得不放棄了攻城戰的指揮，自己親自跑到後面。發現西涼精兵飛熊軍居然被一個人逼得後退，急忙大聲喝止。
李?在西涼軍中的威望很高，一出聲，飛熊軍便停止了後退。一個膽大的羌族伯長大喝道：“他只有一個人！兒郎們！給我沖！”叫囂着帶頭沖了出去，下屬的士兵稍微愣了愣神，急忙拍馬跟上。
趙雲微微躬身，然後猛然向前一竄，龍膽槍帶着自己如同利箭一般，彈向那帶頭的羌族伯長。那羌族伯長也是善戰之人，緊要關頭身體向側面一滑，整個人鑽入了馬腹。
趙雲左手勾住馬鞍，一個迴旋坐在馬背上。手上動作沒有停留，雙腿夾緊馬背，左手抓住龍膽向下一扯。龍膽槍的槍尾旋轉着把馬腹下的伯長捅了個窟窿。伯長吃痛，掉在地上，被後面跟上來的馬隊踩成肉泥。
沒有時間喘息，趙雲聽見身後破風之聲，只能伏在馬背上，右手順勢一按槍頭，槍尾橫着翹起來，剛剛彈開身後刺來的長矛。
由於街道狹窄，前後敵人留給趙雲的位置不多。趙雲伏在馬背上看見前面一排黝黑的槍頭，急忙用力一拉馬韁，坐騎吃痛長身站起，一排長槍盡數刺入馬腹之中。趙雲抱住龍膽槍在馬背上一借力，便向身後彈去。那中槍的坐騎被直接蹬入騎陣中，砸落幾個騎兵。
親眼見到趙雲如同游龍一般在騎兵之中穿梭，擠到前面的李?環顧左右道：“此乃何人？”有偏將答道：“此人自稱常山趙子龍。”李?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厲色，大聲喝道：“投槍！”
“呼喝！”前兩排的騎兵沒有絲毫猶豫，投出十枝短槍。李?還待繼續指揮，有一傳令急切地跑過來稟報道：“大人！不好了！敵人有一支騎兵從城洞裏殺出，直衝中軍！”
李?大驚，抓過一個偏將說道：“張統！現在你就是飛熊軍統領，給我殺了趙子龍之後，馬上過來！”張統喜滋滋地答道：“諾！”
趙雲剛剛回馬斬殺了兩騎，奪了一匹馬，耳朵里清楚地聽見“投槍”二字，心中暗道不好，左手並掌，用力在馬脖子上一拍，坐騎就橫着翻倒在地。
趙雲知道西涼騎兵投槍的威力，因為孫策形容過――穿牆裂石。他只能儘力躲在馬肚子下面，希望能靠自己的鎧甲和馬的軀體抵擋住。黑暗中的趙雲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生命不是自己把握。這種感覺在當初和那八歧大蛇廝殺時都沒有。
周圍彷彿很安靜，能清楚地聽見有兩支斷槍落在馬肚子上，甚至能感覺到有一支差一點就穿透了馬腹。趙雲心中暗自慶幸，其實這是因為西涼投槍沒有了馬匹的衝刺速度，原地投槍的威力就大打折扣。
新統領張統在三次投槍后，便不得不制止了這種攻擊。因為李?離開后，敢怒不敢言的羌族將士，將怒火全部發在了他的身上。張統害怕激氣兵變，只得妥協。――羌族是李?飛熊軍的主要力量，軍隊中有一半以上是羌族或者有羌族血統。羌族生性好勇鬥狠，但是最重情義。眼見自己的兄弟死在自己人手中，終於忍不住發難。
張統也是個謹慎的人，停止了投槍后又命人上前查探。一些羌族將士也急忙下馬跟着，去救助那些血泊中的同族兄弟。
趙雲躲在馬肚子底下，感覺沒有了投槍，又聽見嘈雜的人馬聲，便偷偷握緊了手中的龍膽槍。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之後，突然踹飛死馬，一個魚躍站了起來。
所有西涼兵都是一愣，尤其是張統，看見趙雲如同看見鬼一樣，急急忙忙地喊道：“他、他沒死！繼續、繼續。。。。。。”不等他說完，一把鋒利的寶劍旋轉着將其頭顱割下，余勢不停，又連着殺了身後四人，才卡在一個騎兵的腰間。
趙雲將龍泉劍丟出后，飛舞着龍膽槍就殺了過去。羌族騎兵反應過來，拔出腰刀就向趙雲沖。趙雲仗着兵器之鋒利，點掃挑撥，但凡被龍膽槍沾到的敵人，非死即傷。
一步一步，雖然艱難，但是趙雲終究是慢慢地在向前。由於擔心投槍的威力，趙雲又不敢與騎兵拉開太大的距離，因此每前進一小步，都要付出更大的力氣。不過無論如何殺戮，趙雲心中始終保留着一絲清醒，只要看見旁邊有無主的活馬，趙雲便用槍刺瞎一隻馬眼。
慢慢地，越來越多的馬吃痛，開始狂暴地奔跑起來，趙雲身後很多騎兵都因為避讓不及，跌落下馬。眼見身後敵陣鬆散，暫時無憂。趙雲忽然平地大喝一聲，舉槍直直地穿過前面衝鋒的馬匹，再刺到馬背上的騎兵。一低頭，頂着一人一騎就撞進人群中。
剛走兩步，旁邊一直長槍刺過來阻止了趙雲的沖勢，趙雲看也不看，一沉肩，左手一翻，抓住槍柄向後一拉。另一頭的騎兵被猛地一下拉飛起來，在空中大叫一聲，摔在地上。趙雲隨意走上前，猛力一踏，結果了其性命。
左手將奪來的長槍一轉，狠力投向前面。長槍不偏不倚剛好穿過一個騎兵的頭，透過頭盔，停在身後另一個騎兵的鼻尖上。槍頭上紅的白的混雜在一起，強烈地刺激着身後這個騎兵。這個小兵目瞪口呆地盯着這個只差半分就奪走自己性命的殺器，終於忍不住大叫着回馬逃跑：
“啊！他是殺不死的！殺不死的！他是惡鬼！殺不死的！”
沒有人責怪他，因為很多士兵心中也想着這個問題：“為什麼老是殺不了這一個人？”驍勇的騎兵們的信心在一點點崩塌，而趙雲依舊在機械地重複這個拆除的過程――殺，再殺，還是殺！龍膽槍寒光閃閃，飛舞着收割生命。
看着前排的士兵如同麥子一樣一片片倒下，後面的騎兵開始動搖，開始後退。幾百騎兵就這樣被一個人，一個戰神一般的人，殺得信心全無，潰不成軍。
號稱精銳的飛熊軍開始向兩邊的巷道逃竄，逃兵們都希望身後的兄弟們能幫自己擋住，把生的希望留給自己。趙雲也無力追殺逃兵，只是掄圓的龍膽槍，拚命向前，再向前。只希望能早點衝到李?大旗下，救到華佗，完成使命。
戰場上出現了逃兵，趙雲頓時感覺壓力輕了許多。從地上挑起一把腰刀，抓在手上，再騎上一匹馬。趙雲雙腿用力一夾，用刀身拍了一下馬臀，對着前面就殺了上去。
中軍坐鎮的李?現在是怒火攻心：前軍回報，段飛手下太史慈、孫策率領兩百騎兵突圍而出，由於“敵將勇猛”，自己手下抵擋不住；左軍回報，西城左側有敵將黃忠，“勇猛異常”，自己軍士根本不能組織起有效的攻勢；右軍回報，西城右側有敵將甘寧，“萬夫莫敵”，自己軍士被殺得節節敗退。再看看前面激戰的張綉，這個曾經稱呼自己為叔父的勇將，如今卻在前面毫不留情地斬殺自己的士兵。
“可恨啊！”李?恨恨地咬着牙齒，恨這地勢狹窄，無法最大限度發揮出自己的人數和騎兵優勢；恨賈詡通敵叛變，讓自己輕易地將段飛和其手下放入城中；恨段飛手下能人無數，卻不是自己的盟友。
“傳令！”李?心一橫，知道如果再這樣下去，出城的天子恐怕就追不上了。一旦天子和馬騰軍會合，詔令天下。自己就是萬人唾棄的奸賊。一想到這，李?便下令：“調集所有弓箭手，朝西門隨意射擊！只要奪取西門，不必在乎損失！”
傳令應諾，接過令箭，轉身離開。
“王昌呢？”李?環顧四周，突然想起這個虎賁軍的統領。一個裨將答道：“王大人在後軍，不過現在看來，凶多吉少。”李?啪的一個耳光，將這答話的裨將扇落馬下，大罵道：“混賬的東西，什麼凶多吉少！我有女巫降神為我祈禱，哪裏來的兇險！”
點了幾個將軍，吩咐道：“這裏交給你們，爾等只需好生看護。女巫說過，我今日是必勝之局。若是這樣你們都不能給我打勝，統統給我滾回去喂馬！”
幾人應諾。李?回韁道：“飛熊軍！隨我來！”由於道路狹窄，飛熊軍磨蹭了許久才調轉馬頭向後，開始向趙雲進軍。李?帶着一眾親衛，在隊伍中向前擠。
“喊話！”李?吩咐親衛道：“喊：大司馬前來督軍，有逃離者，斬！”
三十多親衛齊聲喊道：“大司馬前來督軍，有逃離者，斬！”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傳入趙雲耳中。李?的名聲的確響亮，喊了幾聲后，飛熊軍不再有人潰逃，只是無人指揮，沒有組織起像樣的攻勢。
李?慢慢地擠到前面，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李?。雖然是多年沙場征戰的老將，但是後街密密麻麻的屍體和一個血袍的敵將在拚命廝殺，這樣的景象是李?第二次看見。
第一次是當年董卓和丁原因廢立之事在洛陽城外決戰，被呂布率領并州士兵，殺得董卓大敗而逃。李?當時就在董卓軍中，呂布那身先士卒的無敵模樣，也深深地印在了李?的腦海中。
“主公，小心！”旁邊一個親衛用力的推了自己一把，走神的李?被推得向左一歪，一枝黑色的長槍帶着破風之聲，從自己右側穿過，捅穿了身後的一名親衛。
還不等李?發號施令，趙雲又挑起地上的屍體，丟向李?。旁邊自有親衛舉槍將屍體甩開。李?坐正後，大聲喊道：“飛熊軍！投槍！”
“呼喝！”
趙雲不等敵軍攻擊，腰刀在馬後一割，馬匹吃痛向前狂奔。趙雲將腰刀棄掉，雙手持槍，猛力地旋轉起來。一人，二人，三人。李?前面三個士兵都被輕易地挑落，李?和幾個前面的親衛大喝一聲，幾乎是同時挺槍前刺。趙雲在馬背上一用力，如同大鳥一樣飛起來，朝李?撲過來。
李?將槍頭奮力上挑，趙雲不可思議地在空中扭了一下身子，在李?旁邊的親衛的馬頭上一點，幾枝長槍瞬時間同時刺過來，壓在趙雲頭上，如同一個囚籠，想困住趙雲。趙雲低頭一掃，旁邊十幾匹馬腿頓時被打中，幾匹馬吃痛橫着倒下來。
李?的坐騎也被打倒，李?不等落地，便跳到旁邊的親衛馬上，一把將前面的親衛拖下馬去。趙雲在騰空的一剎那，已經在大旗下面看見了華佗的位置，不做過多停留，甩着槍就朝李?劈下。李?舉槍抵擋，身下的馬卻扛不住這股大力，慘嘶一聲，跪倒在地。
李?靈活地從馬背上跳下，且戰且走。這正中趙雲下懷，趙雲故意不用殺招，利用李?，一步步向華佗處走去。旁邊的親衛只見李?被籠罩在密不透風的槍網之中，不敢輕舉妄動。其餘飛熊軍也不敢投射短槍，幾個都伯還在極力約束手下：“大司馬在與敵將爭鬥，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李?奮力抵擋，根本不知道趙雲的心思。直到被壓制到囚車旁邊，眼看着趙雲居然在攻擊自己的同時，還從懷中掏出一個什麼東西一撮，高高地拋上天空。
一條醒目的煙火刺耳的尖叫着，躥上天。李?奮力後退兩步，沉聲問道：“你是故意逼我過來的？”趙雲喝道：“現在知道，太晚了。”
行雲流水一般的攻勢，一直將李?壓制在囚車附近，逼得李?根本說不出話。下屬更不敢輕舉妄動，都希望自己的大司馬不要受傷，希望趙雲筋疲力盡。李?有苦自知，若非趙雲欲擒故縱，自己早就被活捉了幾回了。剛才趙雲那舉動肯定是招呼援兵，但是如今手下軍馬無人統領，根本不能有效的抵擋援軍。
有幾次自己想拼着受傷，逃出趙雲的攻勢，但是均被趙雲看破，一絲機會都沒留給自己。眼看着時間慢慢流逝，外面突然傳來驚慌的叫喊聲：“敵騎！有敵人衝過來了！”
“來了！”這是趙雲和李?心中同樣的想法，只是心情大不一樣罷了。
太史慈和孫策如同狼入羊群，帶着兩百騎兵一路狂殺。有了這樣兩員猛將做箭頭，李?的大軍如同枯柴一般，輕易地摧毀。
“子龍！”太史慈衝到囚車旁邊，看見囚車中坐着的居然是華佗，二話不說，橫槍切開囚車，拉起華佗坐在自己身後。
“子龍！擒住李?！”孫策拍馬上去，就想助陣。
“當”的一聲，孫策的槍被趙雲盪開，不等孫策開口，趙雲把槍稍微一轉，將李?橫着拍飛出去。緊接着喊道：“沖！”率先就向騎兵群中衝殺過去。
挑翻第一個，搶了馬匹，趙雲拉着坐騎原地掉頭，與太史慈、孫策一同直衝西涼前軍的身後。
突破了飛熊軍之後，便是李?的弓箭隊。這些正在肆無忌憚地拋射的弓箭兵，突然被騎兵從身後鑿穿，頓時大亂，紛紛奪路而逃。
李?從人群中爬起來，指着段飛的騎兵大聲喊道：“投槍！給我投槍！把他們殺個乾乾淨淨！”餘下的飛熊軍開始集結，在李?的指揮下，對太史慈的騎兵發起了投槍攻擊。
不過沖在最前面的趙雲等人根本無暇顧及身後，因為在他們前面，是密密麻麻的一群騎兵的天敵――長槍兵。
“子義，伯符，把你們的佩劍給我。”在太史慈身後的華佗突然出聲道。孫策學過華佗的五禽戲，對華佗恭敬有加，二話不說就將佩劍遞了過去。
太史慈反應慢點，開口問道：“先生，你要幹什麼！”華佗從身後解下太史慈的劍，喝道：“把握甩過去！”
一枝長槍遞過來，華佗單手抓住。槍的另一頭是趙雲，大喝一聲。華佗便如同大鳥一般，向長槍陣中投去。
“子義！助我過去！”趙雲大聲喊道。太史慈依葫蘆畫瓢，挑起趙雲緊隨其後。
只見華佗在空中拔出寶劍，如同一隻優雅的仙鶴，口中連聲怪叫，削斷了一把刺過來的長槍。落地后，瘦小的華佗便如同投入海水的一顆小石子，消失不見。
但是槍陣中卻發生了騷動，接連不斷的有士兵哀嚎着倒下。等到趙雲落下后，大開大合的龍膽槍，更是威猛，直接為太史慈等人的騎兵清空了一個口子。
太史慈跟着趙雲，領着騎兵在槍陣中廝殺。不過缺少了騎兵的衝擊力，傷亡很大。不斷的有騎兵被四面八方的長槍穿透，掉下來。太史慈等人雖然勇猛，但是最多顧及到自己身邊的幾個親兵，稍遠的一點的騎兵就只能放任，連看一眼的機會都做不到。
趙雲步行着連連衝殺，大片的長槍兵倒下，但是堆積的屍體開始阻擋了騎兵前進的道路。馬匹開始遲疑不前，太史慈刺死兩個槍兵后，大聲下令：“棄馬！跟着子龍！”一行十幾人，同時下馬，跑着沖入槍陣中廝殺。
城上的段飛看得清清楚楚，眼見趙雲等人離自己不過百米之遙，連忙下令道：“傳令！張綉立即帶領士兵衝鋒！救齣子龍后，全軍後退，由伊賀忍者殿後。”上忍道順站在段飛身後，問道：“主公，您是不是先走？”段飛搖搖頭，說道：“我要看着子龍他們離開后再走。”道順解釋道：“主公，長安城牆比一般城牆要高出許多，依靠攀爬降落，更有危險。”段飛轉頭，看着道順道：“如果是楓和空在這，她們就不會再勸我。”
道順看着眼前這個主公，低頭答道：“是。主公。”
城下的張綉發起了攻勢，自殺式的攻勢。由於之前被李?的弓箭兵壓制，士兵們在盾牌后壓抑了滿腔的怒火。現在弓箭停止了，這些平日裏及其驕傲的禁衛軍，發了瘋一樣的撲向
敵人。
張綉雖然缺乏計謀，但是卻知道如同統兵。大聲指揮着這些禁軍：“殺！殺光逆賊，為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李?做反必敗！天子論功行賞！”有了張綉身先士卒的鼓勵，禁軍如同潮水般衝破了封鎖路口的槍盾陣，開始拚命向內擠壓。
張綉在人群中勉強站立，由於身後有人，只能用挑、刺等小範圍的攻擊，長槍的威力無法施展。突然，一個黑影從敵陣中鑽出，兩道寒光自下而上就衝著張繡的小腿而去。張綉將槍一頓，靠着槍身就側着猛踢起來。一枝長槍從敵陣中伸出，眼看着張綉就要自己將腿送上去。張綉將身體猛的扭了半圈，落在地上，立即向自己陣中滾了兩圈，站起來回頭再看。那木槍已經被削去半截，身後一個人正拿着兩把劍為自己擋住了身後的敵人。
“華佗先生？！”張綉驚喜地喊了一聲，繼續沖在華佗身邊為其護衛。華佗一邊抵擋長槍一邊說道：“你擋一會，我去帶子龍他們過來。”說完，一矮聲，學了一聲猴子叫，便躥入人群中，一閃不見。
不多時，對面的敵軍開始騷動起來。彷彿對面陣中出現了什麼可怕的事物，嚇得西涼兵連連躲閃。“師弟！”張綉捅穿了一個敵兵后，將其挑飛在人群中，大聲朝對面喊道。
四個攔路的刀盾手被橫着切開，血肉四濺。一個紅袍的青年穿過血雨，提槍守衛在張綉身前，說道：“師兄先走！”
張綉抓住側面刺過來的一枝長槍，橫着將其甩入身後，任由自己的軍士將其看成肉渣。然後靠在趙雲後背，輕輕說道：“軍師要我殿後。這是董承的禁軍。”趙雲聽完后，向前兩步，為太史慈等人殺出一條血路，拉着孫策等人頭也不回地向西門外跑去。
段飛看見趙雲等人脫困，連忙抓起法螺嗚嗚地吹了起來。事先安排好的近百名伊賀忍者從城中跑出來。分成三路，朝李?軍殺去。
黃忠和甘寧且戰且退，大聲招呼着自己的軍士沿着身後的繩索向城牆下滑落。伊賀忍者衝過來，朝敵陣中丟出不少東西：煙霧綠球，鐵釘，火雷玉。頓時，西城兩側正在激戰的城牆上一片轟亂，煙霧迷漫。黃忠和甘寧都是護着自己的士兵下牆后，最後一個下去。道順帶着段飛從城上滑落，城牆下是事先留下的馬匹。
不等華佗等人見禮，段飛便說道：“走！奉孝、文和他們還在前面！”說完，也不等張綉他們，幾百騎兵便跟着段飛而去。
張綉在廝殺中也聽見了法螺聲，便在廝殺時，慢慢向後退，口中卻依然喊着：“殺！殺！逆賊李?，不共戴天！”等到煙霧迷漫的時候，張綉捂着口鼻，矮身跑了出來。一些機靈的禁軍看見張綉，紛紛跟了上去。果心居士帶着幾十個黑衣的忍者守在城門洞前，將漏網的李?兵一一射殺。待張綉過去后，城牆上的百地丹波發出一聲呼哨，城牆上的，城門前的忍者盡數撤退，在城外奪了馬匹，與張綉一同離開。
離開時，百地丹波從馬上解下兩個背囊，將其中的火油盡數倒在弔橋上。丟過一個小煙火球，頓時弔橋被大火吞噬，無人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