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土衛六 第十九章 加加湖
加加湖的隱蔽工廠，郝欣每次只是在工廠大門外交接物品，工廠位置非常隱蔽，遠看就是白雪皚皚的大地上一個大雪堆，而這個地區大雪堆很常見，所以沒人在意。工廠四周安保級別很高，他一路上要經過多次安檢，明哨、暗哨經常變換位置。他被要求經常變換車輛，同一個汽車只能使用兩次，而且中間要有間隔；他還被要求輻射防護衣的顏色每次都要有變化，其實也就那麼幾種顏色，白色帶點淺綠迷彩，白色帶點淺灰迷彩，白色帶點淺黃迷彩，他換着穿就是了。使用兩次后的汽車，郝欣都按二手車賣掉，這個時代汽車是很便宜的，也就是兩三個人在小飯店吃一頓飯的價格，當然郝欣的汽車也基本上是買二手的。
根據規定，郝欣被要求加入一些車迷俱樂部，這是經常買賣汽車行為的偽裝，他還要經常發表些汽車評論文章，這也是為了隱蔽身份，在外界看來，郝欣是個汽車控。其實，各個牌子的汽車，外形變化都不大，因為高速公路對車子的長寬高有了嚴格的規定，汽車外形基本上千篇一律。
今天，郝欣一早就出門了，來到工廠時已經是下午了。與郝欣對接工作的是藍戈爾，是個大鬍子，喜歡抽煙斗。交接貨物，藍戈爾能藉機在工廠外面抽上幾口煙，對於藍戈爾是好事，他願意在不違反紀律的前提下，和郝欣多聊幾句。
藍戈爾：“好心的兄弟，可盼着你來了，地下室畢竟是地下室，雖然看起來藍天白雲和外面一樣，但我知道那是假的。外面有什麼新聞嗎？”。
郝欣：“老朋友，我的眼皮一直跳，就知道你想我了。看看，我給你帶的煙絲。”
郝欣一邊遞煙絲，一邊說：“外面有些人議論超級計算機大腦的事，有贊成的，也有反對的。”
藍戈爾：“哈哈，你的煙絲是我的口糧，真太謝謝你了，你就是我的上帝，沒有你我就餓死了。計算機的事，你不用管，他就是孫猴子，也跳不出如來佛的手心，你就在為如來佛工作，我只能告訴你這麼多了。或者說，人類有一個堅固的防線，小蟲小蝦是攻不破的，這個防線是銅牆鐵壁，大炮都打不破，何況魚蝦”。
郝欣：“防線？哪有攻不破的防線？馬奇諾、諾曼第，不都是攻擊着勝利了？”
藍戈爾：“不、不、不，那是我的比喻錯了，還是如來佛和孫猴子的比喻恰當。”
物品交接一切順利，包括從上源帶來的資金。郝欣自己嘮叨“怎麼就不能轉賬？每次都要我攜帶，只有把錢交給你后，我才能睡好覺。”
藍戈爾：“所有在電子產品留下痕迹的事情都不能做，網絡上就更不能做了，你是知道的，我的朋友，而且你一直做得很好。這是你這次的傭金。。。。”
郝欣：“謝謝你，我的朋友，我只是嘮叨一下，這幾天沒睡好，我要趕着回去了。”
藍戈爾：“再見，我的朋友，下次再見。下次估計不是去上源了，到時再告訴你。估計還是這包煙絲快抽完的時候吧，我們初定一下時間，大約是。。。。。你懂嗎？這個時間你過來，第一個路障的顏色是藍色，你就繼續往這裏來，如果是黃色，你就掉頭回去，再等一周。”
。。。。。。
郝欣離開工廠，急沖沖回家。要準備準備了，去姐姐家過年。路上看見一群白狼圍追梅花鹿，鹿跑得很快，但狼群前後堵截，狩獵技術嫻熟。他有心去救，可沒辦法，因為車子大，停不下來，這裏的小型高速路，大車臨時停靠點要每隔10公里才有一個。郝欣身體差，但郊外旅遊時，手中的激光麻醉槍解決狼群是不成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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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前，藍戈爾輾轉來到孟城。他此來是見一些軟件工程師，他是熟悉孟城的，幾個月前的計算機大會討論製造超級計算機大腦的會議，他以專業翻譯的身份列席，當然那不是他真正的職業。
藍海在軟件領域小有名氣，也在藍戈爾要見的人名單之列，雖然藍海剛到孟城兩個月，但對於藍戈爾及他身後的大組織，找到藍海並不難。很快，藍戈爾通過藍海秘書秦曉約到了藍海。
藍海的辦公室在孟城近郊，陳舊的仿古建築，看起來像伊斯蘭建築，其實這是孟城的傳統建築，孟城在歷史上方方面面都影響着它的西北那塊盛產石油的地方。藍戈爾小心地從舊木板樓梯上來二樓，樓道狹窄，昏昏暗暗，兩側堆滿了書籍和廢棄的電子產品。二樓有兩個卧室，一個書房，一間藍海工作室，請不起傭人，只有機械人傭人，還三天兩頭有故障。
藍戈爾：“年輕人，你的辦公室好像更適合我，一個單身漢的地方，而且這個佈置，和我手裏的煙斗很配，在這裏看福爾摩斯的書才有意境。”
藍海“您是有軟件需求找到我嗎？您大可以不必來，在網上下任務即可。”
藍戈爾“我一直都喜歡當面交流，不喜歡在網上做事。我的需求是。。。。”
看來藍戈爾記不住太多，從公文包拿出了筆記本，照着提綱和藍海交流。
藍戈爾：“先生，最近在遙遠的太空，有一團星雲中的一塊巨石向太陽系飛來，經計算會撞上土衛六。你知道土衛六嗎？”
藍海：“我在業界有些朋友，大概知道這事，不過那應該在兩年後撞上土衛六。至於土衛六，我知道的不多，是和地球最相似的星球。如果想了解更多土衛六，其實也不是難事。”
藍戈爾：“太好了，您清楚這些就好。準確的說，撞擊會發生在距今兩年零九天裏，這塊隕石比較特殊，含有豐富的碳和水，它的撞擊力很大，會在土衛六上燃燒和砸穿地表濺出炎熱的地漿。燃燒會生成大量溫室氣體，改變土衛六大氣結構，它變成一個只吸熱不散熱的星球，溫度會年年升高，空氣預計十年內可以達到1000度。這個溫度，我們找不到下降的任何理由，在這個溫度下不可能有生命誕生。不過，總會有意外，或者我們想不到的地方，可能溫度會降下來。現在世界連和邦的機構正在評估，是否希望太陽系裏還有一個有生命的地方？根據評估，他們會決定是否在外太空摧毀這個超大隕石。”
藍海：“您找我是來聽我的意見，是否要摧毀這個隕石？”
藍戈爾：“不、不、不，那是世界連和邦的事，他們要投票，我們公司作為世界連和邦顧問公司，也只有一票權利。這一票怎麼投，是公司核心層的事，不是我的事。”。。。。“先生，我此來的目的，是公司讓我們做好準備，一旦世界連和邦決定不摧毀隕石，我們要知道土衛六之後的溫度變化，是每年的溫度變化。”
藍海：“這個我怕幫不上，溫室氣體和散熱能力關係的方程式我不知道，還有其他的邏輯關係也不清楚。”
藍戈爾：“這些我們都知道。先生，你不是要做全部的內容，你只要做其中的一部分”。接下來，藍戈爾把相關理論和計算方法逐一向藍海做了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