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上土衛六 第十八章 舅舅
這是一個VVIP包廂，很寬敞明亮，保鏢身着正裝，女招待只穿三點式。女招待給倬陽端來一杯紅酒，托盤裏還有雪茄和煙灰缸。
“這是個小場子，高薪的人來這麼寒酸地方，您一定不習慣吧，倬陽先生”，一位五十幾歲的人在服務員引領下，走進了包廂，他戴着眼鏡，微胖，穿着不合體的西裝，至少是十年前的款式。
“不，不，我最近幾年很少來這種地方了，陳署長”，倬陽起身迎了上去。
來人揮了揮手，保安和女招待退出去，然後對倬陽說：“在外面，叫我老陳就好。”
倬陽：“是的，老陳，喝點什麼？”
老陳：“不用了，我抽支煙吧。你說的那個砂化硬盤，其實裏面是外星智慧生命的城區設計，我們還看不太懂，所有的街道都是彎曲的，這讓人很難理解，但整體上看起來很美。我們暫時封存起來，等以後的人破解吧，這裏有一份簡單的圖紙，希望能幫到你們，有了成果記得分享給我一份。。。。。。”“我要的東西呢？”
倬陽：“外太空武器，我們也只是起步階段，您知道，沒有空氣的地方，就沒有彈道曲線，武器的速度不受空氣影響，但只能直線攻擊，這對地球上的武器沒有借鑒意義，可能激光方面。。。。。。”
老陳：“我們感興趣的是什麼，你應該知道。能讓重力場重新分佈的技術，這才是真正強大的武器。”
倬陽：“不，不，這個需要設備，即便有技術，你們也做不出來的”。“而且，最強大的武器是“人性”，我就是敗給了人性。”
老陳：“你讓我從哪裏收集起來“人性”做武器？”“好了，老闆的意識是。。。。。。。”“您知道，不對稱擁有的後果是什麼？還有，這個保證是有時效的，也有不可抗力，比如行星安全屬。”
倬陽：“人性，只能從歷史中尋找。您給我的這個圖紙，或許有用。。。。”
老陳：“看來下次，我要帶個歷史學家來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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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白龍來到辦公室剛坐下，人力主管就告知他中層級別的任命文件下來了，一會兒公司的一個董事和他談話。
董事們一般不來辦公室，白龍沒見過幾個。公司小股東很多，基本都是遠古時期地產商的後代，大股東是現在的科技巨頭們，董事都是這些大股東派人擔任。
白龍：“董事先生，您好！”
董事：“白龍先生，你來公司五年，快六年了。我的工作很忙，聽說過你，但沒有時間見你，很抱歉。”
白龍：“我經常在公司的文件中見到您，那也是見面吧。”
董事：“嗯，謝謝你這麼說。但是，我還是要來看望你們這些為股東工作的人，這是我應該做的。今天有點時間，正好來祝賀你一下。”
白龍：“謝謝公司。”
董事：“你的學歷很好，工作能力和業績也不錯，而且你對公司有信心，不似那些一年換幾個地方的年輕人，這些我們都看到了。希望你繼續努力，更上一層樓。我們公司不是簡單的貿易公司，我們用知識和經驗判斷新技術的價值，投資它們，讓科技早日服務於人類。我們也把各種技術和工藝推薦到最恰當的地方，讓它們服務人類的質量方面也提高了。這是一個偉大的事業，我為我的工作感到驕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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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龍回到座位，同事們要他請客，正在研究請客方式，上司來交代白龍下午馬上出差。
白龍在機場出發前，看到了體質不好的舅舅，他來上源了。
白龍：“舅舅，您怎麼來了？來上源辦事？”
舅舅郝欣：“小龍，我來能做啥？就是買東西唄，還懂點技術，那邊的人要買啥，我知道。”
剛一見面就要分離，讓白龍心裏很失落。
白龍帶着提拔后的衝勁，出差任務完成得很好，也許董事說得對，這是一份偉大的事業。
回到上源，已經是兩天後的深夜，但還是想去健身房拉一拉肌肉，畢竟耽誤兩天了。路過健身房的小酒館，白龍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舅舅，順着聲音看去，發現舅舅正和公司的董事在一起，就是上次找自己談話的那個董事。這麼晚了，他們在聊什麼？白龍正想着自己是否進去見舅舅，秦曉的電話準時打來，最近幾天她幾乎都在這個時候打給自己。。。。
電話里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秦曉習慣了睡覺前和白龍聊兩句。通話結束時再看看酒館，舅舅和董事都不見了，不遠處董事的汽車正在駛離這裏，他認識車上的公司LOGO。第二天早上，白龍在手機上看到了舅舅留言：“小龍，我昨晚離開上源了，這幾天真不巧，你不在，過年在你家裏聚，舅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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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白龍請同事們吃飯慶祝自己升職，因為和舅舅擦肩而過，影響了白龍心情。回到住處，白龍拉起抽屜，又仔細端詳了那片金屬白花瓣，再把壓在下面的電子動畫書打開，也許這會讓自己心情好一些。
白龍喜歡物理，也喜歡歷史。這是上次講座時，老師給他的，還意味深長地告訴自己，找找裏面的人性，這也許是人類生逢絕境時的救命稻草。
電子動畫書中，描繪出商湯時代的關中、河南、山東有很多方國。這些國家之間沒有國界線，國家就是一個範圍內的城市總和，一群小點點，小點點之間還有游牧民族。國家之間有戰爭，規模不大，大家以掠奪人口和生產工具為目的，沒有哪個戰爭是滅國的。商紂帝辛，打破規矩，滅了幾個方國，於是天下恐慌，周武和方國聯軍攻破商朝首都朝歌。秦人的祖先惡來，為保護帝辛而戰死。
白龍很快看完這一篇，心下在想：武王伐紂？武王為什麼伐紂？
這時，電話響起，秦曉的聲音如約而至。
秦曉：“今天藍海情緒很不好，說是計算機大腦開始幫助人類醫治幾個碳衰敗病人，說計算機大腦進入醫療領域，人類會有更大的災難”。
白龍：“他可能有他的道理，你幫着他做工作就行了。對了，來我家過年的事，你和藍海商量得怎麼樣？”白龍估計，藍海上次在自己家裏被姐姐搞得有些尷尬，估計他不肯來，不過，哪怕只有秦曉一個人來自己家裏過年那也是好的。
秦曉：“藍海不肯去，說趕幾個程序，客戶催得急。我看他這個樣子，真怕他有啥事，所以我也不能去了，到時和你們視頻吧。”
秦曉不肯來自己家裏過年，其實也在白龍意料之中，但還是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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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欣離開上源時，董事給了他一大筆錢，他和妻子分頭採購的一批物品也發回加加湖了，主要是電子元件和生活物資。
郝欣並不是姐姐眼裏那個病秧子。郝欣的貿易公司，實際上是幾個科技巨頭的物資供應點，支持加加湖的一個秘密工廠，也是研發基地。至於這幾個科技巨頭的目的，郝欣略有感覺，好像是搞一個什麼的研究，以防止將來什麼什麼智慧不受控。。。。但為什麼要在一個還有核輻射的地方去搞這些，郝欣不清楚。他隱約覺得這是個大事，是個好事，所以儘管身體受影響，也義無反顧。郝欣妻子不清楚這些，雖然知道在這個地方開公司對身體不好，但她必須來照顧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