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運動
()這一夜,何決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至少在兩個方面非常符合現代好男人的標準——www.bxwx.org,180MIN……
我們以《色戒》為樣本,嘗試了不同體位,換了好多地方,在新居里酣暢淋漓地做着兩個正常的成年人愛做的事。
揮汗如雨戰至天明,我與他靈肉合一。
旭日東升,金色的陽光籠罩着略顯凌亂的床鋪,何決自後面摟着我的腰,我的背部緊貼着他的胸膛。
他用下巴輕輕磕着我的發心,用舌尖沿着我的耳廓細細描摹:“小木,嫁給我好不好?”
我閉着眼睛,感受着我們沒有任何阻隔的肌膚在相互接觸時產生的顫慄,沉醉於那個溫潤柔和仿若楊柳拂面般的聲音里,惟願終生不復醒。在他的懷裏找到最舒服的位置,我說:“好。”
他埋首我的頸項,輕輕笑了許久,隨後將我翻轉,再度欺身而上,迎着朝陽,辛勤耕耘……
第二年,我與何決便有了個女兒,用了他的姓氏我的名字,加上希望她一生悠然快活的希冀,我們喚她,何暮悠。
何暮悠……
呵!木有……
所以,上述情節純屬虛構,如有雷同,那叫正常。
真實的情況是,我剛扯下何決的皮帶,他剛解開我的紐扣,門鈴便忽然響起。
馬上即將進行到關鍵步驟的我們本打算無視,奈何一直響啊一直響,而且鈴聲居然是《忐忑》,那母雞下蛋加公雞打鳴的混合音效實在是太特么的提神醒腦消蚊滅鼠了……
緊接着,聽到動靜的薛木木跟何抱抱狂奔而出,用整齊嘹亮的叔侄二重唱加入了新一代神曲的創作。
我曾經有一個美麗的夢想,找一處春暖花開的地方,建一座面朝大海的房子,無繁雜瑣事煩擾,有犬吠雞鳴作伴。
現在,最後一條終於實現了……
何決停下動作與我面面相覷,繼而齊齊失笑。
“你的音樂品位夠潮的啊!”
“那是前任房主弄的,我還沒來得及換。”
我從何決的大腿上爬下來,他泄氣地靠在椅子裏揉着額頭恨恨說了句:“明天就找人把卧室改成隔音的!”
我推他:“快去開門,吵死了。”
他則似笑非笑地看着我:“你不知道,我需要點時間嗎?”
我想了想,悟了。又想了想,開始念念有詞:“鳳姐鳳姐如花如花滅絕師太……”
“……你在做什麼?”
“趕緊集中精神想她們!怎麼樣,還硬嗎?”
“…………”
何決黑着臉站起來賞了我腦門一記爆栗,然後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向外走一邊陡然爆喝:“來了!”
中氣十足殺氣四溢,雖不帶罵娘字眼,卻蘊含了一次性問候對方八輩祖宗的充沛情感。
此言一出,犬吠雞鳴霎那消失,萬籟俱寂……
看來,邪火很旺呀!
我悶笑,不過很快,我便再也笑不出。
只聽何決一打開門,就有人一疊聲的嚷嚷:“你跟蒼老師交流愛情動作還是跟陳老師學自拍吶?磨磨蹭蹭的這麼慢!還敢吼還敢凶?我手都要斷了!愣着幹嘛?幫忙接着啊!我看你這兒沒烤箱碗筷也不夠,就從家裏拿了些過來,都是新的,反正放我那裏也是浪費。哦對了,裏面還有一袋狗糧幾個玩具以及咬膠什麼的,抱抱正在換牙,給它磨牙用。抱抱呢?快來給我抱一個。誒?怎麼還有一隻狗狗?咦?怎麼看上去這麼眼熟……”
我掩面長嘆。
真是冤家啊!我該拿你這磨人的小二貨怎麼辦……
果然,下一秒便傳來一聲大叫:“木木,薛木木!”
薛木木‘汪汪’了兩下,對這個招呼表示回應。
何抱抱緊跟着‘汪汪’,表示自己也是懂禮貌的好孩子。
作為它們的長輩,我總不能失禮,只好拿出革命先烈赴刑場的慷慨風範,昂首闊步走出書房,揮手致意:“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否?”
客廳里,何決抱着大箱子,葉爍瞪着我,狗叔侄仰着腦袋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偶爾相互交流一下深沉的小眼神……
過了足有半分鐘,葉爍才衝著我不冷不熱地打了個‘哈哈’:“喲!是薛薛呀,這麼巧!”
我乾笑着點頭:“是啊是啊,好巧啊!真是‘有緣千里來相會,人生何處不相逢’。”
“既然這麼有緣,那咱倆要不要索性來個‘但使龍城飛將在,從此君王不早朝’?”
“我還是比較喜歡‘朕與先生解戰袍,芙蓉帳里度**’的調調。”
“覺得‘停車坐愛楓林晚’如何?”
“其實‘隔江猶唱后*庭花’也不錯。”
葉爍搖頭晃腦地拍了兩下手:“沒想到,薛薛居然是個文化人呀!”
我連忙謙虛:“過獎過獎,彼此彼此。”
何決抬頭望着天花板,表情放空。
葉爍一步三搖地走過來,笑得甚是高貴,然後對我一伸手,說出來的話卻非常俗氣:“給錢!”
我莫名:“什麼錢?”
“打疫苗的錢。”
“什麼疫苗?”
“狂犬疫苗。”
“啊?”
“啊什麼啊,你這麼喜歡咬人,一定是狂犬病毒的攜帶者,被你咬了之後當然要馬上打疫苗!”
何決的視線立馬從天花板移向我,詫異:“小木,你咬他了?”
我:“…………”
葉爍揉揉鼻子:“看在大家都是文化人的份兒上,就不跟你計較精神損失費和誤工費了,再給你打個折,賠我一千塊咱就兩清。”
特么的又是一千!一晚上的功夫,一個月房租沒了。
我抓狂:“這是明目張胆的訛詐!你還精神損失?你還誤工?你怎麼不幹脆去做傷殘鑒定!”
葉爍一本正經:“我是飛到德國去打的疫苗,這小半個月耽誤了多少生意?而且你看,我都沒跟你計較來迴路費,夠意思了!”
我崩潰:“你個死富二代自己願意燒錢怪得了誰啊!”
他不理我,繼續一本正經:“再說精神損失,你知不知道,一個男人在性行為進行到高*潮時被迫中斷,很有可能會因此而造成心理陰影,嚴重的甚至還會留下心理障礙導致部分功能喪失?”
我不由地看向何決,他也正在看着我,不過我們所關注的問題焦點明顯不同。
在稀里糊塗被染成了五彩斑斕的清白面前,我辯解無能。
葉爍抱着胳膊托着下巴,翹着嘴角眨着眼睛,瞧上去像拉布拉多一樣的憨厚純良。
何決沉默了片刻,旋即,平順的眉眼微微上揚起一個暗示着某種不詳訊息的弧度。
彎腰將箱子放在地上,打開,把咬膠和玩具遞給一直蹲坐着圍觀的狗叔侄,然後接好烤箱的線路,又從冰箱裏拿出兩塊凍肉:“MICHAEL,吃過晚飯沒?”
葉爍顯然對他的行為覺得有些納悶,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沒關係,我們剛剛也吃得很飽,不過做了運動之後,好像又有些餓了。”何決的笑容輕鬆而殷勤,像足了一個好客的主人一個熟稔的朋友:“我想你抱着這麼重的東西走了一路應該也消耗了不少體力,怎麼樣,再一起吃點兒!”
葉爍眉毛一皺:“做運動?”
何決沒回答,只是內斂而含蓄同時又意味深長地淺淺一笑。
這時我才忽然發現,他原本只有一顆扣子沒扣的襯衫,不知什麼時候解開了三顆,在那深深的V中,是若隱若現的,帶着幾道可疑抓痕的胸膛……
撓是我撓的,但我明明記得是隔着衣服撓的,因為當時我就顧着解放他的下半身來着……
葉爍迅速領會了此情此景的精髓,轉而將我怒視:“你又跟他做?”
我:“…………”
“你為什麼只願跟他做?”
我:“…………”
何決輕輕‘哦?’了一聲,慢悠悠道了句:“原來,她不肯跟你做。”
我:“…………”
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總結出以下幾點:
第一,男人爭風吃醋起來其實很有看頭。
第二,長期和動物相處的葉二貨在陰人使絆子方面,明顯不是心肝全黑的何老大的對手。
第三,我的清白已從五彩石上升到了七巧板,恐怕不管用什麼食品添加劑也甭想洗白了。
第四,自從這兩隻海龜爬進了我的生命,我的邏輯分析能力就一路飆升……
清清嗓子,我很誠懇地提出一個折中的建議,並成功終止了眼前的爭端:“要不,咱仨一起做?”
二受OR二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