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小花去購物(二)
()俗話說:“色膽能包天”。張九這時並沒有改變淫心,他見她又順從地坐了上來,心裏越發興奮起來。他琢磨着她的反抗,也許是自已沒有與她做適當溝通,或者是相互間的膽量太少。他思謀了一會,便探出頭來看了看車的前後,見並沒有行人路過,便又粗魯地摟抱起她來。小花沒想到突然他又來這一套,嚇得舉起雙手亂捶亂打起來。
“你不怕我告你的狀嗎?”她怒視地問道。
他一聽,就停住了動作,一雙淫眼緊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反問道:“你會告嗎?就不怕別人知道你發騷勾引我的嗎?”她聽他這麼一說,倒真的被鎮住了,是啊!舌頭生在別人的嘴上,誰又能保准人們不亂作分析呢?他見她無語地端坐着,稍後他又和顏悅色地說:“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誰都奈何不了!只要我們做得巧,誰會挖眼尋蛇打?再之,玉林又不在家這麼久了,你就沒那想法?”他低頭對視着她的說。
車兒停得乖,這是一個兩頭不照岸的地方,前後各有半里路遠沒有人家。路兩邊雜樹叢生,足有三米多高,使這條路即偏僻又冷清。如果大白天,一個姑娘家是不敢單獨從此經過的。這時雨兒也下得巧,偏偏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地段。小玉又想下車逃脫他的猥褻行為,卻被早有防備的他一把拉住,並哀求地說:“我太愛你了,就讓我好好地親你一次!”她聽了后,惡從心頭起,怒從膽邊生,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分鼻子和臉,“啪”地摑了她一巴掌。接着怒斥道:“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這種人也配當村長?你是有妻子的人,你願意你的妻子被別人這樣嗎?你這樣對得起她嗎?”
他被這一耳光打懵了,腦海里一片空白,只是兩眼圓瞪着。這時他真的覺得無奈了,心裏想:這個漂亮的女人真的不一般!
一個人的心崩潰了,就好象黃河決了堤,要想攔洪談何容易?他已被眼前的美色迷了心竅,此刻豈能就此罷休?她的一番話根本沒有撼動他,他不願在這個天公作美的良機里,讓一個到手的白天鵝飛走的。他聽她提到自已的妻子,突然也來了脾氣,板着面孔大聲地說:“你不要提她,我對她已夠份量了!她何時給了我的“性”福?”這倒把她驚呆了,兩眼圓視着他的表情,覺得他也象自已一樣的可憐。
常言道:“女人的心有時是豆腐做的。”小花在張九的軟硬兼施下也無心再反抗了,心想此時此地反抗了也是徒勞的,也只好任由他動手動腳。防犯是女人的本能,這時她雙手抱在胸前,側頭眼看車外,心裏希望雨點快停人來給自己解圍,讓她儘快走出這是非之地。
其實,在她的心中張九這人是挺不錯的。他個子牛高馬大,雖然貌不比潘安,但也差不了多遠。因為上過高中,這在村裡也算得上是個才子,能說會算,真要辦起事來,果斷又乾脆。村裡人選他當村長,就是看在這方面。
小花又打量着這個高大帥氣的男人。說實話,如果是未婚的話,是難以拒絕他的愛的。記得有這樣一段外國詩句“那個男子不善鍾情!那個女子不善懷春?”自丈夫出外打工后,曾有多少個夜晚思念那往日的甜密。今經他這麼一調撥,一臉的羞澀到了耳根心跳加速。他多麼希望這就是自己的丈夫呀!把幾個月來的虧欠一股腦兒補上來。張九見小花木獃著,便已不滿足現狀,一隻冰冷的手就要從內衣里向上伸。這時,她象被冷水淋了似的猛然醒悟了過來。這樣做合適嗎?丈夫知道了能容忍嗎?道德上說得過去嗎?這不成了淫婦了嗎?千萬不能越界!她推開了他的手。
這時候,雨漸漸下得小了,爾後是毛毛細雨,她掙扎着下了車,快速地從車廂里提出己被兩水泡濕了的一纖維袋物品扛在肩上,一句話不說轉身就走。張九被這一舉動犯糊塗了,坐在車上左思右想,不是好生生的嘛!為什麼一下就變了呢?是不是看見雨下得小了,急着要回家?或者這裏不方便?怕人看見被人恥笑?他一雙餓狼似的眼睛,直望到她右轉彎看不到時才反過神來。他急忙發動貨三輪摩托車,加速追馳而去。
煙花三月的這一天,天氣格外晴朗。久違的暖和也讓人們感到清新而活潑。山裏的山葉花也有的盛開着,有的也露出了紅苞苞,好象在等待着一聲令下。準備農事的村民們,在整理着各種農具。小花因為照顧了昨夜生病發燒吵鬧了一夜的兒子,耽誤了睡眠,今日起床比較晚。剛洗漱完,已時至上午十點多鐘了。她見兒子還熟睡就用手試了試他的額頭,感覺他已經不發燒了就去準備早餐。她看見飯鍋里有很多昨晚吃剩的冷飯,就省時做了碗蛋炒飯。
陽光直射進大門口,照得堂屋裏格外明亮。她挪了把藤椅坐到大門口吃起飯來。她家圍牆門外左右兩邊是村道,左側通往下莫組,右側通往鄰村划眉山。門前有幾蓬吊竹,竹下有一小坡,再下就是她的菜園。菜園裏種有十多株密桔村,四架葡萄樹,三株梨樹,還有幾株枇杷樹和桃樹,這都是玉林五年前種的。去年已全掛果了。這些如果除了自家吃的全賣了的話,至少有千二、三百元收入。去年因為夫妻倆大方,大多送了人,實際上只賣了四、五百元。
剛剛吃完飯,她兒子睡醒了后吵着要起床。她忙把他抱起來把了尿,然後又把他放在了床上。這時她自已也尿急了,便急忙忙朝後門廁所趕去。她家廁所離屋裏有十幾米遠,是一個用人工直切挖出的空地,是玉林和他爸爸莫榮立在新屋落成后砌成的。她方便了后,停留在屋后看了看屋檐滴水溝。突然,聽見屋內兒子的哭聲,她急忙推門進了屋,一看,只見他已從床上滾落到了地上。她急忙把他抱起來查看了全身,見除額上有一小塊腫皰外,也沒別的受傷處,就放下了心來。
她兒子許名叫“莫舒”,模樣長得很象丈夫玉林。寬寬的前額,高高的鼻樑,濃眉大眼的。圓圓的小臉蛋,白胖白胖的,笑起來非常可愛。小莫舒這時躺在媽媽懷裏,不哭也不鬧了。她心疼地抱著兒子,慈愛地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個“吻”,小莫舒被這一逗,張開小嘴露出了天真可愛的笑臉來。她也被逗得樂開了花。這是人間的真愛呀!轉而又想,如果他父親在家,一家人在一起,面對如此的樂趣,是多麼的開心呀!可是此情此景缺少了一個重要角色的參與,多麼美好的天倫之樂有所“遜色”。想到現在母子的孤獨相處,不由也一陣酸楚。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生活,也有不同的感受。就象是天上的“雲朵”,有的“雲”成了“水蒸汽”變成了“雨露”;有的“雲”凝結成了“冰雪”;有的“雲”在陽光的照耀下成了“雲彩”;有的“雲”隨風漂渺“無影無蹤”。小花靜坐在家中,想像着將來的生活,這可是一個“未知數”啊!丈夫出去打工,是自已全力支持的,但他這一走,好象左膀沒有了右臂的協助,以後一人挑起這家庭生活的重擔,不知要遇到多少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