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商謀發展路(二)

第三十章 商謀發展路(二)

()小橋回家只休息了一天,第二天下午便到其姐姐家問訊妻子春蘭的消息去了。

小英初見幾年沒有回來的弟弟很是高興,晚飯後話語中轉而又是愁苦起來。小橋見姐姐和自己相見后的情形與母親如出一轍,心裏就打起了疙瘩來。他問:“姐姐,你講句實話,你和媽媽有事瞞着我!”小英見弟弟問起了藏在心中的話,想不說也不行了。終究是紙包不住火的,遲早也得要有個結果,但說出實話來又怕弟弟受不了這個打擊,於是愧疚又帶着安慰似地說:“都是我不好,春蘭回來后平時我沒抽空和她聊聊。也許是她覺得在家太悶了,在家沒一個月就到吉陽縣城打工了。不久前村裡人對我說她在外出了笑話,我和姐夫去找過她,有點象有那麼回事。不過只在表面上見了,還沒根沒據。”

小英雖沒說透底,小橋也猜出了個**不離十來。但他也不想創根問底,依然神態自如地問:“聽說她不想回來了!”

她聽弟弟這樣問,也只好如實地回答說:“是的,我和姐夫都勸過她!”

小橋要小英帶他去親自面見她,並說要勸她回來。小英也想要他去把她接回來終究是有個家,她立馬就答應了下來,並說要姐夫大毛也一起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

大毛心疼內弟。心想就這麼一個內弟還成了殘疾人,現又連個不生娃的老婆也在外面烏七八糟亂搞了,也實在是太可憐了!他妻子要他陪弟弟去城裏一趟,他毫不憂豫地也答應了下來。

這天一大早,大毛考慮到小橋走路腿腳不便就先起了床到一個組民家叫了一輛三輪貨摩托來。這位摩托車主感情好,他直接把小橋和小英倆夫妻送到了“永零”城裏。小橋下了車說要付車費,可他再三推辭着不肯收,說是反正要到城裏裝貨回去的只是順帶了一程。小橋道了謝后就和姐姐、姐夫乘上了去“吉陽”縣城的中巴車。

他(她)們三人到了“吉陽”已是中午時分,大毛提意先不急着吃中飯,首先到了“怡情山莊”再說。小橋和小英也有此意,也就點頭同意了。

小橋叫了輛的士車在“怡情山莊”的“A棟”下下了車。小英來過這裏她指着一單元二對小橋說:“有人說這屋有可能是春蘭住過的。”小橋沉思了會說:“她如果出軌肯定不會再住這裏了,也許會租住到了別處。”大毛想來也是,就要求他倆姐弟到下面的“小炒店”吃了飯再來。

三人在小炒店差不多要吃完飯的時候,周舟到這店裏來要老闆炒三盤菜來。老闆說:“小周老闆,你叔叔又和情婦麻煩你啦!”

周舟生氣地說:“啥玩藝!王春蘭硬是個騷包賴上了我叔。今日我嬸嬸來了她只好住到了租住房去,我叔要我打飯給她送去。”

小橋聽了這話后,心裏忐忑不安起來。大毛見他開始有了情緒就示意他別急,並輕聲說:“我們跟蹤他,抓她個實打實看還有什麼話說。”

可他不願見到傷心的一幕,於是說:“如真抓着了,那不是更難堪了嗎?有可能連商量的餘地都沒有了。”

大毛和小英聽他這樣說,也不好再說什麼,一切只好聽從他的安排。

三人尾隨着周舟來到了“C棟”的一單元。他怕三人會引起周舟的注意,就分開來觀察動靜。這時周舟就在一一套房間的防盜門上按響了門鈴,不久,門開了,只聽屋內有個男人站在門口說了兩句讓小橋三人聽不懂的話后,周舟走了。

因小橋不想做沒把握的事,就要求他姐姐姐夫安心地蹲在門遠處的地方等着屋內人出來。約一個小時后,裏面的男人出來了,後來春蘭也出來了。這時小橋見了氣血上涌,醋意大發了起來,恨得牙齒咬得“格格”直響。他剛想大發作,只見春蘭和那個男人說了一句話后又返了回來。

小橋的舉動被小英制止了,她說:“這樣一攪和春蘭準會被嚇跑,到時就再難找了。”

春蘭返身回屋,那男人也越走越遠了。小橋見時機成熟就到她的住房門上按起了門鈴來,不多時門就開了。春蘭開了門見門口站着小橋和姐姐姐夫,吃驚得就要關門。這時已經晚了,大毛已把手攔住了這門,他見春蘭要關上,略一用力反把門全部打開了。

小橋這時反倒平靜了許多,他說:“其他的我沒看見也沒聽見,今日我是來接你回去的。”大毛要進屋,他拉住了他然後說:“人家的屋裏沒經她同意別亂闖!”

被驚得沒魂似的春蘭這時清醒了過來,她強裝笑容地說:“這是我租的屋,進來坐!”

小橋見有請便拄着拐杖急速地進了屋,他首先走到還打開門的卧室門口仔細地觀察起來:空調還在開着,裏面的溫度大約二十八度。一張席夢思床上,一床“踏花被”半邊打開着,床單縐巴巴的象是人已在床上睡過。一筒捲筒紙放在“踏花被”上,好象證明它已被人使用過。小橋見了,心裏拔涼拔涼的,人也幾乎要暈倒。小英是時刻注意到他的,趕緊上前攙護到他在客廳的凳上坐了下來。

這時春蘭神態自若地站在小客廳里雙手交叉着在胸前,她知道今日是無法狡辮下去的,就乾脆準備靜聽罵聲。誰知並非如此,只聽小橋不惱不怒地問:“跟不跟我回去?”

她思索了一會後側眼望着窗外說:“沒想好!”

小橋聽了這話,兩眼望着穿着打扮大不如從前的春蘭恨不得上去一個耳光,但他忍住了,只是又問:“是去是留,或者離婚,總得有句話嘛!”

春蘭聽他說到了“離婚”上,她反而移動身子在凳上坐了下來,她欲言又止地說:“乾脆.....我們倆人.....離.....婚!”

小橋沒想到自已的原諒討來了這樣一句話,他霍地站起來雙手扶在桌子上憤怒地說:“你簡直無恥!你以為我不知你的所作所為嗎?想着你在家也無奈,我只是忍了、認了,只望你今後改過!”

春蘭見日夜思念的丈夫說出此話來,情感中已眼淚汪汪了。她是愛小橋的,也希望日後能白頭到老。但如今已有愧於他,又不能為他添個一男半女而使他家斷了香火。她要破罐子破碎,不願讓心愛的人有過多的憂傷。於是她仍堅定地說:“你不離反正我也不回‘莫家沖’了!”

小橋是不願離婚的,想起新婚後的甜密和曾經的信誓旦旦,那舊情確實難忘。他知道她不象有些女人那樣太放任自已,也許只是生活上的一種無奈和牽受。他再一次勸導地說:“我不計較你的現在,只求你將來能好好生活,我是樂意接你回去的!”

可春蘭好似沒聽懂似的一再咬定要“離婚”,如不“離婚”她將遠走他鄉今生再難相見。這時小橋懵了,他見她如此肯定,乞求又有何用?

經過協商,春蘭決定在“離婚”時補償小橋五萬元,說是夫妻債。小橋想來這些年她沒跟着自已享福,反而忍受各種磨難,不慎大哭了起來。春蘭見狀,也“哇”地一聲上前摟着小橋失聲痛哭。

在場的大毛和小英此時無語,但眼淚已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小橋回到家已是第四天了,他不想讓自已的母親再過孤獨的日子,只是第三天的晚上在姐姐家住宿了一晚上。德林知道他回到家時已是隔天了,他相邀張二龍支書來到他家,小橋自然很是高興。德林嘴直,他見小橋沒接春蘭回來便問:“你老婆呢?”小橋也毫無遮攔地說:“她要甩了我了!”後來二龍又問了他的一些情況,但考慮到是兩廂情願的事也不好再說什麼。

小橋很想得開,說:“離了就離了!”於是又笑臉面對兩位說:“我如果猜得沒錯的話,你們想在村裡干點事出來!”二龍見他問,也就直言不諱地說:“是的,只是今天我們不便說了!”小橋聽他這麼講,反而不高興了起來,他說:“我在你們的眼裏就是那麼脆弱的男人?”

二龍想:既然要商謀在村裡干點事為村民們帶個頭,早談晚談也是談,於是就問:“你倆說說看,針對當地的現狀,干點什麼好呢?”

“農民只能靠種、養殖業,莫非還能辦個大工廠出來?”小橋不屑地說。

“是啊,我們這裏辦養殖可是個得天獨厚的了。”德林跟着說。

“幹什麼呢?”二龍騷着頭又問。

小橋衝口說:“養野豬、養野雞、養菜狗、養水蛭、養毒蛇、養菜牛等多的是路子,關鍵是你干不幹?”

二龍說:“不幹還來找你商量?”

小橋也來了興趣,說:“養豬我們這裏荒山荒地多的是,租上十多二十畝荒山荒地建座大型養殖場。豬喜歡吃水生浮萍、水浮蓮、水葫蘆、水花生以及農作物的葉和藤、苜蓿、苕子等。這類飼料青綠多汁、營養豐富、易於消化。再買台或兩台粉碎機加工農民不再需要的花生藤、紅薯藤、秕谷、黃豆秸稈拌上適當的魚骨粉和食鹽等,就是很好的飼料,如果還有酒糟更好。”稍後他又說:“現在有很多人養起了野雞來,養野雞也不是很複雜,跟養家雞差不多。它的飼料是天然穀物、野菜青草、各種昆蟲。這野雞目前銷量很不錯,它肉質細嫩鮮美、野味濃、基本不含膽固醇,是高蛋白質、低脂肪的野味食品,城裏人和幹部就是喜歡吃,待客是算珍稀動物了。目前我們縣還沒有一家。”

德林說養豬可以,養野雞大了就亂飛了。小橋笑了笑說:“這你不懂了!那得到上面布網的!”

二龍聽得入了迷,他說可以干,馬上就干!德林和小橋也同意試一試。有些興奮的二龍打斷他們的話說:“不準試,我們要辦成功,要有收益!”他倆相視了一會,笑了笑說:“其我們一回來就想大幹一場的了,只是不知幹什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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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村的留守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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