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我母妃是皇后害死的?

063 我母妃是皇后害死的?

“真不知道水籠煙是吃錯了什麼葯!現在處處與我作對!還真當我稀罕她嗎?”

莫等閑氣得抓狂,在不大的馬車裏東踩西踢的,嘴裏罵個不停。

福公公心事重重,他不過四十齣頭,卻已經兩鬢斑白,頗有些風塵僕僕的意味。

莫等閑發現福公公今日話格外少,不由得追問:“公公?你今日怎麼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啊,沒事,只是覺得春日裏有些冷罷了。”

福公公找不到合適開口的機會,欲言又止,十分難受。

“嘚兒——”

馬車停在平西王府門前,外面正下着濛濛細雨。

莫等閑下車入府,見到皇帝后開口就是:“爹,我不要娶水籠煙了!”

皇帝瞥了他一眼,反問:“就因為今日那隻簽?”

提及此,莫等閑有些心慌,有些惶恐的問道:“爹,她真是克夫克子的命么?”

皇帝停下了手中的棋子,猛地丟在一邊,罵道:“蠢貨!”

莫等閑低下頭,今天已經夠晦氣了,回來還要挨罵,他開始產生抵觸心理,眉頭緊鎖。

皇帝冷哼一聲,解釋道:“你出生那年,與她指腹為婚。便為你們算了八字,她是旺夫命。什麼克夫克子,都是騙你的!幾個字便打發你了,你這點豬腦子,還能成什麼氣候?”

莫等閑聞言,敢怒不敢言,只能憤恨的瞪着地板,憤憤道:“她就這麼不願意嫁給我嗎!”

皇帝見他一副氣急敗壞的模樣,又冷眼道:“你之前不是一直不想娶她嗎?現在她不願意嫁給你,你倒不樂意了。”

莫等閑皺眉:“她今非昔比,天朝哪家嫡女能與她相提並論?再者,我不要的女人,莫思量也別想撿走!”

“哼。”

皇帝冷笑,旋即盯着棋盤上的子,若有所思的說道:“棄子,有時候不止是給自己添堵的,也有可能給對手添堵。”

莫等閑抬眸望過去,只見白子都被黑子圍住了,只有一個喘息的機會。

皇帝將手中的黑子落下,封住最後一個口,輕聲道:“你知道皇后最大的噩夢是什麼嗎?”

莫等閑緩緩道:“是我母妃。”

“不,錯了。”

皇帝端起一杯茶慢慢的抿了一口,目光淡然而殘忍,說道:“她最怕重溫當年失寵的日子。自你母妃到來后,每一日,於她而言都是噩夢。”

“爹,你說這話,用意何在?”

莫等閑猜不透皇帝的心思,難道水籠煙成為一子廢棋,便要便宜給莫思量?

“我的意思是,水籠煙和皇后太像了,簡直太像了!”

皇帝狠狠皺起眉頭,咬緊牙關,十分嫌惡的目光瞥向前方。

他心裏對皇后的厭惡,似乎轉嫁給了水籠煙。

“她不願意嫁給你也好,免得嫁過來給你添堵。既然如此,便去宣旨吧!”

皇帝掃了一眼福公公,順手將桌上擬好的聖旨遞給他,示意他去辦理。

福公公愣在那裏不動,片刻后皇帝疑惑的問道:“怎麼?還有別的事?”

福公公這才回過神來,伸手拿起聖旨,退了兩步,又折回來,終於鼓起勇氣詢問:“皇上,奴才有一問,不知該不該問。”

“什麼事?”

福公公面容帶着幾分尷尬詢問:“十年前,月櫻被逐出宮時,我送了她一塊玉佩。那原是我娘留給我的遺物,近日我娘總託夢給我,說是想我了。所以,我想要回來那塊玉佩。”

皇帝和莫等閑皆是雙瞳微微放大,嘴角不自然往下彎。

福公公見狀眼角微張,雙瞳有些顫抖,生怕心裏最不願意接受的結果成真。

“皇上?”

福公公見他久久回不過神來,又忙催促。

皇帝神色陡然一緊,漫不經心道:“月櫻,我都快忘了這號人了。不過,自她出宮后宮裏便無人監管她,所以要找她怕是要費點時間。”

“奴才多謝皇上隆恩,勞皇上聖駕。”

“快起來吧,你先去宣旨,朕稍後便下旨尋找月櫻,一定將玉佩還你。”

福公公行了禮,退下了。

出了平西王府,福公公眼眶微紅,他輕輕按壓腰間藏着的玉佩,心裏忐忑不安。

可他才走,後腳皇帝便開始疑心,詢問道:“他怎麼忽然提起月櫻?那塊玉佩呢?”

莫等閑心裏慌亂不已,那塊玉佩,十年前因着實好看,便送給了水籠煙。

“我送給水籠煙了。可那是十年前的事了!”

莫等閑不住地咽喉嚨,生怕皇帝又怪罪他。

皇帝沉默半晌,又道:“你現在去一趟平南王府,找水籠煙要回玉佩。”

“好,我這就去。”

平南王府。

福公公剛宣完旨,水籠煙起身道謝:“多謝公公。”

“不用謝,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結果。只是,如此一來,你便更立於險地,往後多加小心吶!”

水籠煙點頭道謝,又補充道:“公公一個人在宮裏,也要多加小心才是。”

這話一出,福公公難免黯然,他也擔心今日玉佩一事讓皇帝起了殺心。

見他一臉難色,水籠煙迎他坐下,問道:“公公,俗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良臣擇主而事。公公是個明白人,愚忠的下場不必我說。”

福公公臉色一變,頗有幾分嚴厲的指責:“你這是挑唆我背叛皇上?”

“我絕無此意,公公對皇上一片忠心,誰人不知?十年前若非公公出手相助,莫等閑也不會有後來的盛寵。”

福公公只覺得背脊都竄過了一抹冷意,十年前的事,水籠煙怎麼會知道?

他想着水籠煙十年前不過是個八歲孩子,又一直未曾進宮,怎麼會知道宮裏的事?

一定是虛詐!

福公公淡淡一笑,不言語。

水籠煙為他添了一盞茶,不咸不淡的說道:“莫等閑一直對那件事耿耿於懷,十年了,未曾放下過。只怕再過十年,他也歷歷在目。”

福公公眼皮子猛然一抖,身子霎那間涼了一大截,滿眼不可思議,連呼吸也變得急促。

水籠煙也不兜圈子了,開門見山的問:“公公難道不記得自己為何背叛了皇后,跟隨皇上十年嗎?”

言及此,福公公怎麼還坐得住?

當即起身,一聽,臉就漲得更紅,惱羞成怒地瞪着她吼道:“平南王,說話做事要講究證據的!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自小便跟着皇上,我入宮伺候皇上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

見他惱羞成怒,水籠煙便知道前世自己意外得知的秘密的確為真。

前世,莫等閑告訴她,福公公之所以那麼忠心皇帝,就是因為他的心上人殺了皇帝最心愛之人,也就是柔妃,莫等閑的母妃。

可巧的是,那時候的福公公與心上人都是皇後身邊的人,皇后指使人殺了柔妃。

殺人者便是月櫻。

而福公公恰好撞見那一幕,自然而然,他便要為月櫻脫罪。

那可是皇帝心尖尖上的盛寵,殺了她還能逃脫干係?

那時候還是根基未穩的皇帝為了保住自己的半壁江山,選擇忍氣吞聲。而福公公為了保住月櫻,主動請纓,出賣了皇后,幫助皇帝成功剷除了死守在臨安城內的靈家軍。

水籠煙心情一片冷淡,漫不經心說道:“皇宮內院的爭鬥從來永無休止。而柔妃也不過是皇權的犧牲者,皇后的舉動未必是錯。”

“這話誰告訴你的?是平東王還是皇后?你到底都知道些什麼?”

福公公慌了,一連串問了好幾個問題,神色滿是惶恐。

“我什麼也不知道,我能知道的,不過是些無人問津的稗官野史。不過公公,我還是想提醒你,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看着水籠煙淡定的神情,福公公身子忍不住一顫,月櫻謀殺柔妃一事若讓其他人知曉,他和月櫻都得死!

“我只是來替皇上宣旨的,既然事畢,我便先回去了。”

福公公轉身就走,卻在下一刻神色陡然一緊。

“福公公。”

忽然傳入一聲沉穩溫和的聲音,是莫等閑來了。

“平西王!您怎麼來了?”

福公公大吃一驚,嘴巴都合不攏了。

莫等閑帶着一臉疑惑,盯着他看,反問道:“方才福公公在和煙煙聊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福公公急匆匆從他身邊走過,卻被莫等閑猛然拽住,猛力撞擊間,腰間藏着的玉佩摔落於地。

咔嚓——

玉佩忽的碎了,四分五裂。

“月櫻!”

福公公屏息凝視,心臟咚咚跳動,忙不迭蹲下神去拾起碎玉。

“原來,公公早就從平南王這裏討回了玉佩!卻還要在宮裏問父皇要,這是何意?”

莫等閑變得冷冽至極,在母妃死去不久,他便聽皇帝說,母妃是遭人毒害的,並非暴斃。

而皇帝也告訴過他,永遠不要將福公公當人看,那不過是條該千刀萬剮的狗。

他一直不懂得皇帝為何要這般薄待福公公,那明明是一個恪盡職守,忠誠至極之人。

莫等閑伸出腳踩住一片碎玉,十分冷漠的俯視腳下惶恐的人,反問道:“方才我在外面聽了好久,公公和平南王聊得好開心!似乎,還提到了我母妃,是嗎?”

水籠煙微微蹙眉,她沒注意到莫等閑在偷聽,也不知他到底聽了多少去。

福公公不肯承認,只是低聲哀求:“平西王,請高抬貴腳,你踩到我的玉了。”

莫等閑卻不肯挪開腳,只是微微紅了眼眶,盯着水籠煙那張氣定神閑的臉,反問道:“你知道我母妃的事?誰跟你說了什麼嗎?是皇后?是她殺了我母妃?”

水籠煙自然不會承認,這個事實等到莫等閑得知,那個時間段要往後再推兩年。

兩年後的一天,皇帝駕崩,那時候皇帝才會告訴莫等閑到底是誰殺了他的母妃。

水籠煙打着馬虎眼說道:“皇宮內院的紛爭,自古有之。柔妃娘娘暴斃而亡,眾所周知。但也有人揣測柔妃娘娘遭遇不測是有人蓄意而為之,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道聽途說?你知道什麼?你說!”

莫等閑抬腳沖向她,立在她面前,面色有幾分猙獰。

他失去最大的保護傘柔妃,這麼多年來一直謹小慎微,又頗為焦慮,連性子都遠不如莫思量幹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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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重生:夫君狠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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