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穿越成惡婦,丈夫要休她?
“平日裏她就針對惜筠,看在她是大嫂的份上,我且忍過了!誰想到大嫂竟狠毒至此,將惜筠推落水!這可是十一月份的天,天寒地凍的!大夫說可能會影響惜筠懷孕!”
一道溫潤男聲,帶着壓抑和憤怒,將躺在床上的人驚醒了。
“二弟,你放心,這次待她醒過來,我定然會給你個二弟妹一個交待的,這個毒婦!我鎮遠侯府是留她不得了!”一道更冷沉的嗓音接着響起,更是讓床上的人顫了一顫。
徐飛鸞驚詫地睜開雙眸,腦殼痛得像挨了幾棍子一般。
她分明……她分明因為打官司贏了,解救了幾個被拐賣的婦女,離開法庭后,便被那兇惡的人販子同夥捅了好幾刀,一命嗚呼了!卻不想老天待她……呃,分外特殊,又讓她重生了!
至於為什麼不說老天待她不薄,是因為重生的這個身子,處境確實不算好。
這原身也名徐飛鸞,長得那是貌美如花,可這身世處境吧,卻是一言難盡的。
她的丈夫,是這個朝代的鎮遠侯府世子,那叫一個文韜武略,少年英才,本是有個青梅竹馬的姑娘的,卻不想因為前兩年戰事吃緊,他失了音訊,那青梅竹馬的姑娘以為他死了,便嫁給了他的弟弟。
不想他竟回來了,心灰意冷之際,便隨意娶了一個空負美貌的原主,這原主出身不算差,是個伯府的嫡出小姐,可她爹卻是個寵妻滅妾的渣男,對原身只有利用之意。
沒有娘家依靠,又不得丈夫歡心,這原身性子刁蠻,更是沒有那個二弟妹八面玲瓏,在這鎮遠侯府可謂是寸步難行,這不,她的記憶里,原身明明是為了救人,被那二弟妹拉住,氣急一下推了她一把而已……
可那二弟妹隔着那山湖是老遠的,她怎麼就將她弄落水了?更過份的是,原身去救人之時,被歹徒打暈,滾下了山,她的丈夫不過問自己的死活,卻還要給那白蓮花二弟妹一個公道??
原主可真是活得窩囊,死得憋屈!不過!既然她這個現代的律師女王穿到她身上來了,這個誣陷之仇,奪夫之恨,她一定會報的!
徐飛鸞整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便緩緩睜開了雙眼,捂着後腦勺,呼痛道:“哎呀,好痛,我這是怎麼了?”
她話音未落,一個冷峻英朗,輪廓凌厲的俊顏便映入了眼中,這是這具身子的丈夫,鎮遠侯府的世子,燕長雍。
“你還有臉問?你這個毒婦!”燕長雍看着徐飛鸞,眼底閃過毫不掩飾的嫌惡和冷冰,“你為了搶着上頭柱香,將二弟妹推入山湖,險些害了她的性命!她卻不計前嫌,將不慎滾落下山的你救回來!你居然還有臉問你怎麼了!你這就是報應!怎麼就沒把你這個毒婦摔死呢!”
哎喲,瞧瞧,瞧瞧這話說得,要多毒有多毒,別說是一心愛慕他的原身,便是她現在這個路人甲的靈魂聽了都忍不住冒火!
徐飛鸞可不是原主那個只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渣渣,她可是來自二十一世紀的律師女王!
她從床上下來,目光清冷而嚴厲地盯着燕長雍,一字一頓道:“燕長雍,夫妻一場,即便你心裏有人,但當著人家丈夫的面,你也沒必要這樣毫無遮掩地表露出來吧?你要二弟怎麼想?”
“你胡說八道!我與二弟妹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正,你這個毒婦,腦子裏每天就想着這些齷鹺事!”燕長雍也是氣急了,一張俊臉都憋的通紅了,還咳了兩聲。
“既然清清白白,二弟尚未開口問責我,你急的哪門子勁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害的是你妻子呢!”徐飛鸞冷哼一聲,對這種渣男完全無感,也不知道原主到底為了什麼,竟忍到今天!還眼巴巴地盼着他的眷顧!
“大嫂,我相信大哥和惜筠,他們不過是小時候玩的好一些,你為何就是捕風捉影,因這莫須有的事情就下了狠手害惜筠呢?”站在一邊的燕長廷也聽不下去了,出聲質問道。
“請問小叔,你可是親眼看見我將二弟妹推落山湖了?若是你沒有看見,那到底是誰看見了?人證何在?還有二弟妹呢?可否讓她來與我對峙?”徐飛鸞沒有像以往一般哭鬧撒潑,反倒十分冷靜地坐下來,優哉游哉地倒了杯茶潤喉。
“你什麼意思?莫非二弟妹還會冤枉了你?你是個什麼人,府上誰人不知?”燕長雍不屑地說道。
“是與不是,對峙一番不就知道了嗎?便是犯了刑法的人也要三堂會審,夫君這麼急着將我定罪,倒顯得別有用心了。”
徐飛鸞悠悠然地喝了一口茶,言語冷凝,神色冷漠,跟之前總是吵吵鬧鬧,還想方設法勾引自己的人可謂是截然不同了。
她到底又在玩什麼把戲?燕長雍冷眼看着徐飛鸞,沉吟了半響,這才道:“既然你想要死個明明白白,那我就成全你,燕雲,去將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帶上來!”
不多時,便有一個丫鬟被帶了上來,見了徐飛鸞也沒有行禮,直接噗通一聲就跪在了燕長雍跟前,哭訴道:“世子爺,你要為我們小姐作主啊!”
嗬喲,忠心耿耿,還叫小姐,看來是陪嫁丫鬟了。
“當時情形如何,是不是徐飛鸞將二弟妹推落的,你一一說來。”燕長雍命令道。
“回世子爺,今日中午,我隨小姐與世子夫人一同到了大佛寺的山腳下,本來是我們小姐走在前頭的,但是世子夫人為了搶先上山,與我們家小姐發生了爭執,世子夫人,還說,還說——”
這丫鬟欲言又止地抬頭看了看燕長雍,又看了看燕長廷,最後才低聲道:“她還罵我們小姐水性楊花,嫁給小叔子,想着大伯哥,不知廉恥,我們小姐氣哭了,她便將小姐推進了湖中,我們廢了好大的勁兒,才將小姐救出來的。”
“大嫂!你,你怎能說這樣的話來侮辱惜筠!我和惜筠一向對你敬重有加,你實在是不可理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