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古典婚服,鳳冠霞帔

第四十二章 古典婚服,鳳冠霞帔

他看着鏡子裏的自己,感覺那個鏡子裏的成像,它不是唐森自己。它只是一個無腦兒的提線木偶,一個奇葩擺件,被淘氣的小公主打扮的一身火紅的玩偶娃娃。可不管小公主怎麼的給它着裝打扮,它都沒有什麼精氣神。也就是說,即便是給它穿上了龍袍,它也不是太子。它猶如一個上過色彩的手辦,堪比十分昂貴的芭比娃娃。

花好月圓四個美人在前,帶着唐森推開了一扇門。門內迎面撲來的除了香風,就是一個藝術感滿滿的攝影師的後腦勺。他正全神貫注的拿着一個少見必多怪的相機,對着一位身着鳳冠霞帔的畫中美人,拍照。

唐森他不用腳趾頭去猜,就知道這個畫中美人是誰。這個畫中的美人,她就是和唐森順大溜打結婚證的秦雨陽秦大小姐。因為他已經驚艷過一次,秦家大小姐穿着這件古典婚服的樣子了。只是這一次,有一些不同的地方,那就是她的翹首上,伏着一隻全都由黃金絲和寶玉搭配着,製作完成的金色鳳凰,還做成大鵬展翅的樣子。

人都常說,龍鳳呈祥。那龍卻生有九種,種種各別。這九種分別是:囚牛,睚眥,嘲風,蒲牢,狻猊,贔屓,狴犴,負屓,鴟吻。那鳳卻也生有九雛,雛雛各異。這九雛分別是:金鳳,彩鳳,火鳳,雪凰,藍凰,孔雀,大鵬,雷鳥,大風。

這金鳳就是這鳳生九雛中第一位的。據傳說,它的性情平和,有祥瑞之兆。食有質,飲有儀。能通天之福祉,能應地之靈性,律五音,覽九德。金鳳的神彩猶如黃金,而黃金又象徵著榮華富貴,所以,琴家大小姐那紅色的古典婚服上,用金線綉制的那麼多鳳凰,應該是金鳳,她那翹首上伏着大鵬展翅的,也應該是那金鳳。

想到“金鳳”,唐森倒是又想起了一首“金風”詞來:

倩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渡。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是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唐森他立在那裏,彷彿就已經看到了那個,穿着龍袍都不像太子的玩偶娃娃,和那個畫中美人在同一個相框裏。他一時的悲從心中來,竟然莫名其妙的又想起了一支曲:

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秦淮水榭花開早,誰知道容易冰消。眼見他起高樓,眼見他宴賓客,眼見他樓塌了。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過風流覺,把五十年興亡看飽。那烏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鳳凰台,棲梟鳥。殘山夢最真,舊境丟難掉。不信這輿圖換稿,謅一套‘哀江南’,放悲聲唱到老。

看着眼前的盛景,讓他想到了,他老家那頹倒的紅磚牆,院子裏長滿的蒿草,還有那已經銹跡斑斑的壓水井,還有那廚房裏,四條木腿已經蟲蛀了的擀麵案板和早已落滿塵埃的鐵鍋。

他抬頭看着上面的金碧輝煌,笑了笑,想着那“問世間情為何物”,只不過是“金風玉露一相逢”,何來“生死相許”?時過境遷,不過是些物是人非,哪來的“江山代有才人出,獨領風騷數百年”?

他看着那個玩偶娃娃,跟着南宮元麗來到那個畫中美人的旁邊。他看着她們四周都打着的補光板,他看着忙忙碌碌的妙齡女子圍着她們轉,他看著錄影機架在軌道上不停的走走停停,他看着昂貴的相機不停的挪動着位置忽閃忽閃着光,他看着那個玩偶娃娃和那個畫中美人不停的換着各式各樣的紅色衣服,不停電的擺弄着各式各樣的姿勢。

這就像,專門為了她們兩個,所準備的一個結婚秀場。一個漂亮的美人胚子,剛剛的從畫中走來,帶着一個還沒有靈魂的玩偶娃娃,在一個別人看不見的房間了,自顧自的唱念做打着走自己的秀。

她們走秀的婚服,都是以古典婚服紅色的為主流,那秦家美人,光那翹首上的金鳳都變換的不下十種款式了。還有那拖着長長尾巴的披風,也是變換的不下十種花樣了。不說那古典婚服,就說那旗袍,她也換的不下十種格調了,還兼着都快把顏色都用盡了。

現代婚服在她一個人的走秀中,倒是沒有怎麼的佔着分量。可不管怎樣,那畫中美人依舊是畫中美人,翩躚而動,即如仙子飛升般,讓人眼饞。不管哪款衣服,穿着她的身上,都能展現着她的美。不管是哪個色系,她都能駕馭的住。她簡直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並且,還完美的過分。

唐森不停的變換着角度,去看着她那麼一個完美的存在,卻拿着一個把她打落凡塵的玩偶娃娃,走着秀,拍着照,錄著視頻。他真真的覺得,如果沒有她手中的那個玩偶娃娃,那就好了。可是,那個玩偶娃娃卻是走那到那的,都跟在她的身邊。他真恨不得上去,把那個玩偶娃娃,從天仙的手中,給她搶下來。

可惜,他沒有那個勇氣。更何況他也不想去過問,那個從畫中走來的天外飛仙的事。是天外飛仙又將如何,她和唐森屌毛關係沒有。唐森生來也不是一個好管閑事的主。只是,曾經意氣用事太多,沒有把問題解決了,反而讓事情向著更糟的方向發展。

他也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開始揣着陰白裝糊塗,做一個永遠也叫不醒的人。有些事,力所不及;有些事,又是愛莫能助。

他也不知道他是從何時開始,學會去做一個“人”,不再去做一匹“狼”了。狼它再牛,它有人牛B嗎?學狼的智慧,那隻不過是把人的思維加於它之上罷了。它所有的一切,不過是為了活下去。而人就不同了,人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怎樣去死。

一個還沒有開悟的狼,怎麼能和一個早已頓悟的高級種族,相提並論呢?它還不夠格。他覺得,那些讓他研究狼的人,只是為了讓他這個高級動物,去降級,來滿足他們的死法。他們從來都不會告訴他:“喂,小子,你去好好的研究研究人是怎麼作死的,你就知道怎麼死了。”

那個從畫中走出來的天仙秦雨陽,也不知道一個人帶着個玩偶娃娃,折騰了多久,終於結束了。那群拍照的有藝術氣息的年輕人,配合著拽着小蠻腰的眾位女孩子們,麻溜的,利利索索的,很快的,就把場地給清理了出來。當然,也包括那些儀器和設備。

當他們都清場結束的時候,唐森看到了一個很大“魔法印”樣子的東西,顯現在了他的面前。那魔法印與他在昌菊大酒店時,所看到的,還不一樣。他同樣也泛着藍色幽幽的光。

唐森他都看累了,但他還是站在那裏看着,看着那個天仙擺弄着那個玩偶娃娃。只見那個玩偶娃娃又被換上了一身的紅色唐裝,傻傻的站在那裏。和那個一身紅袖添香的畫中美人,面對面的站着。中間很快的就擺上來了一個香案。

蘭姨和LOL裙裝美女夜鶯把門推開,分立兩邊,那小丑和秦宮就跟着進來了,後面的桂姨,也隨即跟着進來了。小丑捧着一個很特別的“碟子”,走在前面,秦宮手中捧着一個紅漆木盒,走在中間。那桂姨手中托舉着一根紅絲線,走在後面。

小丑恭恭敬敬地把碟子放到了香案上,然後就站在了一旁。秦宮走到香案前,把紅漆木盒打開,從裏面畢恭畢敬的取出兩面鑲着紅寶石和藍寶石的戒指,把它們豎著排放進了碟子裏。桂姨上前去,小心翼翼的把紅線從戒指孔里穿出。

只見桂姨,把一頭系在了那個玩偶娃娃的右手無名指上,另一頭系在了秦雨陽秦大小姐左手的無名指上。然後取出一個像針一樣的不知道是什麼玩意兒的,在那個玩偶娃娃的右手無名指上,扎了一下。它那右手無名指上,就冒出了一滴鮮血。桂姨,把紅線繞上去,吸入紅線之中。

她又在秦雨陽秦大小姐的左手無名指上,戳了一下,把她的左手無名指上的血液,也用紅線給纏繞了一下。

當她做完這一切的時候,她就伺立在了秦雨陽大小姐的旁邊,看着那個有些特殊的碟子。所有人都在靜靜的等待着。不一會兒,那個碟子它泛起一陣紅光,順着紅線繩,燒到了秦大小姐秦雨陽和那個玩偶娃娃唐森。唐森他沒有感覺到一點被灼燒的感覺,他不是麻木了,因為他覺得那個只是個玩偶娃娃,與他無關。

那紅線繩燒了一會兒,就像被燒紅了的鋼筋一樣的,迸發著金黃色的光,隨即消失不見了。桂姨輕輕抬起她家大小姐的左手,對着那個玩偶娃娃。小丑則上前,從那個特殊碟子裏,取出紅寶石戒指,遞給了玩偶娃娃唐森。唐森傻傻的接過來,然後傻傻的給秦雨陽戴在了左手無名指上。

小丑從碟子裏,把那個藍寶石戒指取出來,遞給秦雨陽,然後,把玩偶娃娃的右手撐了起來。秦雨陽大小姐也是比較聽話的,就把藍寶石戒指,給玩偶娃娃戴了上去。然後,她輕輕的閉上了眼眸,沉思了一會兒,微微的把個頷首仰了起來。

唐森看看微微仰着頷首的秦雨陽,又看了看玩偶娃娃,突然的,他很是痛苦的抖動着他的右手,大叫了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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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逼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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