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106.男寵
?疤老三被留在了軍營里,命是保住了,軍營里的待遇可沒有好到哪裏去,在寨子裏的時候祁豐都不會給他好臉色,如今到了別人家的地盤更是沒什麼了。
牢房內喬瑾瑜第三回過來,疤老三養傷大半個月,精神好了人就開始活泛,和他們打起商量來,只要毫安這裏派人把他的寨子奪回來,他做牛做馬都願意。
“你這是在和我們談條件?”喬瑾瑜坐在那兒看着他,疤老三手臂上的傷還沒好,人顯老實神情還狡猾的很,坐在那兒賠笑。
“王爺,咱哪兒敢和您談條件,這不,外頭那些個寨子可沒我們老實,這些年祁將軍沒少下功夫,大家都是混口飯吃,咱也知道做的不過分了祁將軍有些也睜眼閉眼的過去了,可有些實在是太過分了,您看那尋風寨,私底下那活兒可還沒停,見縫插針的鑽。”
受了不輕的傷,疤老三是仗着現在自己安全的,可勁兒的說尋風寨的事,神情誇張的很,“要是有我幫你們,豈不更容易些,再說了,那尋風寨的大當家明擺着是瞧不起祁將軍,我這都說了是替將軍辦事,他還不肯放過我。”
喬瑾瑜似笑非笑,“你是土匪,我們是兵,這土匪都被策反了,他還能放過你?”
疤老三眼神訕訕,他那麼說是自尋死路。
“他到底問了你一些什麼。”喬瑾瑜神情沉了沉,疤老三自知他比祁將軍還不好對付,只能老老實實的說。
“問我找到了幾個人,問這幾個人在哪裏,沒交給祁將軍的兩個打聽的怎麼樣了,人在何處,還問我十年前他那兄弟怎麼會被人這麼斬首,這我哪兒知道啊,我都不知道十年前他那幾個失蹤的兄弟原來早就死了,天高皇帝遠的,兆京發生了什麼這裏怎麼知道。”
疤老三也冤的很,賺點銀子不容易,這下子來了個狠的,命都差點沒了。
喬瑾瑜眉頭一皺,這個尋風寨的大當家想知道誰殺了那幾個劫匪,當初那三個人當街被逮住后是祁將軍親自監斬的。
疤老三看了喬瑾瑜一眼,“王爺,您說尋風寨大當家壩子那人,聽說他都不是大周人。”
喬瑾瑜瞥了他一眼,“哦?”
“咱們這兒的人哪裏生的出這種買賣的想法,那都是他們尋風寨想出來了大家才跟着去的。”疤老三說的還一臉信誓旦旦,喬瑾瑜看了他一會兒,從懷裏拿出一張地圖。
“這是兆京外大木山外山口附近的地圖。”
疤老三一愣。
喬瑾瑜指了指中間畫著圈的,“這是虎寨的位置。”
“真的?”疤老三沒去過兆京,看圖也分不清東南西北。
“假的。”喬瑾瑜冷冰冰吐露兩個字,“但是你要把這圖記到腦子裏去。”
疤老三心裏頭湧起不大好的感覺,“王爺,記這圖做什麼,我可沒去過兆京,去了也沒用啊。”
“如今是六月,下月放你出去,你去找尋風寨的大當家,告訴他,人是沒有了,但是在軍營這裏你和這幾個被關的人呆了這麼久,得到了一點消息,是關於虎寨二當家生前藏寶藏的事。”
喬瑾瑜剛說完疤老三的神情便垮了下來,他坐不住了,直接給跪了下來,“定王爺,您可別害我啊,怎麼要我去找他,他可是要殺我的!”
“你說你知道藏寶的消息,他就不會殺你。”喬瑾瑜示意許晟帶人進來,兩個看起來流里流氣的男子走了進來,喬瑾瑜指了指疤老三,“這是你的手下。”
疤老三都快哭了,這都什麼啊,“您都說這是假的,壩子能信么。”
“他信不信不是本王說了算,而是你說了算。”喬瑾瑜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要是願意一直留在這裏本王也不介意,不過你那寨子肯定是毀了,這輩子也不會太長,幾十年過去,最多就在牢裏等死。”
“我這麼一出去也是被他殺。”疤老三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都攤上什麼事了。
“他信了你就不會殺你。”喬瑾瑜也不會聽他一面之詞,“你會受這麼重的傷有一半是你自找的。”
疤老三臉色一黯,有些掛不住,變了好幾回才轉過來,他死死盯着這地圖,半響,牢房內響起他沉聲,“要我帶他們去兆京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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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末的時候毫安迎來了雨季,到了八月初雨水下了一個多月,王府這兒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雖然捨不得老爹,謝滿月並不希望下次再接到旨意匆匆前來,這意味着毫安這兒又要出事,說不定老爹會再受傷。
帶着遇哥兒去了一趟五營,最近在長牙,整個人顯得懨懨的,夜裏也睡不好,祁豐把他抱起來時也不要求飛飛了,趴在他的懷裏異常安靜,倒是把祁豐給心疼的,抱着他在軍營里溜了一圈,就如很多年前他抱着祁玥在軍營里走時那樣,回來的時候遇哥兒情緒高漲了許多。
祁豐還給他們準備了不少東西,看到站在那兒的謝滿月,神情里湧現一抹嘆息,隨即抬手輕輕按了按她的頭,“路上小心。”
“老爹在這兒才要小心。”謝滿月不太喜歡到了分別時淚眼汪汪的感覺,嬉笑着囑咐他,“少喝點酒,衝鋒陷陣的事兒你這麼大年紀了就別獻身板了,軍功領不完,給他們年輕的機會,回來還有我和弟弟給您養老。”
“什麼一把年紀。”祁豐最受不得的就是別人說他老了,偏偏謝滿月總愛這麼說,“阿靖的親事你這個做姐姐的上點心,孫家那兒雖然是託付了,但都不如自己看的滿意。”
謝滿月搖頭,“我看看罷了,到時候還的您回來商議。”
祁豐不善這些,“那小子自己主意大着呢,說不定自己有中意的,你回去問問他,要是看上誰家的姑娘告訴你,你送信回來直接能定下。”
說罷,祁豐又直接把話題給岔開了,說起喬瑾瑜之前的計劃,“回去之後這些事交給瑾瑜來做就行了,壩子那人不是省油的燈。”
謝滿月哼了聲,“他不省油,別說老爹您斬了他那幾個弟兄,他那幾個弟兄殺人在先,說起來是先對不住我們的,誰給誰賠不是?”
當爹的脾氣倔,閨女的脾氣也倔,謝滿月是打定主意這回要把這事兒給查個透徹,她死一回好歹死的明白些。
......
八月初七這天,他們出發回兆京,祁豐一路把他們送到了山谷下的鎮上,在鎮上過夜後送他們上了官道祁豐才回去,而謝滿月他們這一路回兆京,多了不少人。
許晟帶着許穎回兆京,一個任職,一個說親,一路回去,許穎都是不情不願的很,她還念着謝滿月生完孩子后要和她比試一場,沿途問的最多的就是兆京城中哪裏有賽馬的地方。
問的無奈了,中道在驛站休息,謝滿月無奈的看着許穎,“那你就沒想過這一趟去兆京是為了什麼。”
和謝滿月有些熟了,許穎便不再像之前那麼對她,如此一來更顯得她有些孩子氣,把遇哥兒往自己懷裏一放,說的十分隨意,“知道啊,說親唄。”
許穎拿起遇哥兒丟下的玩偶撿起來送到他手上,抬頭看謝滿月,“我娘說的那關家少爺,我知道。”
“印象中小的時候好像見過,記不太清了。”許穎想了想,太小時候的事情真的不記得了,這還是大哥告訴她的,小的時候見過關家的小少爺。
謝滿月笑着,許穎臉頰有些紅,低下頭去聲音也輕了不少,“娘有交代大哥的,我不用管。”
屋子裏的氛圍一轉,謝滿月輕巧帶到了兆京城中一些圈子的相處習慣,許穎一開始聽着還很抗拒,後來漸漸也聽進去了,時間過的非常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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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末的時候他們回到了兆京,這時兆京正好發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大公主府里養的男寵出遊時走丟了,大公主正滿城的派人找,說得好聽是迷路走丟,偌大的公主府難不成走丟后還找不迴路了,怕是這男寵直接要逃走。
所以謝滿月他們一行人到了城門口,還因此被攔下來了一會兒。
出城的人要受巡檢,入城門的速度自然也慢了,喬瑾瑜派人前去守城那裏,過了一會兒一隊士兵前來,替他們開了側邊的城門,讓他們直接通行進去。
謝滿月拉開帘子還能看到出城門那兒排着的長隊,都能動用到守城門的人,找一個男寵,大公主的做派還真是一如既往。
在集市岔道口許家兄妹倆和他們分道,一路前往定王府,沿途在外的穀雨她們還打聽到了不少這一年多的事情,等回到定王府,謝滿月坐下不過半個時辰就已經大概知道了大公主府的事。
年初的時候大公主解了太後娘娘下的禁止令後幾乎是每隔兩天都會入宮,去過皇后那兒請安又去過太後娘娘那兒請安,把這認錯的姿態擺到最低了,而男寵的事是從去年年底大公主半年禁足結束后發生的。
‘駙馬過世’后的大公主傷心欲絕,又對‘過世’的駙馬難以忘懷,所以她就到處找和駙馬相似的男子回來收做男寵,如今都快一年了,大公主府里被大公主看中帶回來的男寵,沒有十個也有七八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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