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相鼠有皮
“快抓!”老大衛國矯健的一撲,竟撲了個空。
次子老三接力,疊羅漢的一個個都撲了過去,安然看到那隻兔子就在老三將要抓到時,一個彈跳蹦出了老遠,眼看就要躲進石頭縫裏了,突然,傻子從地上撿了一塊石頭,朝着那隻兔子扔了過去……
“關鍵時刻還是咱爹厲害!”老大將那隻被砸死的兔子拎了起來,朝傻子爹豎了豎拇指。
傻子只知道傻傻的笑。
老三看着他爹嘆氣道:“要不是咱爹人傻了,不然他一身的武功全都教給了咱們,咱家也不至於過得這麼貧困了。”
老大次子認同。
安然搜尋着原主的記憶,衛臨,原赤軍營副將,與司徒將軍在一次突圍時,被火藥炸傻了,原主接到信,帶着孩子們是三個月前來到這個村的。
原主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才給家裏的父親和婆婆寫了信,這裏什麼都缺,婆婆回信要把家裏該賣的東西賣了,處理完了就過來,大概這個時候婆婆應該動身了。
“今天的運氣不錯,被我們逮到一隻這麼大的兔子。”安然去摸摸三孩子的頭。
“家裏人多,這隻兔子也只夠咱一家吃一頓的。”老大愁眉道。
“先吃了再說嘛。”次子是個有一頓吃一頓的人,至於以後,到時再想辦法。
“要是能多抓幾兔子就好了。”老三將兔子重新放進布袋裏,一雙發著精光的眼睛滴溜溜的四下搜尋。
老大搖頭道:“哪有那麼容易,村裡人家家戶戶都出來逮兔子,這隻兔子也是我們瞎貓碰到死耗子,撞上了,要是我會打獵就好了,進林子裏獵大物,這樣家裏就不愁吃愁穿了。”
安然見老大這麼懂事,心疼的在他頭上揉了揉:“別愁,等祖母來了,家裏到時候就有吃的了。”
安然通過原主的記憶,了解了這個村子的生活,被安置在這裏生活的特殊將士們,雖為朝庭立下過汗馬功勞,但並沒有得到多少生活上的照顧,相反,他們這些人不過都是被朝庭監控下的人。
朝庭發放的補貼,還不如現代的低保戶,所以村子裏的每個人生活的都非常艱難,每月初一朝庭下發的那點補貼,統一去集市買點必需用的油鹽,布料,幾十文的補貼是遠遠不夠一家人的吃穿用度。
朝庭年年打仗,國庫空虛,上至王室下至百姓,都在縮衣節食。
安然現在身處的就是一個戰亂的小國,名為郫國……
“娘,你在想什麼?我們回家了。”老大衛國扯了扯正在思緒的安然。
“好,回去。”安然被打斷,嘆了一口氣,她真不知道老天把她弄到這裏是為了什麼?以她這纖弱之軀,是要讓她早死早超生嗎?
早死會不會讓她回現代?
安然表示在這種吃不飽穿不暖的古代自己是沒有生存下去的能力的。
安然哀聲嘆氣,愁啊。
回到村子,正巧遇到虞桂平挎着一籃子臟衣出來,虞桂平眼尖,看到衛城布袋裏的東西,臉色一變,語氣發酸道:“喲,你們一家這是踩到村裏的狗屎了,竟被你們幾個逮到東西,是什麼呀?”
安然不想理這種人,對三個孩子道:“回家去。”
虞桂平見林婉兒不理人,更是在背後嘲笑:“不說話啊,不說話是不是自己心虛?勾引哪個野男人換來的吧?”
衛城氣得將自己的空布袋一扔,正準備上前與虞桂平理論,被安然拉住,“沒介意,狗沒事就喜歡吠人,你是人,難道要跟狗一般見識嗎?”
說完,安然又催着孩子們:“回家。”
“賤女人,你敢罵我是狗……”虞桂平將籃子一扔,衝到安然面前,三角眼倒豎,雙手插腰,威脅道:“你在罵一句試試!”
“我罵什麼了?”安然淡然的問道。
“你罵我是狗了。”虞桂平要不是因為那傻子在場,真想撕了這女人的嘴臉。
“我只是說狗,並沒有說你虞桂平是狗吧?你要承認你自己是狗嗎?”安然笑着反問。
她並不是很想跟這個虞桂平的女人起爭執,原因很簡單,這女人在她的眼裏就是一垃圾人,素質極差,十足小人一個,十分難纏。
原主以前是繞着她走的。
她與這個叫虞桂平的女人結下樑子,原因很簡單,就是原主接受了一次這女人的丈夫的幫助,然後就一直被這女人套上勾引人家丈夫的下賤女人,處處與她作對。
僅此一次,原主再窮再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受過這女人丈夫的幫助了,而這女人還是不依不饒,逮到機會就來找茬。
“喲,林婉兒,還跟我玩指桑罵的槐的字眼是嗎?當我沒念過書啊,聽不懂你在罵我?”虞桂平大聲罵道,朝着安然逼近兩步。
安然後退了兩步,攥着雙拳,隨時準備給這女人輪上一拳頭,她不想起爭執,並不是代表別人就能欺到她頭上,她安然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原來你念過書啊,你念過書那也算是有點才學之人了,我從一本書上看到過這麼一句話說相鼠有皮,人則無儀,人而無儀,不死何為?你可知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