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兔子跑了
很響一聲的一聲撞擊,女人重重的撞到了牆上,安然從她扭曲的表情里能看出這一撞,有多結實,估計要內出血了。
安然剛這麼想,那女人的嘴角就滲出一絲血絲出來。
傻子力氣好大啊?
安然看向傻子,傻子瞪着眼,擋在安然面前,沖那女人怒道:“你是壞人!”
那女人呸了一口嘴裏的血水,對那一動不動的男人大聲的罵道:“你是木頭啊?你沒看到你娘子被人打了,你都不知道護着我?”
男人似乎並不在意的道:“你自己自找苦吃,你明知道衛臨人雖然傻,但只要誰欺負他娘子,他就會找誰拚命,你還敢惹婉娘,怪誰?”
“你……”那女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這男人娘子了?竟這麼跟她說話?“你連個傻子都不如,傻子都知道自己護着自己的娘子,你就是個懦夫!你怕什麼呀?他衛臨現在不是以前風光的赤軍營副將了,你還怕他作甚?你要跟他過招,他人傻,是你的對手嗎?懦夫!”
安然看到那男人的咬肌動了動,大概是被那女人的話氣到了,咬后槽牙去了,就在安然以為那男人會發火的時候,那男人竟只是甩了下袖,走了?
女人唾了口唾沫,還是沒罵過癮,“沒用的男人!斷了一隻手,就整個人廢了。”
而後,那女人轉過身,怒目道:“姓林的,以後你給我安安份份的過日子,要是再敢勾引我男人,我虞桂平對你不客氣!”
原來這女人叫虞桂平,名字是好名字,只可惜人不咋地。
說完,虞桂平拿着那隻兔子踹了一腳門也離開了。
“娘,別理她,喝粥吧!”身後響起清亮的童。
安然回頭,看到長像清一色的三胞胎直線站着,中間的孩子端着一碗粥,其他倆孩子面有怒氣,小拳頭捏的緊緊的,大概是看到她這個娘被人欺負,想打架。
“我還不餓,你仨喝吧。”安然笑笑道。
話一剛落,安然的肚子就咕的一聲。
老大一笑,將碗送進安然的手裏:“娘,你就算心疼我們,可你也不能餓到啊,你要是病得起不來了,以後誰來照顧我們?”
安然接過粥的手一熱,手心再熱,也熱不過心裏,這幾個孩子,真的太懂事,太貼心了。
“可我真的不餓。”儘管安然的肚子在鬧,可她也想把家裏僅剩的這點糧食讓給孩子吃。
她是大人,她抗得住,三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餓不得。
“娘,你就喝了吧。”次子站出來,對安然道:“我們等會兒跟哥到林子裏也去抓只兔子,家裏就有吃得了,不會餓到我們的。”
看着孩子臉上稚嫩純真的笑容,安然心裏一哽,不知道該說什麼,她雖然接受不了自己這個身份,但這三個孩子的懂事,還是觸動了她的心。
“喝吧,娘。”孩子們催促道。
“好。”安然帶着三個孩子的期盼將手裏的那碗熱粥喝了,“那等會娘也和你們一起去逮兔子。”
“我也去!”傻子也跟着摻合進來。
這是一處偏僻的深山,村裡住得都是駐守邊境的老弱殘兵,因為這些人都曾在邊境駐防的重要崗位,朝庭怕這些人透露兵力佈防,便將這些沒有戰力的老弱殘兵安置在這裏,不得回家,以免敵軍的細作打探到軍情。
村口設了一崗哨,專門有人看守他們,如此做也是以防這些人太過想家而外逃。
這個村子是許進不許出的。
也就是說,被朝庭安置在這裏的人,可以送信回家可以讓家裏人來和他們一起過,但他們是不可以離開這村子的。
就算一個月一度的趕集,朝庭也有專人看守他們。
這古代的制度真夠森嚴的,而且冷血的一點人性都沒有。
安然想到這裏,感覺這日子都沒法過了。
“娘,這裏應該有兔子。”老大在一堆厚厚的乾草里扒出了一不大不小的洞口,非常的隱蔽。
“我去找找別的洞口。”次子道。
“我也去。”老三朝次子的反方向跑去,大概是各自尋別處的洞口了。
在山裏住慣了的孩子,都知道狡兔三窟,安然有着原主的記憶,也是知道抓兔子的方法的,只見老三和次子手裏各拿着一隻布兜,緊緊的按在洞口,老大則將周圍的乾草扒拉下來,一點一點的塞進洞口,等塞得差不多得時候,老大從衣兜里掏出火摺子,點了乾草。
三個孩子滿臉興奮,靜等洞裏的兔子被煙熏出來,再將兔子抓住。
乾草差不多燒了一刻鐘,終於跳進了老三的布兜里。
“抓到了,抓到了!”老三衛城攥着布袋口,高興得直跳。
“你們可真厲害!”安然汗顏,雖然說她是來幫仨孩子抓兔子,但自己一點幫都幫不上。
“娘,今天中午我們有兔子吃了。”老三打開布袋,給安然看看他逮着的兔子,“這隻兔子挺重的,肯定很肥。”
“是嗎?”安然剛要想去揉老三的頭,突然眼前一黑,一隻活物從她眼皮子底下閃過。
“跑了,跑了,兔子跑了。”次子衛洲急得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