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誰是武林霸主終結者
()神教自秀才創建以來,已經邁入耄耋之年。與之同時代同宗同屬的戎狄神教,基本早已灰飛煙滅。他們本是塵埃,現在還是塵埃。神教之所以經曆數次大難而不死,只因造化通天。天不欲滅,故存之。當初,太祖摸准前朝舊黨命門,招招擊其要害。若大的一個王朝,太祖區區幾招金針點穴之**便分崩離析。太祖親創基業,已一甲有餘。太祖草莽一生,不諧治國之方。治國如縱馬,視民如芥。權傾一生,功臣良將,盡為所誅。至太祖駕崩后,太宗間接上位。急轉方向,才免為其覆。太宗大力去解放思想,道化愚鈍。神教至此有了一個十年小陽春。
可是好景不長,放開的思想猶如野馬脫韁,難以束服。加上世界大環境影響,尤其是西戎波國團結工會對神教僵化勢力衝擊很大。就怕出個華里沙。再加上陽仔上位后鐵了心要搞教改,眾僵化勢力矛頭一起對準陽仔。陽仔漸漸失勢,這便開始了那一次影響空前的南天門事變。
南天門事變平熄后,世界輿論為之嘩然。隨着時間推移動,平息南天門事變參與者早已凋零。一波又一波的為南天門事變昭雪呼聲越來越強烈,這也是社會精英的共同的願望。之後的歷任教主,對此也是諱莫如深。這也是神教最為頭疼的事。每年一到那個時候,更是如臨大敵。但是在私下,誰都知道這一天遲早會到來的,任何責任人是逃脫不了干係的。當年主張武力平息的大鳥兄,也將自己的八平方日記貌似無意地曝出網媒。本來是想出書的,可到神教內沒有通過,才出了這麼一個下策。老夫也瞄過一眼,其實這說白了也是個聲明書。無非想澄清與南天門事變的關係,將髒水全都往太宗那裏潑,把自己裝得像沒事人一樣。不知太宗的在天之靈會是怎麼想。太宗當年也自嘆道:我都這麼大了,還要我承擔這個歷史責任。太宗何嘗不知,這個最大的黑鍋還是由他來背。他怎麼會不清楚歷史之潮流?在歷史的十字路口,他選擇了忠於神教。這樣也就是背離了歷史,這也是目光局限所至。這一點他就沒有像他的同學蔣二代看得遠。如果蔣二代不選擇開放教禁,而是坐等綠毛們來革命,估計這個百年老黨早就壽終正寢了。
歷史將同樣的機會放擺了太宗面前,而太宗有做華盛頓的機會不幹,偏要去選擇做個暴君。從而也錯過了一次將神州拉上正軌的機會,也錯過了能讓神教像偏安王朝的那個殘黨那樣,一直能玩下去的機會。後來的俄狄倒台,神教上下震動是非常之大。俄狄一倒台,僵化勢力一時六神無主,不知所措。變法向前走已經無路可走了,那就是俄狄的例子。眾僵化勢力於是來一個調轉車頭,索性往回開。為的還是保住天不變色。太宗也是處在深深的矛盾之中,往前走是死。往回走,更是死路一條,那是會死的更慘。太宗苦思冥想,便鐵定心要搞戎夷那一套經濟之法,好拉着這台已經沒有動力的列車繼續開下去。接下來的南下放炮,也就是在這樣的一個大背景下發生的。說實話,就算是在邦哥陽仔當位時,太宗也沒下那麼大的狠心去搞戎夷經濟之法。正是因為當時他看到了這一步,他已經來日已經不多了,如果不搞戎夷經濟之法,在他駕崩之後,那非得要變天不可。就算搞了變法,神教還能走多遠那還是要看有多大的造化。正是太宗所預見的那樣,戎夷經濟之法一搞,從此神教相對轉危為安。這齣戲怎麼再唱下去,這要看戎夷經濟之法的這匹馬以後拉得怎麼了樣了。如果韁繩一斷,列車稍有阻力,必然還會為之傾覆。
南天門事變后逃往戎夷各地的亂黨,人數也不少。只是這股力量這些年讓神教還有自身的原因瓦解了,成為了烏合之眾。在域外,那都是各唱各的戲,這也是神教樂見的。加上後來成立的部分小黨,本來就毫不隸屬。雖然目標倒是都很明確,都想要顛覆神教於武林霸主之位,但是就是少一股凝聚力。如果指望他們能有什麼建樹,那還是不如回家睡覺去。總而言之,域外的力量缺少整合,如果能將其整合在一起,肯定是一支不容小視的力量。星星之火可以燎原,關鍵是現在這些人拿了花旗國的錢連個火星都冒不出來。
侍武林大會後,域內亂黨是不對神教構成任何威脅的。所以在一段時間內,新的武林盟主會藉著之前神教打擊異門的成果,相安無事一階段。域外的亂黨在明處,神教只要自己後院不起火,那些亂黨只能隔海打打手槍,呻吟兩聲了事。拿了人家那麼多的錢,總不能連個屁都沒有。同樣是在域外,還有一支力量對神教那是不能不提防的,那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教。
魔教對神教的威脅是長久的,魔教與亂黨的區分最大的地方在於:魔教是一個精神團體,是有信仰的,用金錢和美色是難以瓦解的。這些年來神教一直通過各種手段向域外魔教里灌水,但是沒有多少效果。雖然在江湖之內,魔教已經基本剷除,但是其地下活動一天也沒有停止過。通過發宣傳品,電話,網絡等滲透吸收新成員。甚至在有些地方還出現了半公開的活動。事實上,水戶幫的人對其是如芒刺在背。水戶幫的人馬好多都靠倒剷除魔教起家的。只是口才派的人對這是不陰不陽,因為口才派的人與其是沒有多少積怨。再說當年壽哥也是明確表態不支持剷除的。這樣些人反而能給口才派一臂之力,把這個棘手的事推給水戶幫。你善始還要善終嘛,是你捅了馬蜂窩,可別怨我。因為有了這層背景,就不難理解為什麼魔教在部分區域比較活躍的原因了。
魔教雖然在域內組織遭剷除,但是其殘部在域外是五臟六腑一應齊全,是很具有組織性的。這些人對神教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他們一切的努力就是要顛覆神教的武林霸主地位。沒有一天停止過,這是最另神教頭疼的事。他們的方法不乏有如下幾招。一:文法,幾年前通過自己掌握的傳媒擲出酒瓶扔向神教,並通過自己御用影音媒體24小時不間斷對域內播出。二:翻牆法,隨着互聯網的興起,神教也是築起高牆。今天有不少人學會了翻牆,其實大部分常用的翻牆軟件都是魔教的。這一點恐怕知道的人還是不多。三:挖牆角,也是從幾年前開始,就鼓動神教的人退出神教。這一招雖然效果不是太大,也並不是像魔教自己宣傳的那樣。但是還是有殺傷的,一段時間也是搞得人心惶惶。
可以說,在今後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還是魔教對神教威脅最大。這種威脅是持續不斷的。魔教組織嚴密,分工明確。不好對付,恐怕當年前朝舊黨要清除還沒有得勢的神教時,心情也是該如此。現在又輪樁了,真是風水輪流轉呀。如果這期間再有另外一支力量與其同流合污,對於神教來講,那更是件很可怕的事。只是魔教就目前來講,還沒有得到社會的普遍認同。免不了還是一個練邪門武功的武林宗派。魔教本是無覬覦司鼎之心,也無心要與神教犯顏,就連他們自己也都沒想到會發展得那麼快,從而引來殺身之禍,不得不走上這條路。
從長遠來看,武林大會後,這種威脅還是長期存在的。水戶幫已經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如日中天了,走斤上位后很多的意見還是要看口才派的。走斤也好,口才派也好,本都是與魔教無仇無怨的。但是還會繼承見之便打的策略。因為他威脅到了神教的基業。與這個過不去的,神教內無論是誰上位都不會含糊的。這也是神教在後十年中唯一一個構成威脅的域外敵人。
域外之敵,皆有花旗夷作掩。不好除。如果要說域內,那可是無任何力量對其產生威脅。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神教練就一身百毒不侵之法。外人是無法對其施法的。但是,物必自腐,而後蟲生。神教再強大,也是逃避不了冥冥天數。生物界一旦某物種失去天敵制約,便會瘋狂發展,然後耗盡自己所有的能量,從此消亡。日後能終結神教於武林霸主之位的必將是自己,也會是外界與內在的力量相結合。只是錯過了二十年前的那次不用流血絕好機會,而這種機會在下一次出現必然會以其它方式。就像彩票開獎號碼,每一次都不會一樣的,能押得中那更是要天大的造化。
再說一說變數。老夫以為,地域民風迥異,或順化,或彪悍。以川渝來講,神教立位后,歷次戰事,皆以川籍貫兵傷者多。有無川不成軍之說。不過現在不會像古代那樣揭竿而起了。指望人肉已經成不了霸業。神教之內,誰都怕丘八亂了,丘八一亂誰也救不了。現在的太尉,對丘八的掌控越來越小,前日天兵亮相新式戰鷹。太尉竟然不知。如此大事竟然連太尉都不知曉,如再有亂事起,不敢說就沒有倒戈之人。
嶺南人蠻勁難以馴服,這也是神教歷代封疆大吏們的共同感受。口才派的水羊起初在嶺南還能放得開,到了後來也還是傳出嶺南人要將他的軍。嶺南人向來本土意識強,有獨立性。他的前任德哥就吃過一次虧,不知道水羊能不能頂得住。水羊也是因為要在嶺南推行京話,嶺南人頗為不滿,加上另外的一些瑣事,引起不少嶺南人的集體散步。不過水羊還是反應得很快,及時換了調。才算將事擺平。還有就是嶺南人敢說,以紙媒來說,常常犯禁。就算閹割后還是如此,這是業皆知的事。其實嶺南是個燙山芋,越是本土化意識強的地方,越是容易滋事。民風如此,要不然那裏就出不了孫大炮。
還有個很現實的情況是,當下有才學的人要莫去脆着吃香喝辣,要不就站着挨餓。沒骨氣的老夫也曾想去脆着要口吃的,可是潛規則說:想去脆着都要有門路,還是讓爹是剛的人先去。我靠,想做個奴才都沒有門路。就脆着的差事都要排隊,沒關係的就要靠邊站。那就索性不如站着,乾脆寧願餓着也要站着。有時老夫也挺擔心的,要是像老夫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越來越多地讓拒之於體制之外,准能拒出個洪秀全出來。
武林大會後,還能玩多久。壽哥沒譜,走斤更沒譜。只是誰也不願意當崇禎,煤山上的滋味可是不好受。像傳球一樣,只有將做崇禎機會一次次地讓給繼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