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草
()“呦,美人兒!”當鄧九如脫口而出這句話,東方不敗倒是有些愣住了。
生平頭一次,有人叫他美人兒,東方不敗看向這個人,這個半大孩子語氣很輕佻,但是他的眼神卻光彩照人。
東方不敗沒說話,仰起頭看着他,此時這個人緊走幾步到了東方不敗的近前,整張臉都快貼上來了。
“美人兒,長夜漫漫,我來陪你好好快活快活,我叫鄧九如,是個采草賊,今兒剛從我師兄那兒學得采草的本領,還是個童子雞。”鄧九如說完,臉都不紅一下,嬉皮笑臉的好像身為童子雞多偉大似的。
東方不敗依舊沒說話,也沒反抗,任由這個叫鄧九如的采草賊把自己壓在床上,然後手開始不老實的解自己的衣帶。
東方不敗在等,等他看到自己殘缺不全的身子,然後在出手殺了他,東方不敗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完全可以現在就動手。
後來東方不敗想明白,也許是因為他渴望了太久的心,希望能找到那麼一個人,而恰恰這時候,鄧九如出現了。
當最後一件貼身的褻褲被退了下來,鄧九如的眼神落到了那處已經不再完整的地方,東方不敗一直在看着他的臉,此時他的視線卻因為角度的關係,只能看到鄧九如頭頂的頭髮。
就在東方不敗想要抬手直接殺了鄧九如的時候,忽然鄧九如大大的笑臉揚起來,正對上東方不敗的眼睛。
“美人兒,原來是你宮裏的公公啊,哎呀哎呀,咱們倆可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今兒我就讓你再度體會什麼叫**的滋味!”
說完,鄧九如的唇落了下來,東方不敗已經抬起的手又垂了下來,放任鄧九如在自己的身上開始點火,中途他不由有些分神的想,之前他也有過姬妾,但是卻從來沒有感受過這樣戰慄的感覺。
自從自宮之後,他就和□斷了關係,他也不允許他的姬妾看到他現在的身子,而此時,沉睡多年的**被鄧九如熱烈中帶着青澀的吻喚醒。
被撐開的疼痛完全可以忽略不計,因為接下來接踵而至的讓人情不自禁沉淪的感覺讓人頭皮發麻,東方不敗不知道現在自己應該是什麼心情。
他接納了一個陌生的第一次見面的采草小毛賊半大孩子對他做出這種事,這讓他覺得有點難以接受,縱然他也曾幻想過做做誰的娘子,但絕不是這樣的情況。
而同時,他似乎又能從這個半大孩子的每一個吻,每一個眼神和每一次挺身的動作中察覺到一份悸動,這讓東方不敗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矛盾——他之前是很決絕的人,不管是揮刀自宮,還是對任我行提前動手,又或者是這一次擦胭脂穿花裙。
在身上的半大孩子精力旺盛的要了他第三次之後,東方不敗也覺得身子乏累得很,沉沉睡過去的時候,東方不敗想着,明天一早再考慮,是殺了他,還是放了他。
當第二天一早,東方不敗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鄧九如的胸口,感受了一下周圍,東方不敗這才發現,眼下他被這個比自己還要矮上一些的半大孩子抱在懷裏,睡了一整夜。
東方不敗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突然不想動了,但是此時,鄧九如也已經醒了。
“哎呀,娘子你醒了,為夫這就給你做早餐去!”鄧九如從床上爬起來,就開始穿衣服穿褲子。
“我是男人。”這是東方不敗第一次開口,不知道為什麼,明明心裏因為對方的一句“娘子”高興了一下,但是他還是強調了這個他一直想拋棄的東西。
“我知道啊,我是采草賊,又不是採花賊,嗯,娘子,雖然為夫我做菜把我師傅養胖了三圈,但是今天還是喝粥好了,畢竟昨天晚上為夫孟浪了些。”說完,鄧九如一邊繫着腰帶,一邊賤兮兮的湊到東方不敗身邊。
“誰讓娘子你昨天晚上把為夫咬得那麼緊。”
說完,鄧九如出了房門,東方不敗坐起身,身下傳來的鈍痛讓他微微皺了一下眉,而後下地穿衣,東方不敗只是掃了一眼沾染了斑斑血跡的床單,而後便坐到了梳妝枱前。
銅鏡裏面映出了此時他的模樣,艷麗的濃妝因為昨夜的折騰已經花了,紅一塊、粉一塊、白一塊的摻和在一起,好像個活鬼似的,東方不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然後看向門外。
就在這時候鄧九如哭喪着臉從門外進來了:“娘子,家裏半粒米都沒有了,可憐為夫我難為無米之炊啊。”
“哦,昨天吃光了,今天還沒去買。”東方不敗開口。
鄧九如沒想到他會回答,一愣,然後笑開了花,三步並作兩步來到東方不敗面前,一伸手把凈面的毛巾從銅盆里沾濕了:“不能為娘子做早餐,讓為夫給娘子洗臉化眉可好?”
東方不敗點點頭,感受着鄧九如輕柔的用毛巾為他洗了臉,而後感覺到對方的手指沾了胭脂在自己的臉上塗抹,不多時,他停下了動作,東方不敗睜開眼睛,看向銅鏡。
嗯,煞白的臉龐,艷紅的胭脂,柳葉的彎眉,是他最喜歡的妝容,轉過頭,看鄧九如正打開他的衣箱在翻找,從裏面拿出了一件全是粉紅色大朵桃花的衣裳。
“這件我喜歡,今兒就穿這個,待會兒你在家休息,我去街上買米買菜,再買幾匹緞子給你做衣服。”鄧九如把衣服拿過來讓東方不敗穿上,然後滿意的抱着東方就親了一口。
“果然是我娘子,就是怎麼看怎麼好看!”
東方不敗見他嘴上都是自己臉上的胭脂,便伸出手指給他擦了擦嘴唇,卻被鄧九如一口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指尖傳來了酥麻的感覺,東方不敗不知道他現在的心情該怎麼形容了。
鄧九如只玩鬧了一會兒,便出去買東西了,東方不敗坐在銅鏡前,摸了摸剛剛鄧九如親過的地方,補了補妝,而後靜靜的等着,等了大約一個時辰,鄧九如卻還沒有回來。
也許他不會回來了。東方不敗想着,心情莫名的有些煩躁,拿起昨天綉到一半的衣裳,自從發現刺繡是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他就熱衷於給這些素氣的衣服綉成他喜歡的模樣,平常這樣總能讓他靜下心來,可是現在,綉針刺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落在衣裳上。
“有血腥味,娘子!”就在此時,門口傳來了鄧九如咋咋呼呼的聲音,話音沒落,他人就到了眼前,身法快到東方不敗都愣了一下,沒等他回過神來,鄧九如再一次的把他的手指含在了嘴裏。
煩躁在一瞬間消失,東方不敗看着眼前微微有些皺起的眉頭,然後察覺到陌生人的氣息,這才抬起頭看向門外。
門外與其說是個人,不如說是掛滿了東西的小山,仔細一看,上面有米鋪的袋子,有一整隻羊,還有大包小裹的布料,總之是雜七雜八什麼都有,那人簡直被這些東西壓垮了,直到門口,小山才轟然崩塌,露出裏面的人來。
“我說師弟,你師兄我快要被壓死了,來來來,快讓我看看,你心急火燎讓我過來看你媳婦,你媳婦是……啊?”田伯光一路充當苦力,被鄧九如滿縣城的拉着買東西弄得頭昏腦脹,完全不知道自己最後被領進了董家娘子的宅院,但是此時,一眼看到長相奇特的這人,他立馬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師弟,你,你,你……”田伯光你了好幾遍,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了。
“師兄,這就是我娘子,反正我現在是等不及稟告我師傅再成親,昨天提前洞房花燭,今天晚上就梅開二度,師兄你可是眼前唯一夠資格給我主婚的,等明兒我一定給你一份大大的禮包。”鄧九如拉着東方不敗,就給他們彼此介紹。
“我說師弟,你不是采草賊嘛,怎麼第一次就栽到女人身上了?”田伯光把心神穩了穩,好不容易才說出這麼一句話。
“我家娘子和縣太爺那小少爺一樣。”鄧九如笑眯眯的解釋。
田伯光一愣,然後下意識的做出了和檢驗那位小公子性別一樣的動作,然而這次他那手剛剛往前伸,就被鄧九如一邊抓住了。
“雖然你是我師兄,但是師弟妻不可戲,師兄你怎麼耍流氓啊!”鄧九如氣鼓鼓的。
東方不敗手指微不可查的動了動,剛剛那枚已經對準了田伯光梗嗓的繡花針又靜靜的插回了原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