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不給我就賣隊友
因為褲子破了,芸述驊丟了臉,次日又告了假。
他是不作妖了,可是他那群黨羽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祁敬淵鬧的心煩,摘了他兩個黨羽的烏紗帽,早朝後又在御書房見了大理寺卿。
聽着大理寺卿的稟報,窩在軟塌上吃荷花酥的白蘇蘇有三分愧疚地往祁敬淵所在的方向看去。
她沒想到,自己的舉動會給祁敬淵帶來這麼大的麻煩。
也是那麼大一筆銀子失蹤,調查不出來就有人要來頂罪,想到有無辜的人因此受到牽連,白蘇蘇手中的荷花酥都不香了。
要不?把這筆錢還回去?白蘇蘇覺得不妥兀自搖搖頭,那群人本就不是什麼好人,她這樣把錢還回去,那群人會怎麼想,他們只會以為是自己服軟了,會更變本加厲的欺負小皇帝,哎呀,小皇帝就該聽自己的,把那群臭蟲的家屬下了大牢,看那群臭蟲還怎麼折騰。
白蘇蘇想的腦袋都要禿了,最後總算是想到了一個還算不錯的辦法,那比錢本來就屬於小皇帝,所以,她吧錢還給小皇帝就是了,只是,該怎還呢?
白蘇蘇並不知道,坐在龍椅上的人此時正意味深長地盯着她。
大理寺卿稟告完就離開了,祁敬淵又連續見了幾個官員,這才抱着白蘇蘇去用膳。
白蘇蘇對皇帝有愧,不敢再無理取鬧,午飯也沒纏着皇帝給加餐。
白天想了一整天,白蘇蘇才想起還有入夢這一招。
在夢裏給小皇帝解釋清楚后,白蘇蘇就叼着儲物袋去了初次相遇的玉蘭樹下刨坑。
這會兒雖然是春天了,但是地還是冷的,將儲物袋埋好后,白蘇蘇看着自己髒兮兮的爪子,並不捨得用靈力做清潔,回去洗個澡吧。
或許是因為跟祁敬淵待在一起的時間長了,她身體外部的傷口基本已經癒合,只是內部的傷才是關鍵,要慢慢調理才行。
祁敬淵聽着暗衛稟告的話,腳步停下,聯想到昨夜的夢。
“你是說,小白將什麼東西埋到了紫宸殿的那顆玉蘭樹下?”
“是,因為距離遠,屬下沒看清埋的是什麼。”暗衛其實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小貓小狗藏東西都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去挖出來,散朝後送進御書房。”
早朝的時候,芸述驊揪着這件事情不放,祁敬淵聽得不耐煩,讓大理寺卿當眾說說調查結果。
大理寺卿起初還是一臉為難,可隨着芸述驊已經其黨羽的不斷攻擊下,大理寺卿最終還是說出了結果。
只是,說的卻並非是錢財丟失的事情,而是芸述驊的夫人與管家有染,不僅僅是芸述驊,還有另一部分人的妻子在外面養着面首和戲子。
這件事情一暴出來,朝堂上好不精彩,甚至有幾個直接暈了過去。
朝堂上下一片混亂,祁敬淵叫人把人抬去太醫院,下了朝,就看到自己的貓在後殿等着自己。
抱起貓,祁敬淵的手指輕輕在它額頭點了點,“小白,你真的是只貓嗎?”
白蘇蘇原本想着祁敬淵什麼時候去挖乾坤袋,忽然被這樣一問,心裏咯嘚一下,當即便炸了毛,這人什麼意思!什麼意思嘛!她怎麼可能不是貓,她就是只貨真價實的貓啊!
“其實也不怪我好奇,實在是小白太聰明了,像話本子裏的神仙一樣。”
祁敬淵想起夢裏那神仙穿的也是一身白衣,雖然看不清面孔,但那傻傻的樣子跟小白是真像啊。
彩虹屁一出,白蘇蘇總算平靜了下來,下巴微微抬起,眯起的眼中帶着得意,哼,算這個小倒霉蛋有眼力勁。
一路上聽着祁敬淵的各種彩虹屁,到了御書房,白蘇蘇已經飄的不會走路了,她,白蘇蘇,九州大陸唯一的神仙,就算是穿越了,也是那隻最屌的貓。
暗衛將挖出來的儲物袋放到桌上便無聲退下。
祁敬淵先是瞧了一眼走路都歪歪扭扭的那隻蠢貓,又轉頭看着放在桌案上的錢袋子。
那錢袋子灰撲撲的,沒什麼特色,右下角綉着一柄劍,看着不像是什麼好東西的樣子。
他沒想多,想着那個自稱小神仙的人說的話,還是有些難以相信,這樣小小的一個錢袋子,裏面當真可以裝得下那麼多東西嗎?
打開之後,祁敬淵感覺自己果然被耍了,黑漆漆的錢袋子裏面什麼都沒有。
想起自己的舉動,祁敬淵不禁搖頭失笑,他到底是怎麼了,竟然會相信那鬼神之事?
白蘇蘇陶醉完了,就看到祁敬淵將儲物袋扔在一邊,準備拿摺子批閱。
想了半天她才想明白,是自己忘記急告訴祁敬淵如何開啟這儲物袋。
想到此,白蘇蘇的小貓爪按住祁敬淵的大手,朝着他的指腹上狠狠咬了一口,嘶,果然還是不能亂咬,咯嘚牙疼。
不過小皇帝的血竟然也是貓薄荷味的,這是什麼寶藏男孩呀!
白蘇蘇吸了兩口,這才將儲物袋把拉過來,把祁敬淵的出血的手指,按在初五帶上滴血認主,好了,這樣以後小皇帝就可以用了。
“喵~”再試試。
白蘇蘇將儲物袋推過去。
祁敬淵打開儲物袋,頓時被裏面的金子閃的眼疼。
他做皇帝也不少年了,見識也不算淺薄,可自從遇到了白蘇蘇,他總覺得,自己好像非常孤陋寡聞。
裏面的小山一樣的錢財和金銀珠寶讓祁敬淵一個皇帝都心驚,又想起夢裏那人,轉頭看白蘇蘇,祁敬淵覺得小白跟那夢中仙似有說不明道不清的牽扯,該不會,這貓就是那夢中仙的寵物吧?
想到此,祁敬淵目光愈發深邃。
看着坐在自己手心裏的貓,祁敬淵嘴角緊抿着,若是讓這貓在自己和那夢中仙之中做選擇,小白會怎麼選?肯定不會選擇自己吧,畢竟自己對小白那麼凶,還經常剋扣小白的小魚乾。
“徐海,今日給小白的小魚乾加倍。”
既然這傻乎乎的小東西願意吃小魚乾,那他就用小魚乾留下這小東西,管他是神仙還是什麼,到了他手裏的東西,誰都別想搶走。
徐海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白蘇蘇的眼神愈發的像勾引皇帝的蘇妲己,不過蘇妲己是只狐狸精,這是只貓精。
徐海走了,祁敬淵又讓其他宮人退下。
白蘇蘇看祁敬淵這麼嚴肅,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的光輝歲月,當年她忽然得到一條靈脈,也是這樣小心翼翼,生怕被別人給惦記上,現在的小倒霉蛋,就猶如曾經的自己。
儲物袋裏的錢的確是驚到了祁敬淵,可還遠沒到白蘇蘇想的那個地步,他支開宮人,不過是想着跟白蘇蘇單獨說幾句話。
“小白,我知道你能聽懂我說話,對不對。”
白蘇蘇驕矜地點頭,當然,她可是神仙,除了不識字,說話什麼的根本難不倒她。
看着對方驕傲挺胸的樣子,祁敬淵真的不想打擊這隻傻貓。
“那小白能告訴我,你和我夢裏那神仙是什麼關係嗎?她是你的主人嗎?”
蛤?儂腦子瓦特了?這世上有人配做她白蘇蘇的主人嗎?不對,剛剛小皇帝說的是,他夢裏的人仙人,‘噗通’一聲,白蘇蘇一個沒坐穩,從桌上掉到了地上,還好地上鋪着地毯,倒也不痛。
祁敬淵面不改色地將貓抱到桌子上,心中更加篤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小笨貓果然不懂得偽裝。
“她對小白好嗎?”祁敬淵換了一個話題。
白蘇蘇有些不忍直視小皇帝,她該怎麼回答?她能對自己太差嗎?答案只有點頭,這世上沒有自己對自己更好了。
祁敬淵眼睛微微眯起,嘴角的笑容收斂了兩分,繼續試探,“那她漂亮嗎?”
白蘇蘇瘋狂點頭,漂亮漂亮,天下第一美。
祁敬淵嘴角的笑又淡了三分,看來小白真的很喜歡它原來的主人啊。
“那她會給你許多小魚乾吃嗎?”祁敬淵繼續試探。
白蘇蘇沉默了,這個要怎麼回答?
見白蘇蘇猶豫着不知道該怎麼回答,祁敬淵心中敲定主意,看來,他不是完全沒有勝算,“小白要乖乖的,朕會給小白很多小魚乾吃的。”
白蘇蘇點頭,那感情好呀。
“不過,我們要做一個約定。”祁敬淵手指輕撓着白蘇蘇的下巴。
白蘇蘇喵了一聲,示意對方繼續。
“剛剛我問你的事情,你不能告訴你主人。”雖然那夢中仙也傻乎乎的,但從很多細節看得出來,那也是個謹慎的人。
“喵?”為什麼?白蘇蘇眯起眼睛,狐疑地打量着小皇帝。
“小白不說,以後天天都有那麼多小魚乾吃。”祁敬淵繼續誘惑,他清楚,在吃面前,這貓沒有半點抵抗力。
聽皇帝這麼說,白蘇蘇再傻也能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為什麼要瞞着夢裏的自己?這裏面一定有什麼陰謀,不然他怎麼會用這樣骯髒交易,企圖腐蝕她猶如鋼鐵般堅固的內心,她才不會那麼輕易的上當呢,小魚乾至少再加兩倍!
“小白,貪得無厭不好。”祁敬淵摸着白蘇蘇的腦袋,表情慈祥。
“喵~”不給我就賣隊友!
祁敬淵抿唇,果然,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