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3
第七章3
聽到這番話,耶律楠走到招書蘭身旁,把她拉到一邊,憤怒道:“招書蘭,於妃剛剛去世,屍骨未寒,你竟敢對她說出這麼狠毒的話。”說完,舉起一隻手,正要往招書蘭臉上打去。
“打呀!最好一巴掌把臣妾打死,反正臣妾也不想活了。”招書蘭連忙說。
這時候,耶律楠放下手,嘆了一口氣,過了一會,他冷靜下來,說:“孤再說一遍,孤要立雲兒為世子,你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孤決定的事,是不會改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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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楠想起這些不堪的往事,不經意地流下了眼淚。
看到耶律楠眼睛裏的淚珠,司馬笑天說:“對不起,都是臣不好,讓大王想起了傷心事。”
“無妨。”耶律楠說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這些年來,孤對雲兒百般寵愛,就算他要天上的星星,孤都可以摘下來給他,可他卻始終不肯原諒孤,對孤冷言冷語,甚至連聲父王都不肯叫。”
“世子失去了母妃,或許還沒有從悲傷里走出來,臣相信總有一天,世子會原諒大王的。”
“孤也希望會有那麼一天,”耶律楠說,“哦對了,你說讓孤娶你女兒一事,還是看你女兒的意思吧!孤不想重蹈覆轍,至於去青雲……”話還沒說完,就被司馬笑天打斷:“大王放心,臣這就回家鄉一趟,把事情告訴小女。”
“那你早去早回。”
司馬笑天說:“是。”然後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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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榮今年十七歲,穿一身淡綠色長裙,裙上是珠子穿成的牡丹花紋,腰間用金絲軟煙羅系成一個蝴蝶結,鬢髮低垂,插一支風釵,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美得如此無暇。
她來到青雲國,住在青雲客棧,已經快有一個月了,一直沒有找到混進皇宮的機會。
這天,她無精打采地走在長安街上,突然看見旁邊有一群人,圍城一團,嘰嘰喳喳說個不停。
她覺得好奇,於是便走了過去,可是人太多,她在後面根本看不見,她打算擠進去探個究竟,邊擠邊說:“讓一讓,讓一讓。”當她擠進去之後才知道,原來是青雲皇帝貼的皇榜。
她仔細看了一下皇榜,上面寫着:皇宮招收一年一度宮女選拔賽,可以自願報名,凡是被選上的人,進宮之前必須要調查身份,以防圖謀不軌之人混進皇宮。
她看完皇榜后,心想:等了這麼久,機會終於來了,可是皇榜上寫着,凡是報名被選中的人,都要調查身份,我是撒拉國的人,萬一被調查出來,豈不是必死無疑,還是先回客棧想想辦法吧!想到這,她走到青雲客棧門口,然後走進客棧里,來到自己的房間,把門關上了,走到茶几旁邊,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几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下去,然後自言自語道:“機不可失,失不再來,這可是唯一一次進宮的機會,無論如何,我也要想辦法混進皇宮。”
就在這時,她聽到“咚咚咚”地敲門聲,她連忙問道:“誰呀?”
客棧掌柜雙手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三盤菜和一碗飯,站在門外,說:“姑娘,您的午飯好了。”
聽到這話,司馬榮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門那裏,雙手把門打開,看到是掌柜給她送飯,她疑惑地問:“今日怎麼會是掌柜親自給客人送飯?店小二呢?”
“店小二母親病重,回家照顧母親了,我代替他給客人送飯,”掌柜說,“還好這段日子客人不多,否則我一個人都忙不過來。”
聽到“代替”兩個字,司馬榮眼珠一轉,想到一個妙招,她心想:想進宮當宮女的人肯定有很多,首先我要盯上一個打算入宮的女子,對她的身份,包括家裏有些什麼人,都要了如指掌,然後在她去皇宮的半路上把她殺了,取而代之,不就可以順理成章的進入皇宮。想到這,她嘴角露出邪惡的笑容,然後從身上掏出一袋銀子,放到托盤上,說:“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也許會回來,也許不回來了。”說完,匆匆忙忙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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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榮從青雲客棧出來后,盯上一個名字叫無靜顏的女子。
這天,無靜顏走在偏僻的小路上,打算去報名進宮。
司馬榮跟蹤了她,然後抄近路攔在她的前面,當無靜顏看到司馬榮時,於是便問:“你是誰呀?”
“和你一樣,報名進宮的。”司馬榮說。
“你怎麼知道我要報名進宮?你調查我?
“沒錯,我調查你很久了,你叫無靜顏,今年十八歲,家住嵐夕縣,父親叫無真剛,十二年前就去世了,母親叫何久久,每日都在集市上賣菜,對不對?”
“我又不認識你,為何要調查我?”
“因為我要代替你進宮。”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要殺了你。”司馬榮說。
聽到這話,無靜顏連忙轉身往回跑。
司馬榮從后腰間拿出弓弩,瞄準無靜顏,將弓弩輕輕一按,箭瞬間穿透無靜顏的身體,無靜顏立刻倒地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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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榮就這樣把無靜顏殺了,代替她的身份,混進皇宮。
二十名女子,站成一排,錢公公站在她們前面,對她們說:“宮裏只要十名宮女,凡是點到名字的,站到前面來,沒有點到名字的,可以離開,等待明年的機會。”說完,他把拿在手中的名單打開,照着讀:“苗苗、小紅、美兒、笑笑、阿專、音音、小黑、田兒、朱丹、小白,你們可以留下來。”
錢公公把名單讀完后,無靜顏卻沒有被選上,無靜顏心想:這可怎麼辦呀!
“點到名字的人,你們已經入選,咱家現在帶你們去領宮女服。”錢公公說完,轉身就走,十名宮女跟在他的身後,就在這時,無靜顏從自己的衣裙上扯下一顆珠子,然後將珠子輕輕一彈,珠子瞬間彈到小白的腿上。
小白“哎呀”一聲,跌倒在地。
錢公公轉過身,對小白憤怒道:“怎麼回事?走路也會摔倒,留你何用,換下一個。”說完,指着無靜顏,說:“你過來和她換掉。”
聽到這話,無靜顏嘴角露出笑容,然後緩緩地走了過去。
這時,小白卻哭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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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公公帶着她們走到了御花園,撞見了皇后。
錢公公立刻雙膝下跪,俯下身子,說:“奴參見皇後娘娘。”後面的那些宮女也跟着下跪,說:“奴婢參見皇後娘娘。”
“都起來吧!”皇后說。
他們異口同聲道:“謝皇後娘娘。”然後紛紛站了起來。
這時,皇后仔細打量了十名宮女一番,然後問錢公公:“這些新招進來的宮女,身份都已調查清楚了嗎?”
“回皇後娘娘,都已調查清楚,全部屬實。”錢公公說。
這時候,皇後走到無靜顏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家住哪裏?家裏有些什麼人?”
“回皇後娘娘,奴婢叫無靜顏,今年十八歲,家住嵐夕縣,父親叫無真剛,十二年前就去世了,母親叫何久久,在集市上賣菜。”無靜顏說。
“在皇宮裏,可不比在家裏,要懂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
“奴婢的職責就是服侍主子,將主子服侍好,才是奴婢的本分,至於其他的,奴婢就是瞎子,就是聾子,看不見也聽不見,一切和奴婢無關。”
聽到這番話,皇后把無靜顏下巴抬起來,說:“這嘴挺伶牙俐齒的,長得也頗有幾分姿色,要不留在本宮身邊,服侍本宮吧!”
“承蒙皇後娘娘誇讚,奴婢不勝榮幸。”無靜顏說。
這時,站在皇後身旁的如如,問皇后:“皇後娘娘,您要她服侍您,那奴婢怎麼辦呀?”
“那你說怎麼辦呀?”皇后反問道。
“奴婢不知道。”
皇后敲了一下如如的頭,說:“你當然和她一起服侍本宮嘍!”
“哦!”如如說。
皇后看了看剩下的幾名宮女,心想:今年招收的宮女都有幾分姿色,萬一被陛下看中,納了妃,那該如何是好?想到這,她對錢公公說:“將剩下的幾名宮女,全部送到浣衣局。”
“唯。”錢公公帶着剩下的宮女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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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榮混進皇宮已經有數月了,這天辰時,她正要去御膳房給皇后拿些點心,走在半路上,看見了衛將軍正往安神殿的方向走去。
她心想:這個時辰,陛下正在神龍殿上朝,衛將軍有事找陛下,為何不去朝堂上?跑到陛下的寢宮來做什麼?想到這,她跟蹤了衛將軍,走到安神殿門口,站在門外,環顧一下四周,發現沒人。
然後她偷偷的走進安神殿,發現裏面一個人影也沒有,她喊了兩聲:“衛將軍,衛將軍。”也沒人答話。
她自言自語道:“奇怪,剛才明明看見衛將軍走進來了,怎麼會沒人?這麼大的人,難不成還會憑空消失,除非……”說到這,她停下話語,沉思了一會,然後大吃一驚,接着道:“除非裏面有密道。”
然後她在地上、牆上到處尋找密道,可是都沒有找到,她心想:外殿都找遍了,也沒有發現密道,難道密道在內殿裏面?內殿是陛下就寢的,閑雜人等不得進入,除非得到陛下的准許,否則會被處死的。想到這,她站在內殿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壯着膽子,走了進去。
內殿裏面也有一張龍案,龍案上面放着一些奏章,還放着一個硯台,硯台上放着一支毛筆。
在往裏走,裏面橫掛着一排珠簾。
司馬榮掀開珠簾,走到裏面。
裏面有一張很大、很精緻的龍床。
龍床下面還有一個小小的台階,是用來放鞋子的。
龍床外面兩邊掛着白色的紗簾。
司馬榮掀開兩邊紗簾,走了進去,看見床上的被褥亂七八糟,心想:陛下睡的床,怎麼會這麼亂?密道入口肯定在龍床上,這被褥這麼亂,肯定是衛將軍弄得。然後她在床上到處尋找開密道的機關,找了一會,她看到卷紗簾的繩子掛在邊上。
她將繩子往下一拽,瞬間從床上滾到密道里。
她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灰塵,自言自語道:“竟然還有樓梯,摔死我了。”然後她順着密道一直往前走,走了一段路,發現密道通往兩個不同的方向。
她站在密道中間,自言自語道:“密道怎麼會是分開的?通往左右兩邊的方向,那我現在該走哪邊?”她猶豫了一會,接着道:“先走右邊吧!”然後她往右邊方向走去。
眼看快要接近出口時,突然聽到陛下和大臣們正在講話的聲音,她嚇得連忙往回走,邊走邊想:原來這邊出口,是通往陛下上朝的神龍殿。然後她往左邊方向走去,走了很長一段路,才看到出口。
她從出口裏走了出去,看到成千上萬的士兵。
衛將軍正在訓練那些士兵。
看到這一幕,司馬榮大吃一驚,連忙走進密道里,然後往回走,邊走邊想:看那成千上萬的士兵,大概有二十萬,好端端的,衛將軍為何要訓練這麼多士兵?而且還是秘密訓練,難道是要攻打我國?想到這,她匆匆忙忙離開了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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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宮裏面,皇后坐在茶几旁邊。
如如站在皇後身旁,說:“這個無靜顏是怎麼回事,端個點心端到現在也不回來。”
就在這時,無靜顏雙手端着托盤,托盤上放着兩盤不同的點心,走了進來。
看到無靜顏走了進來,如如連忙走過去,責怪道:“你怎麼回事呀!這御膳房離這裏又不遠,端個點心端到現在,還以為你走丟了呢!”
聽到這番話,無靜顏連忙走到茶几那裏,把托盤放到茶几上,面對皇后,雙膝下跪,說:“奴婢走在半路上突然內急,去解手了,請皇後娘娘責罰奴婢吧!”
“算了,你起來吧!本宮胃口不太好,反正也吃不下。”皇后說。
無靜顏連忙站起來,問道:“皇後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剛說完,如如接上說:“要不要傳太醫看看?”
“只是有點心神不寧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傳太醫就不必了。”皇后說。
“要不奴婢陪您去御花園走走,散散心吧!”無靜顏說。
皇后說:“好。”然後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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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靜顏和如如跟在她的身後,來到御花園。
如如陪着皇后賞花、看風景,有說有笑。
可是無靜顏卻心不在焉,她跟在皇後身后,邊走邊想:陛下讓衛將軍秘密訓練那麼多士兵,肯定是要攻打我國,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離開皇宮,把這件事告訴大王,可是我要怎麼離開皇宮呢?眼看中秋節快要來了,不知中秋節那天,陛下和皇後會不會出宮?
無靜顏想着想着,入了神,於是停下了腳步。
如如轉過頭對無靜顏喊道:“無靜顏,你怎麼走那麼慢,是你說陪皇後娘娘來御花園散步的,到現在連句話也不說。”
聽到如如的聲音,無靜顏回過神來,走到如如面前,說:“你在皇後娘娘耳邊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哪有我插嘴的份。”
“明明就是你不想說,怎麼反而怪我嘍!”
“是你話太多,話都被你說完了,我還說什麼?”
如如生氣道:“你……”話還沒說完,就被無靜顏打斷:“你什麼你,就是你話太多。”
這時候,皇后說:“好了好了,你們倆怎麼總是頂嘴。”
聽到這話,如如和無靜顏都閉上了嘴,過了一會,皇后又說:“本宮有些累了,想歇一會,陪本宮回去吧!”
如如和無靜顏異口同聲道:“是。”然後陪着皇后離開了御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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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節這天,錢公公來到御膳房。
御膳房丁總管看到了錢公公,連忙走過去,問道:“錢公公來御膳房,有何吩咐?”
“傳陛下口諭,今年的中秋團圓飯在王府舉辦,丁總管趕緊吩咐下人們,準備宴席。”錢公公說。
“是。”
錢公公說:“陛下的話,咱家已傳達,咱家就先告退了。”說完,便離開了。
“錢公公慢走。”丁總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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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裏面,軒轅木瑾正在內府床榻上休息,突然聽到外面一陣陣喧嘩聲,然後他從床榻上坐起來,喊道:“舒大,舒大。”
聽到王爺的聲音,站在內府門口的舒大,立刻走進去,面對軒轅木瑾,問道:“王爺,怎麼了?”
“大清早的,外面怎麼那麼吵鬧?還讓不讓本王休息了。”
“王爺,都已經日上三竿了。”
“本王問的是外面為何那麼吵。”軒轅木槿不耐煩地說。
“回王爺,今日是中秋節,陛下要在王府舉辦中秋團圓宴席。”
“什麼?你是說陛下要來?”
“是,還有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公主都會過來。”
“你怎麼不早點叫醒本王。”軒轅木槿連忙從床榻上起來,穿上靴子和外衣。
“是陛下不讓奴叫醒您,陛下說讓您多休息一會。”
“什麼?你是說陛下已經來過?”軒轅木槿驚訝道。
“是的。”
軒轅木瑾嘀咕了一句:“本王真是失禮了。”然後對舒大說:“你先下去吧!本王要整理一下妝容。”
“是。”舒大轉身離開了。
過了一會,軒轅木瑾從內府走出去,看到滿桌子香噴噴的美酒美食,還有各種各樣的甜點、糕點,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他自言自語道:“本王睡到現在,的確有點餓了。”
就在這時,軒轅月帶着薛辭、軒轅玉霄、軒轅玉貞、錢公公一起走進王府。
軒轅木瑾看到陛下他們走了進來,連忙走上前,鞠躬敬禮道:“微臣參見陛下、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公主。”
“免禮,”軒轅月說,“御弟總算睡醒了。”
“皇兄之前過來,怎麼不叫醒臣弟。”軒轅木瑾說。
“朕見你睡得正熟,就沒叫你了。”
軒轅木槿說:“臣弟每日待在王府,除了吃就是睡,都快悶出病來了,臣弟想……”他想離開王府,可他又不敢說出口,於是便停下了後面要說的話。
軒轅月猜到軒轅木瑾想說什麼,於是便故意問:“想什麼?”
軒轅木瑾撓了撓後腦勺,微笑道:“沒想什麼,臣弟肚子餓了,想吃飯。”
軒轅月說:“那就坐下來用膳吧!”然後他們一起圍繞着一張四四方方的食桌,坐了下來。
錢公公走到食桌邊上,拿起食桌上的酒壺,給軒轅月、薛辭、軒轅木瑾他們三個斟了酒。
這時,軒轅月說:“御弟,朕有三件事要和你說。”
“哪三件事?”軒轅木槿問。
“第一件事就是從今日起,你可以離開王府,不過,只能在皇宮內走動,不可以出宮。”
軒轅木瑾高興的從椅子上站起來,說:“真的嗎?多謝皇兄,臣弟每日待在王府,悶都悶死了。”
“第二件事就是,御弟今年都二十五歲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婚事,”軒轅月說,“丞相大人的千金小姐,賢良淑德,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如果御弟願意……”話還沒說完,就被軒轅木瑾打斷:“皇兄,您怎麼每年都跟臣弟說這些。”
這時候,薛辭對軒轅木瑾說:“如果親王看不上那些大家閨秀,這宮中的宮女,個個長得都有姿色,親王如果有看中的,不妨說出來。”
“皇後娘娘,您應該給陛下納幾個妃子才對。”軒轅木瑾說。
薛辭瞪着軒轅木瑾,說:“親王說話越來越放肆。”說完,對軒轅月說:“陛下,您這個弟弟,說話越來越不懂分寸,都是被您寵的。”
軒轅月沒有開口說話,只是笑了笑。
這時候,軒轅木瑾說:“皇兄,臣弟之前有一個喜歡的女子,不過後來臣弟被囚禁了,和她已經斷了來往。”
“哦!是什麼樣的女子?”軒轅月問。
“是一個青樓女子。”
“什麼?堂堂一個王爺,竟然去那種地方,和那種不乾不淨的女人私會,成何體統。”軒轅月氣憤地說。
“她是賣藝的,不是賣身的。”
“不管是賣什麼的,反正都是風塵女子,朕絕對不允許那種風塵女子,成為皇室的人。”
“臣弟自從被關在王府,就已經和她斷了來往。”
“斷了最好。”
“那第三件事,是什麼呢?”
“就是朕公務繁忙,平時沒什麼空管教霄兒和貞兒,朕想請御弟做他們的老師。”
“好,臣弟一定會盡心儘力教導好太子和公主。”
這時候,軒轅玉霄問軒轅木瑾:“王叔,那您就是侄兒的老師了,如果侄兒犯錯了,王叔會不會打侄兒?”
“當然會嘍!”軒轅木槿開玩笑道。
聽到這話,軒轅玉霄撅起了嘴。
“王叔可捨不得打你,不過你要聽話哦!”軒轅木槿又說。
“侄兒會聽話的。”軒轅玉霄開心道。
他們一家人坐在一起有說有笑、其樂融融,一起吃完了中秋團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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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宮裏面,如如站在門口,盼望着皇後娘娘回來,她說:“皇後娘娘去王府吃團圓飯,也不帶上我。”
這時,屋內的無靜顏,對如如冷冷地說:“陛下和皇後娘娘他們一家人吃團圓飯,為何要帶上你?你和皇後娘娘他們又不是一家人。”
聽到這番話,如如走到無靜顏面前,說:“我說無靜顏,你是不是和我有仇啊!”
“是你和我有仇吧!每次我和皇後娘娘說話,你都要跟我頂上幾句。”
如如激動地說:“你……”話還沒說完,就在這時,薛辭走進來,說:“大老遠的就聽到你們兩個嘰嘰喳喳吵個不停。”
聽到這話,如如連忙走到薛辭面前,說:“皇後娘娘,您可算回來了,奴婢想死您嘍!”
“本宮才離開沒多久,就說想本宮,要是將來嫁人了怎麼辦?”薛辭說。
“奴婢才不要嫁人呢!奴婢要一輩子服侍您。”
“哪有一輩子不嫁人的。”薛辭走到梳妝枱那裏,坐到椅子上,接著說:“本宮喝了些酒,頭有些昏沉沉的,想休息一會,你們都下去吧!”
如如和無靜顏異口同聲道:“是。”然後正要走,薛辭突然說:“等一下,你們倆都過來。”
聽到這話,如如和無靜顏一起走到薛辭身旁。
“皇後娘娘,怎麼了?”如如問。
薛辭打開梳妝枱抽屜,從裏面拿了一個八寶盒,放到梳妝枱上。
然後把盒子打開,裏面全是珍珠瑪瑙、金銀首飾。
她從裏面拿了一對翡翠耳墜和一支金釵,放到如如手上,說:“如如,你在本宮身邊服侍本宮快有八年了,今日是中秋節,這一對翡翠耳墜和一支金釵,本宮送給你。”
“這麼貴重的禮物,奴婢怎麼能收。”如如說。
“本宮送的禮物,你敢不收。”薛辭嚴肅地說。
“多謝皇後娘娘賞賜。”如如連忙說。
薛辭又從盒子裏拿出一個玉鐲子,放到無靜顏手上,說:“靜顏,這玉鐲子送給你的。”
“多謝皇後娘娘賞賜。”無靜顏說完,流下眼淚,哭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薛辭連忙問:“怎麼哭了?是不是不喜歡這玉鐲子?要是不喜歡,這盒子裏都是金銀首飾,你可以隨便挑選。”
“這玉鐲子很漂亮,奴婢很喜歡,奴婢只是想家了,今日是中秋節,奴婢想母親,往年的中秋節,奴婢都是和母親一起過的。”無靜顏說。
聽到這番話,薛辭還沒開口,如如卻說:“你這麼想家,當初幹嘛要進宮,我看你就是想找借口出去玩。”
“我和你不一樣,你無父無母,沒有牽挂,我家裏還有母親呢!”無靜顏說。
如如正要說什麼,就在這時,薛辭從抽屜里拿出一個出宮令牌,放到無靜顏手裏,說:“你進宮也有數月了,想念家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今日是中秋節,是一家人吃團圓飯的時候,你母親肯定也想你,這是人之常情,本宮准許你回家探親。”
無靜顏連忙雙膝下跪,說:“多謝皇後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