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風光,不過是個表面罷了。
“父皇,讓兒臣以為您效勞把!”年僅16歲的李乾陽,竟然在這個時刻挺身而出。
“這……”不過李建國卻猶豫了,他苦望着武王,時刻擔心着他的安危。
“父皇!”李乾陽,捧着雙手再次懇求起來。
“朝皇,您就讓武王殿下去吧,俗話說得好紙上談兵,有再好的才能也是空談。”
有了舞月的保障之言,李建國才放下顧慮,硬聲點頭:“那好吧!”,他將目光轉向了李文舉,“文舉,保護好陽兒的安危!”這一淡淡之言,卻別隱藏着無數盼望,一瞬間給李文舉挑起了千斤重擔。
李文舉頓時肅聲誓下:“微臣絕不負朝皇重託。”
玄風19年(庸龍76年)4月,李建國在太極殿外親授虎府,並封武王李乾陽為副帥,袁信業為軍師,劉肅,李明之為開路先封,率領60萬大軍,分隴洲與並洲兩路,討伐北楚。
“文舉,這楚朝的百姓就靠你了!”李建國滿懷着信任的目光注視着他。
“臣領旨!”隨即,李文舉便將自己的目光看向了台下的幾十萬大軍,肅聲令下,“誤殺楚民,善優俘虜,諸位將士願否隨我!”
幾十萬大軍紛紛表現出自己的決心,舉起高喊:“正義,正義,正義!”
李文舉露出欣慰笑容,而後一個手勢,讓大軍肅靜起來,然後踏上馬啼,拉起長鞭,伴隨着一陣馬咴聲,震聲說道:“出發!”
頓時,士兵們一個個拿起手中的兵器,昂首挺胸的轉過身子,剎那間氣勢高昂的氣息圍繞着整個太極殿,沒過一會兒,李文舉便走向了前面,待一切準備就緒之後,將士們便邁出氣勢軒昂的腳步,出發了!
夜幕降臨,李建國卻依然沒有回去休息,而是在政德殿中,向舞月學習整頓朝綱之道。
“為君者不應該只想着如何清除路上的石頭,而是應該想辦法如何裝好他們。上位之人,只有多得良臣,受百姓之護,才方為聖道。”這是來自舞月對李建國的忠言。
經過一方學習過後,李建國看了看龍桌上那舞月批住的那幾副奏本,誠聲回道:“舞愛卿,謝謝你!自從有了你的輔佐,不過短短數月,我大楚的朝局便比昔日好了許多!”
“不客氣,這本來就是我的使命。”謙虛回后,她眼神里卻露出了幾分乞求,別看她是聖女,這種祈求卻是情不自禁的。“朝皇,如今北楚的情況你也知道,因此臣女一直擔心着自己夫君的安危,所以你能不能派人捎封信,想辦法送到長安王的手中,也讓他的心裏安心一點。”
李建國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他的請求,“放心吧,我會的!”舞月此言,也回憶起了長安王的為人,因此失落與遺憾之色,也不經意流露了出來:“長安王此人,在為人愛兵如子,善待下人,在軍事上他驍勇善戰,英勇無比,而且來不居功自傲,順希望此次文舉能在討伐之時,收復長安王,順一定好好重用他。”
可舞月卻沉重的低下了頭,只見她嘆聲搖頭,訴出實情:“我夫君他或許是不會投降的,因為他很有可能做不到!”
“為什麼?”李建國睜大眼睛,驚恐問道。
然舞月只是微微側過臉去,故意迴避話題:“不為什麼,朝皇天色不早了,聖後娘娘還在等您,您還是回去休息吧,臣也該回去了!”
此時此刻,已經到了深夜,不過高陽雁馨孤身一人在寢宮裏,又怎能睡得着呢,因此她依然在那裏等待着,牽挂着。
沒過一會兒,腳步聲響起,高陽雁馨頓時站起身子,跑向前去,待那薄薄的帘子一拉開,她便敞開雙手,瞬間將李建國深抱在懷中,含淚哭訴:“建國你終於回來了,馨兒姐姐想死你了!”高陽雁馨的這副模樣就像是幾十年沒有見過似的,十分興奮。
李建國小心翼翼地伸出頭來,微微甜笑:“好了,建國最近政務繁多,你適應幾日便好了!”
高陽雁馨本想多嘴,可一看現在的天色便不願在說了,因此她只是將李建國牽在床邊,甜吻一口,一句:“睡覺吧!”
隨後便吹滅燭燈,為他蓋好了被子,而李建國的心裏今夜的顧慮,緩緩閉上雙眼,安心睡著了。不過令他意想不到的是,他的愛妻並沒有進入夢鄉,因為她早已感覺到了不妥,因此在李建國熟睡的時候,突然睜開了眼睛,細瞧着他那焦慮的神色,心裏苦澀的滋味便瞬間散發出來,“建國,你到底是怎麼了?”她扶着李建國的臉龐,裹着無數心聲,道出了沉哀之言。
第二日高陽雁馨便趁李建國去上朝之時,帶着昨夜的顧慮,去到東宮,找到了太子妃,連忙詢問起來:“若析,你可得知你父皇他有什麼事嗎?”
幕容若析苦着臉,愁聲回道:“父皇他如此不注意自己的龍體,能沒事嗎?”
“這個母后心裏一直都知道,母後生為他的妻子,一定會照顧好他的。母后只是想問,最近在朝廷上有沒有發生了什麼特別的事情?”說完,她便頓時拉起的兒媳的雙手,裹着酸淚,雙眼中流露出了深情的懇求。
見母后如此焦慮的臉色,想隱瞞都不行呢,於是她坦言出了實情:“若析從太子殿下那裏得知,父皇如今把傳說中的聖女帶回了皇宮,還封其為東丞相,每夜都會和她一起批改奏摺,並且向她學習治朝之道,”
就在此時,高陽雁馨的心一下陣痛起來,或許是因為管得太緊,讓她一時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苦苦怨恨:“怪不得本宮覺得你父皇他這些日子不正常,原來是陪別的女子去了!”
幕容若析見母后的臉跨下來了,自己身怕她有什麼誤會,於是便急忙安慰起來“母后您千萬不要這樣想,父皇他與聖女不過是君臣關係而已,不會做出格之事的,您就別擔心了!”
高陽雁馨咽下心中苦氣,:“你父皇他才不會背叛母后呢!”一陣痴笑過後,我便懷着心裏早已加重的愁苦,踏步離去!
而此時此刻,李建國背負着自己那氣若遊絲的龍體,便知道自己時日不多了,為了在自己生命中最後幾年有意義,也為了讓自己妻子在自己死後能夠少幾分痛苦,因此他傳來自己最敬愛的人,那便是他便是他的大舅哥高陽端。
一見面,李建國便一陣咳嗽,噴出血來。
高陽端馨看着他那痛苦的模樣,和地上那一灘暗紅的血液,心裏便頓時痛得不是滋味,他轉過身去,想要去傳太醫,可卻被李建國給阻止了。
只見他長咽一氣,搖頭苦笑:“大舅哥你不用去了,順其實已經去過了。順這體內的毒呀,已經從腎散發到了五福內臟,建國這命呀已不過四十之年了!”
聽聖上慘言,高陽端整個人的臉都愁爛了,他的神色,表現出了他不想,也不願意去相信這是真的,可地上那暗紅的血液,卻是真真實實的。於是,高陽端含着那苦澀的滋味,緩步向前,攙扶着李建國那虛弱的龍體,含淚哀訴:“朝皇您這又是何苦,您這就又是何苦呢!”
李建國再次咳嗽起來,樣子顯得非常痛苦吃力。
“朝皇,朝皇!”高陽端沉聲呼喊,他的內心是無比緊張。
緩了一陣后,李建國暫時忍下了身體上的痛苦,伴隨着嘴上的一絲傻笑,訴出了隱藏在內心幾十年的心聲:“大舅哥,建國便是家父不懂,家母不喜,長姐嘲笑,身邊的表兄堂姐們也都不願意相信我,入宮之後,也只有馨兒姐姐她一人不嫌我傻,一直不離不棄的守護着我,對我不離不棄,可她為建國付出了這麼多,可我卻什麼都沒有給他。!”他滿臉慚愧的苦笑,哈氣之時,下巴也已經掛着一絲血液。
高陽端心中的苦澀滋味已經佈滿了全身,為了不讓聖上頹廢,他終於訴出了隱藏在內心多年的感激:“朝皇,微臣的四妹能遇到了一生只與聖后同床共枕的天子,對她而言便是最大的幸福了。”
可李建國早已是深陷於痛苦之中無法自拔,況且他也只會認為這一輩子能對高陽雁馨做的,便只有這些了。
沉哀過後,他專視着自己的大舅哥,豎起眉毛,吃力的硬聲說道:“大舅哥,你願不願意陪建國演一場戲!”
高陽端陷入迷茫,“朝皇,您這是幹什麼呀!”
李建國苦歇一氣,版起面孔:“是關於馨兒姐姐的,你就是說你能不能答應!”李建國俯望着高陽端,虛弱的語氣也在此時變得更沉重了。
高陽端看着李建國已經彎曲的膝蓋,便身怕他跪地苦求,讓自己搭上不臣之名,於是他瞬間扶住李建國的雙肩,毅然回應:“微臣答應!”
說完,李建國放下顧慮,安靜的躺在龍椅之上,累歇幾氣,嘴角上的笑容總單是流露出了一絲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