捆綁,反抗,男兒血性!

捆綁,反抗,男兒血性!

只見他“蹭蹭蹭”地大步上前,微抬着頭看着伍行,帶着譏誚的笑說道:“你就是伍行?”

伍行有些驚訝:“你認得我?”腦筋一轉就有些明白了,看來,不幸得罪他的不止是於釜還有他,“你和阿子阿女是什麼關係?”

少年不屑地撇撇嘴,似乎在鄙視伍行提問題的水平,壓低聲音道:“你們別以為可以為所欲為,欺負了我的人,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說著,一把把什麼東西迅速塞在伍行的手裏,然後一把舉起他拿着東西的那隻手,轉身大聲說道:“鄉親們,別被他給騙了,他就是一手藝人,哪裏是什麼讀書人,他和那個怪物是一夥的,是個騙子!”

這樣也行?伍行看着把自己團團圍住的村民,不得不感嘆一句,現世報,還的快。中午才因為這朵雕花差點引發一場血案,現在,自己估計真的要血濺當場了。得趕緊想想,要怎麼證明自己真是個文化人,呃,這麼一想,伍行的表情也有了輕微的扭曲,難道要背詩?還是給他們講解一下什麼叫加減乘除?前者他忘的差不多了,後者講了他們也聽不懂啊。

在旁的少年可不知道伍行的心理糾結,只是看他微微變色,以為自己全說中,他怕了,眼中的輕視更加明顯,抓着他手腕的手更緊了,大聲招呼道:“鄉親們,你們說,對待這種敢冒充讀書人的騙子,怪物的同夥,我們應該怎麼辦?!”

“把他綁去見官!”

“把他的舌頭割了,看他還怎麼騙人。”

“對,對,把他的手也剁了,這種騙子,手腳多半也不幹凈,哎哎,大牛,你家不是少了只雞嗎,多半是他偷的。”

這位老兄,您老兩個“多半”,敢情就合成“一個”了啊,說實話,這這囂張的少年其實是你們家的?

“哎?對對對,一定是這樣,我就說,怎麼就不見了呢,肯定是他偷的,張鐵匠,還是你家娃聰明,我家二牛可差遠了,我們村裡丟了這麼多東西,從來都抓不到賊,嘿,這下好了。”

你到底在好什麼啊,大牛兄,你只是名字是牛,不是真的畜生好唄,腦袋單蠢的和於釜有的一拼,不,於釜還只是“單”,這傢伙是真正的蠢了。再看到紛紛附和,指責伍行這家偷把米,那家偷顆菜的村民,伍行已經淡定了,他甚至想,從不是騙子的騙子,到偷了一隻雞的賊,再到長期駐紮在村裡,偷遍全村無人瞧的專業小偷,其實很有希望成為史上成長最快一代賊宗,時間只要一刻鐘就行,了不得啊……前提是,今天自己不會被綁起來,剁手跺腳割舌頭,然後送官,以冒充讀書人的罪名遊街示眾。

“諸位,我想這裏面有些誤會……”

“能有什麼誤會,大家不要聽他胡言亂語,騙子最會花言巧語了,我們把他綁起來,就等那個怪物上鉤。”少年一把打斷他的話,把他摜到在地上,神氣活現的指揮到,那個叫大牛的更是第一時間讓兒子沖了上來摁住他,巨大的衝勁讓伍行悶哼了一聲,發覺事情怎麼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樣,故事裏的主角不應該都是臨場反應很強的嗎?怎麼他就那麼不順,還沒開始就被人暴力打斷,一群人綁手的綁手,綁腳的綁腳,巨大的力氣疼的他的腿一個勁的哆嗦,知道這個時候講道理是不行了,見那小鬼陰笑的拿着一塊晾曬中的獸皮作勢要往他嘴裏塞去,伍行忙大喊一聲: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才喊完,伍行就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你就不能念念其他的詩嗎?就算不能多複雜,多深奧,多讓人聽不懂,好歹也不能念一首讚揚農民伯伯的詩,來首和獵人沾沾邊的也不錯啊,比如那個形容李廣射箭厲害的詩,怎麼念來着?

越急越想不起來,伍行只好絞盡腦汁地想還有什麼詩可以用,可他會的詩本來就沒幾首,這會兒只記得“床前明月光,地上鞋兩雙”,這麼一念估計還得被當成淫賊。

周圍的人聽到伍行大喊一聲后就一付苦大仇深的樣子,不由得面面相覷,交頭接耳:“我說,小張鐵匠,這位,這位,好像會作詩啊。”村民甲。

“是啊,是啊,會不會弄錯了?”村民乙。

“鋤禾什麼什麼土的,好像是在說種地啊,俺也聽的懂,”二牛沾沾自喜地道,“我聽王大爺說故事的時候講過,很久以前我們這是不打獵,都種地的,那大米,可好吃了。”

“啊,這小夥子還懂種地,又會作詩,像是個有學問的人,我們會不會弄錯了啊。”幾個村民開始竊竊私語,聽到張鐵匠老臉一陣火辣辣的,那小兔崽子不會真的弄錯了?

小張鐵匠的臉也紅的不行,不知是氣的還是躁的,一付被人欺騙了感情的表情,大聲嚷嚷道:“不過是不知哪裏聽來的歪詩罷了,我也做的出來,我讓你亂說,讓你亂說。”一把就把旁邊架子上的獸皮扯過一塊使勁往伍行嘴裏塞去。

伍行當然不肯,事情已經有了轉機再乖乖就範他就是傻子,一邊緊閉着嘴躲閃着,一邊把綁着的雙手舉到頭頂,抓着頭簪就往少年的手上捅去,下手毫不留情,在受到威脅時,伍行從來不是一個心慈手軟,坐以待斃的人。

少年雖然措手不及,反應卻也快,及時縮了縮,手上極幸運的沒被捅個對穿,只是劃了一道極長的口子,一下被激起了凶性。

“你還敢動手?!我打死你。”巨大的拳頭帶着風聲朝伍行落下,另一隻手乾脆硬壓在伍行的嘴上,不讓他有機會躲閃,卻連帶着將他的口鼻一起捂着個結實,每一個呼吸儘是腥臭的味道,讓伍行不由得想起那一盤盤半生不熟的烤肉,想到那隻無辜的小狗,當它的生死掌握在別人手裏,最終死無全屍,成為別人盤中餐時,它是否也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恨?

伍行知道少年是為了阿子姐妹報復來的,現在才結束戰爭幾十年,民風彪悍,許許多多少年人更是聽着老一輩的戰鬥故事長大的,即使淳樸的農民,都不是可欺的綿羊,更不用說整天與野獸搏殺的獵人了,殺個人,沒有誰會有心理負擔,而朝廷為了保持這份彪悍之氣,只要事出有因,都會睜隻眼閉隻眼。

伍行怨恨少年出手不分輕重,睚眥必報,更恨自己無用,堂堂男兒竟被一少年制住,若是真死了,也只留下恥笑,到那時若是於釜一邊抱着他的屍首大喊“娘子”,一邊大開殺戒,血流成河,那他可就正要死不瞑目了。

周圍的村民們雖然覺得弄錯了,卻也沒人阻止,只在伍行因為無法呼吸而憋紅了整張臉眼看快不行了,才幾個人上去扯開少年,對於他們來說,一個還不確定是否是讀書人的騙子,竟然敢出手傷人,打幾下是應該的,即使以後能夠證實他是讀書人,可之前並不知道不是嗎,打了也就打了,還能怎樣,頂多就是扯平了。

伍行悶不吭聲,一動不動地被打了好幾拳,他知道施暴人一般要聽到被施暴人的慘叫或是看到對方反抗,掙扎才會覺得爽快,否則只會越打越鬱悶,越打越煩躁,下手也越來越重,他也知道這種時候應該設法保全自己,可是他咽不下這口氣,打不死我,我要你好看,打死我,我也要你鬱悶至死!

伍行的性子雖然冷靜溫和,待人和善,卻也有自己剛強血性的時候,他以自己的命做賭注,賭這群村民不會真的讓自己被打死,只要有機會,只要有機會……

少年剛被拉開,伍行就拼盡自己憋着的一口氣,腰部一個打挺朝少年的頭部撞去,從掉落的獸皮后露出的嘴巴更是張的大大,作勢要咬,即使撞不到你的腦袋,也要咬下你一塊肉!

事實證明,伍行的忍耐與突襲是有效的,他不知撞上了對方哪裏,但頭眼昏花暈過去之前,他知道,自己死死咬住對方的一塊肉,不鬆口!!牛bb小說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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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俺稀罕你(種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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