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以皇位換莞笙無恙
劉璃越也慌張向大家解釋,表明這其中一定有詐,她們一定是被人設計。
當時,會見文武百官迫在眉睫,事急從權。大家協定先瞞住此事不外揚,先去面見百官和皇太后再議。
在途中,兩人幾乎同時掀開轎窗帘,劉赫低聲對劉璃越道:“璃越啊!女人如衣服,你別擔心為叔會以此逼迫於你。等待會兒面會結束,為叔就以有背三綱五常、有違倫理道德為由,賜那勾引你的賤婦三尺白綾。”
劉赫言下之意再明確不過,他是為莞笙求情也不是,不求情也不是。
再三思索后,他笑道:“王叔說笑,璃越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染指王叔的女人,如今先皇薨世,各種勢利蠢蠢欲動,這不過是小人之計,想挑撥你我叔侄間的關係,坐收漁翁之利罷了。”
劉赫沒想到,劉璃越這般能言善道,三言兩語就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他心中暗想,如此狡猾的劉璃越,即便把這事鬧開,也未必能將他彈出局。今天這局也是司馬黛媱一手操辦的,他這才想起司馬黛媱的叮囑,一定要以司馬莞笙的性命相要挾。
他恍然大悟,一臉輕鬆的笑道:“璃越所言極是,回去後為叔就讓那賤婦消失,你我以後休得再提及此事,免得有損皇室顏面。”
劉赫本也不想把事情傳開,畢竟司馬莞笙是自己明媚正娶的妾室,若真傳出去,他自己未必能落到好。這先皇同系旁系血親比比皆是,他可不想弄得兩敗俱傷,功虧一簣。
劉璃越一聽,這下急了。司馬莞笙可是他所悅之人,奈何有緣無份,沒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但即便如此,司馬莞笙在他心裏的位置,也無人能夠取代,哪怕是豁出性命,她也得保莞笙無恙。
“王叔,常言道:城門失火,殃及池魚。你乃是要君臨天下之人,何苦在此時沾滿血腥。好在誤會沒有傳揚開,王叔就不必責怪無辜受牽連的王妃。璃越與兩位王妃皆是舊識,親如至親。冒昧請求王叔留王妃一條性命,璃越定當俯首稱臣,全力輔佐王叔匡扶社稷。”
劉璃越決定了,若能以皇位換得莞笙無恙,他願意。
劉赫不傻,這劉璃越的話中之意,他可是理解得透徹。
他故意裝糊塗,吱吱嗚嗚道:“璃越,你這怕是言之過早,論才幹,論性行,論知書識理,璃越你都在為叔之上。他日若再見,為叔恐怕也得俯首稱臣,尊稱璃越一聲陛下。”
劉璃越實在不願再同他周旋,“王叔,明人不說暗話,你若能保王妃無恙,璃越現在就以重病為由返回宮外。”
終於等到這句話,劉赫舒了一口大氣,他假意思索片刻,向劉璃越點頭表態。
“君子坦蕩蕩,九五之尊更當一言九鼎,璃越希望王叔莫忘今日之約。”劉璃越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追問。
“璃越,你就把心放回肚子裏去,你王叔既然答應你,就一定說到做到。更何況,莞笙也是為叔的女人,她若真的清白,為叔又何苦為難自己的女人,為叔向你保證,一定讓她毫髮無損。”劉赫斬釘截鐵的向劉璃越保證。
劉璃越這才叫轎夫掉頭,以重病為由,退出了這場君王選拔賽。
他是眾望所歸,這突然臨陣病重,讓霍麒凜一行人都惋惜至極。
次日,劉赫被立為儲君,住進博望苑——太子.宮。
劉璃越被賜封炎武王,舉家遷至炎武養病。
司馬莞笙被軟禁在博望苑的一處偏僻院落,劉赫登基后,她立刻被打入冷宮,還諷刺的賜她一個美人頭銜。
所有人都不知道她的存在,她一直以為是劉赫不能原諒那次捉姦在榻,才如此狠心待她;她一直以為劉璃越是因為重病,才不得不放棄儲位之爭。如今看來,一切未然,是她太天真,才會做了別人手中傷人傷己的刀。
劉赫讓她活到現在,也是怕劉璃越反悔,用她來掣肘劉璃越。
此刻,大局已定,這對蛇蠍夫婦,又怎麼會放過劉璃越和她。她現在才恍然大悟,只可惜,一切都已經完了。
可是她肚子裏還有劉赫的骨肉呀?他居然能心狠到荼毒自己的親骨肉嗎?
司馬莞笙艱難的爬起身來,用手摸着自己絞痛的小腹。此刻,她已痛不欲生,唯一不捨得就是腹中的孩子,她多希望孩子能平安生下來。
司馬黛媱很快讀懂了她的心思,用力踩着她撐在青磚上的另一隻手,狂笑着道:“怎麼?你還以為,你肚子裏的孩子能救你?真是可笑至極,若陛下真想讓你給他生孩子,你此刻膝下怕早已兒女成群。”
手指的劇痛,讓她表情變得更加痛不欲生。
她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
“哈哈,瞧你,痛就叫出來呀!怎麼連吠都不會了呢?看來你連做一隻搖尾乞憐的狗都不配,是不是想問我說那些話是何意呀?”
司馬黛媱或是說得有些口乾舌燥,她吞咽了一口口水,輕咳兩聲,繼續說道:“那蜜.汁桂花棗泥糕可是好吃?你知道做糕點的水是什麼嗎?是紅花汁。”
紅花汁?滑胎的良藥,難怪這麼多年,次次有孕都以滑胎告終。原來,都是她。
司馬莞笙心如萬箭穿心般疼,她痛得昏厥過去。
司馬黛媱見她昏厥,兩眼直冒怒火,“來人,給本宮潑醒。”
一桶井水迎面潑下,司馬莞笙迷迷糊糊睜開雙眼,再次面對她不想再面對的司馬黛媱。
她已經沒有力氣再支撐自己的身體,多日來非人的生活,已經將她的身體掏空,再加上這番折騰,她的身體已經如一灘爛泥。
司馬黛媱見她不起身,對旁邊的太監吼道:“把她給我架起來。”
兩個太監這才把司馬莞笙從地上拖起,架着她的雙臂,讓她跪在地上。
“二妹妹,你不是命硬的妖女嗎?怎麼會因為我三言兩語就昏厥過去呢?你知道為什麼陛下不願讓你生孩子嗎?”
“為什麼?”司馬莞笙本能的問到,沒想到她居然能說得出話來了。
“哈哈!你是妖女呀,要是生個人面蛇身的孩子,或是長着牛角的怪物,那陛下,噢,不,那個時候應該是王爺,那王爺的顏面何存?”
“呵呵,恐怕都是你吹的枕邊風吧。”司馬莞笙也覺得是奇迹,自己居然還能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