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第14章 奇襲,惡有惡報
第14章奇襲,惡有惡報
盛夏。驕陽似火。此刻,馬經夫正在居住地衚衕里的馬路上舉杠鈴,張興和柳鋼站在旁邊觀看。馬經夫LUO露出來的肌膚被陽光晒成古銅色,他那異常強壯發達的肌肉隨着杠鈴的起伏上下跳躍。
馬經夫放下杠鈴時鄰居張學武恰巧從身邊路過,馬經夫看着張學武的背影摸了摸左額頭上的那塊疤痕冷笑道:“你們看到這塊兒傷疤了吧?這是兩年前被剛過去那個傢伙他兒子在批鬥大會上給打的,你們哥兒倆說這事該怎麼辦?”
“小夫,要說真刀真槍地動手打仗我確實不大在行,但是干這種調理人的事兒我最拿手。嘿嘿,折騰不死他,我都是你孫子。小夫,你不是說這傢伙專門能整人嘛,這回我好好露兩手給你看看。哼哼!說起來我張興才是整人的祖宗,要是不把張學武折騰出屁,我都是他兒子。”張興擼胳膊挽袖子地一通吹噓。
“沒、沒錯,對、對這種人絕、絕不能客氣。這、這、這事就、就交給我、我、我倆。”柳鋼在邊上附和着。
張興補充道:“小夫,你額頭上的疤不是他兒子給打的嘛,我們倆見到那個小兔崽子二話不說開板就打。”
馬經夫一揮手:“得!那小子長得又瘦又小根本不禁打,何況這兩年聽到我的聲音就躲得遠遠地,削他沒啥意思,我真正想收拾的是張學武那個老犢子。”
“沒問題,沒問題。等天黑我跟柳鋼躲在衚衕里等着張學武,到時候狠狠地拍他幾磚頭這件事兒才算是作罷。”
“作罷?哼!哪兒有那麼便宜的事,我要不斷地折磨那個沒有人性的王八蛋!”
柳鋼聞言連連點頭表示同意馬經夫的說法。
張興被馬經夫搶白得有點尷尬,隨即若無其事地說:“小夫,你就擎好吧!我明白你的意思,咱們就給他來個‘老鼠拉木杴大頭在後邊’,換着法折磨老張家。嘿嘿,今晚我跟柳鋼找幾個罐頭瓶子,裏邊裝上大糞用塑料布紮上瓶口,然後一股腦都從老張家窗戶砸進去。哈哈,我給他來個天女散花。嘿嘿,我發明的這玩意比毒氣彈都他媽厲害,到時候去醫院處理傷口都沒有護士願意搭理他……”
馬經夫覺得張興的這個方法太噁心打算反對,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嘴快的張興給攔住了。
“小夫,不用說我就知道你會反對。沒錯,按你的話說我的招法太埋汰。夥計,你沒聽說過對待什麼人用什麼招法嗎?哼哼,對付張學武那個壞透腔的老犢子就得用這種損招。哼,這才是第一步,我打算……”張興繪聲繪色地說著。
柳鋼聽張興說的熱鬧興奮得搖頭晃腦。
馬經夫見兩個兄弟說得津津有味也就點頭表示讚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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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年來一直受別人管束的張學武做夢都希望有朝一日不管大小自己也能混個官兒當,遺憾的是始終沒撈着機會。然而,令張學武做夢也想不到的是“造\反有理”的時代來了。聽說可以把多年來壓迫自己的領導打翻在地張學武欣喜若狂,蒼天有眼,我張某(人)大展拳腳的機會終於來了。早就恨不得可以殺人放火而且不用償命的張學武立刻現了原形。
一來沾了出身好是個貧下中農的光,二來積極主動又敢打敢鬧,斗大字不識二升的張學武如願以償地當上所在單位群眾組織的頭目。曾因曠工、盜竊、亂搞男女關係等問題處理過張學武的領導被他統統打翻在地並踏上無數只腳,正當他意氣風發地準備痛打落水狗時居然有人畏罪/自/殺了。精心準備的刑訊逼供方法還沒來得及使用卻失去大逞婬威的對象使張學武大為光火。失望之餘,張學武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轉移到街道。
有了豐富經驗的張學武不費吹灰之力就當上街道辦公室的頭頭,這回連老婆孩子也跟着他耀武揚威起來……
然而,好景不長,一片大好的形SHI突然發生逆轉,一度取代司FA機構的群眾組織居然莫名其妙地被撤消了,這個變化使正在興頭上的張學武感到極為憤慨。當張學武從狂熱中冷靜下來后巨大的恐懼隨之而來,他開始躲避人們的視線甚至想丟下全家老小獨自跑到外地躲藏起來。
然而,經過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張學武擔心的打擊報復並沒有出現,無論單位或者家裏都沒發生什麼異常狀況。
嗯,看來那些被我整過的人似乎都領悟到人與人之間應該講究寬恕。
嗯,看來我是多慮了。沒錯,那些挨過收拾的傢伙是該吸取教訓,要不然再有個什麼機會老子非弄死他不可。想到這兒作惡多端的張學武才放下心來。心情這一輕鬆,自然就有了閒情逸緻。
今晚悶熱無法入睡,張學武索性起身打開收音機光着膀子坐在那兒邊喝茶邊收聽廣播,當聽到河南梆子時他一時興起也就跟着哼唱起來。
就在這時身後猛然響起一陣玻璃的爆裂聲。剎那間,似乎有無數顆鋼針刺進張學武背部,他一下子癱軟在炕桌上。一瞬間,張學武腦海里掠過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手/榴/彈?完了,這回我算是徹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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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