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服從或死
夜色奔涌，迅速席捲大地，殘楓卻在此時接到召見，來到了荒蕪府……
“荒蕪老師，學生來了。”殘楓看着面前背對自己，負手而立的荒蕪大將軍，恭聲開口道。
荒蕪頭也不回，冷冷的說到：“今天的事，你都知道了嗎？”
“黑蝠大鵬以末日餘燼的身份，出現在了雪獠藏寶閣，現以伏法。”殘楓不含一絲的情緒波動，平靜的開口回答到。
荒蕪聽后，扭頭滿意的看向殘楓，最新一任的學生中，戈東頹廢，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大鵬叛國，加入了邪惡組織，現已殞命，只剩殘楓一人，順利成長了起來，成為了荒蕪心中唯一的欣慰。
“說說你的看法。”荒蕪開口道。
殘楓聽后，欠身行禮，而後開始了自己的分析：“多年以來，末日餘燼都是在異能者大賽之後出現，奪取優勝者異能，而此次卻提前三個月出現在了雪獠藏寶閣，所以，其時間，地點與目的都與往年不符。”
“黑蝠大鵬身為八年前倖存者之一，加入了末日餘燼，由此推斷，如今至少有兩伙人盯上了雪獠藏寶閣。”
“五百年輪迴將至，藏寶閣三大寶物：雪獠神杖，午夜神燈，黑刀墨獠勢必會重返世間，只是不知會落入何人之手。”
說到最後，殘楓抱拳恭聲開口道：“學生認為，這一切不過是五百年輪迴災難的前兆，而此次災難的起點中心，必定是異能者大賽期間的雪獠！這個漩渦，雪獠躲不過！”
荒蕪聽后，眉頭緊皺，他自然是明白殘楓所說，開口問道：“可有解決之法？”
“裏應外合，另闢棲地。”
荒蕪大將軍聽得此話，沉思良久，而後開口道：“我以雪獠國大將軍之名，命你連夜離開雪獠，召集人馬，以平民異能者身份參加三個月後的異能者大賽！”
殘楓聽后，自然是明白荒蕪大將軍此舉的用意，連夜離開雪獠，這樣不會讓暗處的敵人掌握自己的行蹤，召集人馬也方便積攢力量，而以其他身份參加異能者大賽，則是率兵回援雪獠！
殘楓聽得此令后，抱拳恭聲到：“謹遵將軍聖令！”
“即日起，你將改名為文字科，殘楓二字從國都除名。”一邊說著，荒蕪一揮手，不知從何處拘來一份資料，而後火光一閃，化為灰燼。
殘楓將胸前代表着御獠營戰士的徽章摘下，緩緩的彎腰將之放到地上，退出了荒蕪府。
殘楓走後，荒蕪大將軍喃喃道：“要變天了……”
次日，戈東接到傳召，來到了荒蕪府。
“學生戈東參見荒蕪老師……”戈東有氣無力的開口道，他此時的精神狀態趨近於恍惚，甚至都不敢與荒蕪對視。
荒蕪大將軍看着自己這個曾經最優秀的學生，有些恨鐵不成鋼，但卻並未因此多說些什麼。
只是陰沉着臉，直接開口道：“戈東，殘楓因緊急任務已經連夜離開了雪獠，我以雪獠大將軍之名命你即刻前往御獠營擔任教官一職，帶領御獠營參加三個月後的異能者大賽！”
“荒蕪老師，學生已不是御獠營之人，恕難從命……”戈東依然是精神恍惚，頹廢的說到。
荒蕪聽后，並未動怒，而是問道：“你覺得，御獠營是個怎樣的地方？”
戈東聽后，似乎沒有想到荒蕪會這麼問，短暫的驚訝后，苦笑道：“荒蕪老師，御獠營早在八年前就已經沒了，名存實亡。”
“那你還記得它是怎麼沒的嗎？”
聽得此話，一股悲憤瞬間湧上心頭，戈東抬起頭，閉上眼睛，聲音顫抖的開口道：“因為末日餘燼……”
“嗯，”荒蕪不置可否的答應了一聲，繼續說到，“那末日餘燼會在什麼時候出現？”
戈東聽后，有些不解的看着荒蕪，隨即恍然大悟，緩緩開口道：“奪取異能的時候……”
“你此次的任務，就是帶領御獠營拿下異能者大賽，引出末日餘燼。”荒蕪盯着戈東的眼睛，冷冷的說到，“這是你唯一一次可以了解真相併且復仇的機會。”
一想到八年前慘死的兄弟們，一想到黑蝠大鵬加入了末日餘燼，戈東有太多太多的疑惑了，他急需知道這一切！
“學生戈東願前往御獠營，擔任教官一職，謝荒蕪老師成全！”他的眼中似乎又煥發出了一些光彩，急忙恭聲開口道。
“嗯，去吧。”荒蕪擺擺手，轉過身去，不再說話。
“可是，荒蕪老師……”戈東見得此狀，並未離去，而是繼續問道，“殘楓他……”
“從今往後，這世上再無殘楓，你明白就好。”荒蕪說罷，也不打算繼續解釋什麼，徑直離開了。
戈東聽后，深呼一口氣，他不明白“再無殘楓”四字意味着什麼，或許他只是有了別的身份，或許只是離開雪獠，再或許……
戈東不敢繼續去想了，只能勸自己，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這次異能者大賽，所有的謎團都將解開！
他走出荒蕪府後，未回藏寶閣，而是直奔御獠營而去，雪獠國的首代御獠營隊員，至此，只剩戈東一人……
不多時，戈東孤身一人來到了御獠營門口。
“戈東隊長，恭候多時了。”此人名為少沖，是殘楓最早撿回來的一名異能者，由於加入御獠營時間不短，與戈東自然也是有過一些交集，殘楓不在時，一般都是由他來主事。
戈東見少沖在門口等待，微微點頭示意，而後什麼話也沒說，直接向著御獠營場地內走去。
由於少沖早就得到戈東要來的消息，於是提前將御獠營的眾人集合起來，在場地中央默默等待着。
戈東看着眼前這幾位歪七扭八，奇形怪狀的異能者，冷着臉開口道：“我是你們新來的教官，現在給你們兩個選擇，一個是服從訓練，另一個，是死無全屍，自己選吧。”
說罷，戈東冷眼掃過幾人，他們的表情各不相同，憤怒，不屑，害怕，淡定。
接着，便有一名魁梧大漢站了出來，他滿臉胡茬，面容剛毅，一邊向前走，一邊對戈東開口道：“老子選第三種，那就是……”
話未說完，這名魁梧大漢向著戈東發起了衝鋒：“送你上西天！”而後，只見這名魁梧大漢高高躍起，雙臂變得巨大，上面隱約閃爍着一些複雜的紋絡，奔着戈東的面門襲去。
戈東見后，絲毫不慌，他緩緩的抬起左手，抵住魁梧大漢的攻擊，而後右手猛然下揮，一拳打在了對方的頭上。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塵埃落定，只見戈東面前出現了一個人形大坑。
御獠營幾人見得此狀，都有些慌張，突然，其中一人不知從何處摸出一支火箭筒，扛到肩膀上，瞄準戈東就轟了過去。
戈東何許人也，首代御獠營隊長，當年的異能者大賽冠軍，豈會在意這等火器？於是伸手接住了那枚炮彈，準備端詳一番。
可是，那肩扛火箭筒的異能者不但未慌，卻還微微一笑，眼中閃着精光，似乎戈東的做法正中他的下懷，直聽他輕聲開口道：“boom。”
戈東手中的炮彈突然炸裂，在原地升起一朵蘑菇雲。
“啊啊啊，艾鐸，你怎麼把新來的教官殺了！完了完了。”看着眼前的這一切，一名衣衫襤褸的御獠營隊員慌張的開口道。
而那名手持火箭筒，被稱為艾鐸的異能者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強哥，你慫個啥，那傢伙可是要讓咱們死無全屍的。”
“嗯，威力不大，鬧出的動靜卻不小。”戈東從蘑菇雲中走出來，一邊拍着衣服上的煙灰，一邊開口說道。
艾鐸扭頭看着安然無恙的戈東，一時愣在了原地，他確實沒有想到，自己的攻擊竟然一點效果都沒有，對方甚至衣角都未受損。
“哦？你終於出手了嗎？”戈**然停下來腳步，似乎是對着空氣開口道。
而後，從他身後的影子中鑽出一人，手持刀刃，刀尖直指戈東的後頸，此人正是在門口迎接戈東的少沖。
“戈東隊長，可別小瞧我們啊。”此時的少沖威脅着戈東，但是卻提起了十二分的警覺，彷彿他才是受到威脅的一方。
戈東聽后，嘆了口氣，心中暗道：這都是一幫子什麼奇形種啊，真不知道殘楓那傢伙從哪撿回來的，怎麼想的！
而後，戈東抬起頭，看向那名衣衫襤褸的強哥與他身旁一直沉默觀看的小和尚，開口道：“到你們了。”
強哥見得此狀，慌裏慌張，急忙擺手後退，有欲逃之意，而那名小和尚依然是十分淡定的道了一聲佛號，微微欠身，面無表情，不再言語。
“那好吧。”戈東開口道，也不去理會身後對自己有威脅的少沖，直接抬起右手，虛空一握。
周圍的地面好像聽到命令一般，鑽出五隻巨大的石手，將戈東口中所謂的五個奇形種握到其中，舉了起來。
此時除了暈厥過去的魁梧大漢與淡定的小和尚以外，其餘三人都慌張了起來，不斷掙扎着。
“好了，給你們的考慮時間已經到了，現在選吧，是服從，還是死！”一邊說著，戈東眼中閃着暴戾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