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蘇澤接機卻不敢現身
這時,上官逸笑道:“我們走吧。”
大家遂相攜向外走去。
上官芙蓉若有若無地環顧了一下四周,臉上閃過一絲落寞,很快便又浮起了笑容。
她表情的這種細微變化,卻被韓陽看在眼中,也沒有逃過遠處蘇澤的眼睛。
一行人出來后,上官逸笑道:“我已訂好了餐廳,為芙蓉和韓陽接風洗塵,大家都去!”
皎月聽了,高興地叫好,雅雲等三人也積極響應,於是,大家分乘兩輛車,往餐廳而去。
蘇澤見大家離去,也獨自開車離開。
原來,這家餐廳便是上官逸開的,他們進去后,便有人領他們上了二樓,皎月見裏面空蕩蕩,只有他們幾個,便脫口而出道:“這裏的生意這麼差?只有咱們幾個。”
上官逸聽了,笑而不語,招呼大家落座,一旁的經理笑道:“我們這裏的生意好得很,今天是逸總一家帶客人來吃飯,所以,二樓便不再接待其他客人。”
皎月聽了,驚訝道:“逸總?”旋即便明白過來,微微紅了臉,略略低頭,笑道:“不好意思,貧窮限制了我的想像力。”
眾人聽了,都“哈哈”大笑起來。
經理又問上官逸:“逸總,菜現在上嗎?”
上官逸一邊脫下外套掛在衣架上,一邊笑道:“上吧。”
經理說了聲“好”,便扭頭出去,叫服務員上菜。
菜上齊后,服務員又給大家斟好紅酒,上官逸舉杯笑道:“開車的人喝飲料,其他人都把酒杯舉起來,我們共同慶賀芙蓉與韓陽學成歸來!”
話音剛落,眾人手裏的酒杯碰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接着,大家又仰脖一飲而盡。
上官逸舉箸道:“吃吧。”
眾人方拿起筷子吃飯。
席間,陶敏笑着對芙蓉與韓陽道:“你們是不是要來個彙報演出?”
韓陽笑道:“問芙蓉吧,我全聽她的。”
芙蓉笑道:“好啊,沒問題!好久沒有正式唱,我正有點技癢。”
皎月在旁笑着搭話道:“我都想念我們的劇場了!”
陶敏笑道:“好,那我把皎月他們還給你,你休息好以後就好好排練,我會邀請一些老藝術家一起去看的。”
上官逸笑着插話道:“還可以邀請一些媒體記者,造造聲勢。”
芙蓉嬌笑道:“爸爸,這樣不好吧?我們也不是什麼重要人物。”
上官逸笑道:“怎麼不是?你們早是天門市的名角兒了,這次又上了研修班,不該重點報道一下嗎?”
皎月笑着接起話茬道:“應該應該,太應該了!”
“那好,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上官逸笑道。
清水在旁,驚訝地看着上官逸道:“爺爺,您連這麼時尚的話都會說?”
上官逸聽了,笑道:“爺爺?我有那麼老嗎?”
清水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說道:“那我叫您什麼?您是我師父的爸爸。”
上官逸略一思忖,笑道:“呵呵……還真是爺爺!”
眾人都笑了。
清水忙笑道:“要麼,我叫您逸總。”
上官逸笑道:“那就叫爺爺吧,這樣來得親切。”
“不妥不妥,我還是覺得不妥。”長風笑道,“我看稱呼不必拘泥於師徒,我們叫您叔叔就好。”
上官逸聽了,略一思忖,笑道:“好,叔叔好!那以後就叫叔叔吧。”
清水聽了,馬上脆生生地喊了聲:“叔叔!”
上官逸笑着應道:“哎!”
眾人又都哄堂大笑起來。
皎月在旁嘀咕了句:“馬屁精!”
清水聽了,伸出舌頭,沖她做了個鬼臉。
眾人又都“哈哈”大笑起來。
長風笑着對皎月道:“你應該學着像雅雲那樣安靜。”
皎月看了一眼雅雲,笑着說道:“我們已經做好了分工,她負責安靜,我負責吵鬧。”
一句話,說得眾人又笑了。
清水笑道:“你這麼吵鬧,以後誰敢娶你!”
皎月馬上笑着回道:“這個您大可以放寬心,蘿蔔白菜,人們向來都是各有所愛。”
眾人聽了,又都“呵呵”笑了起來。
清水笑道:“你還挺自信。”
皎月笑道:“那是必須的!”
笑罷,上官逸道:“也就他們這幾個人在一起時才熱鬧。”
芙蓉笑道:“我這幾年,也幸虧有他們的陪伴。”說完,見上官逸和陶敏神色有變,忙又補充道,“不過現在好了,我還有爸爸媽媽。”
陶敏與上官逸聽了,臉上又露出欣慰的笑容。
韓陽在旁聽了,笑問:“那我呢?我呢我呢?”
芙蓉撒嬌笑道:“你一直都在,沒有你,就沒有現在的我!”
她話音剛落,大家都笑了。
飯後,上官逸笑問芙蓉“要不要回家來住”。
芙蓉笑道:“接下來我們要開始排練,我住回原來的地方方便些,不過,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回家去小住幾天。”
陶敏與上官逸齊聲笑道:“這樣也好,年輕人,該以事業為重。”
上官逸又笑問大家:“還需要點什麼嗎?”
皎月搶先笑着說道:“吃太飽了,什麼都不需要了。”
上官逸笑道:“好,那我們走吧。”
一行人出來,上官逸與陶敏看着他們都上了車,又目送他們離去,方回頭上車離開。
回到小區后,芙蓉與韓陽進屋休息,皎月、雅雲、清水、長風,則回了自己的宿舍。
午睡了一會兒,芙蓉起來整理行李箱,翻到穆景天替自己畫的肖像,便拿起來,坐在床邊端詳了一會兒,腦子裏同時閃現着在學校時的種種情景,一時百感交集,遂將畫像擺在了桌子上。
下午,韓陽過來,跟她商量演出的事。
韓陽問:“我們還跟李明、雄飛他們合作嗎?”
上官芙蓉聽了,出了一會兒神,說道:“合作吧,畢竟在市場運營方面,他們比我們有經驗。”
韓陽“哦”了一聲,又問:“那首場演出,我們唱什麼?”
“你覺得《紅鬃烈馬》怎麼樣?”芙蓉道,“老生與正旦同等重要。”
韓陽見她如此為自己着想,便笑道:“行,沒問題。”說完,遲疑了一下,卻欲言又止。
芙蓉見了,笑問:“你想說什麼?”
韓陽略一思忖道:“我想說,你怎麼不問蘇澤?”
芙蓉聽了,臉色微微一變,扭過頭道:“有什麼好問的,不問都知道,現在一家三口其樂融融。”
韓陽道:“我在機場看到一個人影,很像他,又覺得不太可能。”
芙蓉冷笑道:“怎麼可能是他!”
韓陽小心地問道:“你已經把他徹底放下了嗎?”
芙蓉道:“準確地說,是徹底死心了。”
韓陽聽了,便不再問什麼,旋即又道:“那我就把我們要演出的事告訴李明,讓他們去安排。”
芙蓉說了聲“好”。
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韓陽便告辭離開。
且說蘇澤,晚上洗漱后欲去休息,呂靜攔住他,笑道:“我們總這樣分房睡,我怎麼會懷上孩子?!”
蘇澤低眉斂目道:“你的身體還沒有徹底恢復。”
呂靜眉毛一挑,笑問:“這是你的借口還是心裏話?”
蘇澤聽了,抬眼看着她,心中彷彿奔騰過千軍萬馬,卻強忍着笑道:“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身體更重要,麻煩讓一下。”
呂靜沒有動,蘇澤繞過她進了屋,在床邊坐下,又揮臂活動筋骨。
呂靜又轉過身來,笑道:“我聽說芙蓉回來了,你見過她了嗎?”
聽到“芙蓉”二字,蘇澤手裏的動作停了一下,心裏不悅,卻沒有回答。
“所以,我想儘快懷上一個寶寶,免得事情有變。”呂靜笑着走近他道。
蘇澤輕輕將她從自己身邊推開,說道:“你的身體沒恢復好,就是白費精力。”
“什麼?白費精力?!”呂靜忽然柳眉倒豎,怒道,“你把我當什麼?生孩子的機器嗎?”
蘇澤恍悟自己不小心說出了實話,便違心道:“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呂靜得理不饒人,說道。
蘇澤今日本來就因芙蓉煩心,又見呂靜如此,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騰”一下站起來,大聲道:“你不要欺人太甚!”
呂靜沒想到他會發這麼大火,被嚇得一激靈,旋即撇嘴作欲哭狀,說道:“果然芙蓉一回來,你就變了……”
蘇澤見了,只得又安慰她道:“好了,快去休息,先把身體調理好了再說。”邊說,邊連哄帶勸將她送出自己的屋。
蘇澤關上門,頹然倒在床上,暗道:“這樣暗無天日的生活,何時才是個頭?!”
又想芙蓉此時不知在幹什麼,她和那個穆景天,一定已經難捨難分了吧?可今天在機場,他見她環顧四周的神情,分明有几絲落寞,難道,她還在想着他?
可是,縱然她心裏還有他,他又如何才能掙脫家庭這個藩籬啊?!
等呂靜再懷了孕,自己怕是又只能認命了。
如此前思後想,柔腸百結,直到後半夜,方才睡去。
第二天,蘇澤來到公司,處理完手頭的事情后,便見李明走了進來,笑容可掬道:“我們又有事情做了。”
蘇澤敏銳地覺得此事與芙蓉有關,便笑問:“什麼事?”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