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間 第九十七章 那就殺
一張懸賞貼在了有間客棧的門口。
不少人湊在前面仔細的看着，只可惜上面所寫的文字皆是妖族語言，尋常人哪能看得懂。
有幾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混在人群之中，咬牙切齒的讀到：
“皇天在上，後土為證，牛頭山山主孫野特此宣告，保歲國大大小小妖怪凡是有作姦犯科者，可酌情饒恕，投誠可共享盛舉，若是死心不改，食人為樂，膽敢于山主作對，唯有死路一條。”
人群中混着幾個妖怪，仔細品讀着通告上傳來的消息。
“牛頭山我知道，但是這孫野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保歲國沒有這號人物。”
“現在諸侯割據，難道這孫野也想割據爭雄。真當我們是凡人？”
消息發出，便引起了軒然大波，所有妖族勢力都在地下發展，第1次還見有人，明目張胆把這事拿到檯面之上。
“這孫野也不瞧瞧自己幾斤幾兩，何等本事，就敢放出這種大話。”
“放心吧，這種事情我見的多了，亂世之中博個出身，早晚會有人收拾他的。”
所有妖怪都沒將此事放在眼裏。
有間客棧上房之中，孫野坐在椅子上。
“消息散發的怎麼樣了？”
牛二在一旁言道，“啟稟老大，所有消息都已經散發出去了，但好像沒人放在眼中，要不要數下再下去加把火？”
“不必了，貼那張告示只是為了通知他們，既然他們不想作出選擇，那我還有別的辦法。”
孫野此刻眼神完全放空，神經之中看不到一絲色彩，四周小青龍和牛大牛三都得自己安排下去，干別的事兒了。
“還不知道老大有何吩咐？”
眼下只有牛二一人在孫野身旁。
“你說說吧，這個有間客棧是個怎樣的組織？”
孫野緩緩的閉上了眼睛，臉上看不出任何悲喜。
他叫牛二留在自己身邊，第一是為了測試他的忠誠度，第二也是為了更加了解有間客棧，心中總感覺這個組織，隱藏的可能不只有表面看似那麼簡單。
聽到這裏牛二便將他知道的一切全部告訴了孫野。
“老大，有間客棧的總部在北俱蘆洲，四大洲之中都有各地總頭目，緊接着是每個國家的管理人員管理者每間客棧老闆。”
“那你的上級呢？”孫野問道。
“我的上級是個胖子，沒人知道他究竟是什麼妖怪，他有人仙的實力，每次給我們發佈任務地時候，都在午夜時分客棧門口留下一張紙條。”
“任務？你們有什麼任務？”
牛二頓了頓，說道：“有線客棧主要任務便是搜集四大洲發生的各種各樣的事情，無論是凡人還是神仙妖魔都要如實上報，還有定期會上交一定數額地礦石與草藥。”
礦石和草藥？
這些東西都是再正常不過了，難道這個組織不斷的想要搜集這些東西想要幹什麼？
“老大，我聽別人講，有間客棧的背後老闆是妖族大聖？”
“大聖？”
這個消息到是引起了孫野的注意，眾所周知，妖族最著名的就是花果山七大聖，難道有間客棧背後是另外六個大聖？
現在還沒有什麼任何有力的證據能證明，這個想法也只是瞬間消散而去。
“好了，牛二，你給我說一說，京城之中，有哪幾個大妖怪？”
“老大，這是京城中的妖族分部大致示意圖。”
牛二將一張羊皮卷雙手遞到了孫野的面前，孫野揮了揮手，牛二退下了。
走出門外，額頭上的汗水早將頭髮打濕，20年未見，孫野的氣息比之前更加威嚴，現在又對他心存懷疑，牛二每一步都走得很小心，生怕惹得孫野不高興，抬手把將他滅了。
“你說我當年為什麼非要逞強，接受那人地邀請，當的什麼狗屁客棧老闆。”
牛二想起，20年前自己做那個錯誤的決定，心中後悔莫及，若是當初沒有死乞白賴留在京城，而是回到牛頭山和牛大牛三一起等着老大回來，現在肯定也同樣受到老大的重視。
“愛，都是為了愛情惹的禍啊。”
到時候留在京城不就是為了多看阿花一眼嗎？可現如今阿花留在魏天子府中，怕是早就忘了自己的存在。
造孽啊，造孽。
......
孫野緩緩打開手中的羊皮卷，京城之中一共有四處妖族，都是最近20多年新型崛起的。
當初佛門和道門昌盛之時，妖族可不敢在保歲國瞎胡鬧。
但現在佛門和道門早就放棄了包保歲國，沒有大教的庇護成了妖族的天下。
各地百姓人心惶惶，甚至有的村莊被妖族圈養，有的妖族沒有強大的實力，轉修香火之道，蠱惑村民信奉自己。
光明之處是各大諸侯割據稱雄，黑暗之下儘是妖族吃人，血淋淋的事實。
“保歲，保歲？現在的這個國家哪裏還有王法，哪裏還有法律。”
孫野憤憤不平地將手中的羊皮卷丟在一處，心中早就將幾個地方牢記於心，若要不來投誠，只能用鐵血手段鎮壓了。
“妖亦有道，現在的妖太過了。”
走到窗邊，看着窗外的歌舞社平，只不過是粉飾太平罷了。
孫野按耐住性子，一直等到黑夜降臨，有間客棧中再也沒有一個客人，下樓去問道。
“沒有一個人來嗎？”
牛二點了點頭。
“好了，機會已經給了他們，牛二跟着我走一趟吧。”
孫野昂首闊步走出門去，牛二緊緊跟在身後。
“老大，咱是去幹什麼啊？”
也是夜幕降臨，路上行人稀少，？牛二也不知道孫野到底想去哪裏。
“開殺戒。”
孫野從耳朵中掏出菩提棍，七尺長的菩提棍散發著陣陣幽光，好久都沒見血了。
“別急，別急，會用到你的。”
孫野摸着棍身，安撫道。
來到一處青樓前，雖然已是黃昏，可這裏卻還好是熙熙攘攘，好不熱鬧。無數的歌女站在閣樓上，衣着簡單，三兩片布頭遮不住肌膚風韻，更要命的全是輕紗。
一個個窯姐兒濃妝艷抹，面帶春意，手中的輕紗不停的搖擺着，樓下過往的男人一個個停下了腳步，探着頭想要看清楚那輕紗之下尤物，門口的龜公老鴇幾番好話就被拉進青樓之中。
三兩歌姬急忙攙着進門的書生，儘是數不盡的風流。
“老大，這裏是狐族的地盤，為首的是個陰神期的白狐。”牛二附耳說道。
不少歌姬朝着孫野施展美色，或是前後搖曳，可孫野完全不去理會。
靈氣附在眼上，看清了這裏的原本面目。
你還是風流場所，就是一個狐狸窩。
那些濃妝艷抹的歌姬，神態你好你好謙卑地老鴇龜公都是些大大小小的狐狸，一個個長着獠牙，紅着眼眸，趴在進去的書生身上不停的吸食着陽氣。
一縷縷陽氣從人類的七竅中冒了出來，隨着陽氣地流逝，書生們也逐漸的變得乾癟，但神情卻還是充滿了yy的幸福感。
漸漸地就在這種幸福感中不知不覺地死去了。
“這就是你們害人的理由嗎？為了一口吃的？”
孫野站在門口義正言辭地說道。
一句話像是平地一聲雷一般，打斷了所有狐狸的進食。
無數的狐狸猛地回頭，一雙雙紅眼睛緊緊盯着孫野和牛二。
“來呀，小哥哥，來玩啊。”
一個道行較淺的妖怪賣弄風騷向孫野走來，嘴中的獠牙泛着寒光，好像再思考一會兒究竟先應該從哪裏下嘴。
“來，來玩。”
孫野手中個菩提棍猛地一戳，瞬間穿破了眼前狐狸的身軀。
菩提棍直接穿透，小妖看着自己腹部地傷勢，不相信一般，尋常人類走進來，哪個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孫野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隨手一甩，這個妖怪變化為灰燼。
“姐妹們，這個人類是修士，上去干他。”
老鴇一聲高呼，自從這個青樓建成，總有那些打着除魔衛道的修士，想要剿滅他們。
可是國家已破，氣運已散，尋常修士，無論來多少，還是化作了他們的養分，那些和尚道士，未經人事，可比尋常的凡人進補得多。
一聲令下，青樓燈光全部溟滅。
一個個狐狸朝着孫野撲來，有的從2樓翻下，有的從地面突襲，有的直接化作本體，一條條毛茸茸的尾巴，一個個利爪尖牙。最可怕的是那一雙雙猩紅的眼睛，像是黑暗中的鱗火，彷彿蘊含著無盡的魔力，尋常人看到只會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就這麼簡簡單單也想殺我，你們真的沒有把我孫野放在眼中。
“孫野，你就是那個牛頭山山主孫野，那個口出狂言地傢伙。”
看來也有狐狸知道有間客棧門前貼的告示。
“你們不服管教，佔據一方屠害人類，不思悔改。上天有好生之德，今日我講你們誅殺於此，也是因果輪迴報應。怪之怪你們他日為非作歹，怨不得別人。”
天空中隱隱傳來陣陣雷聲，彷彿是天道對孫野的回應。
“聽，上天都認同了，既然這樣。”
“那就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