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凡間 第九十六章 再會
保歲國國家早就亡了，八方諸侯佔據一方，京城卻被完整地保留了下來。
現如今這裏的掌權人是一個偏王，自稱為魏天子。
手下十萬精兵，佔據着京城方圓一千里地盤。
其他七位諸侯也瓜分了整個保歲國，隱約露出一種安穩修養聲息的架勢，可明眼人都知道，暗地裏的交火一直沒停過。
“老大，你說牛二現在還在京城嗎？”
四人來到京城，變化成人類的模樣，混在來來往往地百姓中看不出什麼異樣。
如今的京城繁華不減當年，雖然四處都是打仗，可達官貴人們依舊燈紅酒綠，也養活了一批以此為生的百姓。
孫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牛二或許就在這裏。”
剛進城門，他就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氣息，帶着幾人三拐兩拐來到了一處酒樓前。
“沒想到咱們的兄弟出去闖蕩世界也沒混出什麼樣子，現在也就是個跑堂的。”
但這家酒樓，來來往往的人非富即貴，最重要的是招牌之上，寫着4個大字。
“有間客棧”
牛二混的可以啊，現在都成了有間客棧地屬下了。
牛大看着這個招牌就來氣，他們三人能混到現在的成就，離不開孫野的指導，可牛二這個忘恩負義的傢伙，現在卻另投他處。
“老大你別攔我，我進去插了這個二五仔。”
牛大義憤填膺，抬腳想要進去給牛二一個教訓。
“別這麼急嘛。”孫野拉住了牛大的胳膊。
“說不準牛二有自己的難處呢。”
事情沒有查到水落石出之前，自己不會輕易動手。況且這大廳內滿滿當當全是妖精，還有幾個與自己實力相當，冒然闖入，只會顯得更加被動。
“進去瞧瞧吧。”
孫野沒有露怯，倘然走入，身後三人緊緊跟着。
客棧的小二眼疾手快，見到有客人進來，急忙上前招呼。
正在算賬的牛牛二，看到了眼前孫野那張熟悉的面容，手中的的算盤都忘記敲了，再看看後面牛大一臉憤怒的表情，瞬間就明白了，急忙跑到孫野身邊，躬身問候道。
“客官您喝點什麼啊？”
“一壺上好的普洱，要今年雨後的新茶。再來兩件客房。”
孫野也彷彿不認識牛二一般，直徑走上二樓。
“好嘞好嘞，馬上就給您送上來。”
牛二彎弓哈腰，不停的點頭。
牛大站在身後，咬着牙瞪了他一眼，牛二不理會，親自去泡茶。
泡好了茶，將幾點小吃放在托盤之上，親自送上樓。
敲了敲門，之後牛兒推門而進隨，隨手又把門關了，4周不布下防竊聽的陣法。
“你個二五仔，還敢上來。”
牛大看着牛二，恨不得將這個親弟弟掐死，“好好的給我解釋清楚，哪怕是我是你親哥，我絕對不會給你留手。”
牛大一直忠心耿耿，最反對那些前後不一地偽君子。
“你把我牛二當到底當做什麼人？我是那樣的人嗎？”
自己做什麼事他很清楚。
“我給你機會給你解釋。”
孫野一手拿着茶杯，普洱茶緩緩倒在茶杯之中。
“老大你是了解我的，我老了，從來不做那種仗勢欺人之事。”
一會兒站起來緩緩說道他，雖然加入有這樣的客棧，卻也無可奈何，
當初他和自己最愛的人流落至此，正好趕上兵荒馬亂，他們雖然帶着一包銀兩，卻也受盡欺辱。
那種欺辱並不是生活給予他們的，而是牛二一心想隱藏自己是妖族的身份，苦苦融入人類生活。
城中的公子哥見到阿花身姿卓越面容姣好，變動了一些小心思，牛二守護在阿花的身旁，這些困難都被一一解決了。
“對了，和你一起離開的那個阿花呢？”孫野問道。
牛二笑了笑，“人家可是達官貴人家的金絲雀，怎麼會和我這種泥腿子有牽連。”
那笑容有些卑微。
孫野看出了牛二心中的傷痛。
“後來阿花就成為了現在魏天子的金絲雀，我無奈只能流亡城中，原本想着回到牛頭山，可是沒想到遇到了之前有間客棧的聯絡人。”
“聯絡人？”
牛二點了點頭，“確實是聯絡人，之前他是專門聯繫保歲國有間客棧的妖族的，可如今四處征戰，就連妖族都死了不少？”
“妖族還能死亡？”牛三不相信的問道。
“當然，別以為妖族有了幾百件道行就可以為所欲為，妖族出世，隨機道門和佛門都出世降妖，這還不是最關鍵的，最可怕的是那些什麼都不知道的凡人軍隊，只要是見過血的士兵身上散發著血煞，十幾萬的士兵身上的那些血煞之氣哪怕是仙人都擋不住。”
孫野聽到這裏，點了點頭，的確是這樣的。
“那你怎麼會變成有間客棧的掌柜的？”
這些話都不能說服牛大，牛大臉色還是一臉的陰沉。
“別急啊。”牛二說道：“那個聯絡人說現在的保歲國最需要一個專有的聯絡妖族的人選，他已經盯了我很長時間了，說我背景乾淨，問我想不想跟着他干。我本想着回牛頭山，可是想到我要是這樣回去，還不被你們兩個笑死，肯定不能回去，況且我覺得這裏一定會發生些什麼，還不如留在這裏為大王搜集一些情報也是不錯的。”
孫野看着眼前的這個有些發福地牛二，不知道要不要相信。
但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好像也沒辦法選擇。
“牛二我問你，現在保歲國有多少妖怪？”
“老大，這裏的妖怪金丹期的就有一百多個，陰神期的三十六個，人仙期的就有十六個，聽說天仙期的高手還有兩個呢。”
牛二雖然現在也是陰神期，當老闆這麼久，附近大大小小的妖怪也是了如指掌。
“那你知道這附近為何妖怪如此橫行？”孫野問道。
“老大，咱們和外邊那些妖怪可有着大不同。”說道這裏牛二更加有話說了。“咱們不吃人，外邊那些妖怪都靠吃人為生，以人類滋補自己，加快修鍊進度，可終為旁門左道。”
“你的意思是外面的那些妖怪是為了吃人才出世的？”小青龍問道我問你一個，以人為食這可是修行中的大忌，那些妖怪怎麼能做到這麼坦然的？
“人人都知道吃人是不對的，可是架不住修行速度快啊。”牛二說道。
“那些自知成仙無望地妖怪吃的越狠。”
孫野想了想，說不準無痕已經開始計劃了，自己想要收服這裏的妖怪就得加快腳步了。
“牛二，你出去發個告示，接納所有沒有吃過人地妖怪，那些吃過人的若是能改過自新，也可以接納。”
“老大，要是沒人理咱們呢？”牛二怯生生地問道。
“要是他們不理，那就等着受死。”
孫野將手中的茶杯拍到了桌上，起身走了出去。茶杯瞬間化作粉末，可桌子卻還是好好的。
牛二看着桌上化作粉末的茶杯，頓時嚇得一哆嗦。
......
無痕回到了廣門寺，廣門寺中還是靜靜悄悄的，沒有什麼來往的香客，也沒有幾個和尚，門前只有一個小沙彌拿着掃帚不停的掃着地上的灰塵。
“師兄，為何這等勤奮？”
無痕端端正正的站在小沙彌地面前，畢恭畢敬的問道。
“起來活動活動身體，不然骨頭都化了。”
小沙彌雖然看着年幼，一張小臉蛋上累的紅撲撲地，說話反倒有着一種滄桑感。
“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啟稟師兄，一切穩妥。”
“沒讓那猴子發現什麼吧。”
小沙彌用掃帚又掃了一下地面。
“沒有，師兄即使他發現了又能怎麼樣呢？天底下只有三面浩天玄鏡，一面鏡子流落九幽，一面在老君手中，剩下一面就是手中的這個了，那猴子沒有別的選擇。”
小沙彌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你觀他能成事嗎？”
“成事與否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好。重要的是，讓那猴頭上天庭把孫悟空順順利利救出來。”
“那也是一半的紀元之氣，師弟你難道就沒有一絲動心嗎？”
“師兄說笑了，我一心想要回到靈山，在西天聆聽我佛如來教誨。”
無痕一臉的端莊。
“你這些話有空我會告訴佛祖的，降龍羅漢。”
“師兄又說笑了，降龍那都是過去了，我現在是無痕，廣門寺的一個小和尚。”
“對對對，你是無痕，我是無欲，都已經是，來世了。”
小沙彌笑了笑，手中的掃帚繼續掃着。
“看來我教要大興了，就連許久不下凡的虛空藏菩薩都下凡了。”
不知從哪裏無塵冒了出來，一身潔白的僧袍配上一身的整潔，也算是配的上無塵這個名字。
“伏虎羅漢許久未見，不知這幾十年來可有長進？”
虛空藏菩薩看到無塵地樣子，出言譏諷道。
“我這20多年不多不少恰好也有一些感悟。”無塵單手結印，陣陣佛光從身後冒出，渾身上下顯得更加潔白，就憑那散發的金光，就可以斷定這20多年無塵有多少收穫。
“你來了正好，當初技高一籌的孫野，現在正在保歲國，你可以和他比試比試。”
無痕說道。
“降龍羅漢，你這算是求我嗎？”
無塵終於硬氣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