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打碎規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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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中叫人刺穿了琵琶骨,鐵鏈自他肉體中穿過,他整個人被綁在身後的架子上。
腳尖勉強夠得到地面,時刻都不得不保持着清醒。他這才知道,電視劇中的酷刑挨在自己身上是個什麼滋味。
他不怕死,甚至恨不得就這樣一死了之,好免受折磨。
他又不敢死,他死了,女兒怎麼辦呢?
他是老實,可不是傻子!
這時候還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嗎?
什麼窮凶極惡?
什麼殺人犯?
這個末路聯盟才真的不是什麼好東西!
他這是入了賊窩了!
刺耳的警報聲響起,囚室外一陣兵荒馬亂。
“是教授辦公室?趕緊支援啊!”
“不行!教授有命!今天必須死守囚室!”
“這可是S級警報!”
“這……”
“一隊二隊前去支援,三隊給我守好囚室!”
“是!”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魏大中不由得暗暗祈禱那個勞什子教授出點什麼事才好。這還是他頭一次生出這種陰暗的心思。
不多時,外頭傳來接二連三的倒地聲。
什麼情況?哪裏來的高手?
打鬥聲都沒有這麼多人就直接倒地了?
難道是下毒?
隨之隔壁囚室響起一串狂笑,魏大中搖頭。瘋魔了不成?被打成那樣竟還笑得出來?
“爺就知道!咱要干就干一票大的!”
不多時,兩個男人就相互攙扶着路過他的囚室。
這兩個男人也是老熟人了,不正是天天跟他一起被審問再被上刑那兩個嗎?
???
這就走了?
又一男人走了過來。
魏大中連忙喚道,“大俠!請幫幫我!”
說完他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跟這兒胡咧咧什麼呢?什麼大俠?多老土的稱呼!
那男人轉過頭來,魏大中看清他的面容。
嚯!好俊俏的小哥!
他朝着魏大中微點了點頭,鎖住魏大中的鐵鏈就被空氣擠壓着發生形變,進而斷裂。
他也沒忘記順道將囚室的門鎖一併給魏大中擰掉了。
好霸道的能力!
男人再朝他略頷首致意,便跟隨前兩個男人的腳步離去。
魏大中甚至沒反應過來對人家道聲謝。
他呆愣了幾秒,這就可以逃出去了?
隨後連忙從衣角扯下布條,胡亂包紮了一下肩部的兩個血洞,就匆匆離去。
不知他的蜜蜜在哪裏?可還安全?
…………
22世紀的科研實驗室是這個樣子的嗎?
各種叫不上名字的儀器,錯綜複雜的透明管道……自21世紀末起,科研就是普通人一輩子也接觸不到的領域。
2091年,精準的個人全面測試手段誕生。一個人能做什麼最適合做什麼在三歲時就已經可以被規劃好了——朱鳶這一代人正是第一代趕上這種測試的人。
個人全面測試最開始普及時,反對的聲音只差沒掀翻了天,好像這測試一推廣人就被分了三六九等。
然而,這測試其實並沒有多麼可怕,足夠科學的檢測技術會使你少走許多彎路。
當然你非要走彎路也是沒人攔着你的,總有許多人頭也不回地追逐着虛無縹緲的夢想。
但許多工作不可避免地產生了新的“門檻”。
科研工作對個人素質要求之高,能被選上的不過是鳳毛麟角。而科研工作待遇之優渥,又使沒被選上的普通人更加心馳神往。
但22世紀的科研伴隨着的卻是保密。
早與21世紀大不相同,普通人想知道22世紀的科研實驗室長什麼樣都是不可能的,只能憑藉著21世紀留下的照片進行一些想像。
而這樣一個大型的、令人震撼的實驗室,此刻就擺在朱鳶幾人面前。
再說幾分鐘之前。
不得不說,末路聯盟的效率還是可以的。援軍來的未免也太快了。
眼見着要被二十來個壯漢堵個正着,黎展眉又忙中出錯,左腳踩上右腳,撲倒在地上。
竟好巧不巧踩中了地下實驗室入口的開關。
朱鳶心一橫,帶着兩個准高中生跳了下去。
而後,就見到這空無一人的精密實驗室。
她掃視一圈,實在認不出這實驗室中哪個是攝像頭一類的東西。
索性也不去想這種可能——短時間那教授的死就夠他們忙活一陣了。
但她並不敢鬆懈,依舊將周桂扛在肩頭,真有個什麼變動也好保證他的安全。黎展眉也乖乖地跟在她的身側。
環視整個實驗室。
實驗台上大都放着喪屍或人類的殘肢及器官。整個實驗室味道並不好聞,朱鳶與黎展眉不由皺緊了眉頭。
這裏是研究什麼的?
喪屍還是人類?
“啊!”身後傳來小聲的驚呼。
朱鳶猛地轉身,只看到一個小小的紅色身影。
這裏怎麼還有小孩子?!
她拔腿就追。
看身形這小孩子不過四五歲模樣,哪裏能與朱鳶這兩條長腿相比,沒幾步,就叫朱鳶捉住了後頸處的衣領。
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來,“姐姐別殺我!求求姐姐!”
朱鳶被各路猛鬼騙得多了,哪會是因為對方是個小孩兒就心軟的性子?她將刀架在她幼嫩的的脖子上,冷聲道,“你是什麼人?”
“我們只不過是被囚在此處的可憐人。你何必為難一個五歲小女孩?”
內室走出個穿着白大褂的年輕男人。
他看起來至多二十來歲,身上的白大褂板板正正,一絲摺痕也無,鼻樑上架着一副金絲眼鏡,一照面就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
但他手腳都被鐵鏈銬着,細看之下,才發現他雙手十指不自然地並在一起,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一般。
朱鳶手上長刀卻並不放鬆,她對黎展眉道,“有沒有進入鬼域的提示?”
黎展眉搖頭,“沒有。”
那男人也不在意,他身陷囹圄卻依舊淡然自若。“你們是怎麼闖進來的?顧教授現在什麼地方?”
“他已經死了。”
“噢,果然如此。”
男人舉起手懟了懟耳邊的碎發,“那我們就走吧。”
?
朱鳶滿頭問號,這男人哪裏來的自信?
他憑什麼以為她會帶着他們一大一小這樣的兩個累贅走?
是誰給他的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