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宋世卿是魔鬼
唐心暖將錢重重的拍在了章子熙的面前,“衣服我收下了,不過作為禮尚往來,這些錢給你!在你眼裏我唐心暖可能就值這件衣服,可是在我眼裏也就值這些錢,我們算是扯平了。”
唐心暖轉身離去,不再看章子熙那張扭曲的臉,那些所謂的精緻,所謂的高冷全部被撕裂,章子熙抑制不住的顫抖,她打通了平炎的電話,
“喂,世卿還在跟如園的老總開會嗎?”
“是的,章小姐。”
“好,我知道了。”
她要馬上去見宋世卿,她要確定一件事情,唐心暖是宋世卿的死結,她不能讓宋世卿再次見到唐心暖,她努力的這麼久好不容易待在了宋世卿的身邊,斷然不會讓這個半路折回的唐心暖毀了她的一切。
陽光如芒,章子熙卻覺得有些陰冷,她忍不住抱住了雙肩,她不知道自己在懼怕什麼,是唐心暖那個女人嗎?怎麼會?她從來對那個女人不屑一顧,可是自己的心為什麼一直顫抖?
宋世卿淡然的掃過如董的臉龐,雖然漫不經心卻帶着一股凌厲的寒意,如董只覺得背部生寒,手中的協議變皺,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人向來狠厲,並且做事滴水不露,整個商場中凡是提起宋世卿的名字,總是忍不住升起幾分寒意。
儘管如此,他仍舊想要爭取更大的利益,如董猛然抬起眸子,他將那份協議重重的丟在了桌子上:“宋總,我不能答應您的要求,您這是要將如園往絕路上逼。”
宋世卿眼眸中的冷光猛然收縮,對於這次收購如園他勢在必得。
他伸出手輕輕的叩擊着桌面,勾唇一笑:“喔?那如董想要什麼?”
如園是如家的老產業,十幾年前曾經在國內一家獨大,如今隨着酒店連鎖店的競爭,如園逐漸的沒落,再加上宋世卿採用嚴苛的手段對如園的不斷打壓,如今的如園已經風光不再。
“我想保留如園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我可以退出,但是我希望您仍舊讓我的兒子做如園的副董事。”如董咬着牙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與宋世卿提條件無異於與虎謀皮,但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兒子,他也要拼上自己這把老骨頭。
宋世卿笑的溫良無害,他緩緩的起身優雅的走到如董的面前,輕輕拍打着他的肩頭:“如董你好像還沒有搞清現在的狀況,如園我是志在必得,今天我之所以跟你坐下來談,已經是給了你最大的面子。”
“你!”如董氣的渾身顫抖,他從來沒有被人如此輕蔑過。
“今天就到此為止!”如董猛然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就在他將要邁出去的時候便聽到宋世卿冷幽的聲音,雖漫不經心卻冷錐入骨。
“我想得到如園不是什麼難事,我把那些小股東手裏的股份全收購過來,股份輕鬆過百分之五十,更何況我手頭上可有如大少去年在如園犯案的證據,設想一下,要是如大少進監獄了會怎樣?奉勸如董一句,錢沒有親情重要。”宋世卿的嘴角含着一絲笑意,一字一句的威脅冷然入骨。
如董就那麼一個寶貝兒子,平日裏更是將他寵上天,三年前他曾經將如園的一個領班玩死,如董當時給受害人家屬了一筆封口費,然後將知道實情的人打發了,沒想到宋世卿竟然知道此事。
看到如董臉色煞白的坐了下來,宋世卿笑的優雅和煦:“平炎,讓如董將協議簽了。”
拿到協議后,宋世卿笑着上前與如董握手:“如董,合作愉快。”
宋世卿走後,如董一個踉蹌倒在了地上,宋世卿簡直就是魔鬼!
“世卿。”章子熙壓抑住心頭的不安裊娜的朝着宋世卿走去。
宋世卿只能是她一個人的,當她看到他第一眼的時候便深陷入他那雙清冷卻如漩渦一般的墨色眸子裏,雖然她也算是閱人無數,可是從來沒有一個男人竟然讓她這般的動心。
宋世卿微微扯動嘴角,露出一個儒雅的弧度:“你怎麼來了?”
“人家不是想你嘛。”章子熙嬌嗔的將雙臂纏繞在宋世卿的手臂上,此時此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宋世卿的溫度,心裏的不安減輕了許多。
“晚上想吃什麼?”宋世卿望着章子熙纏繞在自己手臂上的雙手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
“我剛好看到一家新開的西餐廳,要不要一起去試試。”章子熙朝着宋世卿眨巴着眼睛。
“好,讓平炎去定位子。”
每次她提出任何的要求,宋世卿總是說這句話,就算在各種繁雜的節日中,她永遠是看着平炎恭恭敬敬的將鮮花或者禮物送給自己,很多時候她甚至覺得自己見宋世卿的機會還不如見平炎的多。
“世卿?我......”章子熙咬着唇看向宋世卿,唐心暖是宋世卿心中的刺,即使唐心暖消失了這麼多年,宋世卿的刺卻依舊是隱隱作痛。
“什麼?”宋世卿漫不經心的問道。
“沒什麼?我有些餓了。”章子熙朝着宋世卿笑了笑,她並沒有從宋世卿的臉上看到任何的異樣,看來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宋世卿抬手溫柔的撫摸着章子熙的髮絲,眼眸卻似是穿過章子熙看向另一個人。
唐心暖每次肚子餓的時候總是撒嬌讓自己背着她一路走到地攤,每次總喜歡把自己吃了一半的東西搶過去吃掉,總喜歡伸長脖子看着自己從錢包里將錢掏出來,而他總要逗她一下。
“呀,你吃的太多,錢不夠了。”
唐心暖便眨巴着眼睛:“要不咱們逃吧。”
“那可是吃霸王餐了。”宋世卿故意擰着好看的眉毛。
唐心暖惡狠狠的瞪着雙眸:“那你就留下來刷盤子吧。”
實際上宋世卿已經悄悄的將錢留下了,唐心暖則牽着宋世卿的手沒命的在擁擠的小吃街狂奔。
至今宋世卿仍舊記得小吃街那種各種美食混雜的味道,還有風從臉上拂過之後吹散冷汗的酣暢,只是現在他再也沒有去過小吃街了,那些快樂或者記憶已經被風鐫刻上了仇恨的標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