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第 16 章

()他一眼便看到了那個當日令自己一見之下便失魂落魄的白衣少年。

在地牢還算明亮的燈光下,察罕清楚地看見那少年一雙纖細皓白的腕子被粗大的鐵鏈吊在半空中,手腕處已經被磨破了皮,手臂的線條卻異常美好動人。

察罕不由呼吸一窒,貪婪的目光沿着那雙手臂一路滑了下去。

只見花無缺全身濕透玉容慘淡,一身白衣化作半透明緊緊貼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少年清瘦的身體曲線。

察罕目光灼熱地盯着少年無力垂下的修長雙腿,再由腿間一點點朝上看去,最後定格在花無缺低垂的臉上。

那是一張極其慘白卻也極度秀麗的臉龐,雖然被凌亂打濕的黑髮遮住大半,卻仍舊能透過額前髮絲看到那雙墨玉般漆黑的眸子,挺直秀氣的鼻樑,以及,微微勾出一抹倔強弧度的優美唇瓣。

這所有的一切組合在一起,形成一股足以令人呼吸停止的驚人魅力。

察罕感覺自己的心跳有了一瞬間的停頓,繼而跳得飛快,同時體內迅速竄起一股熟悉的火焰。

他費了極大力氣才讓自己的目光從花無缺身上移開,好令自己不那麼失態,同時乾咳一聲道:“無妨,無妨。本世子一時心血來潮想找法王討論佛經,卻沒想到法王的地牢內竟然關了這麼一位容貌絕世的美人。本世子對這美人一見鍾情,法王不如做個人情把他送予本世子如何?日後在朝堂上,本世子與父王一定為法王多多美言。”

巴思拔法王聞言為難地皺起了眉頭:“按理說小王爺開口,本座便不該推三阻四,然而楊逍的下落還要着落在這小子……美人身上,不如小王爺先去大廳休息片刻,待得本座問出楊逍下落,便將這美人交給你如何?”

察罕見好好一個白衣美人被巴思拔這個粗人折磨得奄奄一息,只覺心底大大地心疼,聞言搖頭道:“可是本世子見這美人現在只剩下一口氣了,倘若法王一個不留神把他弄死了可怎麼辦?還不如讓本世子先將美人帶走,至於楊逍的下落,就讓本世子在床上仔細幫你問問,定然能問得出的。”

巴思拔法王見察罕執意要將花無缺帶走,心中雖然不願放棄這條線索,然而汝陽王父子乃是他在朝廷中的大靠山,說什麼也得罪不得,聞言只得不甘不願地點點頭道:“既然小王爺開了金口,本座豈有不允之理。至於那楊逍身在何處,小王爺問得出最好不過,就算問不出也無妨,大不了本座命人將這方圓數百里翻個底朝天,我就不信那楊逍還能插翅飛了不成?”

察罕聞言大喜,連忙說道:“多謝法王成人之美。小王自會派人協助你搜捕楊逍。天色已晚,小王就不打攪法王休息了。”

說完轉頭對身後的玄冥二老招了招手,自己則當先朝牢門口走去。

玄冥二老會意,立刻上前解開鐵鏈將花無缺放了下來,由鹿杖客背在身後,跟着察罕一起離開了地牢。

察罕離開巴思拔住處,當先鑽入來時所乘的馬車中,然後對鹿杖客道:“快把小美人給本世子送進來。”

鹿杖客聞言立刻將穴道被點住的花無缺送入馬車內,察罕連忙喜滋滋地抱着這個覬覦已久的美人。

花無缺自從看到察罕出現那一刻開始便一直很安靜,且目光深邃迷茫,似乎在思索什麼令他極度困惑的問題。直到被察罕緊緊地箍進懷裏,雙目對上對方那灼熱貪婪的目光,他才警惕而疑惑地道:“你把我從巴思拔手裏要出來,究竟意欲何為?”

察罕邊用手在花無缺身上摸摸捏捏大吃豆腐邊色迷迷地笑道:“我在地牢裏不是說過了嗎,我對美人你一見鍾情,想要帶你回去好好地疼愛於你。”

花無缺聞言愈發困惑:“可是,我明明是個男子。”

察罕雙眉一挑理直氣壯道:“本世子就是喜歡男子,看誰敢有異議?!”說完低下頭一口咬住花無缺纖細優美的頸項細細品嘗。

花無缺本能地對他的行為十分厭惡,卻礙於穴道被點無法反抗,只皺起了俊眉道:“男子也可以喜歡男子么?”

察罕只覺這問題問得十分天真可愛,遂從花無缺頸上抬起頭道:“當然可以!分桃斷袖古來有之,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之事!”

花無缺聞言疑惑道:“分桃斷袖何意?”

察罕看着他那困惑不解的表情,只覺越看越愛,當下起了逗弄之心,便也不忙着揩油,反而很耐心地給眼前的白花做起了科普:“分桃斷袖便是男子相愛的代名詞,還有龍陽之癖也是此意。世人都說龍陽君董賢等人乃是當時世間僅有的絕色,依本世子看,那龍陽君董賢之流加起來定然也不及你一半美貌。那巴思拔法王也忒不懂憐香惜玉了,竟然把好好一個美人折磨成副這樣,還好本世子及時趕到,否則要是傷了你這張美麗的臉,本世子可要心疼而死了。”

花無缺漠無表情地看着察罕,片刻后道:“你說你喜歡我?”

察罕正色道:“這個自然。可惜朝廷律法規定男子不能有正式名分,否則本世子一定娶你做世子妃。不過你也別擔心,本世子既然把你帶入王府,那便一定會把你當成心尖上的肉來疼的。只要美人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榮華富貴享之不盡用之不竭。”

花無缺蹙眉道:“可是我不喜歡你,對榮華富貴也沒興趣。請你放我離開。救命之恩,他日定當圖報。”

察罕見他說得一臉認真,不由撫掌大笑:“哈哈,美人你太天真了。既然你已經落入本世子手中,你以為我會讓煮熟的鴨子飛了么?”

說完后他便低下頭覆上花無缺失血蒼白的唇瓣,粗暴地用牙齒啃咬着,很快便嘗到了血腥的氣息,頓時愈發亢奮起來,用舌頭挑開美人被咬破的唇瓣,繼而大力去撬那兩排整齊的貝齒。

花無缺不明白察罕這古怪的舉動何意,只覺從心底十分厭惡他的過度親近,當下拚命緊咬着牙關,不讓對方那濕漉漉討厭之極的舌頭攻進來。

察罕努力了許久都未攻克花無缺齒關,頓時心生焦躁不耐之感,正待用手捏住他的下巴強迫他張開嘴,卻感覺到馬車停了下來,繼而外面想起鹿杖客的聲音:“啟稟小王爺,咱們到王府別院了。”

察罕不由在心底暗罵他掃興,卻只得起身下車,還不忘輕佻地拍了拍花無缺俊臉,邪笑道:“等回到房間看我不幹死你。”

說完抱着花無缺跳下車來,急沖沖地朝着卧室行去。

玄冥二老看着自家小主子那色急的模樣,不由相對發出瞭然的猥瑣笑容,同時在心裏祈禱這美人能經得住折騰,千萬別一晚上就被小王爺給玩死了,否則被遷怒的恐怕就是他們了。

花無缺被察罕那鐵箍般的手臂勒得幾乎喘不過氣來,腦海中卻仍舊不住回蕩着那句淫、靡到極點的‘等回到房間看我不幹死你’。

雖然他還不能確切明白這句話具體意義,卻也敏銳地感覺到危險迫近。強烈的危機感使他下意識地想要強行運功沖穴,奈何他剛剛受刑,奇經八脈在分筋錯骨手的摧殘下損傷極大,能維持神志清醒已屬不易,哪裏還有餘力調動體內殘存的真氣?

強行運功的結果,便是一口鮮血嘔了出來。

這時察罕已經來到了所居的小院門口,看見花無缺嘔血自然明白他暗中做了什麼,遂伸出手指輕柔擦去他唇角鮮血,用少有的溫柔語氣哄勸道:“美人兒,你就別白費功力了,巴思拔法王親自封的穴道哪裏是你能沖開的?還不如乖乖地從了本世子,本世子保證盡量溫柔點不弄疼你便是。”

口中說著話,人已經大步走進了院內。

門口站着的侍衛對自家主子這等荒淫之舉早已司空見慣,因此看見察罕抱了一名美貌少年回來均不以為奇,一個個恭敬地躬身行禮。

待得察罕走進屋內,外面守着的侍衛立刻體貼地關上房門。

察罕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床邊,彎腰將花無缺放在床上,迷戀地用手指一寸寸撫摸他蒼白失血的俊臉,目中射出狂熱的欲焰。

花無缺被那充斥着強烈佔有欲的目光盯着,只感覺自己猶如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般,不自覺地打了個寒戰,努力偏頭躲開他的手指道:“別碰我!”

察罕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淫、褻的笑意來:“我不禁要碰你,我還要操、你呢!”

說完雙手花無缺領口的衣襟用力撕開,現出大片略顯單薄的玉質肌膚。

察罕的目光愈發灼熱,伸手將那殘破的衣襟撕得更開,使得身下人整個上半身完全暴露在空氣中,用貪婪的目光一寸寸仔細地視、奸着眼前美好的軀體,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地方。

花無缺無助地仰卧在床上,被察罕那赤果果視,奸的目光看得渾身發毛,強烈地預感到即將有極可怕的事情發生,卻又完全無力阻擋,心頭平生第一次生出極大的恐懼來。

他極力令自己平靜下來,冷聲對察罕道:“快放開我,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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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無缺倚天遊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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