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軍師,幫我救一人

第九十七章 軍師,幫我救一人

賀真把雲暮關在一個只有他一個人知道的地方,並且設有重兵把守,就是為了不讓其他人靠近。

房內陳設一切齊全,雲暮住在裏面並沒放鬆分毫,從他決定以俘虜的方式回到故國時,就一直緊繃著弦,一刻也不敢鬆懈。

他在等待時機,因為賀真給他說過,一切等他的通知,所以他只好乖乖的獃著這裏。到了這裏就被賀真鬆了大綁,現在是個自由身,只是不能出去罷了。

雲暮一個人望着天花板發獃,心想,賀真將自己關押在這裏,若是有人不信任賀真,那賀真一定也是很為難的,說不定他的身份就暴露了,正在他越想越急的時候,有人來了,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的一顆心也開始狂跳。

幸好來人是賀真,雲暮緊張的一顆心很久才平靜下來,若是被其他人發現,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賀真將之前在酒局上的情況告知與雲暮,兩人先是一番沉默,后開始一番合計。

雲暮說:“有勞軍師,想個萬全之策,還務必請軍師幫我救出一人。”

賀真知道他說的是誰,賀真問雲暮:“你想好了,確定要將那人放回去,那可是罪魁禍首!你就這樣放回去,不會後悔嗎?”

雲暮望望窗外,想起關暮遠來,良久,雲暮說:“雖說是他帶兵攻打我的國家,才使我國破家亡;但是也不能全怪他,他為人臣子,即使君要臣屬死,他也不得不死,一切都是天意。”

賀真被他這番話震驚了,心想好一番王者風範,早就把這些問題看得如此透,做他的臣子,一定會得到他的善待,這是北宛之福。

賀真說:“既然如此,那我就儘力救人。”

雲暮聽了話,沒有感謝他,而是說:“軍師,這個人務必救出來,不是儘力!我請求軍師,一定要幫我救出此人,定會感激不盡!”

賀真也沒再多說什麼,救出這麼個人,不簡單,但是想想法也是可行的,立即書信一封放於自己的衣袖內。

雲暮小心翼翼的問賀真,“軍師,我可以寫封信告訴將軍嗎?”

賀真想想,這人如此顧及敵人,時間久了,可不見得是好事;只是在眼前嘛,聯繫是有必要的,如果沒有關暮遠的配合,想推翻王室,還有難度。

於是點頭,說:“可以書信一封,順便告知他,我們需要他在何時何地領兵前來,但是告知他不許真的攻打,若是不遵守約定,我會揮師踏平他大原的!”

雲暮瞬間眉開眼笑,“軍師放心,將軍不是那樣的人,不會那樣做的!”

雲暮如此信任關暮遠,賀真心裏多多少少是有些醋意的,鼻孔里只哼哼,“不會最好!就算不會,我也不會原諒他!”

雲暮嘿嘿的笑,拿起筆,書信一封,完畢折起來,封好請賀真託人送出去。

賀真假裝喝醉了酒,吩咐侍從守在帳外,誰也不許進去。他偷偷的溜回去的時候,赤達奴帶着人正好在帳前跟侍從交談,侍從難免心虛,面對對方的強勢權威,很快就招架不住了。

此時,他剛好撞見,從後面溜進去,偽裝一番,大發雷霆,吼道:“誰呀,故意在我帳外大吵大鬧,是跟我過不去嗎?不讓我休息不說,還如此煩人!”

侍從聞聲,心底更加有底氣,他正欲開口說話,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杯子破裂聲,賀真將案牘上的一隻茶碗故意摔碎了。

侍從趕忙跪下,“軍師息怒,奴才不是有意的,是......是殿下過來了,問您去哪裏呢?奴才不敢不答!”

賀真立即從帳內走出去,還帶着酒氣,大步走下來,腳步故意浮誇怠慢些,“原來是殿下啊,失敬失敬!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狗奴才故意吵擾本軍師,實在對不住啊!殿下過來,是要跟微臣再喝一壇嗎?”他還不忘打嗝,擠出一股很濃的酒氣出來,這是他剛剛在帳內故意飲一大口矇騙赤達奴的。

赤達奴被這樣無禮的對待,也找不出一個揶揄賀真的借口,只好強顏歡笑,說:“軍師這是說的哪裏話,是我閑來無事,說出來走走,走到軍師的帳外,忍不住問了兩句,打擾軍師休息,實在抱歉!我這就走,軍師好好休息!”

勉強擠出一點點笑容,一個拱手相送,一個假大度的轉身離開,兩方的臉色,都是恨得牙痒痒的那種。待赤達奴走遠些,侍從從地上爬起來,跟着軍師回了營帳,他說:“軍師回來的真及時,再晚一點點,奴才就頂不住了。”

賀真沒好氣的望望他,“知道你頂不住,這不早趕回來了嘛!”

侍從正納悶軍師是如何進來的,就看見軍師的營帳破了一個大洞,風不停的往裏面灌,心想真是好險,忍不住指着破的洞口問:“要是殿下他直接進來,一切都將暴露,我們到時怎麼解釋都沒有用了。”

賀真冷笑一聲,“若真是那樣,那要我這個軍師還有什麼用呢?”

侍從知道他的性情,沒有拍馬屁,只是默默的笑了。賀真將侍從招呼到自己的身邊,耳語幾句,侍從就出去了。

很快就有兩個人從他剛剛劃破的洞口鑽進來,賀真將信分別給那兩人,分別不同的交代些什麼,那兩人就從後面又出去了。

賀真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就在思考雲暮托他救人的事情,如何救出被北宛王軟禁的鎮遠將軍,實屬不易,只是雲暮托他的事情,他不能不做。

一個人在腦子裏演演練練,總感覺沒有一個真正的萬全之策,都存在很大的風險,最關鍵的是還有更大的風險是他無法預知的。

經過一番思索,讓王上將鎮遠將軍放出來是一個開端,若是沒有這個開端,其他的白搭,只是如何讓王上親自將鎮遠將軍放出來呢?

思前想後,他也沒找到一個更好的辦法,唉,死馬當活馬醫吧!

賀真親自往賀加德將軍的營帳跑,他故意帶上一直跟着他的尾巴。賀加德很驚訝賀真怎麼這個時候來找他,又驚又喜。

賀加德問他:“你怎麼來呢?”

賀真做出一個手勢,讓父親知道隔牆有耳,賀加德瞬間明白,點點頭表示明白。賀真說:“遇到一個難題,還望父親教我!”

賀加德問:“什麼難題,說來為父聽聽,看能否為你解答難題。”

賀真說:“是這樣的,我不是俘虜了敵方的副將嗎!”

賀加德故作着急,說:“這誰人不知,我知道,這不是好事嗎?跟你遇到的難題有什麼關係嗎?”

賀真嘆氣,“唉,父親有所不知,這只是一時的好事。”

賀加德配合的問,“此話怎講?”

賀真說:“我俘虜了他的副將,那為主的主帥會怎麼樣?您用腳指頭都能想到,那肯定會集結大量的兵馬,攻打我們啊!”

賀加德說:“是這麼個理,只是你怕什麼,打就打,怕他不成?”

賀真故意壓低聲音,看見外面的那影子又靠近些,以確保的外面的人能聽到的口吻說:“父王,您是不知道,那狗急了還跳牆,何況是個人,我跟他關暮遠和身邊的統領都交過手,若是硬碰硬,我沒有把握能拿下他呀!”

賀加德故意提高一點聲音,說:“勿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這不是有你嗎,還有眾多將軍呢!”

賀真苦笑,“父王,您太天真了吧,那只是合盟,您以為那大食真的是在幫我們打啊,做做樣子,從中獲取利益罷了。要是真的是別無他求,怎麼要求王上給兩千騎汗血馬呢?真到了那個時候,都是自保實力的!”

他望望那人影又繼續說:“等敵方強勢來襲時,我們恐怕抵擋不住。所以兒臣突一時之快,俘虜了人家的副將,現在也是犯愁啊,到時候讓您跟着我吃敗仗,實在對不住!”

賀加德說:“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呢?”

賀真說:“抓不住對方的軟肋,只能拚死一搏了,要是實在沒辦法,父王您就先回部落吧,我們不能失去部落那個小家啊!”

賀加德忙攔住賀真的話,“閉嘴,這話怎麼能說出口呢?你不怕殿下知道了,會滅你口!”

賀真自暴自棄的說:“與其吃敗仗,淪為敵方的俘虜,還不如就讓殿下賜死。”

父子兩人一番長吁短嘆,那人影走後,賀真才將真相告訴父親。賀加德聽說舊王朝還有王子存留於世,激動的難以自已,他總算有顏面回部落面對老部落王了!

兩人合計一番,到深夜,賀真才從賀加德的營帳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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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鄉關歸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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