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那是相當的大
老黃話剛說完，林弋陽就放下了可樂：“你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老黃看到林弋陽突然間變的有些緊張便擺了擺手，“旭日東升印朝霞，何棄豆蔻好年華。”
“我怎麼覺的你有時候跟我老師說話一模一樣啊……”林弋陽壓低了聲音，“老實講，你倆是不是親戚啊？”
老黃搖思索了一會兒開口說道：“硬要說血緣關係吧，我倆確實不是親戚，不過我倆的關係比一般親戚要好的多。”
“啥意思？”
“我以前的老師，跟老秦是同學。”老黃看着林弋陽開口說道，“嚴格意義上來講，老秦應該算是我的師叔。”
林弋陽剛喝了一口可樂，差點全噴了出來：“這是什麼輩分啊，我左看右看都覺的秦教授年紀都比你小几歲啊……”
“小毛孩子你懂個屁啊！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老黃白了一眼林弋陽，“跟你說不清楚，你也甭廢話了，剛才我問題回答我。”
“啥問題？”
老黃瞪大了眼睛：“你耳朵塞驢毛了是不是？我問你是不是就打算抱着那五百萬混吃等死！”
看到老黃一臉認真，林弋陽頓時謹慎了起來，按老黃的說法，秦教授跟老黃師出同門，只不過輩分不太一樣，自己莫不是讓秦教授給賣了出去？
“老黃，我突然想起我手機丟在了中午吃飯的地方，我先去拿一下。”林弋陽越想越怕，站了起來，“等我拿回了手機咱倆再討論混吃等死的事兒。”
這時，旁邊的陳沫幽幽的說了一句：“我下午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不是還在你手上嗎？你什麼時候把手機丟吃飯的地方了?”
“關你什麼事兒？”林弋陽衝著陳沫嚷嚷了一句。
老黃拽了拽林弋陽：“你先坐下，我跟你還沒說完呢。”
“行吧。”林弋陽擼了擼袖子又坐了下來，“你麻利點兒啊，我剩下的時間可能不太多了。”
“你抽什麼風呢？”老黃不解的看着林弋陽，“實話跟你說吧，我想讓你幫我個忙……”
林弋陽的眉毛跳了跳：“幫忙？有生命危險的那種？”
“你在大馬路上走路還有可能被車撞死呢，那在馬路上走路算不算生命危險啊？”
看到林弋陽啞口無言，老黃又一改溫和的說道：“其實也沒多大的事兒，這馬上就到五月份了，滇南那邊的玉石貿易大會……”
“打住打住，先等等……”林弋陽一臉疑惑的看着老黃，“黃師兄，你找錯人了吧，我又不懂玉石……”
老黃愣住了：“你叫誰師兄呢？”
“你剛才說跟我老師師出同門的啊！”林弋陽一本正經的說道，“況且他是你師叔，你不就是我師兄嗎？”
“這麼說起來的話，好像沒什麼問題……”老黃摸了摸自己的鬍子喃喃的說道。
林弋陽一拍老黃的大腿：“咱倆都是兄弟了，就沒必要互相坑人了吧？黃師兄啊，我真的是不懂玉石，你找我來沒用啊……”
“我懂。”陳沫突然間開口說道。
冷不丁聽到陳沫說了這麼一句，林弋陽抬起了頭，看着已經站在自己面前的陳沫嚇了一跳：“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
“林弋陽，我把你叫來不是想讓你幫我找玉石。”老黃突然間語重心長的開口說道，“其實我只是想讓你陪陳沫去滇南。”
兩個人只說了兩句話，劇情完全反轉了過來，完全打破了林弋陽的想像。
“你讓我陪……陪你外甥女去滇南？”林弋陽試探性的問道。
老黃點點頭：“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大了去了！”林弋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老黃，咱倆可是打斷了骨頭還連着筋的同門啊，你讓我給你外甥女當保鏢這也太過分了吧？”
陳沫扭頭看着老黃：“舅舅，我早跟你說了，不用找人陪我去。”
老黃沒理會陳沫，而是繼續看着林弋陽：“師弟啊，此言差矣，我並沒有想讓你給我外甥女當保鏢，況且你也就長的高點，看起來弱不禁風的，誰保護誰啊？”
“走了。”林弋陽板著臉就要朝着門外走去，“傷自尊了。”
看到林弋陽要走，陳沫笑着對着老黃攤了攤手，老黃依舊沒理會陳沫，還是跟林弋陽開口說道：“林師弟，留步！老秦跟你說過報酬的事兒沒？”
聽到報酬二字，林弋陽馬上停了下來，轉過身來疑惑的看着老黃：“還有報酬？我怎麼從來沒聽過。”
“你是陪陳沫去的，當然要有報酬。”老黃看到林弋陽停下了腳步，這才鬆了一口氣，“我給你利潤的兩成作為報酬如何？”
“兩成？”林弋陽笑嘻嘻的看着老黃，“師兄，四成。”
老黃白了一眼林弋陽：“你這不是坐地起價嘛，三成。”
“五成！”林弋陽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四成，愛去不去，不去拉倒！”老黃沒好氣的說道，“我真是上輩子欠你們師徒二人的，走道不撿錢就是丟是不？”
林弋陽滿意的點了點頭：“先說好啊，我只是陪同，你得包我食宿和來回的機票，我不負責陳沫的安全，還有最重要的一點，你說好的四成不能反悔啊。”
“老秦對錢毫無興趣，怎麼教出個財迷學生來？”老黃嘆了口氣。
陳沫把林弋陽送了出去，到門口的時候開口說道：“三天後的早上，我會派人到學校去接你。”
“明白了。”林弋陽點了點頭，隨後上車離去。
等林弋陽坐的車子開走之後，陳沫扭頭看着老黃：“舅舅，我想不通你為什麼要找他來陪我去滇南。”
“總得有人陪你去啊。”老黃看着遠去的車子慢慢的說道，“舅舅年紀大了，沒那個精力陪你去，要是你在滇南出了什麼事兒，我怎麼對的起你故去的父母！”
“可……可就算要有人陪我去，也不應該是這個林弋陽吧？”陳沫看到老黃有些感慨，但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他對這些一竅不通。”
老黃瞥了一眼陳沫：“一竅不通？如果他真的一竅不通的話，那他怎麼會撿漏到翡翠扳指？又怎麼會看出李博文的那塊玉佩是古玉呢？”
“可能只是運氣。”陳沫還是有些不服氣。
“傻丫頭，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老黃背着手朝裏頭走去，“老秦在國內古玩圈名聲大的嚇死人，他推薦的得意弟子如果是草包的話，那我就有笑話聽了。”
林弋陽坐車回去之後，正好葉鐸也在找他，兩個人在燒烤攤上吃了三盆龍蝦，喝了八瓶啤酒之後都打了個飽嗝。
“你是說，那個老黃讓你陪他外甥女去滇南？”
“嗯。”林弋陽點了點頭，“我當時猶豫了好久……”
葉鐸又抓起一隻龍蝦：“可你還是沒有抵擋住金錢的*。”
“萬惡的金錢啊！”林弋陽笑着搖了搖頭，“對了，你知道滇南那邊的玉石貿易大會是怎麼回事兒嗎？”
“知道啊。”葉鐸嘴裏咬着小龍蝦開口說道，“那算是亞洲最大的玉石貿易大會了，基本上世界各地的珠寶商都會去的。”
林弋陽拿起了啤酒喝了一口：“有多大？”
“呃，怎麼跟你說呢……”葉鐸放下了龍蝦殼想了想，最後憋出五個字，“那是相當的大。”
“腦殘！”林弋陽白了一眼葉鐸。
葉鐸嘿嘿的笑了起來，然後開口說道：“林子，要不你把我也帶上唄？”
“應該是不大可能。”林弋陽搖了搖頭，“如果老黃想讓我帶你的話，他會把你也叫去的，他又不是沒見過你。”
“說的也是。”葉鐸點了點頭，“得，那我就坐鎮後方了，如果你需要支援，我火速趕到，哥們兒最講義氣。”
林弋陽笑了笑：“局氣！”
三天後，林弋陽和陳沫準時踏上了前往滇南的飛機。
飛機從金陵前往滇南需要一個半小時，林弋陽百無聊賴，想跟陳沫聊會兒天，卻發現陳沫一直拿着一本文玩雜誌在看。
“真是奇怪了。”林弋陽還是忍不住開口說道，“你不是懂玉石嗎？怎麼還看文玩雜誌啊？”
“玉石文玩本來就屬於一個圈子，這有什麼奇怪的。”陳沫抬起頭看了一眼林弋陽，“到了滇南之後，你要是不懂就別亂說。”
林弋陽靠在了飛機座椅上：“怎麼，還嫌我丟人？”
“丟人也倒是其次。”陳沫淡淡的開口說道，“你亂說話會擾亂我的心神，影響我的判斷，所以你最好少說話。”
“一定一定。”林弋陽笑了起來，“你要是判斷失誤，會影響我的收入。”
雖然林弋陽在老黃和陳沫面前表現的什麼都不懂，但是通過葉鐸的昨晚的話，林弋陽知道陳沫去滇南參加玉石貿易大會，是為了賭石。
“賭石……”林弋陽心裏默默的想道，“我怎麼就沒想起用我現在這雙無敵的眼睛去賭石呢，那不是一本萬利嗎？”
隨後，無聊的林弋陽又朝着陳沫看了過去，心裏想着試試現在眼睛的控制如何，盯着陳沫看了一會兒，頓時感覺一股熱氣上涌，鼻血彷彿隨後就到。
“我的個親娘啊……”林弋陽瞪大了眼睛，“這陳沫看起來一個冰美人，裏面穿的這麼熱情奔放啊，這材質是什麼啊……”